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冠娇宠-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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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的,所以她就习惯这样了!”
卢莹道:“难道她竟不知道外人不可能像家里人那样让着她?”
李晴怡道:“在沧州她父亲是刺史,在扬州又有韩家作为依仗,且她又长得极好,大部分人都会让着她,今天也就是柳真真敢那样当面下她面子。”
韩家不仅是家族里的大小官儿不少,豪富,在扬州也是一等一的。
柳真真能够当面骂人,自然也是有能骂人的资本的。
卢莹叹口气:“韩家毕竟是她外家,不可能护她一辈子,即便是父母,也不能护儿女一辈子!”
李晴怡道:“她若是明白,便不会这样儿!”
卢莹又叹了口气。
李晴怡看了看她,低声道:“莹娘,我知道你心善,不过你若是去劝她这些道理,她一定会抱着你哭个不休,诉苦能诉上一个时辰,好叫你知道,这世上最最红颜薄命的莫过于她了!”
卢莹顿时寒了一寒:这太可怕了,她还是赶紧打消这个念头为好……
韩家大夫人大概是得到消息了,再看到严世兰之后,便将她紧紧地拘在了自己身边,以免她惹祸。
往常她同别家贵女有些小打小闹的,左右也不过是后宅小娘子之间的折腾,惹祸也有限。
可李猗是什么人?之前在韦家如日中天之际,她都敢把白承兴和阮家,以雷霆手段斩杀殆尽,这样的煞神,严世兰也敢凑上去惹?当真是无知者无畏!
直到宴会结束,大家纷纷告辞,严世兰都没能再离开她的大舅母身边半步,再找不到机会表现自己的美貌和才慧。
秦暖这种场合下,少不得要和李晴怡表现一回姐妹亲睦给人看,在同李猗分开后,便一直都是和李晴怡一起同卢莹等小伙伴们一齐游园赏花和玩乐,毕竟她家重新领回了贵族身份,这些交际是少不了的。
离开王府的时候,天上就飘起了细细的雪花,等马车走到路上,雪花变大了,漫天飞舞。
秦暖靠在马车中,抱着手炉,微微撩起一点车帘,看着车外的雪花,忍不住有些感叹,这一年过得真是快,去年的腊月中下旬,她正同羊昀在江南道上仓皇逃命,一路喋血……不知道羊在京城的昀此时在做什么……
正感叹中,眼角的余光忽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骑着马缓缓行在纷纷扬扬的雪花中,没披大氅也无披风,身上还是单薄的直裰,坐在马背上,身姿闲散,晃晃悠悠的。
秦暖忍不住撩开车帘,叫道:“丁叔!”
“是阿暖啊~”丁银原本是同秦暖的马车对向而行,大概是回王府的,见到秦暖打招呼,拨转马头,“哒啦哒啦”地伴在马车侧边同行。
看着丁银独自在风雪中略显落寞的身形,秦暖不知道是该替他高兴,还是该替他委屈……
丁银一副百无聊赖无事可干的样子,笑容也浅淡,并没有像往常一样,一笑就咧开嘴露出白白的牙齿来。
无精打采的闲散中,甚至似乎还有些迷茫。
秦暖灵机一动道:“丁叔,我阿爷明天约你喝酒!”
丁银懒洋洋道:“明天是腊八,你阿爷能出来喝酒么?”
秦暖:“……”
还真不能!
秦暖又道:“那就后天!”
丁银并没有提起兴趣来,依旧懒洋洋地应了一声“好!”随即他似乎想起什么来,问道:“他脑袋大好了么?如今能喝酒了么?”
秦暖:“……”
她竟然忘了这茬……李琨如今喝酒只能一盏,最多两盏,否则头晕的很。
丁银一见秦暖的表情,便知道她是临时生出来的想法,于是没等她回答,便道:“那就后天在你家酒楼里,我等你阿爷来喝酒!”
说罢,抬手拍拍马车顶,“快回家罢!”然后调转马头,回王府了。
李晴怡一直没出声,等丁银走远了,她嗤笑了一声:“你还真能替阿爷做主!你不知道阿爷现在即便是偷酒喝,也不敢多喝一口么?”
秦暖不做声,她这段时间一直不在家,确实忘了李琨的情况,李琨虽然爱极了酒,却只能每天中餐得一盏,晚餐得一盏,每喝一盏酒,都如品尝仙露一般,小口小口地抿很久。
李晴怡继续撇嘴,“其实是你自己有话要同丁校尉说吧?哼,打着阿爷的名头!哼~”
秦暖原想着,李琨同丁银是酒桌上的知己,一上酒桌,俩人甚是有共同语言,每次都能喝得欢畅聊得快乐,而且李琨肯定会安慰开解丁银的郁闷。
只是她忘了李琨现在不能喝酒了……
回到家中,晚餐时间看到李琨又捧着一盏“精贵”的酒,生怕喝完了似得一点点地抿着,秦暖果断决定不同李琨说这件事情。
若是说了这件事情,李琨就有借了口“舍命陪君子”,必定会慷慨赴酒楼,痛饮一顿!
秦暖决定自己去开解丁银,不管是为了姑姑李猗,还是为了丁银。
她从心底希望这两个对她极爱护的人能够幸福地过一辈子,白头偕老,可这两人都是很极端的性子,若是好,便是极致的好,若是不好,不知道会生出怎样的可怕的乱子来,说是“相爱相杀”都是轻的。
在那山谷中,秋枫雪将火把伸向浇了油的火药堆时的那种恐惧,秦暖可不想再经历一次……
话说,丁银看起来比秋枫雪更不靠谱多了……
谢谢亲们的打赏!
****(未完待续。)
第303章 一世何所求()
秦暖想到了这事儿,便一心想做好,过了腊八,第二天中午便去了秦家的酒楼。
她只带了茉莉儿,至于车夫,依然是从前李猗派给的那位大叔,明为车夫,实则护卫。
进了酒楼,店里的伙计自然认识自家的大娘子,立刻就给准备了最大最好最安静的雅间。
这雅间还分为内外两间,茉莉儿和车夫大叔在外间,秦暖便在里间等候丁银。
没过一会儿,丁银便到了。
他依旧是那副懒洋洋,似乎犯困的模样。
他走进屋里,看了一眼坐得端端正正的秦暖,盘腿在她对面的塌席上坐下,懒懒地问了声:“你阿爷呢?”
秦暖答道:“阿爷不能喝酒,阿娘不让他来酒楼!”
丁银也不戳穿她,闲闲往身畔的凭几上一靠,自己斟了杯酒,道:“不能来就不能来吧!你陪阿叔喝两杯也行,你小孩子家家喝甜浆就行!”
秦暖看着他无精打采地灌了两盏酒,觉着同丁银这样的人精说话,实在用不着拐弯,于是便问道:“丁叔,圣旨何时下来?”
丁银也不羞涩,懒懒道:“听说大概下月吧!”
“你很不开心么?”秦暖开门见山,直指靶心。
丁银皱眉道:“谁说我不开心!我开心的要命!”
“骗人!”秦暖哼了一声:“瞎子都能看出来你不开心,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你还好意思说自己开心?”
秦暖又问道:“你是不是之前总觉得得不到,所以就一腔热血地去追逐,如今心心念念的马上就要到手了,所以就觉得没意思了,就觉得不好了?”
秦暖目光炯炯地盯着丁银,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很多人都有这种贱性。
丁银将酒杯重重一顿,恼怒道:“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是这种贱/人!”
秦暖又继续诘问:“那你不开心就是因为那些流言咯?”
丁银“切~”了一声,对这个问题表示鄙夷得不屑回答。
秦暖捧着自己手中暖暖的甜浆,浅浅地饮了一口,悠悠道:“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其实很在意那些流言!”
丁银的两道剑眉都立了起来,恼道:“人活在世上,谁特/么不会被别人在背后嚼几句蛆?我至于为这生气么?”
他瞪着秦暖,又道:“从前,你不也被人骂的像个鬼,三天两头就被人拎出来骂,你如今不也过的活蹦乱跳的,比谁都新鲜!没道理说,你一个小娘子都受得住的事情,我一个大丈夫受不住!”
秦暖眨巴着眼睛,无辜地望着他道:“是哦,我们谁没被人骂过啊!”
丁银瞪着她,一时气结,这丫头现在这么这样讨厌啊?
楞了好一会儿,他一拍大腿,哈哈笑了起来,给自己灌了一杯酒,道:“好吧!是我自己钻了牛角尖!”
这段时间,街面上传什么的都有,甚至有流言说,他早就是郡主的入幕之宾了,招他做侍卫,就是为了招他上…床……现在捂不住了,所以急匆匆地请旨成亲……
他自己被人非议就算了,连李猗都被人说得这样不堪,是他绝对不能忍受的,可是,这谣言偏偏只在私下里传,而且那传言用词还极为隐晦,让人无处下手,想揍人都找不理由和借口,除非他想把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道谣言弄到台面上来大张旗鼓地丢人……
他心中郁结至极。
可是他不能同别人说,更不能同李猗说。
此时被秦暖这样一说破,他想起,从前秦暖屡屡被谣言缠身,污蔑秦暖的那些谣言比如今这谣言要恶毒多了,要是换个脆弱的小娘子,估计都自杀好几次了!
他顿时觉得自己很可笑……
秦暖也很开心,丁银毕竟是丁银,轻轻戳一下,心中的黑暗小泡泡就破了,给点阳光他就能灿烂。
秦暖默然看着丁银自己在那儿哈哈笑了一阵,又灌了两杯酒,精神好多了,就又板起了脸道:“还有一件事情,丁叔你得想清楚,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丁银斜了她一眼:“小孩子家家的,这幅样子跟谁学的啊!”
秦暖哼了一声,把脸板得更紧,沉声道:“我知道你心中只有姑姑一个,做什么事,都是为她而做,可是你得知道,姑姑心里装的东西可多了,她对你的喜欢肯定比你对她的喜欢要少!时间久了,你受得了么?”
丁银一口酒喷出来,起身就去敲秦暖的脑袋,却不知道秦暖在说了这句话之后早有准备,立刻起身躲开,他并没有敲着。
于是他骂道:“一个小娘子家家的,嘴里都是说的些什么话!”
秦暖板着小脸,毫不示弱地瞪着他道:“你得认真想这个问题,若是受不了,趁早散伙,免得以后生怨成仇!”
丁银恶狠狠地瞪了她好一会儿,又坐下了,灌了两杯酒,默了一默,叹口气:“真不知道你这小脑袋里面整天都想些啥!”
他又喝了杯酒,靠在凭几上,缓缓道:“丫头,你说的我都明白!或者你们觉得一直都是我在一腔情愿,很可笑是不是?”
秦暖忙使劲摇头。
“本来就是,别以为我不知道!”丁银撇撇嘴,又灌了一杯酒,道:“别说她已经有点喜欢我了,就算她一点都不喜欢我又怎样?我知道我喜欢她就够了,我就喜欢她,喜欢的要命,就愿意跟在她身边!原本我这辈子也没甚么追求的,看到她,我就知道,我这辈子就要她了!”
“人生一世,不过几十年,想那么多干嘛?也就你们这些读书多的人,心眼也多,得了一,又想二!我只要知道我喜欢她,她又肯嫁给我,我可以时时刻刻守在她身边,可以守一辈子!这就足够了!”
秦暖不禁动容,又缓缓坐下,静静地听他说话
丁银放下酒杯,继续给自己斟酒,道:“至于她以前喜欢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