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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瑾绣-第5部分

小说: 瑾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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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老人走后,李辉明白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索性也顾不上让前面的车队与自己撇清关系,挥手招来自己的随身亲卫去通知前面的车队,进城后挑小路快走。

    如此一番安排,等到看不清那青色小车的时候,也正好到了巳时三刻。

    李辉心中不禁好笑,不知何时自己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么?

    一行50人列队整齐浩浩荡荡的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向城中进发。

    亲卫本打算将李辉护在队伍中央,谁知李辉一个眼神就止住了这些人的打算。

    只见他,完全一副闲庭信步的样子跨于马上,任他身下的汗血宝马随意前行。而他身后的各个随扈也同样不落大将军威风而昂首挺胸。只是一个个都手握剑柄,弓弩,一副随时准备迎战的模样。

    李辉虽有心要手下人放松一二,却又怕他们不拿着武器反倒更紧张,到时杯弓蛇影误伤了百姓可就违背了他的本心,因此李辉也随手下的心意,并未出言制止。

    一路上街边的小摊,小店虽是开着店门,内里却空无一人,这样诡异的气氛加剧了李辉身后亲卫的紧绷神经,加之偶尔出现的气息闪现在或门窗,或小巷的阴暗处,看那动作也应该是军中之人。李辉心中暗暗祈祷希望没有误入此处的百姓,脑海里却突然出现刚刚路上偶遇的那个清秀小生,不知他此时身在何处,是否会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被牵连?

    一直悬着的心绷得更紧,李辉手中的缰绳不由自主的拉的越来越紧。

    东华门直入整个京城正中,一行人骑马行进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在远处隐约显出了金水桥。而一路包围在李辉一行四周,若隐若现的气息则完全消失了。

    李辉心里暗自点头,到这里撤走是最好的安排,否则一会儿漏了行迹反倒不好收场。

    金水桥附近聚集的人群似乎此时才注意到李辉等人。寒风中本来聚作一团,三三两两围着几个大火炉取暖的官员,动作迅速的组成了迎接的队伍。显然那铜耳青漆的火炉是皇帝的命令提前设置好的,否则谁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宫门前架设火堆。

    李辉有些惊诧,这在前代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在前朝老皇上,对于书中记载的礼乐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一丝一毫的错处都不能有。尤其是到了暮年的时候,不管是寒冬腊月,还是酷暑严寒,一切有违诗书记载的服饰器物都不准出现。

    而李辉也很清楚自己能去晋北大营,也多半是因为这个原因——过于放荡不羁的性子。在御林军里可以说是天天闯祸的李辉,一直是众人头疼的根源。好在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最后没定什么大罪,不过眼不见为净,不知是哪位大人向皇帝保举自己堪当大将,最后则将李辉打发去了塞北。

    李辉想想好笑,前代撒手后,若知道当今这位,竟是如此颠覆他恪守的传统,不知会作何感想?

    怕是老皇帝气也要气醒吧,不过这对于他李辉来说倒是没所谓,这样反倒多了几分自在。没准自己和这位小皇帝会很投脾气?这样的年头只在李辉的脑中一闪而过。

    礼部尚书郑大人因为年岁大,虽然有数个火炉取暖,只是在寒风中已站了这小半个时辰。此时乍一行动浑身僵硬的似乎能碎成几块。

    “大将军千里来京辛苦了。”说着要对李辉行揖礼,且是天揖,要一揖到地。

    李辉在能看清众人时便已下马而行,此时正好行至郑尚书面前。

    眼看着还没寒暄半句,这位老尚书就要行此大礼。李辉立刻丢了手中缰绳,跨前一步扶住郑尚书双臂道。

    “不敢,不敢。怎可当郑尚书如此大礼。”

    “大将军为国为民,将强弩拒之国门之外,此礼不逾越,我带万民谢过大将军与众将士。”说着又要行礼。

    李辉当初在京城时就抵挡不住这位老尚书的固执,现在回京后更觉得他的固执,明显有增无减。因此一早在手中准备好了力气,此时又加了几分力道,到底没让郑尚书把礼行全。并立刻打着哈哈道:“老尚书久侯,不知您身体近来可好。老尚书的一片心李某已铭感五内。切莫折煞了晚辈。还记得我离京时,您的腰疼病还时有发作。不知现在可好些了?”

    “难为大将军记得,一把老骨头了,几时没土都未可知,还在乎那些疼痛做什么?”实在挣脱不掉李辉的大手,郑尚书连连摇头道。

    “看您说的,我在边塞虽无缘得遇神医,却难得凭依着深山秀水,偶尔行军时也能遇到些难得的好药。可惜军务繁忙不能早些回来,否则老大人用用这些,也能减轻些痛楚。等明日我就让属下送去大人府上。”

    “这可使不得……”郑尚书还要推辞,李辉却看已经完全引开了他的注意,便顺势看起天色道:

    “老大人勿再推辞。这天色不早,咱们快些进宫?”

    果然想起正事,郑大人立刻不再纠结礼物的事情。

    “对对,看我真是老糊涂了。大将军请。”说着一摆手,角与鼓乐声便同时奏响起。

    这是对出征大将最高的迎接礼遇。但大多都是在万民高呼相迎中进行,可现在街道上却冷清的,只有数片因干枯而被风吹落的枝叶。

    百官簇拥着李辉向德政殿行去,在这里将进行的朝拜。

    偌大的宫殿里,即使是日上三竿也需要烛火的照明。金碧辉煌的城楼与随处可见的侍卫,衬托出王朝的强大。

    这样的景色李辉已是十数年未曾见过,偶尔午夜梦回也会记起,却总觉得那是前生的旧梦。

    “宣~!”

    随着一声高亢伴着无数回音的召见。

    李辉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之前的梦里。

    是的,见识过边疆浴血的沙场,见过深山莽原的苍茫。这里只能算是李辉的一场旧梦,虽然还未醒来,却终将结束。、;;,,!!

第五章 犒赏 二() 
御书房里,皇帝如平日般处理着日常的公务,唯一不同的就是几位各自主管朝廷重大事务的首府大臣,却都在下首静静陪同。若在平日,此时他们也都在各自的衙门里忙于公务。只是今日从黎明时便注定会是不风静的一天。

    虽然大家都有些坐立难安,却也都没太过明显的表露出来,唯独刚刚出任刑部尚书的张大人。

    只见张大人频频回首,看着外面的天色和来回走动的侍卫仆从,生怕突然出现什么似的胆战心惊。

    终于,工部的季尚书看不下去,偏过头悄声道。

    “张大人,您是急着回去办公?”坐在张尚书左手边的季尚书轻声问道。

    “哪里是我着急。看这天色也快到辰时中了,万一那李辉是带着精兵强将,而到城门前却空无一人……哎,我是担心他恼羞成怒,对陛下不利。”张尚书语气压抑而焦急,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担心。

    可季尚书却觉得他的话只说了一半,看那样子多半是怕这位戍边将军盛怒之下将京城直接攻下。

    “张大人多虑了,别说大将军不会有这样的心思,就算是有什么人有不臣之心,还有御林军与京师大营的众将士呢,总不会出现大事情的。”

    “哦,季大人是听说什么了吗?可是御林军里有什么安排了,还是兵部把京师大营的人调来守卫皇城?”随着张大人连珠炮般的话语,他那原本直冒虚汗的脑门,此时不再冒汗反倒放出了油亮的光泽。

    “这我可没说,也不知道。张大人要是有兴趣的话,去问问对面的赵尚书吧。”季尚书几乎被这张大人吓得跳离身下的椅子,强忍着咬牙切齿与张大人说完后,立刻掉转过头不再搭理张大人。并在心底暗暗后悔,‘刚刚多嘴和这位蠢人搭话,好好的理他做什么。’

    刚刚的对话虽然乍听没什么不对,可细想下来。季大人都觉得自己有了打探京中军事调配的嫌疑,这事儿可大可小,最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的好。

    此时打发完张大人的季尚书已是出了一身的冷汗,并下意识的暗地里偷偷观察是否有人注意他们的交头接耳。心里又暗暗琢磨起这位张大人,‘平白无故的他瞎操这份心干嘛。难道李辉还能打到敬德殿上来?真不知道吏部是怎么选人的,这样一位毫无气度的竟也能通过考评荣升尚书,真是可笑!’

    就在工部的季尚书刚刚放下心来的时候,皇帝那边的动作又让他紧张起来。

    不知是这边动静引起了皇帝的注意,还是待批的奏折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小皇帝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

    “众卿不用在这里候着了,时候也差不多,直接去敬德殿吧。”

    “是,陛下。”众人应诺后,都起身离席。

    只赵尚书走在最后,在众人都离开的差不多时,仍然在门边踟躇什么。

    “哦,赵爱卿可是有什么要说的?”皇帝和煦的笑问道。

    这位三朝元老——兵部尚书赵旬,是三代托孤之臣,因此其在朝堂上有着别人无法企及的超然地位。一些人连私下都不能议论的话题,他赵旬则是可以当面向皇帝提起。

    只是赵旬为人却也极是谨慎的,逾越的行为从他为官以来便从没做过,直到现在为止。

    “陛下,臣有一语不知当讲不当讲。”赵旬斟酌的选择着词句。

    皇帝看了看赵旬眉间的欲言又止,抬手示意内侍将御书房的门从外面关闭。

    一时间御书房内只剩下皇帝与兵部尚书赵旬。

    “哦,老尚书还有什么话要讲。我以为赵大人已经把要告诉我的,差人今早都说完了。”皇帝的嘴角仍然挂着那丝柔柔的笑意,只是眼中的神色却冷了不少。

    赵旬知道,自己插手这件事一定会引起皇帝的不满,到底是自己的行为有逼宫的嫌疑。只是自己这几年,看着这位龙椅上的少年,一人独自默默的将一切撑了起来,虽然也不乏前人和自己这些老古董的助力,可到底也需要他的坚韧和才智才能走到如今的地步。

    自己实在不想也不能袖手旁观,任由误会发生,进而致使两位对国家来说不可缺少的人间产生嫌隙。即使这两位最终能得以认可对方,可国家却经不起这其中的波折。

    “陛下,老臣虽无才德,却也算是认识李辉多年,其脾性秉性了解的也算透彻。此次这样胆大妄为,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逼迫所致。其为国为民之心定不曾更改。”赵旬顿了顿,又接道。

    “虽然事出有因,却也有违章法,该治罪的地方陛下无须留情,只请陛下给他一个自述的机会。老臣愿以全家性命担保,若他有丁点犯上作乱,背常忤逆之心,定将他斩于阶下后,再来陛下这里谢罪。”赵旬说完跪于御书房正中书案之前,等候皇帝回答。

    没想到这次皇帝是真的笑了,而且有些大笑不止。

    “赵爱卿多虑了。大将军守卫边疆十数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怎么会因为无伤大雅的事情而让他获罪呢?”

    皇帝绕道书案前,双手托起跪在青玉上的老尚书后,又道:“朕虽是一国之君,却也明白现在是非常之时,且众将士守卫边疆的辛苦与此时的诸般无奈,朕也心中有数。这次迎接大将军回师朝廷,本就犒赏三军,褒奖有功之士,怎么会因为些微无足轻重的小事而改弦更张?”

    赵旬明白这位少年天子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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