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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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桌的小脚。
凌贵妃仍旧莲步,这白玉桌对面坐下:“这云柯啊,有些事情,知错能改就行,你何必要跟我过不去呢?”
太乙公主敲着桌子,用手中的那白玉杯子,很轻、很轻的,不说话,那凌贵妃,以为公主这是在认真思索,毕竟两年前自公主生母死后,这太乙公主就不准任何人再喊她本名。
而公主刚刚竟然在对她用本名自称,所以凌贵妃才有胆子,用‘云柯’,这公主本名,以拉近亲近感的方式,称呼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凌贵妃等了许久,终不见公主有任何言语,也提了心,听着那白玉杯子敲在桌子上,一哒、一哒的节律声响。
贵妃身旁的一位丫鬟,用手臂轻轻碰了碰自家主子,先前,陛下可是因为不小心说了一下公主的本名,结果后宫就相继有两名妃子因为种种罪名被揭露,畏罪潜逃。
而陛下,更是哄了公主一月有余,方好。
这贵妃,就在刚才,提及公主本名,恐怕。唯恐
小宫人不敢再想,这凌贵妃,自然也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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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报母后之仇()
她便是真的触了她的警戒线,她又能将她怎么着?
一个没有母妃的公主而已,无权无势,而且还是一位即将出嫁的公主,便脸上继续温着笑,一副慈爱样手臂越过桌子,就要去摸她的手。
太乙公主继续敲着那白玉杯,一下一下,任那凌贵妃的手已经触过来,碰到指节,也还是敲着,头微低着,眼睛只看着自己把玩的这只白玉杯。
凌贵妃见她没过激反应,更得寸进尺,直接手向前,将她整个手都握着,包括,太乙公主把弄着那白玉杯子的手,极具柔和婉转的声音道:“你母妃死后,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又在你哥哥宫殿里被人玷污名节。虽是奇耻大辱,但是能父皇对你宠爱有加,你再怎么气愤,也不能玩自杀这种把戏啊,你说是不?”
太乙公主从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抬起头,一双眼睛看着她,虽是那种不耐,但看在人身上,总有一股阴森瑟瑟。
原本跟着凌贵妃进殿的宫人,丫鬟,此刻一个个都被公主这莫名其妙的表情吓的心中一颤、一颤的。昨晚宫宴,那公主被江东一直对我朝江山虎视眈眈的秦衍带走,今晨,又有人看见秦衍从公主的哥哥,太子殿下宫中走出。
稍后,过些时辰,公主也从中走出,而且回到这未央宫公主寝宫后,公主就开始摔砸东西,闹自杀。
难道,这些种种迹象,不都显示这位公主被那位秦衍玷污了,而且已经失心疯了?
太乙捏起手中的这只白玉杯子,举高,冲殿外的方向轻轻摇动,一双眼睛仍旧阴气森森的看着那凌贵妃,说出的话亦毫不害臊。
太乙公主:“我与驸马爷自幼相识,多年未见,只不过在哥哥的宫殿里叙旧一番,就被娘娘说成玷污。那我母妃,身为一朝皇后,去世当晚,你竟然还在父皇殿中呻吟、娇喘。敢问娘娘,你这叫什么?”
凌贵妃显然是一惊,死咬着牙,有些羞怒,见她既然挑明,也不隐藏:“怎么,现在开始嫉妒了,当初陛下就是宠幸本妃,爱不释手,至于你母妃去世,那算得了什么?贵为一国皇后,但也只是贵为,你父皇何时在心里承认过?”
太乙公主又向那宫殿门外看一眼,手中的白玉杯,赫然落下,滚落在地。
才有一点该生气的样子,颇为大怒。甚至是站起身来,指着对面那只是父皇的一个妾室:“皇后离世,身为嫔妃,不身披麻衣,为皇后祈福。反倒是以狐媚之色,迷惑皇上,令其忘记发妻之死,此乃死罪,灭五祖。”
一席话毕,凌贵妃起身指着她,有些愤愤,咬牙切齿着,差点没顺过气:“你,就凭你也敢?不过就是一无人可依的公主,两年前你动不了我,两年后的今日,也同样,只有我动你们兄妹的权力。”
太乙公主没有说话,只是又看向那宫殿外一眼。
父皇想对秦衍进行招安,一定会加派人手对秦衍的一切举动,进行跟踪。
而她,她与秦衍自幼相识,也是父皇手中唯一一枚可能牵制住秦衍的棋子。就在先前,她闹这么大的动静,凌贵妃都能摸来了,难道父皇不会来?
朝殿外又看了一眼,见没有任何动静。
凌贵妃似乎悟到了什么,唇角笑了笑,先前的愤怒全无,只余有得意,甚至还有些宽慰。
凌贵妃:“看来皇上舍不得杀我,如若是因为皇后去世当晚,我与皇上合欢而赐死,那我有罪,难道皇上就没有罪?而且,别忘了,我们凌家可是手握有兵权的,还请公主,可千万别轻举妄动。”
太乙紧了紧拳头,又松开,眼睛朝她瞅一眼,带着杀气,只在下一瞬,一柄剑,在太乙公主身边暗卫(凌刃)手中,直接随着暗卫从屋檐上跳落而下,直横在,那细白嫩肉的脖颈上。
凌贵妃吓的浑身猛一震,也仿公主朝向殿外的方向看去,声音有些抖,不大,但却尖细:“皇上,救我”
嚓
刀入脖颈一寸,鲜红的血,直接顺着剑尖滑下。
凌刃是死士,虽是一女子,但只听公主与太子殿下的话。
皇后去世当晚,凌贵妃侍寝,殿下的人去皇上寝殿求见,最后又亲自去求,始终未能进入宫殿半步。那陛下殿前守宫之人,便是凌贵妃殿中之人。
这份仇,当年公主与殿下不报,是忌惮凌贵妃哥哥凌霄将军的手中兵力,而如今殿下羽翼渐丰,皇上又想着利用公主去困住那秦衍。
当下,便是把这女人杀了又如何?
凌刃手快,自然是不怕见血。太乙公主又示意了一眼凌刃,这份害母亲死不瞑目之仇,她便是从未见过当场被刺死之人,今日,她也要她死。
啪、嗒两声,凌刃会意,一刀狠下去,却是殿外那父皇身边藏匿良好的暗卫高手,将凌刃手中的剑,用一蝶形飞镖击落。
凌贵妃重重喘息着气,捂着差点被砍下来的脖子,但是上面的血,着实也让她吓的不轻,忙着手喊着:“来人,快带我,召太医。召太医”
:“谁敢?”
难得能够寻得借口杀了她,此话一出,凌刃再次拔剑,将剑扫向那些预备上前的宫人、丫鬟,顿时整个殿内鸦鹊无声,宫人不敢再动,那凌贵妃陪嫁进宫来的丫鬟也是浑身打颤,双腿抖着不敢上前。
太乙公主身旁的丫鬟玲儿,现在还是在去御膳房取食物的途中,凌刃看了公主一眼,意为:现在该怎么办?
陛下身边的暗卫已经出手,那就说明,陛下已经就在这附近。但是陛下迟迟不肯现身,这是几个意思?
人不准杀,亦不出手现身救。
难道,要让她们一直在这耗着?
太乙公主走过去,捏起那与凌刃的剑相击,掉落于地的蝶形飞镖,扮猪吃虎,一只无能的猪扮惯了,当能够的报仇的时机已到,她自然,是绝不唯唯诺诺。
用那柄飞镖,步步朝凌贵妃方向走去,对着她的胸口、那心脏的位置。
凌贵妃还在捂着自己的脖子,不停的后退:“你,你不敢杀我的,我哥可是当朝二品将军,手握朝中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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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与父皇斗()
:“皇上驾到。”
外面传来尖锐的声音,太乙公主顿了顿手,那正捂着脖子连连后退的凌贵妃,此刻恍若得到了天神庇佑。身子更快的往殿门的方向闪:“皇、皇上救我。”
暗卫凌刃看了下公主,小声的用眼神询问:“现在?”
太乙公主对其摆了摆手,既然父皇已经要露面,那好。当年之事的参与人都在,正好来个当面审讯。
太乙公主:“你去通知太子殿下,让他好生备好棺材,将凌府五族以内的人员全部抓获。”
凌贵妃:“你,你敢?无故抓捕臣子,杀害无辜,你就不怕你父皇废了你哥哥的太子之位?”
太乙公主眼一挑,殿外一直藏在暗处的父皇已经从小院的入门处走了过来,院落中、宫殿的宫人纷纷行礼,唯独公主太乙,仍旧站着,根本就没受那一声‘皇上驾到’所影响。
脖子受伤的凌贵妃见到皇上过来,亦是极为踉跄的后退着,双膝一跪:“皇,皇上。妾身听闻公主身体不适,本来看望,谁知,公主被那秦衍玷污、气急,要杀我。”
就在皇上身后,跟随有几名御前带刀侍卫,皆是朝中官宦家的有为子弟,听此言,眼神都微微一怔,去看仍旧站着并不行礼的公主殿下。
公主手中还有一蝶形飞镖,先前公主与贵妃之间的对话,隔太远,没听甚清,而今由贵妃娘娘亲口说出,而且这公主身上,衣服有点皱,还有些地上沾染的污迹,莫非?
这几位带刀侍卫并不敢太多言,这公主本来就要送与秦衍招安的,若是昨晚秦衍真的对公主做了什么,那陛下想必求之不得。
皇上带着御前侍卫以及几位太监宫人已经走到了这未央宫殿,抬脚正要进入,公主手中摆弄着那先前父皇身边高手所丢,用来阻止她杀这凌贵妃的蝶形飞镖。
唇角只微微的勾着,面色冷淡,看不出异常,只是扫向那父皇更身后:“这暗器投的不错,是谁的?”
四下皆静,唯除去皇上,所有人心中都是一怔。
陛下只是脚步顿了一下,抬脚就进去,伸出手,就朝向公主的方向,快步:“我说太乙,我是你父皇,那凌贵妃是寡人的妃,再怎么也是你小娘,有什么怨不能解,要闹到这种程度?”
太乙继续弄着手中的那蝶形飞镖,把先前对凌贵妃所说的话又重复一遍:“皇后离世,身为嫔妃,不身披麻衣,为皇后祈福。反倒是以狐媚之色,迷惑皇上,令其忘记发妻之死,此乃死罪,灭五祖。敢问父皇,掌管宗庙礼仪的李奉常现在何处?”
凌贵妃气急,胸口一起一伏着:“皇上,公主以下犯上,让人行刺妾身,还请陛下把掌管刑部的宫延尉也召来,陛下可真要还妾身一个公道,不然妾身死不瞑目,陛下也有愧于天下、律法啊。”
一声、一声,带着哭腔。公主不说话,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蝶形飞镖,又看向父皇。皇上本来就是一介草民出身,扮猪吃虎,凭借用人之略一步步走到如此地步。
她是长女,再加上陛下在她幼时的亲身传授,这扮猪吃虎的能耐,她自然是炉火纯熟,得不到机会时就装傻,一旦手中握有把柄,能一举将敌人消灭,那就不能有任何的仁慈、迟疑。
父皇不说话,她自然也不说。任由那不知死活的凌贵妃在绞尽脑汁的说她的坏话,罪过。
凌贵妃突然想到一事,不顾脖颈的伤口还流着血,被牵扯的痛,跪着移过去,就仰着头抱着陛下的大腿,大声哭着喊叫:“陛下,公主污蔑妾身。妾身怎敢对先皇后不敬,陛下是知晓的,皇后去世,臣妾去大保国寺诵经礼佛,半月有余,那半月,日夜都是在为皇后祈祷啊。”
凌贵妃:“皇上!公主一定是对臣妾多有误会,皇后去世已经两年,公主向来愚钝,今日才来提及此事,恐怕、恐怕公主是被人利用啊。”
皇上仍旧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