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君安-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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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沐然看着她这样子,也不多说。
跟着起身,端酒:“表哥不在,沐然在这里,也替表哥向各位致歉,罚酒一杯。”
然后同样一饮而尽。
慕老将军意犹未尽的看着,都到这节骨眼了,夫人以及公子表弟,这一定就是在暗示,让他这孙女、孙女婿好好考虑以后的事。
所以一口答应,同样站起身来,端着酒:“那夫人,以及沐然公子慢走。”
刘云柯暗自点了点下头,起身,也便毫不犹豫的带着青木,以及凌刃就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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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鸿门宴()
刚走出包间,在门外,就见一人,在不远处站着,弯着腰,一见他们走出来,忙跑出去:“御剑山庄段夫人有请。”
秦沐然下意识的朝刘云柯看了一眼,忍不住的又望向凌刃:这主意是她出的?
凌刃冷他一眼,摇摇头,用手指在掌心写着:不知道。
公主云柯,只稍迟疑了下,就让那人带路。
眼下有人已经给她谋划到这一步,如果临时放弃,御剑山庄…段夫人那里,她就很有可能得罪了。
便硬着头皮进去,装作这一切都是她自个谋划的,这御剑山庄的段夫人来此,也是她邀请的。
三楼,酒楼的包间内有一种陈旧的花香,说不出来什么味道,就是,就是一种很压抑,而且这房间的装扮,用色也都是那种暗沉的,咖啡色、灰土色。
抬步,缓慢进去,临到房间正中央时,是一个屏风。
屏风后面,一个人影,很优雅的,在抬手沏着茶。透过屏风看到的影子,就是一个十分优雅的妇人,很端庄、很美好的沏着茶。
公主走过去,正要绕过屏风,一个杯子重重拍落在桌面的声音。
段夫人:“公主大驾光临,是草民的福气。只是公主既然已经嫁入我们秦家,我也算是秦衍的姑姑,是长辈。这晚辈对待长辈的心意,还是要有的。”
这是,鸿门宴?
不紧不慢,公主示意一旁带来的丫鬟玲儿,让其先走。
自己在后面慢腾腾的试探,说:“御剑山庄,庄里每人,都有自己的身份牌,云柯不敢对长辈不敬,只是不知段夫人,与我家夫君,是何关系?”
啪的一声,不对。
是没有声音,只是很轻的,一个很小的令牌被丢了过来,只啪的下,闷闷的打在丫鬟玲儿的脸上。没有声音,但看着心疼。
公主云柯招手,让玲儿把那令牌拿过来。
轻轻看了,只一眼:“晚辈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请段夫人喝杯茶,赏点小花。”
然后把令牌揣进袖里,直接带着秦沐然一行人,转身就快步往回走。
一声更惨烈的一声,不同于方才室内还带着收敛的一种压抑的打脸,这回是直接一个杯子被捏碎的声音。
如果不是方才让玲儿走在前面,这枚代表御剑山庄段夫人的身份令牌,打的就是她的脸。
首先这人是不是秦衍的姑姑,她还不清楚,此刻就想来打她的脸?
放屁,她刘云柯,最不缺的,就是脸皮。
与她玩,这枚小木牌,她收下了。
然后走过这包间的门槛时,目光一凛,稍一顿:“段家二公子,就在隔壁。”
现如今,御剑山庄二公子…段容止,追求一个已经嫁过一次人的姑娘,这事也就她知道的比较晚,段夫人是二公子的母亲,而且段容止打的又是御剑山庄的名号。
所以,这段夫人,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自家儿子,到底是在做什么?
然后又是一声,是一桌的茶碗、茶壶被震起,又震落的声音,一道被压低了怒气的尖锐女声:“我听容止说,你阻止他追女孩子。
你跟姑姑说说,那个女孩,到底什么不好,又哪里配不上我们御剑山庄了?而且,我们御剑山庄不在乎门第,只关乎人品。”
云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
既然这个还尚不清楚到底是不是秦衍姑姑的御剑山庄段夫人,她有心主动提起她儿子的事,那她也就正经的跟她说。
免得一桩麻烦没处理完,又给自己招惹一个,这么一个祸害。
在门口站住:“人家姑娘还未真正和离,只是闹脾气,擂台招亲是我的主意,想帮姑娘教训、教训她家那男人,给长个记性。也希望姑姑能别让表弟再痴心追求一个不可能的人。也别做那可怜的,只能当作备用的,呼之而来挥之而去的男人。”
这一段话,她是出自肺腑的。
段夫人没有开口,沉闷良久,一个高大身影从屏风后走出,一张脸写满了受伤,那段话说完后,她也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东西,是心底的,她这句话,出自肺腑。
也是在骂,楚宁远吧?
然后想了想,回头。
还未完全回过头,就被人拽了一把,从那个狭窄的房间入口处,一个高大的身影走出,面色凄怆,唇角往上勾了勾,是带着讽刺,还勉强维持着自己的高傲。
:“所以,我就是这样一个,被你呼之而来挥之即去的,难道你心中就没有愧疚吗,在你利用我的时候?”
说话的人,是楚宁远。
而后,还有包间内另一声话语,但她已经听不清了。
段夫人从屏风后走出来,临到她面前,声音,甚至带着了然,一种,我就看着你自个打脸。
点了下她的额头:“明白了吧?便是只当备胎,只要那女子是有心的,我相信我家容止,只要他喜欢,他迟早会让那姑娘心动,而二婚,我们御剑山庄不在乎,而”
凌刃推了段夫人一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丫鬟玲儿也已拦在公主面前,挺起胸脯,对峙:“我们家公主从没利用任何人,对楚公子拒绝的话,她一直在说,是楚宁远自以为是,所以他活该,我们公主更不会因此而对他负责。”
公主本来就不喜欢楚宁远,最初是受太子爷要挟,把太子伴读楚宁远给勾出去,让他别打扰他读书。
而后,是楚公子一直黏着公主,公主明确表示过,她有喜欢的人,只是楚公子连哄带骗的说,可以做朋友。
做普普通通的朋友,于是公主对其推心置腹,甚至把关于自己年幼时藏在心底的竹马说给他听。
可是楚宁远呢?他本来已经到最后连哄带骗的,差点就让公主与他成亲了,只是他还不心满,想让公主死心,于是便骗公主给秦家公子写信,告知秦衍她要嫁人了。
然后若是公主的竹马…秦家公子不去找她,那他便能明目张胆的指责,说秦家公子变心,已经不喜欢她了。
而一段恋情,最坚不可摧的时候,是二人同心,可一旦一个人的心变了,或者被对方误以为断了,那么,这段情也就不牢固了。
她玲儿虽心系太子,是太子的人,可毕竟跟随了公主这么多年,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她作为局外人,对公主的事看的很透。
若不是太子爷一直提醒,不要阻挠他们二人,她也不会让公主一直被楚宁远所欺骗下去。
这人就是心怀不轨,对公主图谋,因为自己喜欢,就想公主对他也喜欢,而且谋身、谋心。
也幸好,那枚很小的木牌,砸中的是她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五十九章 回去()
:“玲儿,我们回去吧!”
短短的一句话,很是平淡,将丫鬟玲儿原本想要一通火全撒出去,将楚宁远对公主所做的那些有预谋的事全部说出。
反正现在公主已经嫁人,楚公子,不管他再努力也是没有机会的,既然没有机会,更不能让他再对公主造成心理压力。
可是,这些话,全被压回去了。
公主仍只是云淡风轻的一句,连表情,也是平平淡淡的:“我们走。”
回去后,后厨没有为他们留饭,公主觉得落空,便让凌刃劈些柴,让丫鬟玲儿生火,然后烙饼吃。
沐然则一直陪在旁边,表哥不在,他自然得好好帮表哥看住这个嫂子,思虑片刻:“那楚宁远不是随军出行了吗?怎么还在临安?”
公主咳了咳,然后细想了想:“谋略。没有我哥哥的默许,他不可能留下来,那现在随军出行的,应该是吴玟。”
那个与楚宁远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秦沐然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作沉思状:“那你打算怎么办?上一次你昏迷,是有太子爷担保,所以楚宁远才被放,而这一次,不管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但以秦衍的性子,要么格杀勿论,要么碾碎他的性子,让他再无任何妄想。”
:“当然,你若是要是要求我替你帮表哥保密,也不是不行。”
随即靠在一处,淡淡闭了眼睛。
公主没有再说话,只是继续烙她的饼,然后吃饼。
很多时候,她想不明白的时候、不想想的时候,都是一言不发,然后吃饱、喝饱、睡饱。能怎么办?当然是凉拌。
她不擅长谋略,只擅长别人把棋子都放在她手心,哪里能用,哪里不能用,她只要稍稍动动脑子选择一个就好。
让秦沐然去看着这江东还有什么可用的将才,明迩将军半途当逃兵跑回来了,她哥哥竟然敢让楚宁远暗中留在江东,还招惹她。
那秦衍在柔然肯定会受到打压,指不定,这柔然的战事,还都得秦衍一个人打。
不成,当下事情紧急,得先派人支援。至于慕燕茹的事,还是,先忘了吧。
然后一愰,便又是三五日。
照往常一样,起床,然后摆弄些杂物,她不喜欢刺绣,不喜欢书画,不喜读书,只喜欢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就像丢在地上就会发出噼啪响声的小丸,这天,她正在用木板准备做一个好玩的东西,一封请帖送了进来。
然后请帖刚拆封,还未看,明迩将军就一脸胡子邋遢、提着刀,火燎、火燎的冲了进来,其他都不怕,毕竟这种事情,放在谁头上,谁都是气恼的。
可关键是,他提着刀,他竟敢在她面前提着刀。
少说,她不是当朝公主,也是秦衍名门正娶的,是他主上的夫人。示意凌刃,将他手中的武器缴获,然后人摁倒在地。
明迩也不反抗,倒是配合的挺好,将佩刀插在地上,整个人单膝跪着,跪的心甘情愿,但也只是跪着,一言不发。
公主就有些着急了,云柯想了想,将手中的这张请帖放下,他,是为燕茹而来?
便俯下身子,看着他:“这份请帖,有什么特殊吗?”
暗卫凌刃在暗角的房梁上,话一听,眉头立马一皱,用笔在纸板上写下一句话,丫鬟玲儿朝上看了一眼,立马在公主耳边提醒:“请帖上有标识,是御剑山庄的。”
哦,怪不得,他一副愁眉苦脸的。
明迩张了张口,又咽下,最后实在忍不住:“明迩知道错了,还请、请公子夫人,把我家燕茹还我。”
还,怎么还?
便轻轻咽了咽口水,语重心长的:“你家前妻不在我这,而且,她现在在娘家,有她爷爷,慕老将军管着。要找,你找我做什么?”
明迩,一张颓废的脸上,顿时有点懵。便将一张纸条慌忙摊开,给她:“公子临行前,交于我一个荷包,说是在必要时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