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安-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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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等到她死,也不会明白这刘云琦,是如何的聪慧,如何的扮猪吃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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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交心()
前朝公主:“太子聪慧过人,隐藏极深,楚宁钰佩服。”
刘云琦笑笑,伸出一只手,欲取回他那支箭,却正好触碰到她的手便顺便抓着不放,细细摩挲着:“公主美貌倾城,不知可否揭开面具,让在下一睹芳容?”
一张俊脸,那双琥珀色眸子不停的放着电。他们刘家的皮囊本身便好,那刘云琦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当年皇上出身草莽,就是凭借着那出奇好看的脸,被选为起义军领队,最后一步步做大方走向帝王之位。
而太子殿下,刘云琦生母更是当年江南名震一时的美人,他这笑,带着些痞痞的却又自成他那一股半痞不痞,又流mang又认真的特质。
前朝公主手蓦然一松,心一紧、一跳,那支箭就直直掉落在了地上,调转马头,顾不得许多,脸煞红,却硬是装着若无其事,只是冷冰冰的:“宁钰再美,也不抵殿下的扯谎能耐。殿下是聪慧过人,骗女孩的技巧更是炉火纯青,还望殿下莫在宁钰身上试。”
太子爷唇角勾笑,牵着自己的马,斜倚在马侧:“怎么,公主殿下以为我在勾引你?前朝公主说笑,我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命,谁人不知,父皇出此一计,名为招安,实则用我兄妹二人为诱饵,一举灭了公主以及在江东虎视眈眈的秦衍。”
顿时眼神一凛,翻身上马,路过前朝公主身边,踩着马鞍,纵身一跃,移至前朝公主的马上,不顾马上之人的惊恐,一手揽住她的腰,在她耳边,一句话低声:“你我,此时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另一只手则顺势握住前朝公主正握着马缰的手,对着马背用力一抽。
未央宫内,秦衍以及太乙公主坐在地上温存了一会,自五年前两家联盟分解,他们也算是五年未见。
太乙戳了戳他的肩膀,往后蹭着他稍偏过头也不在乎此时的失礼,扭着头嗫嚅:“秦衍,你不恨我吗?”
秦衍:“五年前那事?”
五年前,刘家家主刘勋杀死他父亲秦枫,当时秦刘两家会谈,地点是在刘家的地盘,太乙公主…刘云柯以及她哥哥刘云琦则是在他们秦家做质子。
可结果父亲被杀,他退兵江东,本该杀了这两名质子作为刘家毁约的惩罚,却是,还是放了此二人。
太乙见他不说话,又用手戳了戳他,低着声:“秦衍,你,你可以杀了我的,为你父亲报仇。”
然后突然从他怀里跳了出来,转了一个圈,与他正对面:“秦衍,我说真的。你若认为这天下本该就是你们秦家的,你大可去抢,你若心里难受,大可杀了我,我不会怪你的,到了下面,我就去陪你爹爹,帮你好好的照顾他。”
秦衍心中一怔,脸上露着笑,拉着她继续坐下,坐于他腿上:“如果杀了你兄妹二人,能让我父亲复活,恐怕当年我早就杀了。”
脸上依然温着笑,却把太乙给吓怕了,在他怀中挣了挣:“你,你当年真有想杀了我的意图?”
秦衍点头,用下巴蹭了蹭她的额头:“你父皇邀我父亲去你们刘家的地盘谈判,你与你哥哥是留在我们秦家的质子。结果你父皇使诈暗中派人刺杀我父亲,按照原则,我本应杀了你与你哥哥。作为你父亲违背双方盟约的惩罚。可,但是。”
太乙公主:“但是什么?”
秦衍摁下她明显一冲动,已往上抬起一点的头,眼睛对上她的目光,认真而又坚定:“你想想,如果你父亲在意你与你哥哥的生死,会把你们供出来做质子,然后又背信弃义,弃你们二人生死于不顾?”
:“若是你父亲仅是料定我不会杀你,但是你哥哥呢?我对你哥哥素来无甚好感,杀了他我自然下的了手,可是你想想,我杀了你哥哥之后,当初再带走你,这样,对你父亲的其它子嗣中,于谁最有利?”
太乙公主:“所以,你当初是故意放我哥哥与我一命的?”
太乙大惊,以当时的情景,秦衍大可被愤怒冲昏了头,杀了她与她哥哥二人,可其实,却没想到,他当初竟然能冷静下来想了这么多。
若是当初他真的杀了她与她哥哥二人,那现在坐稳朝中太子的,大概就数这后宫冷宫皇后…戚夫人所生的已故二皇子刘云楠。刘云楠比她长三岁,比哥哥小两岁。聪慧过人,小小年纪时就懂得用手段。
幼时,她看中了他一只苹果,他就假装给她,然后等她咬了一口,就被他往后推了一把,说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就知道抢别人东西。
那次,她被母亲狠罚了一遍,又被父亲罚了一遍,结果不知被谁捅到了当时还未称帝的父皇的军营中,父亲的属下全知道了,说她是个没教养的孩子,害的她当时才仅仅六岁大小就去军营里,在一个哨兵旁站军姿,以儆效尤,一站就是三天。
而那时刘云楠也不过才九岁,如此之人,若是他做了太子之位,恐怕秦衍想翻身都难。
太乙又看着他,心中暗自腹诽:“秦衍,你是不是,就是觉得我哥愚钝,留他做太子,日后你会好对付些?”
秦衍崩笑,用手指在她额头点了点,并未说明真实缘由,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如果我说,我是因为你呢?”
一刹那,似乎有眼泪出来,是有些不可置信的:“你,真的是因为我,而顺带放了我哥一命?”
那声音,她自己听着都有些颤,秦衍不忍打破她此时对他满满的感激,下巴朝她极为认真的点了点,便才放开她,从身后站了起来。
极为意味深长的一句:“太乙,可我也只能容忍到放你哥哥一命。”
今日的阳光极好,透过窗外细碎的柳叶树影,太乙公主送走秦衍后,便开始命人将宫殿收拾的干干净净,楚宁远从外面走来,想拉着她的袖子细问,却被她用力地甩开。
楚宁远压低着声音,近乎着是眼巴巴盯着你手中食物,看你能不能施舍一点给他的小狗,很好声的往她身边靠:“太乙,你说,秦衍他到底是怎么哄你的,你教教我呗?”
楚宁远:“或者,你现在打我一顿也行,昨晚是我不好,不该没看好你,让你被秦衍那个家伙给占了便宜,但是你放心,日后我一定能做个好夫君,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遇贵妃()
太乙公主:“你别说了,此事我不怪你了。”
然后转身抽手,就躲着他。她此时心情甚好,秦衍还喜欢着她,哪怕他们两家在五年前有仇,但是秦衍还是喜欢她,秦衍还可以为了她放哥哥一命。
抿着唇,忍住不笑。但是眼角眉梢里却全是笑意。
楚宁远在她后面紧跟着,目光不离半寸,仍旧死皮赖脸的好说歹说:“那,我教你占星好不好?我不该惹你生气的,我有罪,不教你点东西,我过意不去。而且占星好哇,我听别人说过一种,可以占人生死的。”
太乙转过身来,占生死,他是想以此来糊弄她,告诉她秦衍此时凶多吉少,一定会死吗?
便转过身来,一双眸子瞪着他。
楚宁远被那双眸子看的越发的着急,那眸中,有委屈,有怨气,还有丝丝的愤怒,似乎他再多说一个字,她就能冲过来,如一只发疯的小兽般,对他百般捶打。
楚宁远想苦笑,脸部僵硬,但最终还是没能扯出一个很好的弧度,而是一种半笑不笑,很僵硬的:“那好,等你想学的时候,我再教你。”
然后便转身告辞,走到一半,却还是忍不住扭过头来,冲她,就像平日里最普遍的回头一笑:“你真不学?”
却是那笑里,因为与平日里的心情不同,而变的额外牵强。
太乙冲他回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楚宁远以前从来不会这样,他就是一个人前显贵,人后损人的相府公子,秦衍回来了,发生了今天这事,他应该是嘲笑她的,却是没有嘲笑,而是背后跟着她哄她,还要教她学她以前求他,他都不教给她的占星术。
太乙公主用力的提一提气,深吸几口,看着丫鬟玲儿把那楚宁远送走,才方觉有一点饿意,而此时,经过她先前一闹,已经临近午时了。
便让人到御膳房把好吃的、好喝的都给她拿来,可吃食还未拿来,楚宁远才刚走不久,她这未央宫内,小院里突又拐进一人。
一个花枝招展的浓妆艳抹贵夫人。
太乙公主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刚才在地上蹭的脏兮兮的印子,还有一些被秦衍以及楚宁远弄的皱巴巴的袖子,如此这样,相比前来的贵夫人来说,实在是,太有失体面,也太有失一位公主该有的尊贵、雍容。
便也就没怎么动,就在屋内,白石桌子的上位坐着,也不招呼着玲儿去迎人。
她是贵为一国公主,可是她父皇这天下是五年前抢别人的,父皇心疑,怕他们刘家子弟都吃不了苦,日后守不住这江山,便给她与哥哥,只配暗中守护的死士、隐卫。
所以她这未央宫,除了丫鬟玲儿是从小与她一同长大,被刻意留下的,这宫殿中的其它丫鬟都只是宫中随意安排,她极少使唤,亦不会与那些人去交心。
外面,那贵夫人一步、一步的小步扭着过来,步子看似快,但是单步跨度小,走的是极慢,身后跟了一堆的丫鬟,一个嬷嬷,以及三五个小丫头。
太乙又朝外面看了看,唇角浅浅的勾着笑,整个在她未进入这宫殿,刚踏入这门槛之时,手中摆弄着一个白玉杯子,站起来,微欠了欠身子。这面前的贵夫人,其实便是凌贵妃。
近来,一直颇为受宠的,父皇的一位妾室。
太乙公主对着她的方向:“娘娘千福,云柯今日心情不好,不宜见客。”
然后示意一旁新来的宫人,送客。
可是那宫人太不懂的里外,看见贵妃近来盛宠,就全然忘记了,她现在可是公主殿下的人。低着头,装没听到,也装没看见。
那凌贵妃踏着莲步,金丝绣花鞋的小脚刚顿了一下,看见那真的是太识抬举的宫人,暗自用赞赏的眼光冲那宫人看了一眼,又往前踏去。
凌贵妃:“公主母妃去世的早,也没留下个什么能说话的人。今日啊,我也是身为你父皇的女人,你心情不好,我自然理所应当来代替你母妃,替你排忧解难。”
太乙公主:“哦,排忧?”
太乙公主唇扁了扁,拉长了声音,她是扮猪吃虎惯了,一时脸皮也厚,就跟那贵妃话中,所讥所讽的不是她似的。
她母亲贵为皇后,该称母后,却被凌贵妃颠倒为母妃,也就是降一个阶级,由皇后,直接变成了妃。
没留下什么说话的人,便是暗指她身边无人可以依靠,连自己殿中的宫女都不向着自己。
而要代替她母后替她排忧,这后宫之中,只有皇后才有资格把别人的孩子领到自己宫中,当自己的孩子来养。她要代替母后,难不成,她是想谋这后位,当上,这最近刚空下来的皇后之位?
太乙朝她投了一个轻蔑的眼神,一副自顾自的,欠过身后,便慵懒的坐下。也不管她这已经踏进来要靠近这张白玉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