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姝-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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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的未婚夫,所以乍一听到吓了一跳,未免有些失礼了。”
聂思芸把身子往后靠,幽幽道:“我又何尝不是呢?当我乍一听到我有一个未婚夫,竟然还是个穷酸秀才,可把我吓死了。”
聂思环从聂思芸的话里头听出另一重意思:“七姐的意思是,你不喜欢姓董那个秀才?”
聂思芸冷笑一声:“八妹妹,你未免把我看低了,我不管怎么说,也是堂堂威宁侯府的正儿八经的小姐,在京城里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要我下嫁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穷酸秀才,倒不如杀了我来得痛快!”
这话聂思环听得很是受用,她熟识的聂思芸便是这样的人,心高气傲,根本就没有把人放在眼里。要她下嫁,在众京城的姐妹面前失了面子,那真的比死还难受。
她暗暗高兴,聂思芸依然还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聂思芸,并没有因为三姐丫环的变故而有一丁点的变化。还有,她更高兴的是,聂思芸不喜欢那个母亲口中前程无量的董秀才,如此一来,她就不用担心聂思芸嫁给董秀才,成了状元夫人,而将自己比下去了。
母亲应允过她,要给她许一门好亲事。这个好亲事是以聂思芸为参照物的,她嫁得好,就意味着聂思芸嫁得不好。在母亲的计划里,聂思芸只是一枚棋子,结局当然是有多惨整多惨。
聂思芸猛然坐了起来,像想了一个绝好的主意般,看着聂思环,眼睛里闪耀着兴奋的光芒:“八妹妹,我有一个好的主意,要不我们差人将那个董秀才给……”
说到这,聂思芸不再说下去,而是比划了一下,做了一个“杀人灭口”的动作。
要换作别人,听到聂思芸只因“不喜欢喜未婚夫,就要将之杀掉”的这种惊世骇俗的想法,准会被吓个半死。但是聂思环不等同于其他普通人,她是与聂思芸“一个碗里吃饭,一个被窝里睡觉”这般亲密的关系下一起长大的,认知基本一致,当下听得聂思芸如此一说,马上拍桌子叫道:“好啊!”
再转念一想,忙急急收口:“不好!”
聂思芸尤自处于自己的小兴奋当中,被聂思环这么迎头棒喝,当即不开心起来,白了聂思环一眼:“有什么不好?”
聂思环不知道该怎么说。就在方才,她与三姐聂思葶分开的时候,聂思葶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能掺和董秀才的事情,如今她掺和进去的话,万一破坏了母亲的计划,那可如何是好?
“为什么不好?”聂思芸再次提高嗓音,语气里颇有些同为姐妹却不同气连枝的埋怨。
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聂思环,乌闪乌闪的眼睛里升腾起一股疑惑:“难不成你喜欢那个姓董的……”
“怎么可能?!”聂思环吓了一大跳,忙矢口否认,“七姐,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上那个穷酸秀才呢?”
其实聂思环想说的是,你聂思芸都看不上的人,我如果看上的话,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她表面上与聂思芸和睦相处,其实明里暗里都在与聂思芸较劲,反正,她绝对不能输给聂思芸就是了。
“果然是我的好姐妹,我不你也不准喜欢!”聂思芸很霸道地一边说着,一边欺身过来,重重地抱了聂思环一下。
聂思环嘿嘿地笑着,心里想道:“谁与你是好姐妹了?这些年来母亲拉拢你,离间你与三房那边的关系,把我应得的宠爱都分了你一半。你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到时侯必须全部还回来!”
呷了一口茶,聂思芸仍在皱着眉头嘟嘟囔囔:“为什么就不能把那个姓董的给做了呢,难不成我真的要嫁给那个穷酸小子?”
聂思环心念一动,陪笑道:“七姐莫急,既是七姐不喜欢,我待会就与母亲说去。虽说你是三房的人,但是毕竟三婶婶走得早,你又是我母亲一手抚养大的,对你的婚姻大事至少有一半的作主权吧。再说了,我母亲那么疼你,你不事情,她是绝对不会强迫你的。”
聂思芸这才开心起来,极力怂恿聂思环快跟二夫人说去。
聂思环既然打探到了消息,正巴不得早些离开,于是便顺势起身告辞,赶去与二夫人商议去了。
直至聂思环彻底消失在院子外头,聂思芸这才慢慢敛去脸上的笑意,换上冷峻的神色。
在与聂思环的对话中,她挖了一个坑,就等着二房往里跳了。
而且,她相信,二房一定会跳到坑里去的,不然的话,后面的剧情没法演下去。
不过……
她微微拧眉。方才她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倘若传出去的话,对她的闺誉是大大的不利。但是,能够彻查出前世所发生之事的来龙去脉,牺牲自己的闺誉也值了。
第十五章 邀功()
聂思环领着蓝苏急匆匆地赶往二夫人的兰汀院。
一路上,聂思环步伐轻快,心花怒放。看起来她选择到聂思芸那里倒掉霉运,真的一点都没有选错地方,这不,才一会的功夫,就打听到这么些重磅的消息,是不是说明她转运了?
在兰汀院的门前,碰到刚好办完事赶回来向二夫人汇报的三小姐聂思葶。聂思葶见自己的亲妹妹走路一步蹦三跳,不由觉得好笑,忙唤住她:“环儿。”
聂思环停下脚步。
聂思葶循循善诱:“环儿,你都快十四的人了,是个大姑娘了,走路得稳重点,别像个小孩子似的蹦来跳去的,惹人笑话。”
若是平日里,聂思环对于这个姐姐的话还是言听计从的,但是方才她在聂思葶面前吃了瘪,好说歹说聂思葶都不让她知道母亲的计划,如今她得了好消息,正要赶去向母亲献宝,自信心膨爆得满满当当的,对聂思葶便有些爱理不理的:“三姐,我有的事情,要赶着告诉母亲去!”
说完,先一步聂思葶跨入院子里去了。
聂思葶微眯了一下眼睛。她素来知道这个妹妹有几斤几两,能打听到什么重磅消息她自是不信的,于是意的笑笑,跟在聂思环的后面进去了。
刚一进到屋里,就看到一脸兴奋的聂思环对着二夫人叽叽喳喳地说开了:“母亲,我方才去了聂思芸那里探了一下她的口风,您猜她怎么着?她居然一丁点都不喜欢那个董秀才,还说下嫁给一个穷酸秀才生生辱没她的大家闺秀名节什么的,还扬言要派人杀了董秀才呢!”
二夫人还未反应过来,聂思葶已抢先一步赶到聂思环面前,顾不得与二夫人打招呼,就急不可耐地问道:“环儿,你说的可是真的?”
她目光炯炯地盯着聂思环,方才自这个她一向瞧不起的妹妹口中说出的消息,实在是令她太兴奋了。那个聂思芸想要杀了董秀才?真是太好了。
方才她还担心来着,怕这个三房的聂思芸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特别是她房里那两个蠢丫环办了坏事,令得她十分的担心聂思芸会倒向三房那一边,现在看来,一切都是她操心得多余了。
自作主张,任性妄为。这一直就是她所认识的聂思芸的真实写照。
也是她与二夫人多年来“辛劳”培养的结果。
聂思环不满地看向聂思葶:“三姐你干嘛啊?你要搞清楚,这个重磅消息可是我亲自从聂思芸的嘴里头听到的,你不许跟我抢功!”
聂思葶有些哭笑不得地望着面前这位少根筋的亲生妹妹。她得了重磅消息又怎样?不会利用的话,这个消息依旧是个没用的消息。但是换作她就不同了,她甚至可以利用这样一条消息逼死一个人。
二夫人从聂思葶的语气里听出一丝端倪,抬头看着聂思葶,示意她说下去。
聂思葶笑意盈盈道:“母亲,七妹妹的婚事,还是得仰仗你替她出头才成啊。七妹妹自小就寄养在我们这里,与我们姐妹几个一块长大,情比同胞,如今她婚路不畅,若不替她出头,一则显得我们无情,二则只怕以她那性子,真的会闯出什么大祸来。”
二夫人煞有介事般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是这般想呢?只是我不过是七丫头的养母,她的母亲虽说了,但是父亲健在,我没有越偕的道理吧?我自会寻个时机跟老太太,还有聂帅说明我的意思,至于他们肯不肯采纳我的意见,我就不知道了。”
聂思葶蹙眉侧头作沉思状,片刻之后忽地睁大眼睛道:“母亲,葶儿倒是想起一事来。前几天永宁侯夫人不是过府叙话么?话语中似乎提到清河公主府的世子爷今年将近二十了,尚未婚配,清河长公主似乎有些着急,托永宁侯夫人四下打听京城里哪个官宦世家有女儿待字闺中呢。”
经女儿一点拨,二夫人这才想起前几天的事情来,不由也笑了:“哦,我想起来了,永宁侯夫人过府来说话,的确提到过这件事情来着,我一时之间倒给忘了。当时我还对永宁侯夫人说,我近日身子倦怠,懒于出门,也不知道哪家有这样的姑娘呢……”
此时的聂思环,脸突然红了,低垂着头,危襟正坐,一副乖乖小姐的模样,心里却在一个劲的说:“看过来看过来,我就是这样的姑娘啊。”
只可惜她心里头的话并没有被二夫人与聂思葶读到。
二夫人含笑道:“这可是桩好姻缘。听闻那位世子长相俊美,与七丫头倒是登对。这样好了,我明天就寻个时机跟永宁侯夫人说去……”
聂思环终于忍无可忍,“豁”一下子站了起来,指着二夫人,眼睛里蕴满泪水:“娘,你,你太偏心了!”
说完,不管不顾的跑出去了。
留下聂思葶与二夫人面面相觑。
二夫人指着聂思环消失的地方,惊愕不已道:“你的妹妹又在发什么神经,怎么如此没有礼数,怒意冲冲就冲出去了?”
聂思葶一副明了的样子,斯条慢理道:“母亲,你还是别理她了。她呀,就是被您给惯坏了,什么都想要最好的。这不,听说你把现今天下最有前途的青年才俊给聂思芸拉媒,她听不下去,所以就跑了。”
二夫人又气又好笑,跺脚道:“这丫头,就是少根筋!她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难不成我还会亏待她不成!”
聂思葶姿态优雅地拈起一枚密饯,放入口中,细细品味了一番,脸上露出满意的神色,这才说道:“是啊,我这个妹妹啊,还真是令人头痛,怎么就没有遗传到母亲一丝一毫的精明呢?我们布下的这么大的一个局,她不明白倒也罢了,现在居然吃那个鬼丫头的醋!那个清河长公主家的世子岂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嫁的!那不是找死么!”
二夫人面露忧色:“难不成环儿那丫头,喜欢上清河长公主家的那位了?”
聂思葶意道:“母亲多虑了。若论这天底下姑娘们心中的青年才俊,莫过于平西王与清河长公主府的李誉世子了。虽说这平西王乃我大戚唯一的一位异姓王爷,手握重权,但其性情古怪,不说也罢。倒是这位李誉世子,长相俊美,兼之风流倜傥,那回眸一笑不知道勾去多少姑娘家的芳心呢。所以说,环儿仰慕他也属正常。”
二夫人大为紧张,斩钉截铁道:“环儿想嫁给那个李世子,我绝不答应!”
聂思葶笑笑:“母亲不必紧张,依我看哪,那位李世子未必看得上咱们家环儿。”
二夫人:“……”
的确,自己家的闺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