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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聚魂灯-第24部分

小说: 聚魂灯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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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为什么要带青皮呢,实在是因为这两天吾行和青皮混的太好。魏不熟这几个属下里,最小的当属青皮了。青皮这名却也不是随便取的,这是一味草药。青皮祖上是行医的,他太爷爷在五十几岁的时候无意中得了一件墓里的医书,是风水阴阳里的一本奇书,在中医学风水命理五行阴阳这些门道上,又结合了前瞻后补摸骨品相等运脉的把握,从而达到治病救人的目的,到了青皮父亲那一代,这种技艺可谓是达到了炉火纯青,魏不熟好几次死里逃生都得亏青皮的父亲,所以青皮才得以从小跟着魏不熟长见识。

    青皮和吾行宗信在医院走廊里等了一下午,快到晚饭点儿的时候糖人的手术才结束,主治医生惋惜的说:“人虽然是救回来了,但是大脑能不能恢复意识,还要看术后恢复的情况。”

    吾行正在一边感慨,青皮却在吾行耳朵边上说了一句:“气魄、力魄有损,但中枢魄、天冲、灵慧都还好,人能醒,没事儿。”

    吾行刚松下一口气,青皮却又狐疑似的嘀咕了一句:“这活物也够凶的,损两魄竟然能把人弄成这副德行。”

七星紫铜壶 6() 
吾行不动声色,默默看着病床上插满管子的糖人,不管吾行承不承认,糖人如今成了这样子,和自己脱不了关系。

    到底是丁家那紫铜壶的威力如此,还是吾行要打听的事碰到了忌讳呢?吾行脑袋里一团乱麻,只感觉自己好像碰触到了不该去碰的东西。

    出于一份愧疚,吾行和宗信晚上留了下来。术后头一个晚上仍在危险期之内,吾行出钱给糖人请了一个护工,但人现在还在里,什么人都隔在玻璃窗外。糖人的小女朋友一直在格档玻璃外面瞧着他,眼睛里期期艾艾的全都是眼泪。吾行受不了这种场面,和宗信俩人在走廊的椅子上坐着等天亮。

    也是这时候吾行才知道,糖人和宗信可以说是光屁股长大的交情,在丁家没出糖人他爸这号人之前,白家和丁家一直走动很亲密,后来因为古玩的事伤了交情,白家不可能因为丁家与魏不熟翻脸,所以这几年才显得泾渭分明起来。

    吾行内心叹了口气:“可能我真不应该去打听这些事儿。”这算是一句妥协,虽然吾行心里仍然对鬼斧屏风里的一切耿耿于怀,但如今真涉及到了人命,吾行却是有点怯了。

    成都八月里十分闷热,糖人的女朋友到后半夜也站不住了,宗信劝了半天才把这姑娘劝回去休息,可是到凌晨四点多的时候,这姑娘又来了,手里端了两只保温桶。

    宗信这时候已经躺倒在椅子上睡着了,吾行听不太懂四川话,小姑娘把保温桶往他手上一搁,用蹩脚的普通话说:“你们也累坏了,我不会做别的,这是粥。”

    吾行对她印象挺好,而且她这粥里面什么调味东西都没加,就是清清淡淡的红枣粥,像吾行对味道这么挑剔的人也觉得十分对胃口,他道过谢,坐在宗信脚边的椅子上吃了起来。

    正吃着,宗信突然一个机灵直挺挺坐了起来,“什么味道?”

    吾行愣了一下,笑说:“你那狗鼻子可真行,起来吃粥。”

    宗信露出了一个警惕的表情,他甚至都不用再去细闻,马上觉察到了气味的不对,少年惊人的敏锐带着他眉眼立刻明晰起来,他猛的转头稚气未脱的脸上立刻充满了杀机。

    “摄魂汤?”

    说着,白宗信已经一跃而起,朝着糖人那小女朋友踹了过去。那小姑娘像是受了惊的兔子,险险的躲过了一脚,紧接着便发了疯一样朝走廊尽头狂奔而去,白宗信也紧跟着跑远了,只是如果白宗信稍稍留意一下吾行就知道,他此时已经十分的不对劲。

    这到底是什么感觉呢?整个世界都在晃,他能清楚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以及由远而近,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医院里的讪笑声,声音笑得如此鬼魅,每听见一声,都如同电流洞穿了耳膜。吾行觉得世界太吵了,这些笑声太难听了,他需要安静

    吾行最后一点意识消失前,他想到宗信说的那句摄魂汤!

    摄魂汤是一种苗疆巫蛊之术,苗疆巫蛊与道法也算是有着交集,道法讲究三局:一则行咒,二则行符,三则行法。而苗疆巫术在咒语之上十分精炼。

    苗疆巫术的所有外在形态都对应着相应的咒语,比如能控制人心魄的蛊虫,比如这种能让人的魂魄进入到特定阵法中的“摄魂汤”。

    吾行虽然对风水阴阳术没什么造诣,但对稀奇古怪事物的好奇可谓是与生俱来的,所以失去意识之前,吾行已经明白,自己如果醒来,必将在一种阵法里。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吾行恢复意识后,马上看清了这条熟悉的街面。他竟然又到了锦都府外面的这条街。

    吾行想起芙蓉姐说过的话:过了这个月的十五,这个鬼府屏风阵就要彻底毁掉了。而照现在的情况看,锦都绣坊难道是被逼急了,竟然慌不择食的找他来补阵眼?他就算进阵了,可是魏吾行是一个连阵眼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半吊子,怎么修?在哪儿修?

    魏吾行心里不由嘀咕:这锦都绣坊也太不谨慎了,就算把他绑到这阵里面来,起码也得事先培训一下吧?

    魏吾行在地上躺够了,才撑着身子爬起来,只是下一刻他就已经在过分安静的时空里,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

    青天白日的,整条大街上竟然空无一人,这种空洞不同于夜晚来临时街道的安寂,这里所有店铺都敞开着,路边馅饼摊的火炉子里还滋滋的冒着烟,不知道是谁买了一碗糖糍粑粑却被打翻在了路边。

    吾行心底越来越沉,他想到了另一个和静相关的词死寂!

    吾行低下头,很快他便发现了青石路面上浅淡的红色,那是被水冲洗过的血迹。吾行看着这惊人的场景,脚步不受控制的一点一点向前,他立刻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跑了起来。

    可是没跑几步,魏吾行的脚就像被钉住了似的,再也迈不动了。寂静的街道只是表象,敞开的店铺了并不是空无一人,狰狞的尸体以各种扭曲的形状出现在每一家店面里,残肢断臂隐藏在花坛边,人力车里看似睡着的那个人,其实早已经被人削断了脖子。浑浊的脑浆被喷溅在玻璃窗上,一个漂亮女人的头颅在餐厅靠窗位置的桌面上摆着,两只眼睛不甘心地瞪着窗外

    整条街道,被黏腻腥臭的血腥味包裹着,简直就如人间炼狱。

    翻腾在魏吾行胸膛里的血气,像是感受到了外界的危险而紧紧的缩瑟在喉咙底,这一次魏吾行没有吐,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在脸上流满了眼泪。

    明明几天前还是人潮拥挤的街市,明明一个雀跃的小女孩儿穿过人群与各样的市井搭讪,明明胭脂香粉和栗子瓜果同样沁香迷人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仿佛来自地狱的一声汽车鸣笛隔着整条街传来,魏吾行马上清醒,他连忙躲到馅饼摊之后,像一具尸体一样趴伏在地上。

    四辆军车压着青石路轰隆隆的开过去,只不过那些军车上的士兵和之前吾行看到的大有不同,他们没有军人那种刚正的精气神,每个人的眉目中间都带着一点阴郁。

    魏吾行悄悄的爬起来,他们驶去的方向,仍然是锦都府。吾行鬼使神差的就要跟过去,就在这时一股力量从身后捂住了他的嘴巴。。。

七星紫铜壶 7() 
吾行大惊,正要挣脱的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快点跟我走。”

    吾行虽然从来没听过这样的一个声音,却能感觉到这声音里并没有敌意。而且这声音虽然苍老,但力气却大的惊人,须臾吾行就被那人拽着进了一条隐秘的小巷。再走进一个小门小脸的茶水铺子后,老人总算松开了他。

    “不要去锦都府,魂兵发怒了。”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从老人的胸腔里蹿出来,这是个六七十岁的身影,在民国来说已经算是暮年了,可是身体十分的健硕。

    店铺里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具死尸,老人似乎见都没见,绕过它们就进了后堂了。吾行忙跟上去问:“发生了什么?锦都府怎么了?”

    “吕都督的拜把子兄弟死在锦都府了,这位新上任的官爷闷头去寻仇,惹恼了魂兵。”老人掀开一个井盖,顺着井盖底下的台阶往下爬,看样子刚刚他就是因为躲在下面才逃过一劫。

    “魂兵?”吾行也跟着下了井,刚站稳就迫不及待的问。“魂兵是什么?”

    老人却是不说了,他进了井底密道里的一个门,再进去却是一间狭窄得只能容下他们两人的屋子。老人坐下来,吾行还想再问什么,可是余光里一亮,就瞧见老人身后的架子上摆着的东西,竟然是

    “七星紫铜壶?”吾行目瞪口呆。

    那老人家听吾行这一声也不免大惊失色:“你你是怎么知道”

    吾行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的褪下去,他怎么可能见到七星紫铜壶呢,这里是魂阵,魂阵里不可能出现器物,这是常识啊。

    不及他多问,四周泥土里传来轰隆轰隆的震裂声,老人大叫一声不好,只见他伸手从头顶的泥墙顶上抽出七根竹竿子,七束来自外界的光亮顺着竹竿子原本的渠道,泄进井底幽暗的空间里,正好照在七星紫铜壶的壶盖上。

    吾行发现,壶盖上另有七个小窟窿,像个小细漏一样把光吸了进去。与此同时,泥土里的“轰隆轰隆”声更加剧烈,就好像远古的沙场战鼓。

    “抓紧我。”老人家一下抓起吾行,凝神静气的捏了一个诀,两人瞬间消失在了洞穴里。

    吾行慌了,他不仅在魂阵里瞧见了器物,而且还进了器物中来了。因为一个比老头还要老上一些的白胡子仙翁正一瞬不瞬的盯着他们瞧。

    老头看到白胡子仙翁立刻跪了下来:“不肖子孙丁文光,今日两次叨扰,实在是魂兵震怒,不得不逃到宝壶里避难,还望仙翁原谅。”

    那白胡子仙翁只进门时瞧了他们一眼,随后则是一直瞧着面前的一盘棋,根本就不理会他们。丁老头见老仙翁没有怪罪的意思,这才自顾自的爬了起来,拽过吾行坐到一边的台阶上来。

    “这就是七星紫铜阵啊?就这么一个茅庐?”吾行四周打量着,竹椅竹床,连茶杯都是缺了一豁口的,要是这仙翁是丁家的守奴,那丁家人对这奴才未免也太苛刻了。

    丁老头马上示意吾行噤声,“你别胡说,要不是仙翁凝心在棋局里,肯定不会容我带你这个外人进来的。”话末,他还用口型比了句“他脾气不好”出来。

    吾行马上会意,凡是上了年纪的男人脾气都不好,何况这守奴仙翁已经是老男人中的老男人了,脾气差一点无妨。

    吾行想起外面还住在的糖人,心中疑惑,这地方怎么可能有危险,他那满身的伤是怎么来的呢?

    但吾行显然不会在这个时间点问这个,既然现在是锦都府事发的年月,他问这个丁老头可是要省过很多麻烦。于是,吾行捡着他心中最疑惑的事情问道:“老人家,你刚才跟我说魂兵动怒了?又说吕都督去锦都府报仇,难道这个魂兵和锦都府是一伙的?”

    “看你小子命大,我不妨告诉你,那宅子本来是道光年庆昭贝勒爷在咱们成都的私宅,清末的时候庆昭贝勒府的后人从北平逃难到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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