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冠娇宠-第1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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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动手,秦暖便霍然瞪大了眼睛,场中飞跃腾挪的俩人拳来脚往,拳脚相击的砰砰声甚是有力,还是真打,毫无藏私的真打呐!
想想也是,年百花的脾气,怎么可能给人放水?
只是没想到江飞这只爱炫羽毛的公孔雀还能真打。
李猗的近身护卫,都是高手,年百花则是其中数一无二的高手,年百花练拳的对象要么是木头要么是丁银,侍卫们都不乐意同她打!
当然,丁银或者衣缥那种妖孽异类是不能拿来比的。
不过,几十招之后,江飞还是落了下风,虽然全力抵挡,奈何年百花攻势凌厉,拳拳见肉,又十来招之后,江飞的抵挡已经非常勉强,颇有些狼狈之貌。
秦暖听着拳头砰砰砰击打在身体上的声音,呲了呲牙,估摸着这一场比试下来,江飞除了那张好看的脸,大概青紫的痕迹会遍布全身上下……
紫花青花朵朵开!
不知道林舅母晚上看到了会不会心疼?
秦暖瞅了瞅一旁负手的李猗,这假面瘫神情一如既往的淡然、闲适,看不出来倾向?
就在她走神之际,场中胜负已出:
……年百花一脚踹向江飞,江飞虽然双臂护在了胸前,可是这一脚的力量他实在再无力化解和抵抗,于是很不雅地被踹飞了——跌落在地上之后,因为惯性的力量,还骨碌碌滚了一滚!
等到江飞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年百花向他揖手行礼,肃然道:“多有得罪,还望江将军恕罪!”
江飞喘了口粗气,气息颇有些不稳,“年统领身手高强,实在令人佩服!”
“江将军过誉了!”年百花依旧肃然回复。
这位才是真面瘫。
江飞咧嘴,勉强笑了一笑,又朝李猗道:“同年统领切磋一番,果然受益匪浅,多谢殿下指点!”
李猗嘴角露出小梨涡,语气带了些关切问道:“表哥无碍吧?”
江飞尽力做出轻松坦然的模样:“怎么会?年统领甚是有分寸!倒是愚兄丢人了,恐怕令殿下和衣缥先生失望了!”
李猗语气甚是温和,安慰他道:“表哥不必妄自菲薄,百花自小练武,且一直浸淫武学之中,你诸事繁杂,这武学一道,自然不是专长,能有如此身手已实是难得!”
秦暖在一旁听着这假惺惺的安慰,心里都笑翻了:坏人!明知道这不是人家的专长,还要人家同一个拥有此项专长的顶级职业人士比试,这是故意的吧?
不就是想揍人一顿么!
这两年年百花练拳的对手变成丁银后,凶残程度直线上升,亲卫们在不执勤的时候都绕着这个女武神(痴)走路!
谁知道会不会被她叫来练手?那简直不要太惊喜(吓)了!
果然老虎脑袋是不能摸的!
竟然敢去挑逗李猗?
原本挑逗也就罢了,问题是你真的把人家弄脸红了耶!
秦暖想起李猗之前那微微泛红的耳朵尖……
这才是顶顶作死的!
所以叫年百花给他来一顿好揍!
一身狼狈的江飞告辞回家去了。
估么着,他也明白李猗的意思。
能被衣缥称赞的,肯定是聪明人。
秦暖一直十二分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表情,幸灾乐祸的小心思可千万不能露出一丝丝!
否则让李猗瞧出自己发现了她的羞恼,那么自己便也要成池鱼了……
她甚至怀疑江飞的色胆原本并没有这么大,会不会是被衣缥那妖孽给挑唆的……想想都可怕啊……
这种了不得的秘密她还是不要去触摸的好!
翌日,天还漆黑漆黑的时候,启明星还没升起的时候,秦暖就起床了。
虽然事情早已安排妥当,王府各级管事和仆从只需按部就班地做就好,但诸事繁杂,还是得有个主子掌控全局,万一有点啥事发生,及时做出决定。
至于王府实际的主子李猗做什么?
嘿,这种小事还要本座操心么?自然是让小阿暖你练练手了!
天亮刚亮,江飞夫妇便早早来帮衬了。
江表舅风采依旧,丝毫看不出几个时辰前被辣手暴摧了一顿的痕迹。
男宾客那边自是由江飞同几个交情好的宗室弟子帮忙接待。
而女宾这边,则由秦暖和林舅母接待,林舅母的姐姐和女儿也前来帮忙。
林氏的长姐比林氏大十来岁,女儿李妧只比秦暖小一岁,她的夫君李扬虽是李氏宗室弟子,已成了旁支,原本身份普通,不过早年就跟随了盛王殿下做事,功劳不大,苦劳不少,待去年盛王登基,对追随者论功行赏,得封了泾川侯。因此,大林氏自然是名正言顺地作为李家的媳妇来帮衬李猗公主。
她的夫君泾川侯李扬则帮着江飞一起接待男宾,李扬虽同皇帝亲近,又是宗亲,时常帮皇帝跑腿,但比不上江飞这等有大长公主做祖母,且自己手中也握有实权的人物。
公主殿下李猗本人,身份尊贵,只需要端庄高贵地坐着,等着宾客进门来拜见就好。
辰时左右,便有客人陆续上门了。
第340章 顶一朵绿花()
王府的跨湖水榭轩敞富丽,雕梁画柱,曲折迂回,连通月弯湖两岸,水中央的双层楼亭飞檐斗拱,高阔富丽,面积宽广,还连有宽阔的白玉雕栏歌台。
这组水上建筑原本就是吴王殿下建来的宴饮游乐之处,粉金绘彩,铺陈精致,极尽奢华之能事,李猗便在这楼亭中会客。
正好湖东宴男宾,湖西宴女宾,中央的主人家两面兼顾,极是和谐又友好,男女贵宾若是熟识的可以在湖中水榭楼亭或歌台中亲切友好地会面谈天气,却不担心出现男女宾客混杂的情况,毕竟,无论哪一个人要穿过湖对面去,众目睽睽之下太显眼了不是?
其实虽然今天宾客众多,但都是皇亲国戚,不是姓李的人,就是姓李的人的姻亲外戚,在座的所有宾客是亲戚,或者是亲戚的亲戚,再远的关系无非多拐两道弯。没有亲戚关系的朝中职官及职官夫人李猗一个都没有请,为着避嫌。
秦暖并没有其实自己也姓李的觉悟,只觉得人真多……真不喜欢亲戚太多的说!
李猗同着一群身份相仿的公主郡主、王爷王妃坐在湖中亭内聊天气,周圈坐着一群身份稍次些的夫人们陪聊。
歌台上一群娇美如花的乐姬抱着各色乐器细细地演奏,悠扬的曲乐随着香风四处飘扬。
秦暖同李妧则陪着未婚少女们在湖边花园中赏花游玩。
秦暖平时只看到李猗忙着政务军务,几乎没有什么享乐的时间,都不知道王府竟这样豪奢——
这样的深秋,丹桂吐芳,秋兰含雪很平常,名贵的菊花叠成菊山也不稀奇,稀奇的是能拿出一盆盆姹紫嫣红开得娇艳的牡丹摆上,就令人惊叹了,湖中水榭,湖东湖西,处处都摆着,且不乏姚黄魏紫玉楼春这样极其名贵的品种。
秦暖头上此时就顶着一朵初绽的豆绿,虽然她略略觉得头上顶着一朵大大的绿花有点别味的意思,可是谁叫这时节这品绿牡丹名贵到爆呢?谁叫这清雅别致的花色,又极其配她的一身清雅粉嫩的衣裙呢?
于是,她就从善如流地头顶一朵绿牡丹。
于是,她今个儿招待的这一群身份高贵的大唐小娘子看到她的时候,眼中都有些幽幽的绿光,不知道是不是绿牡丹的倒影……
她甚至能听到身畔的两个县主吞口水的声音。
大唐女人最是追捧牡丹花,果然是真的。
李妧头上也顶了一朵娇俏的御衣黄,在一群原本从前身份高过她的贵女的虎视眈眈之下既骄傲又有些不安。
不过,王府的炫富并不止步于让人羡慕妒忌恨这个层次上,颇有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淳厚君子之风。
秦暖瞧着贵女们约么都来齐了,便给身后的丫鬟使了个眼色。
于是不多会儿,府中的金嬷嬷带着俩十一二岁的葱嫩小丫环,走了过来。
两个小丫鬟手中捧着别致的花篮,里面是一朵朵娇艳的牡丹花。
秦暖笑眯眯地让各位小姐姐们随意选自己喜欢的花色,往头上顶。
秦暖不动声色地瞧着,说是随意,其实还是身份高的先选,她尤其注意了武惠娘,武惠娘在岐王的孙女清乐郡主以及另外两个皇家嫡系小郡主拿了花之后,拈了朵首案红,娇笑着插到自己头上,道:“正巧我今日的裙子绣的也是牡丹花呢!”
她今日大红色的薄锦衫,银红色的齐胸襦裙行走间流光溢彩,金丝银线绣着牡丹纹,梳着高鬟,两鬓的金步摇坠着一颗颗红宝石,灿灿摇曳,同头顶上这朵深红的牡丹交相辉映,实在是明艳贵丽得晃眼,同那天秦暖在宫中看到的那副清雅的装饰迥然不同。
真是喜欢鲜艳颜色的大唐贵女中的翘楚。
这样红红亮亮的无论走在哪里,都像一个显眼的红坐标。
秦暖觉着这红坐标在看着她的时候有些示威的意思,当然,秦暖承认,这红坐标比她个儿要高些,毕竟红坐标比她多长了两年个儿。
在小娘子们都头顶一朵牡丹花之后,聚会的气氛欢乐和谐多了,大家三个一群五个一组,各自散开来聊天赏花做游戏,园中准备有风筝、投壶等游戏道具,亭子中和水榭中都有笔墨纸砚,有喜欢吟诗写字画画的小娘子们也可即兴发(显)挥(摆)。
武惠娘很是亲热地粘上了秦暖,连带着她的几个好闺蜜簇拥在秦暖周围。
“阿暖!”她叫得很是不见外。
秦暖心里翻了个白眼:我跟你有这样熟么!
“一直都听闻阿暖的画是一绝,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今日这牡丹开得这样鲜妍,阿暖画一幅牡丹图,可好?”武惠娘出题了。
“听说县主牡丹画得极好!”立刻有人帮腔附和。
秦暖笑道:“这可能要叫各位姐姐失望了,我画画不过是慢工出细活罢了,画的极慢,现在开始画,恐怕到中午都还只能有些线条出来,连上色都不及的!那天武家姐姐也看到了,我画了半上午,都还只描出些大概轮廓!”
“县主太过谦虚了!”立刻有人不满地反驳。
秦暖则一脸诚恳地看着武惠娘道:“我早都听闻武家姐姐是京城一等一的才女,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心慕已久,今日牡丹难得,若有名媛为之作画,则更是佳话,不知武姐姐可愿为今日的花宴增添些光彩?”
秦暖将武惠娘捧得很高,一来给她拉点仇恨值,二来让她不好意思拒绝。
当然,自信心满满的武惠娘自是不会拒绝,婉转地推拒了一两句,就被几个闺蜜拥簇着向湖边水榭走去。
在那里显摆能达到最佳效果,离着水榭中心楼亭坐着的一群人最近不说,对面的贵公子们都可以看到她画画的风姿。
秦暖心中又翻了个白眼,大好时光,谁乐意趴桌子上埋头画画,还给一群人盯着看?这种活儿还是留给红坐标去做吧!
走进水榭,秦暖作为小主人很是殷勤地亲自拿了空白画纸给武惠娘铺开,她特地选了一轴幅面大的,哼,叫你都不好意思画一枝牡丹,起码得画一整幅风景画!
恐怕直到午宴开始之前,红坐标都得站在这里乖乖画牡丹!
她的追随者恐怕也得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