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安-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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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客栈,虽然是被包下了,但门还是半开着的,他竟然就这样毫不顾形象的泡着脚。
这八成就是来守着她的,不脱袜子,还算是照顾了她是女孩子,男女有别,还不至于看了不该看的。
走进去后,一只脚踏过门坎,云柯猫着腰,非礼勿视、捂着眼,就从侧边,打算偷偷溜进去。
太子爷一块白色汗巾还正敷在额头,眸子往那个影子瞥了一眼,哎呦一声,带着颇为抱怨的提高声调:“还以为喝酒喝多了会有人照顾我,结果妹妹跟人家跑了。
连亲哥哥都不问了。”
在躺椅上躺着,脚仍旧舒舒服服放在桶里泡着,就是那眸子已然合上,阴阳怪气着,刘云柯这是知道她哥这脾气的。
毕竟是从小被他给约束过来的,便捏着脚步走过去,呵呵笑着。
可步伐还未走近,秦衍已经闪到面前,挡着她:“嘘!”
然后朝那太子爷靠近,转到他背后,手触上的肩,然后用力一捏。太子爷一痛,瞬间睁开眼,头一别扫过他,话未开口,眸子俨然凛冽。
秦衍卖着笑,手法也变的柔了点:“大舅子不舒服?正好妹夫不才,近日学了点推拿,刚好给大舅子试试。”
然后轻轻的一捏,是极舒痒舒服的感觉儿,但是下一瞬力道又变了,位置也变了,有点偏,捏的他真是咬着牙想掐死他。
但还是忍了忍,伸手拂了拂秦衍:“你这服务,我可不敢当,怎么,欲求不满,跑我这儿来消耗体力?”
秦衍赶紧拱手一拜:“既然大舅子嫌弃,那我也就不多留了,明日一定给你叫一个技巧高超的美人,告辞。”
然后长身一转,抬步就走。刘云琦躺在躺椅上,闭着目,这妹妹,毕竟是嫁出去了,想要再夺回来,估计楚宁远那小子,是很难有希望。
楼上,刘云柯看着客房内,桌上的一份雍州城内官府出来的一份文书,是一份关于十七年前命案的申诉。
文书上,还附有详细的当年案件进展。见秦衍走过来,拿出递给他:“是十七年前,我舅舅被杀的命案。朝廷也已经下达旨意,说既然是路过,那便处理好,再回去。”
秦衍快步过去,拿过:“朝廷这样做,恐怕还有意当搁我上任的时间。毕竟是十七年前的案子,再上帮派之争,没有一两个月,是结束不了。”
而结束不了,朝政那边,前任大司空肯定也无法退位,不退位,就预示着会生变故。
三公之上便是皇帝,大司空虽本来权力薄弱,但是因为他要上任,好多权力已经从相府的手上的收回。
就怕这前任大司空贪图,会舍不得下来,然后钻空子,肯定会在途中给他制造不可预料的意外。
刘云柯看着他的眸子,阴沉莫测,轻轻咽了下口水:“不若我们先回去,反正我哥在这,到时等你接受印绶,再处理此事。”
秦衍把手一扬,一个拒绝的手势。若是此刻回去,恐怕到时再处理起来,会耗时更久。
便将手顺势覆上她的额头,扶着她坐下,面色也开始转的温顺:“我们不是也设了一局,想为你舅舅报仇吗?正好借此机会,时间托再长,也不过两个月。”
云柯:“可,你一日不上任,而江东六郡已经有五郡已经交出去,两个月,万一到时朝廷又控制了江东,又反悔不想让你上任呢?”
秦衍轻轻笑了起来:“你这是,在关心我,不为你父皇着想了?若真到那一步,恐怕这世间也无什么能威胁到你哥哥的地位了。”
云柯摇头,还是坚持着要站起来:“我又不做祸水,不是我父皇的棋子,所以,我为什么要帮他们?”
而且,这事父皇有利用她的嫌疑,被一个狡猾的人利用,她有这么傻?
秦衍便顺着话:“不然那就依朝廷的旨意,我们先留下来,绉太傅他们明日仍然启程赶往京都任命。这大司空位置,就先让沐然代理。
你写一封信,就与你父皇说,你手上有一个能圆你母亲一个夙愿的棋子,他若不答应,我们就废了这棋。你父亲毕竟是有愧于你母亲,而且他挡不住我们,一定会应允。”
他既已让云柯写这封信,这毁棋的意思,自然暗语就是不理会这墨家这事,当年的命案便是云柯母亲的心结。
其舅舅死后,墨家再无继承者,便只能将目标转移到云柯的母亲…墨莺歌身上,而云琦以及当时尚在腹中的云柯为墨家下一任继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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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墨卿酒之死()
而且,据说三皇子殿下,只比云柯晚两个月出生,那时坊间传言,说云柯母亲自从生下长子云琦后,便再无所出。
时隔五年,终于怀上,结果是一个女儿。而刘勋在醉酒时宠幸的一个红颜,在其原配生下一个女儿,两月后,竟偷生了一个儿子。
那时还是一位枭雄的刘勋得知后,将那位红颜收为妾室,而且自此性格大变,并一改原先的乖张,而开始四处的征伐、扩张土地。
那个孩子便是这三皇子…‘刘能’,但事实上现今陛下刘勋并不待见三皇子,而那一年发生的事,最能逆转乾坤的应该不是刘能的出生。
而是当时墨家的唯一继承者,墨卿酒的死。
墨卿酒这人说重要也不重要,但是在当年,自二十年前起天下就已经开始动乱,前朝的大臣据说还曾预言,说下一任的帝王,必定是出自于墨家。
云柯的母亲,就是怕被前朝的皇室有什么非分之想,才伪装,隐藏了身份去做了百戏班的女儿。
而且墨卿酒,据说也是天下枭雄中趁乱起义的一支,不过英年早逝。
墨家后人必定为帝的说法,也不攻自破。
但是墨家毕竟是一脉相传的门派,墨卿酒已逝,必定会将主心骨转向于——墨莺歌。
莺歌便是云柯的母亲,为当时枭雄刘勋的妻子,生活安逸,刘勋也并不是抱着非要争天下的,毕竟他的实力实在不够强。
但是若是墨家有意争夺他们的孩子,继承墨家一派的势力,并且代表墨家争夺天下。
那样的话,当时的刘勋肯定是知道打天下的苦,不想交出孩子,不想让当时才年仅五岁的长子刘云琦去成为墨家手中的一枚棋子。
那便这争夺天下的任务,就只能他去完成。也只有他变的强大,这墨家才不会去争夺他的孩子。
于是去扩张领土,去讨伐前朝。而性情大变,以三皇子的出生为由,不过民间的谣言。
因为当年知晓云柯的母亲…墨莺歌便是墨家后人的,并不多。而且刘勋当年与云柯的母亲很是恩爱,虽然刘勋花心,红颜知己无数,但是并不曾有任何一个私生子出现。
更不准,他的那些红颜知己在云柯的母亲面前晃动。所以这三皇子能出生,在那一年,肯定也是托了墨家的福。
看似太子殿下与云柯在朝中并无强大的后援力量,但是墨家这一派势力,无声无息,估计早已在刘家的势力当中,随着刘勋的称帝而隐藏的悄无声息。
所以他让云柯用这个条件去威胁,便是现今陛下犹豫,朝中肯定也会有墨家的人出来劝阻。
这一场命案,毕竟牵涉的,也是他们墨家的荣誉。
京都,第二日清晨,信件便已经送达。
是公主养的一只白鸽,在公主的寝宫里来回盘旋,腿上,绑着一个小信筒。公主殿中打扫的人见到后,便匆匆禀报了陛下。
这封信件的消息传到后,东宫太子妃(前朝公主)那也迅速的收到了消息,便以太子久不归京为由,面见陛下。
而且她消息得到的准时,得知公主的一只鸟飞回,便率先去面见陛下:“太子多日未归,儿臣心中颇为担心。听闻今晨太子与公主共同养的一只白鸽飞了回来。
不知,是否太子在途中有了什么消息。儿臣与太子毕竟新婚,作为新妇,思念更甚。”
陛下刘勋,嘴角抽了抽:“柯儿的那只鸟飞回来了?朕都未曾得到消息,太子妃就知道了,这思念可真甚。”
楚宁钰点头,微欠身:“父皇教训的是,儿臣日后,会改。”
之后,那只鸟被送来。陛下刘勋,从那只鸟腿绑着的信筒里,抽出一张纸条。
思索片刻,直接让人传与那太子妃。心中着急,那太子妃,同样是一愣。心中忧虑更甚。
公主那边已经有了事情进展的棋子,陛下的想法,是,反正这皇位最后不管谁得到,都会是他刘家的血脉。
所以他不偏袒,这云柯下的这枚棋子,开出的条约,他无法不答应,所以他应允。
然后眸光看向这前朝公主…楚宁钰(太子妃),楚宁钰微点了下头,欠身:“儿臣请求前往雍州一趟。”
刘勋摸着下巴:“你来不及。”
眸子微眯,变得狭长,奸而锋利。是那种深沉、沉着的老狐狸。
云柯那里竟然有棋子,从这里赶往雍州需要七日,快马加鞭的话三日可到,但是三日,这驸马与公主,指不定已经占了先机。
所以她完败。
楚宁钰上扬着头,原本看过信后,皱起的眉角,也舒展来。唇角向上扬起:“不巧,儿臣手中也有一枚棋子。驸马与公主提出的条件,儿臣无法阻拦陛下。
但雍州十七年前的命案,与墨家有关,也是赢取墨家支持的关键。儿臣有很重要的一个线索,要与太子说。”
有意思,刘勋微勾了勾唇角:“说出来。”
楚宁钰:“凶手。杀死墨卿酒的凶手。”
刘勋:“谁?”
楚宁钰:“公主手中握着的那枚棋子是何,父皇可否告知儿臣?”
刘勋不说话,板着脸。云柯若会告诉他,怎么可能?
一枚棋子,若是泄露了天机,这棋子,也就不算是真正的棋子了。最后摆摆手:“半月内回来。”
清晨,吃过早饭太子爷与楚宁远已经赶到衙门,毕竟是十七年前的命案,十七年前刘云琦五岁,在舅舅墨卿酒死时,墨家的人找过墨莺歌,也便是云琦的母亲。
当年的事,依稀可以记得舅舅墨卿酒是在自己的妻子被杀后,酗酒不幸落入水中、溺水而死。
但墨家谁都不信,在十七年前的一个晚上,他偷听到墨家之人找到母亲,与母亲的对话。
外祖父:“莺歌,你哥哥…墨卿酒的尸体在水里被人打捞到,身体上并无打斗的伤痕。就在前夜,你哥一个人喝闷酒,把下属都遣散,可”
母亲:“不,这不可能。嫂嫂过世后,他连仇都没报,不可能会自杀。”
外祖父:“这容不得你不信,墨家现在,不可一日无主,还请与我们回去,把琦儿带上,毕竟云琦也是我们墨家的血脉。”
然后,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小姐,墨家已经宣布少主(墨卿酒)疯掉了,因为精神崩溃而自杀。
墨家从此再无此人。所以墨家现在需要新的血液,需要一个新的继承者,作为我们的信仰。”
所以,当年的命案,应该有两条,一条人命是墨卿酒的新婚妻子,这个算是公输家族的人所杀。
凶手,具体的话,因为尸首早已被埋葬,所以无从可知;而另外一条命人则是当时的墨家少主…墨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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