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天成GL-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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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的婆子跑了进来,在房外的廊子下一叠声得喊:“老爷,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炎文贵走过去把门打开,呵斥道:“慌什么慌?什么事?说!”
那婆子喘着气答:“老爷……二门上有一位兵士来传话说,守城的戴将军让他来告诉老爷……说外头豫王的叛军此刻正在调集大军攻打洛州西门,请大人速速去西门……”
“好,我知道了。你去罢。”炎文贵对那婆子不耐烦地挥挥手,然后回身拿起房中桌上的宝剑便往房外走,走到门口却被已经起来穿上衣裳的罗氏喊住道:“老爷,等一等。”
炎文贵转头看向罗氏等她下言,只见罗氏抹着眼泪道:“老爷,千万小心……”
“好……”炎文贵点头,又说:“你起来做什么?你放心,洛州城高固,那些叛军一时半会儿是攻不进来的。且去歇着罢。”
话毕,又听到几声炮响,也顾不上再和罗氏说话了,急步往屋外去。等他一走,一会儿功夫,炎家的两个姨娘,几个孩子都起来穿上衣裳到罗氏正房里打探消息。罗氏便用炎文贵说的话来安慰众人,让他们回去歇着,等天亮再说。众人得了这话,方才慢慢地散了。
却说炎文贵一路出了洛州府衙,到了衙门口,见府衙中许多的官员都起来了站在衙门前候着他。于是他让衙役牵了马来,翻身上马,振臂一呼:“走,大家随我去西门,相助戴将军和那些叛军决一死战!”
这些官员被他一鼓动,也纷纷上马跟在他身后打马往洛州城的西门去。到了城西的时候,只见城西的天空都亮了半边,伴随着炮声的还有震耳欲聋的喊杀声。于是炎文贵下马来,领着府衙中的众人登上城楼,只见洛州守备戴聪已经在上头指挥着兵士轮番往下射箭。
于是炎文贵便问:“戴将军,那些贼兵攻势如何?”
戴聪答:“只远远地放炮,也曾近前来过几次,都被我们兵士的连珠弓弩射退了。”
炎文贵听到此,心中稍微心安了些,道:“我们洛州城池坚固在左近这数州也是少有的,只要我们坚守不出,要不了几天,朝廷的大军到了,必能解围的。”
两人正说话间,便又有兵士来报,城中四处起火,百姓都乱起来了。特别是城南和城北的火尤其大。于是炎文贵便叫慕嗣成过来,让他下去调集其余三处城门的兵士灭火,慕嗣成领命而去。
一时间,洛州城内人声鼎沸,火光映天,军民慌忙四处打水灭火,整个洛州城乱成了一锅粥。
而早就混在城东的救火的百姓中的仇牧带领手下几十位弟兄,等洛州慕嗣成调走城东大部分的兵士去救火,便突然暴起,持刀在手,将看守城门的三十几位官军全部杀死,打开城门,点燃一只报信的烟火。
随着报信的烟火的腾空而起,早就埋伏在洛州西边城门外的向戎带领精锐骑兵呐喊着,似风卷残云一般冲进了洛州城中。随着骑兵的进城,很快除了那少数几千在城西开炮吸引住洛州守军的叛军,其余近七万兵士也杀进了洛州城。
城中一会儿功夫便成了修罗场,杀进洛州城的叛军杀红了眼,也不管是官军还是百姓,凡是出现在他们眼皮底下的人全部被戮。洛州同知慕嗣成自然不能幸免,他犹自骑在马上指挥兵士灭火,便见一队人马凶神恶煞的杀到,并没搞清楚这些人的身份,为首一人便手持长枪一枪将他扎个透心凉,随后便见他一头倒栽在马下,立时毙命。
这将他一枪扎死的人正是豫王的世子羽正邦,此时的他盔甲染血,双目血红,和许多杀进城的叛军一样,见人就杀。杀死这身穿官袍的六品同知后,羽正邦将长枪回抽,对身后跟随的众多叛军大喊:“兄弟们,给我杀!杀光敢挡住我们的所有人!”
杀进城的七万多叛军很快便杀到了大部分洛州守军所在的东门,洛州守备戴聪和知州炎文贵指挥一万多兵士和叛军短兵相接,双方进行了残酷的肉搏。直杀到天明时分,才停歇下来,在东门的一万多洛州守兵全部战死,洛州东门附近的几条街道上到处可见倒伏的尸体。在东门下,那尸体足足垒起好几层,汩汩流淌的鲜血足能将人的鞋面浸没。城中弥漫着浓郁的血腥味和房屋被烧毁后呛人的烟味。
在洛州东门的城楼上,最后只剩下二十几位戴聪的亲兵将他和炎文贵护在东门城楼的一角,与四周越逼越近的层层叠叠的叛军对峙。
豫王,晋王,向戎几人踏着血泊上到洛州东门的城楼上,见到满身血迹和狼狈不已的戴聪和炎文贵不免哈哈大笑。笑毕,豫王指着两人道:“这会儿跪下讨饶,我们尚能给你们个全尸。”
戴聪和炎文贵早就有了必死之心,因此大骂豫王是逆贼,将来天必收之。
豫王听得额头青筋暴起,蓦然大吼一声,“来人!除了那身穿青袍的知州,其余人全部给我剁成肉酱喂狗!”
作者有话要说:战场勉力写之罢。我怀念风花雪月了。咔咔。
但生活不全是温柔啊,妹子们。
第一百一十七回()
随着豫王的一声令下,洛州西门城楼上那成千的叛军纷纷抽刀在手;潮水一般的涌了上去。几波浪潮之后;除了知州炎文贵;其余的人全部被砍成肉块。炎文贵被眼前的惨状吓得抖个不止,拿在手中的刀也坠到了地上。豫王便命人将他绑了,押往洛州知州府。
洛州知州府中;早就有豫王派出的一队人马将府中官员的眷属抓了起来;关押在知州府中的羁押所内。等到豫王;晋王,向戎等人到知州府中时;仇牧亲自带了手下兄弟来带走炎文贵和罗氏等人。
仇牧让手下弟兄将以炎文贵为首的炎府中众人扔上几辆马车,然后让人将马车赶到城郊的一所四合院前。
“去;把这些人都拉出来。”仇牧骑在马上;指挥手下将炎府众人拖下马车,推搡着进了四合院中。
王永富和王姨娘坐在四合院的正房廊子下,看着院子门被打开,仇牧等人押着炎文贵,罗氏等人踉跄着进来,不由勾唇冷笑。
王大元走过去对仇牧抱一抱拳:“有劳大哥了,走,我们进东厢房去说话。”
仇牧知道他这是要给他事先说好的银子,便指一指炎文贵等人说:“这狗官等人兄弟想怎么处置,我可以代劳。”
“那就借大哥的人手一用。先让他们跪在院子里,我爹爹和姑姑有话对他们说。”王大元道。
仇牧点头,“那好。”随后叫了一个小头目来,让他带着手下的十几个人听王永富和王姨娘的吩咐。说完,便随着王大元往这座四合院的东厢房去。
从进院子开始,炎文贵和罗氏等人便瞧见了坐在廊子下的王永富和王姨娘。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焦姨娘一看见王姨娘就喊了起来,眼中满是惊喜之色。当时炎文贵和罗氏处置王姨娘时,焦氏同几个孩子一样都以为王姨娘是真得患了时疫,送到外地去养病了。只是这养病却养得久了些,一去就是一年多。同样十分惊喜的是炎长松和炎长竹,特别是炎长竹,更是想挣脱绑着自己的绳索扑向王姨娘,嘴里一个劲儿喊:“姨娘,姨娘……”
王姨娘见状,眼圈儿里早包了泪,忙起身奔过去,将炎长竹抱进自己怀里,连声道:“长竹,长竹,娘这一年多来好想你,好想你……”
一边说一边忍不住落下泪来,炎长竹也哭起来,断续道:“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姨娘了,我好害怕……”
母子两人相拥哭泣的时候,炎文贵却有些赧然,而罗氏自然是惶恐不已,她自知这一回落到王姨娘手里,怕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她现在后悔,当时为何不快刀斩乱麻,直接毒死她,反而为了贪一个稳当,让这条毒蛇逃过一劫,现如今却落到她手里,如砧板上的肉,任其宰割,何其可悲。
王姨娘抱着炎长竹哭了一会儿,才想起这些人都被捆绑着,便忙先替炎长竹松了绑,然后又让那仇牧留下的小头目吩咐手下弟兄给除了炎文贵和罗氏外的所有人解开绳子。看到罗氏身边还跪了个做姨娘打扮的人,王姨娘一开始还没认出来,后来才认出她是罗氏身边儿的丫头杏花。这一下她会意过来,原来这罗氏为了让炎文贵彻底忘记自己,将自己身边儿的一个很有些姿色的丫头给了炎文贵,抬了姨娘,怪不得后来那炎文贵对自己那么狠心,原来得了新人忘了旧人。
对于这杏花王姨娘自然没有好感,恰在此时,王大元也和仇牧说完了话,给了他五千两银子的银票出来。王姨娘便对指着杏花对仇牧说:“仇当家的,这女人你带走赏给你手下弟兄吧。”
仇牧一听,看看杏花,长得很有些姿色,便谢了王姨娘,让手下两个兄弟将杏花拖了出去。杏花知道落在这些恶人手中,还不知道怎么被糟蹋呢,忙哭喊着道:“老爷,老爷,救命呀!”
可炎文贵此时自身难保,又怎么能救她。只能眼睁睁看她被拖走。
将杏花处置了,王姨娘又让王大元将焦姨娘,以及长松等几个孩子带回城里王氏的宅子里去。王大元知道这是他姑姑和爹爹要和炎文贵和罗氏算账,便上前去对焦姨娘等人说:“我姑姑让你们跟我去城里的宅子里换衣裳,吃东西,你们跟我走。”
焦姨娘虽然是罗氏那边儿的陪嫁丫头,但王姨娘和她一向并没有什么矛盾,并且这焦姨娘也老实,所以王姨娘不想为难她。仍然是让王大元把她先带回王家的宅子里安顿先来。
炎长竹走得时候,还拉着王姨娘不愿意走,王姨娘安慰他,“你先跟这你哥哥去换衣裳,吃饭,娘等一会儿就来瞧你可好。你要是不去,娘可生气了。”
听了这话,炎长竹才松了手,随着王大元等人出了四合院离去。而焦氏本想为炎文贵和罗氏求情的,但她也知道,今日他们被带到这里,一定是和王姨娘之间有自己不知道的恩怨。况且当初王姨娘突然失踪了,这事情十分蹊跷,如今看到王姨娘看着两人那冰冷的眼神,便大致猜到定然是有仇恨了。如今外头兵荒马乱的,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两个孩子,要是因为替炎文贵和罗氏求情,而得罪了王姨娘,那结果她实在不敢想象。想到此,焦姨娘把涌到唇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拉着自己的两个孩子向王姨娘道了谢,随着王大元等人快速离去。
等王大元等人和仇牧带着的人都纷纷离去了,王永富便站了起来,命令自己宅子内的小厮将院子门儿关了,慢慢踱步走到炎文贵跟前,带些嘲讽的语气说:“哟,知州大人,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狼狈的样子。往日家,你可是高高在上,怎么如今向我这低贱的行商之人下跪?”
炎文贵想站起来,奈何被两个小厮死死得按住肩膀,站不起来,只得向地上吐了口唾沫道:“你这小人,定是你勾结匪徒,杀了守门的官军,放了叛军进城。你瞧瞧你做的好事,洛州城一夕之间变成了人间地狱,城中死了数万人,这都是因为你,你这般造孽,将来定会下十八层地狱!”
王永富听了却毫不在意,哈哈大笑道:“我是小人?我是小人?那你是什么人?不过是贪财好色,心肠歹毒的狗官而已!我妹子可是给你生了两个儿子呀,你瞧瞧你是怎么对她的,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