惑世歹妃-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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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酷杀众人的俊庞此刻诸般嬉笑,殆类某狼,明显将不要脸的功力往更深一层发扬。
赵明月轻啐着欲别开脸,复教刚劲大手掐着腰肢抱至贵妃榻上坐好。“鞋子呢?你大伤初愈,又是吹风又是赤脚的,再受了凉可怎么办?”
珍贵药食齐补了几日,赵姓女伤患初归璨亮的美眸儿虚了虚,俯见某人自怀中拿出她的绣鞋,不由啧了啧本欲讨巧的小嘴:“贼喊捉贼。”
蓝云悠抬眸看了看她,也不控诉自己被从高空坠落的绣鞋挡住眼睛,差点绊倒,只轻浅地呼气柔软地笑,那一俯身一低头、拿帕子拭净玉足再慢慢套上鞋子的动作,好似慢镜头回放,更像旧时光重现,忽尔便迷离了赵明月的眼神。
那日那景,跃然在目。心头苦意,风吹不淡。
原来她的心,距离她理性意识里的安之若素,还很遥远。
“怎么,被爷的温柔体贴感动了?”
大功告成,蓝云悠一脸骄傲地仰起脖子,笑嘻嘻地将眸盈波光的姑娘拉近,细细察看玉颈上已然落了痂的淡粉疤痕。“皇宫御药,毕竟不同凡响,此等奇效,可歌可泣呐!”
忽地凑近,将嘴唇印上疤痕。“更有稀世赠品,惟有缘人可得。”
“吻到疤除么?”
赵明月觑着蓝氏狗皮膏药兜售者,翕忽展颜:“要是效果不好,你可得负责哦。”
“负责,赔光我的身家性命,换我的玉儿从今往后不忧心。”
嬉笑峭颜上认真到严肃的幽眸光华愈盛,存在感强烈得令人无法坦然直视。赵明月摸摸鼻尖,有些不自在地转开视线。“我从前也没忧过心啊。”
顶多就是有点闹心而已…
蓝云悠但笑不语,只托着腮卖萌,誓要以眼神攻势将诚意贯彻到底。
饶是赵大小姐这般健康的脸皮、强大的心理素质,也教他几欲洞穿自己灵魂的目光迫得压力山大,美眸眨了几眨,果断踹出玉足解压。“谁是你的玉儿,我是你家锦弟的浓儿!”
觑着迅捷捉住自己脚腕的某人微沉的俊庞,后知后觉的某大小姐不乖顺地挣动着**:“阿斯呢?”
蓝云悠松开她站起身,容色更见凝滞。“过两天我带你去看他。”
过两天?看他?
“阿斯怎么了?”
赵明月拧着眉跃下榻,面上的困惑渐渐翻涌成强烈的不安。“我现在就要去锦心坞。”
“不行!”
“我自己去,不用你带!”
“玉儿乖,听话。”
“你怎么不乖?你为什么不听我话?!”
“听我说…”
蓝云悠无奈暗叹,抬手揉到额角破了皮的红扑棱,果断放下手臂锁紧张牙舞爪的娇人。“岳父为了不让浑天成起疑才决定尽早回国,我同锦弟处置得再周全也不能保证青焰那边不会有人潜身蓝域,伺机探听你的消息。所以为了不让大家的心思白费,你就先在府里待一阵子,左右锦弟的伤也不严重--”
“伤?!”
小姑奶奶抽冷子般的一声惊叫,蓝云悠直想抽自己一个大嘴巴。
“阿斯怎么会受伤的?你们又打架了?”
“赵小玉…”
蓝大太子爷磨了磨牙,把着纤腰的左掌佯作受伤地拉着一只玉掌按上自己的胸膛:“你这样质疑我,我也很受伤。”
赵明月冷哼:“两禽相斗,活该两败俱伤!”
“你--你还真不相信我?!”
男人嘴角下垂,嗓音颓坠:“在你的眼里,我是那种散漫随性、轻重不分、不守誓言的人吗?”
“是!”
明眸圆挣,玉白瓜子脸儿理直气壮。“你既然晓得我不便出府,干嘛不把阿斯接进府里养伤?你担心我会因此怜他爱他,对他更好是不是?你就是个不分轻重的大醋坛子!”
187 剖白()
“谁,谁吃醋了?我只是怕他进了来,伤势越发严重罢了。”
“那一定是你背后做了手脚。”
白了眼面色讪讪小眼神儿委屈巴巴的某醋坛子,赵明月气极反笑,柔柔地开口:“悠悠,我有个好消息给你说,你先松手呗。”
要说就说嘛,作什么要他放开她呢?
蓝云悠垂眸瞅了瞅小姑奶奶蠢蠢欲动的尖利指甲,稍有纠结。忽感小脑袋靠上他的颈子,愈加甜软的娇音润透耳膜鼓荡心房,两眼一闭两手一垂,毅然决然准备慷慨…被挠花脸皮。
意料之中的肉疼没有到来,意料之外的香吻电得蓝大太子爷头皮发麻脚下打飘。
“傻瓜,想什么呢?这样没见过世面。”
赵明月将双唇自男人酒壑醉人的嘴角移开,见他晕陶陶地晃漾着眼波顾自傻乐,不由又亲了亲另一边。
原来打啵儿这事,不只被亲的会上瘾吖!
“我在想我们的初遇。”
柔软的唇,芬芳的吻,蓝云悠回味了半天,终于渐渐回神。“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有一天会这样喜欢你。且这一天,会来得这样快。”
“那又如何?”
被深情示爱的某姑娘挑了挑弯眉,“难不成你想回到初遇,对我一见钟情?”
微粉的嫩颊透出了主人隐约的娇嗔。
“这倒不至于,”
蓝云悠收起款款浓情,瞬间一本正经:“凭你当时的外部条件,我顶多就是对着你的身体发情…”
“蓝云悠!”
“可是又有何妨?我同样逃不过对你永不变心、被你玩弄于掌心的命运。”
别久不成悲,浮世沧桑尽。
听上去很有些不甘与无奈的剖心低语,熠熠灿眸中的簇簇小火苗与隐隐伤感教对面男人眼中可融万物的温存春水尽数浇熄湮灭,赵明月脑海中浮荡着某句不期然而共鸣的人间慨言,静静地凝望着,忽地上前一步搂紧男人的颈项,浅笑媚艳如妖:“既然逃不过,就不要逃了。女人都是感性的,玩弄着玩弄着,就舍不得放开了。”
蓝云悠抬指勾住她的小指,将脸埋入她幽芳沁心的青丝,一如那日书场里她的热络与…低落。“我不怕你放开,只怕你离开。”
她是有夫之妇,他对她再明目张胆,终归欠缺了些名正言顺。总有一天,也许就在不久后的某天,那人会突然到来,两人会婆娑相见。
到那时,她是笑着轻言再见,还是哭着同他作别,甚至连片言只语都没有,便洒然奔赴另外那场重来的爱恋?
太阳穴隐隐搐动着抽痛,蓝云悠抬起脸对上明媚娇颜,眸中雾霾绵绕难散。
“你就这态度?”
什么态度?
睫下娇颜一沉,凄迷的雾霾即刻教渐渐浮起的疑问压镇。“玉儿你刚刚说什么了?”
根据姑奶奶面上尚未完全消散的郑重与期待,还有眼神中若有似无的安抚,一定是句千载难逢的好话,他怎么就于虚无的哀凄中忽略了呢?!
“我说,你再不让我出府去看阿斯,我就将你这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放大,让大伙儿好好膜拜膜拜。”
“放大?不用了不用了,我这么帅的一张脸,你自己留着看就好,怎么还舍得让别人看呢?”
蓝云悠正暗恼自己前刻走神,这会儿便格外关注小姑奶奶的一举一动,笑弯了的眸儿很迷人,甜丝丝的嗓音更媚惑,可那咬牙切齿的气息和着摩拳擦掌的动作,他更加无法视而不见。
给他揍成猪头,他的帅脸可不就因肿而“放大”了么。
赵明月捋高袖子,款款优雅,步步紧逼。“太子爷可是储君,未来的帝王,天下人的主宰。小女子我怎么好独自霸占呢?来来来,我动作很快很温柔的,还是免费的哦。”
“等等,”
某太子爷背靠高栏,退无可退,索性放下护着帅脸的双手。“你动手之前,我有个条件。”
“说!”
“就算哪天青城那位寻到了你,你也不许因为要跟他走而离开我。”
“我已经不是他的王妃了,作什么要跟他走?”
“你是他的王妃,自然--什么?!”
“蓝云悠,你刚刚果然在开小差!”
“真的吗?真的真的吗?”
顾不上额头被狠拍数下的痛意,蓝云悠一把捉住赵明月的手,笑得春心荡漾,傻得没边没沿。
他就知道自己漏听的那话大好特好,不但千载难逢,更教他的心脏万年火红。
“我说太子爷,你乐够了没?”
赵明月一脸嫌弃,实在看不下去他的傻样。
哪怕真给他胖揍成猪头,都比这个样儿耐看!
“不够,不想够。”
蓝云悠稍稍收起狂喜,一脸死而无憾:“玉儿,你打我吧,想打哪里就打哪里,想打成什么样就打成什么样!”
言出即行,抓起青葱嫩手就往自己脸上招呼。
赵明月半张着小嘴愣在原地,心中委实因某人高度外放、迥异于寻常的狂且癫而直闪霹雳。
这哪里是高寒内敛、淡漠清疏的翥翾太子,分明是打蓝煦皇家精神病院逃出来的头号病患吖!
一个剖心挖肝地扮忧伤装可怜,一个更下血本地扮伤员博同情,不愧是从小鬼混到大的好兄弟!
“喝完!”
“喝不完了…”
“那你好好休息,我走--”
“哎,别别…”
锦炫斯煞白着面庞将剩下的半碗药汁儿一饮而尽,本就作可怜巴巴状的表情瞬间多了几丝苦哈哈,倒是逗得身侧冷着脸的美人儿一乐,漩出甜甜的酒窝。“该!看你还敢瞎逞英雄不!”
来前装可怜的那位傻够了乐爽了,总算将送她爹回程的曲折娓娓道来。天气不曲折,道路不曲折,就是果真碰到一群盗匪,三脚猫的功夫,下三滥的手段,被几枚高手围追堵截得狗急跳墙,使了江湖通用阴招--撒石灰粉。
“为护岳父,甘洒热血,这是真英--啊!”
某人光着背脊趴在床上,振振之词还没说完,便教从天而降直落背上斜长刀口的玉掌拍得冶颜共白霜一色,虎躯与喉音齐颤。
188 看穿()
“真英雄是不怕痛的。”
“不痛,不痛,我就是随便叫叫,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
“气氛怎么紧张了?”
赵明月乜着费力扭头冲她抛媚眼的锦姓伤员,往他脖子下面塞了个软枕。--本就伤到了背,要是再扭着脖子,他只能挂在墙上睡了。
“我受伤了,你又心疼又生气嘛。”
“我为什么生气了呢?”
“这个…嘿嘿。”
“不敢说?那么我来告诉你。”
似笑非笑地勾起唇角,赵明月起身扯落揪着自己衣摆的大手,龙威虎势地往正对着妖颜的太师椅内一坐。“首先,我爹身强体健宝刀未老,没你想得那么不堪一击;其次--”
“不是你说岳父年岁大了,身体不好的么…”
“我什么时候说了?!”
玉掌一拍扶手,小脸不由皱了皱。
“好好,你没说,我记错了。”
锦炫斯边柔声安抚,边一脸心疼地朝小姑奶奶招手。“快过来吧,还是床拍着软和些。”
赵明月揉了揉被震疼的手心,果断不与自己赌气地折回床边。
锦炫斯忙轻轻拉过她的小手又亲又揉,抬眼对上默然盯着他的璨眸儿,无辜而乖巧:“其次呢?”
“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