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之明日边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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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看见那个生下他的女人日坐愁城,每天对着英年早逝的丈夫遗像以泪洗面。
他对便宜父亲没有什么印象,也没有多少留念,但看到每天给他提供生命之泉的女人因为思念而日渐消瘦、容颜退损,依然有丝丝悲哀在他心头摇曳而起,他已略微体会到生命的可贵与战争的可憎。
人死如同灯灭花谢,却绝不是简单的消逝,生者的悼念与伤痛永远不会减轻、变淡。当身边的某个人死去,自己的生命某处仿佛也有了一个永远无法痊愈的缺口。
他不过是一个十八岁的普通学生,前世一生安稳,家庭温馨,父母俱在,生活中仿佛只有鸡毛蒜皮的小事。
某某人的爷爷奶奶病逝,新闻上报出遇难死亡人数多少多少,对他来说,这就是死亡的全部内容。他从来没有体会到死亡的真正含义,更别提战争。
而当切实接触死亡的痛苦、战争的残酷之后,他就再也不想体会。
孀居的寡妇开始深居简出,除了购买生活用品等必要活动,平时绝不出门。
于是战火纷飞的忍界、风雨飘摇的木叶的一个角落,有了一个远离战争的小窝。
这些以前他从来没有体会到的东西,在襁褓里看着惠子操劳的日子里,胡思乱想的时候偶尔咀嚼到了其中的意味。
明宇知道一个寡居母亲的不易,每次看到她强颜欢笑地逗自己开心,他都感到一种莫名的心痛和愧疚,看到她的背影,明宇仿佛看到前世自己的母亲。
他作为一个穿越者,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表现出谅解人意、乖巧聪慧的秉性,来填补惠子心灵的空缺。
终于,当他学会走路的时候,母亲口中夺走她丈夫的怪物战争,终于陷入沉睡了。
那一天,惠子破天荒地抱着明宇走上街头,夹在人群中一起欢呼远征归来的英雄们。
明宇看到了传说中的三忍狂鬼自来也、冷君大蛇丸、蛞蝓公主纲手,在第二次忍界大战中光芒四射的他们正处于人生最美好的年华,享受荣耀与繁华。
他还看到木叶白牙,这个名动忍界的英雄,一脸淡定地接受人们的掌声与欢呼。
还有波风水门,这个在战争后期大放异彩的小孩,已经展示出日后作为火影的某些特质。
还有夕日真红,宇智波富岳,日向日足、日差兄弟,山中亥一、秋道丁座、奈良鹿久,油女志弥,犬冢爪……
当然,更多的是不知名的忍者。
这一场欢呼仿佛宣布黎明到来的曙光,战争造成的恐怖和伤痛在人们的生活中渐渐淡化,人们的表情不再带有病态的灰暗与哀伤,开始闪耀着希望的光彩,战争渐渐远离话题的中心,家长里短又成为街谈巷议的重点。
惠子也不再闭门不出,家务闲暇之余,开始带着明宇四处浏览木叶的景色,风光旖旎的河岸、热闹非凡的街市、神圣庄严的火影岩壁……
丈夫战死,留给她唯一安慰的是他们爱的结晶,而这个也表现出惊人的早慧与乖巧,没有让她多费心思。他仿佛生来就会体谅人心,从来不哭闹,他有小孩子的天真与好奇,却很少表现出稚气与不通人情。
他刚过一岁就学会了说话和走路,这种情况就算在普遍早熟的忍者世界、天才辈出的宇智波一族,也相当早熟。
这让她感到一种满足和欢乐,把儿子抚养长大成人,是她唯一的心愿。
动荡不安的年代逐渐远去,和平的岁月如同初春的樱花,缤纷美丽又如同深秋的金菊,宁静详和。
时间的风就在不知不觉中,从死亡森林的树梢中吹过,从南贺之川的河道流过,从火影岩壁的棱角间拂过,无声无息中褪去了鲜花的颜色,增添了木屋的香气,使封存的苦无蒙上尘埃,门前的青藤爬上墙壁,也使小孩的骨骼变大,血肉变多。
时间的风里也有不变的东西,桌上的遗像常擦常新,墓前的青草长了又剪,头上的黑发长了又短。
仿佛候鸟,偶尔停留在电线杆上,在那惊鸿一瞥中翩然飞起,留下几根羽毛,某一天,明宇蓦然回首,时间的指针已经拨到木叶40年的盛夏,这才惊觉自己在这个世界已经生活了四年。
第三章 夕日红()
世界并没有因为他的出现而有丝毫的变化,去年卡卡西以创历史纪录的五岁低龄从忍者学校毕业,今年木叶白牙不堪众责自杀身亡历史车轮按照它的轨迹不断向前滚动。
而他这个穿越者,上帝把他丢到这个世界之后好像就忘记了有这么回事,他既没有一出生就开写轮眼,也没有特殊的体质。
学说话、爬行、学走步,从襁褓走向世界,他走过了婴儿变成小孩需要经历的所有道路,除了早熟和乖巧,并没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表现。秋天来了还是会着凉,生了病该打针吃药还是得打针吃药。
从最初的好奇与惊喜到如今的见怪不怪,从微甜而咸的奶水到如今清淡不腻的菜,从咿呀学语到如今的流利顺畅的说话,他已经融入这个世界,说的是日语,穿的是和服,吃的是寿司汤面。
渐渐地已经很少梦见前世的家人,记忆里的现代生活经过遥远时空的隔离,和看月亮一样见到的只是美丽的一面,时光淘洗了记忆里的丑陋和平庸,只留下美好和温馨。
他有时候甚至会忘记自己是穿越者的身份,忘记未来的威胁,沉醉于温暖安详没有喧嚣的生活中。
直到时间指向木叶40年,这一年,曾经的英雄、人称“白牙”的旗木茂朔的死讯传出,轰动了整个木叶,也惊醒了明宇。
他这才想到,三年后第三次忍界大战将会爆发,八年后带土袭击木叶,又引发与云之国的战争,而木叶55年,将会发生宇智波灭族事件。
而他,面对未来,还毫无准备。
他虽然生在宇智波一族,但父亲只不过是一个中忍,没有留下什么秘术遗产,母亲更是没能忍校毕业的普通人。
惠子一直不能忘怀宇智波秀原的死,把他遗留下的马甲、忍具和卷轴封存起来,显然不想睹物思人徒惹伤心。有见于此,明宇也不敢轻易提及修炼的事。
但他是穿越过来的人,知道再过不久就要爆发忍界大战、九尾事件和宇智波灭族事件,既然不可能独善其身,那就不能坐以待毙,早做准备才是正理。
虽然看起来时间充裕,但明宇知道自己不像鸣人佐助这些的天之骄子,各种外挂,他唯一能利用的,只是大局观和一些忍术的信息而已。
就算是这些信息,也只能给他提供借鉴和方向而已,具体的修炼还是两眼抓瞎。
别的不说,眼下他都不知道如何提炼查克拉。
今年他已四岁,达到了原著中所说的查克拉修炼的最早年龄,他不愿再耽搁下去了。
这一天吃午饭的时候,明宇假装好奇问道“妈妈?我今天和翔太他们玩的时候,他说自己有了查克拉,很得意的样子。查克拉是什么东西?能吃吗?”
惠子筷子一顿,笑道“查克拉是一种能量,是忍者施术的基础,每个人体内都有,明宇以后也会有的,不必着急。”
明宇问道“妈妈也有吗?”
惠子迟疑了一下,点头道“妈妈也有哦!”
“那妈妈教我好不好,我也想拥有查克拉。”明宇真正想问的是这一句。
惠子摇摇头道“明宇现在还小,你看翔太,他也是六岁了才有,等长大了妈妈再教给你。”
惠子说得也不无道理,修炼查克拉要融合身体能量和精神能量,小孩子身体还在成长,精神也不稳定,的确不宜过早修炼。
但明宇不同于一般的小孩,四岁的身体里装着十八岁甚至二十二的灵魂,他有充足的精神能量,而现在他需要的只是锻炼身体的方法,还有融合精神、身体能量提取查克拉的方法。
他已具备修炼的潜质,但却不能跟惠子说。
关键是惠子的态度,似乎并不想让自己成为忍者,这就大大不妙了。
“嗯,好吧,妈妈以后一定要教我哦。”心中虽然念头多多,表面上他还是一副天真无邪地样子。
惠子暗舒了一口气,摸摸明宇的头,笑道“好的,这是妈妈和明宇的约定。”
明宇咧嘴一笑,挖了几口饭,道“吃完了,我先出去玩了。”
“不要太远哦!”
“嗯。”
他当然不是真的出去玩,而是想找人学习修炼查克拉之法。
为防惠子知道,第一不能找宇智波一族的人,第二不能找大人。
他的目标是忍者学校的在读学生们。
按照推断,他与卡卡西、阿凯等人差不多同代,那么除了去年毕业的卡卡西,阿凯、阿斯玛、夕日红这些日后木叶的中流砥柱应该还在忍者学校。
可惜木叶如此之大,他一个四岁小孩,又不能离宇智波驻地太远,在驻地附近晃荡,一边守株待兔,一边打听忍者学校和演习场的所在。幸好现在的宇智波一族还没有被迁移到村子的角落,否则要找个人还真是挺费劲的。
皇天不负有心人,瞎猫终于找到死耗子。三天后的一个下午,他终于见到一张熟悉的面孔。
一张粉雕玉琢的瓜子脸,红色的瞳孔和宇智波的写轮眼有点相似,曲卷的黑发仿佛夕阳下黑色大海的波涛,正是后来的精通幻术的木叶美女上忍夕日红。
她看起来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气冲冲跑过去。
天赐良机,明宇眼睛一亮,急匆匆道“优奈大婶,能不能给我一朵花?”
“啊,明宇,你要花干什么?”花店老板娘优奈大婶不解道。
“给我一支好不好,我有用。”
“好吧,嗯……”优奈大婶沉吟道,“给你一朵琉璃苣吧,喏,拿去。”
“谢谢大婶,你人真好。”明宇接过花,摇摇手,飞一般跑去。
“小心点!”优奈大婶喊道。
居住区外的一处森林里,八个圆靶分别竖在树木上,上面插满了苦无和手里剑,而夕日红还在不停地掷。
蹑手蹑脚来在树后的明宇挠挠头,看来现在并不是请教的最好机会,他寻思着是不是要打退堂鼓,贸贸然冲出去只怕会直接当做人靶射成马蜂窝。
忽然咻的一声,一把苦无疾射过来,盯在树上,嗡嗡地不住颤动,颤动的不仅是苦无,还有明宇的小心肝。
“谁?给我出来!”看来夕日红心情相当差,不等回话,手里的苦无作势要扔。
第四章 修炼()
“别,别扔!”明宇走出来,举起双手作投降状。
居然是一个四岁的小屁孩,夕日红一怔,心中气已稍解,脸色稍缓,走近明宇,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怎么敢一个人来这里,你妈妈呢?”
明宇笑道:“我叫明宇,我妈妈在家里,我刚才在家门口看到姐姐不高兴的样子,就跟过来了。这朵花送给姐姐,希望能够消除姐姐的忧虑,给予姐姐勇气。”
他变戏法似拿出一朵琉璃苣。
白皙的小手捏着浅红的花枝,紫蓝色的花瓣散发着幽香,夕日红望着明宇乌黑发亮的眼睛,既感动又高兴,接过花朵笑道:“多谢小弟弟的关心,收到明宇的花,姐姐很开心。”
二人就地坐下,明宇盘着腿,双手抓着脚跟,问道:“姐姐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