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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军统内幕-第14部分

小说: 军统内幕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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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听了很高兴。当我们辞出回来,戴笠只给了我和程慕颐与那个眼线各五百元。
当时四大家族和大批豪门权贵,每星期六从南京到上海度他们荒淫无耻的假日
时,军统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几年间所公开逮捕与搜查对他们安全有任何危害的
人,就我亲自经办的不下十起之多。一些人往往只在这些人的公馆别墅门前多走了
两趟或多看了几眼他们上下汽车情况时,便被指为刺客嫌疑,一经逮捕,到弄清完
全是冤枉,也白白坐了几个月的黑牢;幸而获释,也从不敢公然埋怨,反要花上一
笔钱来感谢这些〃暗镜高悬〃无法无天的特务才能了事。像这种数不胜数的例子,
这里就不多举了。
另外是一九三五年十一月间汪精卫在南京被刺未死,主谋的晨光通讯社负责人
华克之、张玉华等逃到上海后,也是由上海区和侦察大队的特务们进行公开逮捕的。
除华克之逃走外.张玉华和刺客孙凤鸣的妻子及几个重大嫌疑犯均被捕。关于这一
情况,我在写戴笠的材料中已谈过,这里就不再赘述。
上海区的特务除干过以上一些罪恶活动外,还有许多卑劣暴行,也是非常令人
痛恨的。如到生活书店多次去暗放炸弹,使得不少读者遭到伤害。当时生活书店设
在法租界陶尔斐司路吕班路口一座平房内,由于发行的《生活》周刊和其他一些书
刊均有进步言论,很受读者欢迎,因此前往购书的人相当多。蒋介石和戴笠虽很厌
恶这家书店,但因设在租界内不能随便查封,便只好采用各种卑鄙手段进行捣乱。
办法是把一种触发性的爆炸品用报纸包起来和一般书籍的包装差不多的形式,由特
务带到书店放在一个别人不大注意的地方,,偷偷将保险栓拔掉,立即离开。这时
只要有人去动它一下,立刻就爆炸起来。有的读者看到这种纸包,以为是别的顾客
忘了的东西拿去交给书店,有时书店人员在收拾整理时移动了它,炸弹爆炸了,站
在附近看书买书的人以及书店工作人员往往都被炸伤。当时军统还不会制造定时炸
弹,又不便公开甩手榴弹,所以采用这种办法。虽然前后炸过两三次,可是不但吓
不倒书店里的人,而读者反而越来越多。本来这个设在非商业区的一家小书店,自
从一炸再炸之后,却更引起了读者的注意和兴趣。这一完全出乎戴笠意外的后果,
使得他不得不下令停止这种作法,改为派人打入书店去进行活动,以便深入了解情
况再从中进行破坏。这一阴谋直到抗日战争开始才停止。
酷刑种种
军统掌握了侦察大队这个公开特务机关后,几乎无恶不作。它所干的一切,连
当时警备司令部也不能过问,尽管杨虎当司令时期他虽和戴笠沆瀣一气,但同样不
能干预这个单位的工作。我记得我带着几个特务绑架刘芦隐先生没有成功,只好以
侦察大队身份变为公开逮捕,可是连这个司令官都事前毫无所知。当事情发生后,
半夜临时找他去补一张手令,他也只好照办。侦察大队完全成为上海区的一个外勤
行动单位,只有在对外应付不了的时候才去找司令。有时为了工作上的方便,特别
是处理一些冤枉被捕的无辜的人时,便找军法处去出面。当时的军法处处长陆京士
和大队长王兆槐,都是杜月笙的学生,两人关系特别深。侦察大队把一些嫌疑犯打
得体无完肤时,最后也送给军法处去交保释放。陆本人是没有不同意的,可是军法
处的一些职员却老在背地发牢骚,说总是替侦察大队〃扛木梢〃(上海话为替人背
过的意思),实在没有道理。
当时被这个侦察大队逮捕的人,连看守的特务也常常说〃只有好好走进去的,
难得有好好走出来的〃。在这个机关进门右边的一个小院内有三间牢房,都是用饭
碗粗的木头做成栅栏。犯人关进去后,在里面的一举一动都可看清楚,地板上冬天
只有几堆稻草,夏天蚊子臭虫是成群结队。被捕关在这里的人,一律不许见客和通
讯,被捕时穿什么便一直穿什么,不能得到亲友任何接济。有些人明明知道自己亲
人被关在这里,但去看望时总是说没有。从来不准政治犯在这里会客。
刑讯室就设在牢房后边,特务们对被捕的共产党员和其他民主党派人士及嫌疑
犯等,在进行初审时,除极少数经不住考验的当场叛变外,几乎没有一个不受到酷
刑。这里没有什么审讯员和法官,一般是由组长或督察来主持初审,重要点的便由
副大队长或大队长审讯,特别重要的则由区长有时甚至是戴笠亲自主持。审讯时,
只要三句话不对头,立刻就喊〃吊起来〃。这个队的一个警卫班除担任警卫外便是
帮助用刑的。
审讯室里放着各种刑具,梁上挂着两根专吊人的麻绳。吊人时,最轻的是把两
手反背捆起来,将两个大拇指控上,一声喊〃吊〃,只要将绳了一拉就将受刑者吊
离地面。最初让脚尖刚可着地,便将绳子向固定的钩子上一挂,又继续审讯。几分
钟后,受刑者力气再大也得满头大汗。如仍不招供,再喊一声〃扯〃,这时受刑者
便整个身体悬空,全部体重都落到两个大拇指上,一两分钟便是全身汗透,痛苦难
当。审讯的特务往往轻松地坐在旁边抽烟,看着受者的在痛苦中挣扎。受刑者如再
不讲,身体弱一点的往往痛昏过去。这时,特务们便将绳子放了下来,朝着受刑者
头上冲一盆冷水,让他慢慢醒过来。这一盆冷水夏天还不要紧,要是冬天,上身衣
服全部淋湿之后,谁也不管冷不冷,既没有衣服可换,又没有火可烤,就得这样自
己去干。过些时第二次又来一下,单就这一点点也就够难受了。
可是更残酷的刑罚却还很多呢。吊既不灵,第二套便是〃炒排骨〃。〃炒排骨〃
是先将受刑者吊起,让脚尖着地,有时还将脚固定下来用绳捆好。这是防止受刑者
用脚踢施刑的特务。因为有次审讯一个年轻的共产党员时,一个主持审讯又兼施刑
的特务在行刑时,被这个宁死不屈的党员猛踢了几脚。当然这个人后来被活活打死,
而特务受到这一教训后也提高了警惕,随时防止反抗。所谓〃炒排骨〃这种酷刑,
是先将受刑者背靠墙壁,衣服解开,使之不能退让,行刑的特务戴上粗厚的皮手套,
将受刑者肋骨徐徐用力按下去,使内脏受到挤压,然后上下移动。按下去已够痛了,
再上下摩擦起来更是痛不可当。但受刑者不会马上昏过去,所以对审讯很有方便,
可是一经这样〃炒〃过之后,不仅当时痛苦,往往一两个月胸部都碰不得一下,有
些摩擦得厉害的几年都疼痛。
如果这一套还不起作用,再下去便是向鼻孔灌冷水和采用〃老虎凳〃、〃踩杠
子〃一类的刑法了。灌冷水是将自来水龙头打开,直射受刑者鼻孔和嘴巴。这比淹
在水里更难受,时间稍久,不是鼻孔肺部呛出血水来,便是晕了过去。老虎凳和踩
杠子则弄得受刑的人终身残废也是常有的事。特务们为了强迫革命人士招供出新的
线索,总是想尽方法来折磨革命人士的身体。经过这一套又一套的刑讯之后,不死
也得重伤。有些虽招供了一些情况,甚至是实在再提不出新的东西,也往往在审讯
的特务一时不高兴情况下随便来上一两套,这已习以为常。
对一些女性革命人士的审讯,特务们的花样就更多了。他们一面审讯,一面借
此来发泄兽欲。除了上述几种酷刑之外,还加上用小针插人奶头,竹签刺人指甲,
藤条抽打阴户,以及剥光衣裤进行羞辱,等等,特务们则围观取乐。有次在强脱一
个女共产党员的衣裤来相威胁时,她真是愤怒到了极点,厉声责问特务们:〃你们
有没有妈妈和姊妹?你们是不是人?你们这种无耻的动作连禽兽都不如!〃可是骂是
骂,而特务为了达到他们卑鄙的目的,还是坚持脱掉了她的衣裤。她最后是一阵狂
笑,说:〃死都不怕,还怕你们这一套!〃终于她在受尽各种酷刑的折磨和侮辱之
后死在那间黑暗的小女看守所中,一个字都没有招出来。
解押人犯的办法
当时把政治犯从上海解送到南京去,除极个别是用汽车专送外,一般都是乘火
车。解送的办法也特别,很少用手镣脚铐,大都是用简单的化装方法来掩盖犯人面
部,使人一下认不出来为原则。例如,用纱布绷带包去半个面部或眼睛,或是戴上
一付大的黑色眼镜等。而最无人道的作法,是在鞋子内满布图钉,让被解送的人有
一只脚不能落地,以免逃跑,只能装成跛子由特务挟持着上下火车。被解押的人穿
着这种有图钉的鞋子,有时不留心触了一下地,固定在硬纸板上的图钉便刺入脚掌,
下车后血流得满鞋都是,还不准喊痛,用这种办法只要一两个人解送便够了。
由于解送南京的人经常有,因此解送的办法也越来越多。解送的时间多是乘夜
特快车,在车快开时才进入卧车厢。这是因为曾发生过一次政治犯利用上厕所的机
会跳窗逃走。以后被解送的政治犯上车的当天,整天都不准饮水,上车后就是真要
解大小便也不准许,一直要硬忍到南京。这一夜时间的确是不易挨过。
在上海区工作的特务,当时也随时有被送到南京去坐牢的危险。有的因被认为
工作不力或不忠于军统,有的因生活腐化在外乱来,情节重的均派专人解送,情节
轻一点的就采用〃妙法〃。例如,明明是派甲去解送乙,却故意告诉乙暗中监视甲
到南京。到达南京时,结果是甲拿出介绍信把乙交给到车站去接的特务带走,弄得
乙莫名其妙。有时要送两个去,便分别叫甲乙同时持介绍信暗中监视对方到南京。
因为平日没有横的往来,彼此不认识,而自己犯了错误又不清楚,等到一到站,两
人同时均被带走,弄得一些特务对这个集团也是常常提心吊胆,不晓得哪天要去坐
牢。
我在上海的几年中,由我解送到南京去的政治犯前后有五六十人之多,解送的
特务也达二十余人。其中有些经过几次转移囚禁,一直关了十来年到抗战胜利才开
释,几乎都折磨得成了半死或残废。
监视工作
上海区几年间还有一个主要的任务,即监视上海的进步人士与反蒋分子,这几
乎是每个外勤特务都担任过的。可是每个被监视的对象究竟为什么要受监视,一般
的特务不一定清楚。有时当组长的也只简单的了解一些,而大部分是不让知道真实
内幕的,即令透露一点情况,也是欺骗或故意说成是汉奸或者笼统地指为〃反革命〃、
〃反动派〃。可是真正的汉奸却从来不敢去惹他们,甚至彼此勾搭起来。
约在一九三七年初,有人介绍一个姓郭的到侦察大队来当稽查员,大队长王兆
槐向戴笠请示,得到批准。之后,大家慢慢了解到,他是长期替日本领事馆做情报
工作的,但谁都不敢说替日本人工作叫汉奸,反而美其名曰〃日本通〃,他也引以
为荣。王兆槐还很高兴地能得到这样一个人,凡是与日本人交涉,总是派他去。而
那些常常被称为汉奸的,我以后才知道是些民主人士或反蒋分子。我在任法租界组
长期间,我那组所监视的人大都是社会上知名之士,对他们不好加上汉奸帽子,只
好称之为〃反革命〃。
几年间没有间断过监视的人,如宋庆龄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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