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GL-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洛州驿馆。外头鼓乐声大作,慕汐颜两位俏丽丫头搀扶下上了花轿。
炎长松上马吩咐了声:“起轿!”
一行人鼓乐声中便离了洛州驿馆往洛州府衙而去。慕嗣成却只能按规矩洛州驿馆门口住足,看着自己唯一女儿被那迎亲花轿抬走,连告别话也不能说一句,心中莫名有些惆怅。只觉今日喜事并没有让他欢喜起来。唯一能觉着安慰些便也只有那到手金银和那顶不久就会扣他头上洛州同知正六品乌纱帽了。
迎亲队伍到达洛州府衙前时,刚好是吉时,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汐颜下得轿来,依旧由那两位起先搀扶她俏丽丫头扶着她从南边角门儿一径进了洛州知州内宅,后面两个婆子提着汐颜包袱跟随后,几人一起进到第四进宅院中。
“三姐,夫人教我们与你说一声,因为我家大姐病着,所以这堂就不拜了,由我们两个伺候着你到布置好喜房中陪着大姐。明日一早再去与老爷和夫人奉茶请安。”扶着慕汐颜左手边一位丫头一进来便她耳边轻声说道。
慕汐颜从上花轿时开始心中就想那炎知州*女病着,自己该如何拜堂,又和谁拜?想来想去总不能和代替炎无忧来迎亲炎长松拜堂吧?洛州风俗有迎亲时如果郎不或有病,有叫好运之人或者亲近之人代替迎亲风俗,就如同炎长松代替生病长姐一样。可是这堂却不是乱拜。如今听到身边这丫头这么说不由得松了口气。
点了点头,慕汐颜答了声:“嗯,我知道了。”
停了停那左边扶着她那丫头又说:“今日我们这来替姑娘梳妆四人都是大姐房中服侍她。我叫彩墨,右边那位扶着你丫头叫彩宣。后头那两位妈妈,那一来就和你说笑叫周妈妈你也知了,另一位姓丁,你以后叫她丁妈妈便是。夫人吩咐过了,姑娘嫁进来以后和大姐一个房中,我们既服侍她也服侍你。有什么事你管吩咐我们便是。”
“好。”慕汐颜又点了点头,将方才丫头彩墨说话心中过了一遍。她知道,以后这四个人和自己就要朝夕相处了,这第一要紧便是要记住她们名字,将来自己有什么不懂或者是要什么东西,便要请教或者吩咐这四人了。
这第四进院子中走了不多久,慕汐颜被两位丫头扶着上了几级台阶,到一个木制门槛前,一位丫头打起大红如意云纹厚绸帘子来,慕汐颜两位俏丽丫头搀扶下抬脚跨进了房中。
因为慕汐颜头上顶着一块大红喜帕,所以她并不能看见路。只喜帕底下低着头隐约看见些脚下光景。
抬脚进了房中后,只闻到这房中有一股奇怪味儿,似是又有墨香,又有药香,又有脂粉甜香。这三股味儿混一处让初次进到这房里人不免暗暗揣测这屋中住得是什么样人。
又走了几步,两位丫头扶着她往右一转,经过一间落地罩似门儿,又往前走数步,似是走入了一个阁子间,鼻中闻到那混合怪味儿越发浓郁起来。
心中正懵懂着,慕汐颜却被两位搀扶着她丫头扶到了一个床榻上坐下。一早起来到这会儿,汐颜估摸着怕是到午时了,外头隐约传来鼓乐喧哗之声。想来那外头来贺喜客人们定是入席了,可她一早起来到如今却是只喝了一盅茶水,什么都不曾吃。折腾了一上午到现是真又累又饿。
可到了一个陌生地方,她也只能忍着。这头上喜帕又不能自己揭去。正觉得有些难捱时候,忽地她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含混而虚弱女声:“你……你是谁?为何会坐这里?”
慕汐颜却被身后这突然出现声音吓得汗毛竖起,差点儿跳起来。不过还不等她有所动作,那将她扶到床榻边儿坐下丫头之一惊喜尖声喊了起来:“哎呀!大姐醒过来了!大姐醒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哦,终于……终于……
11第十回()
她这么一咋呼,这屋子内外伺候丫头婆子呼啦一下子全都涌了进来,围床榻边兴奋不已叽叽喳喳说话。
“呀,张天师真是通神,这刚娶进来他批算出来八字媳妇儿,我们姑娘就醒过来了。”
“谁说不是,看来不多久姑娘病就会好了。这位媳妇儿真是姑娘贵人啊。”
“唉,这下可好了,姑娘醒了,夫人也不会心情不好成天板着脸,害得我们提心吊胆了。”
坐床榻边原本被身后突然传来声音吓到慕汐颜,此刻听这屋里丫头一通话总算是明白了,原来自己身后那个说话人竟然是自己要嫁“夫君”,而且她此时竟然醒过来了,莫名汐颜心咚咚乱跳起来。不知为何,虽然身后说话人是女子,还是让她有些羞涩,她也想回头去看看那个人,但自己头上顶着喜帕,乱动一下也是失礼。
不过很便有一个丫头声音身旁响起,汐颜记得这个声音,就是刚才进宅子后,那自己左手边搀扶着自己和自己说话叫彩墨丫头。
“你们这些人可是忘了夫人吩咐话,这会儿涌进喜房中来,今日是什么日子,你们各自该做什么可是都忘了?还不都与我出去!姑娘这会子才醒,你们若是惊了她,仔细你们皮!”
那些涌进来丫头婆子被彩墨一呵斥,俱都被吓得缩着头告饶,纷纷往外退了出去。
“翠儿,你站着!”彩墨朝那些退出去丫头婆子中轻喝了一声。
一名十岁左右看起来颇为伶俐小丫头闻言便住了脚,转身过来怯怯看着彩墨等着吩咐。
“你这会儿便出去到外头偏厅上寻着款待各府内眷夫人,悄悄儿对她说一声姑娘醒了。”
翠儿屈膝福了福,嘴中应了声:“是,彩墨姐姐。”说完话,便转身脚步轻一径直往外去了。
等房中人都出去了,彩墨对汐颜身边儿站着彩宣努努嘴笑道:“去把那条案上摆放喜秤拿来。想不到娘子才进房来就用上了,真是吉利。”
彩宣笑着“嗳”了一声,转身去拿喜秤。彩墨上前去将躺大红鸳鸯枕上睁着眼不明所以炎无忧扶了起来,她身后给她垫上一个靠枕欢喜道:“姑娘,你病了这些日子,一直昏昏沉沉,今日除了神佛保佑,还有慕姑娘过了本命金气儿给你,这才总算是醒过来了。”
炎无忧这一场大病下来,至今也是全身发软,身子虚弱不说,连头也还发着晕。她之所以突然醒来是被今日这宅子前头震耳欲聋鞭炮声和锣鼓声给震到,身子里头虚汗涔涔沁出来,热症松了些,便醒了过来。原来她这一月多来只是反复发热,吃了许多药下去,发不出汗来,自然是烧得糊涂,昏睡不醒。
此刻她醒来被彩墨扶着坐起,一打眼却见到床榻中间坐着一位身穿大红嫁衣,顶着大红喜帕女子,她刚才醒时见到自己床边儿坐着这么个人还以为是做梦,不由自主开口问这女子是谁。
坐起来后炎无忧又四面一看,只见自己房中挂红结彩,触目皆是一片大红喜庆之色。房中两个丫头她倒还认识,是素日自己跟前服侍大丫头彩墨和彩宣。
“彩墨,这是做什么?”炎无忧一脸不解问站自己跟前含笑看着自己彩墨。恰此时,彩宣将那喜秤拿了过来递给彩墨。彩墨接过来便往炎无忧手中递,笑盈盈道:“姑娘,你且拿着这个。”
炎无忧恍恍惚惚接过来,仔细看着手中这根小棍儿,黑底金线,上头还系着红绸。心中正思忖这是个什么东西时,彩墨却过来将握住她拿棍儿手臂往前一伸,将坐床榻中间慕汐颜头上顶着喜帕挑落。
眼前光线一亮,慕汐颜只觉自己头上顶着喜帕倏然落下,不觉脸一下子烧起来。低垂着头,绞动着嫁衣大袖,莫名局促和羞涩如期而至。
炎无忧愣愣看着眼前这个随着喜帕落下,满面羞红,融一片喜庆大红中女子。从侧面看过去只见她黑发如鸦,肌肤胜雪,温婉柔美。
“你是谁?”炎无忧再次喃喃出声。
汐颜将头垂得低,她话自己如何好意思答。嫁到这里以前,自己从未想过面对一位女子她也会羞涩。她暗暗想,这定是因为这人是自己名义上“夫君”,还有这些陌生人和陌生地方会让自己这么没出息。
一旁丫头彩墨见炎无忧那愣傻模样不由得“噗”一声笑出声,将她手中喜秤拿了依旧递给彩宣,笑着对炎无忧道:“姑娘,她是你媳妇儿。若不是她,你还醒不来哩。”
“我媳妇儿?”炎无忧转脸看着彩墨,一脸不可置信神色,蹙着眉,用一只手指着自己鼻尖。
彩墨笑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炎无忧见状是糊涂,随即转过头来低头看自己,只见自己身上也穿了件大红喜袍,但式样却是男式。她忙将两手放到自己胸前一模。心头一松,还好,还好,胸前那女儿家那两团玉峰还。呼出一口气,她又疑心自己做梦,又抬起一只手放到自己唇边,张嘴一口咬下去……
“哎哟!”炎无忧喊出声,随即“嘶……”了一声,眉头拧起。
彩墨嘴中惊呼出声:“姑娘,你这是做什么?让奴婢瞧瞧,可咬伤了?”
一面说一面将炎无忧放到唇边咬下去手拖过来看,只见那白皙手背上印上了两排牙印儿,渗出些微血丝儿。
“彩宣,去拿万红膏来,姑娘把手咬伤了。”彩墨急急吩咐道。
彩宣一听忙转身去床榻边儿花梨木四件柜中拿出一个红漆小方木盒出来,从中拿出一个青花小瓷瓶并一些裁剪得当白色素纱来。
汐颜听说炎无忧咬伤了,也不由得抬起头稍稍转脸去看她。这一看之下却大吃一惊,心想,这天底下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人。长眉连娟,眸如寒星,玉鼻秀挺,唇若涂朱,面如淡色芙蓉,一头如墨发丝如好丝缎般倾泻而下披散肩头,将她羊脂玉般通透白皙肌肤衬得加莹润。加令人心仪是她眉目间隐隐透出那份高华娴雅气度,让人一看便心生钦佩和向往之心。
若不是她病中,面上透出些疲惫和虚弱,汐颜相信她风采定是胜今夕。哎,这么好看人怎么会碰到莫名噩运,怎么会竟然成了自己“夫君”了呢?和她一比,汐颜心中突然生出了些自惭形秽意思来。
彩墨一歪身坐炎无忧身旁床榻边,拔下头上银簪就着彩宣捏手中青花小瓷瓶,将里头药膏挑了少许出来,均匀涂抹炎无忧那自己咬伤手背上,又将一条裁剪好素纱将手背伤处裹好系上结。
一旁丫头彩宣看彩墨替炎无忧包扎伤处,嘴中道:“姑娘,你定是不相信眼前所见一切,以为是做梦罢?”
“彩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房中怎么会披红结彩,看起来似是办喜事一般?还有,她?你们说她是我媳妇儿,这话到底从何说起?我是一个女儿身,怎会娶媳妇儿?这,这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炎无忧说这话时,汐颜正巧侧脸来看她,两人头一次视线相碰。炎无忧脸上那冷淡神情和不屑口气令汐颜心中莫名有些不是滋味。虽然她也同眼前这位容貌绝美“夫君”一样,认为这桩姻缘实属荒唐。但坐这人跟前,听她说出这样话,倒好像是耻笑自己不知廉耻要来攀附她一般,汐颜觉心中堵得慌,脸色微赧,忙转脸过去不再看她。
汐颜脸上赧然和些许愠色全然落入炎无忧眼中。她立刻意识到是自己刚才那句话或者得罪了眼前这位身穿大红嫁衣,秀美温婉女子。不过,她心中是这么想,自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