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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骄姝-第2部分

小说: 骄姝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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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些年有一段时间,她爱听茶楼那些落魄的先生说书。珠帘后,她剥着松仁,听外面的那个说书先生口沫横飞地乱说一通。也有很多时候会讲鬼故事。说一个人被砍了头,若是魂魄不散的话,可以请高人作法,借尸还魂,只需用针线将砍下的头颅缝上,便可活过来。只不过这种活法叫做借尸还魂。由于是魂魄依附于死人之上,没有活人的生息,注定是活不了多久的,身体会一天一天腐烂下来,最终化成一滩血水。

    想到这,她不安地抬手摸向自己的脖子,那里光滑细腻,根本没有粗陋不堪的针线缝合的痕迹。

    她于是否定了借尸还魂的想法。换句话说,自己前世作恶太多,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择手段,又有谁愿意帮自己施法呢?

    就在她惊疑不定的时候,半开的窗台外面,传来一阵说话声,其中一人声音颇有些高亢尖利,带着凌人的气势。

    “小邹氏,你来这里作甚!我们夫人可交待得很清楚,闲杂人等都不能进去,特别是你!”

    聂思芸听出来了,这是二伯母身边紫鹿的声音。

    小邹氏的声音紧接着传了进来,声音里拘束不安,带着一丝卑谦:“我就是来看看七小姐的,她伤得这么重,也不知道这会子功夫醒过来没有?我想进去看看……”

    “小邹氏,这不正是你想要看到的结果么?凭什么还要到这里太惺惺作态,给谁看哪?”另一个丫环的声音扬起,说起话来可真的一点都不客气,“小邹氏,你主使你的儿子把七小姐推到假山下,摔死了,你不就除掉了阻碍你坐上继室位子的障碍了么?现在是老天有眼,不让你的诡计得逞!你倒好,见计划不成功,倒是装作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跑过来虚情假意地关心起七小姐来了!当七小姐眼瞎的么!”

    这一次,说话的是二伯母身边的另一个一等丫环彩蝶。

    屋子里,聂思芸的脑子“轰”的一下,不会动了!

    她记得很清楚,三哥聂宇辰把她从假山推下摔破头的事情,是在她十二岁那年发生的……

    她低下头,猛然间看到自己缩小了的手与脚的时候,又一次惊呆了。

第三章 试探() 
外面又传来小邹氏的声音,这一次,说出的话带着哭音:“你们就让我进去看看七小姐吧,看看她醒过来没有,没有亲眼看她醒

    “走吧走吧,别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了,待会夫人回来,见你还在这里,又要怪罪我们几个了。”

    彩蝶不耐烦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接下来就是一阵稍显杂乱的脚步声,然后就听到“咕咚”一声,传来小邹氏“哎呀”一声的痛呼,显然是被紫鹿与彩蝶推搡得跌倒在地上。

    聂思芸的脸上浮起往日习惯性的冷笑。

    这是她对于小邹氏一贯的态度。

    小邹氏,虽说也姓邹,但却不是她的母亲邹氏的嫡亲妹子,也不是庶生妹子,而是邹氏大族一个远得不能再远的没落旁支。

    当年小邹氏的父亲,一个穷困潦倒的秀才,在赴京赶考途中病死,小邹氏扶着其父的棺木求到邹氏父亲的面前。邹氏的父亲心善,替她安葬了父亲,后来又将她安置在家中,做了邹氏的陪读,二人亲如姐妹。

    后来,邹氏嫁与聂帅,几年下来无所出,邹家觉得这样不妥,于是便将小邹氏以妾室的名份嫁了过去。小邹氏很是争气,进门第二年就给聂帅添了一子一女双胞胎,同是也带着邹氏也怀了身孕,生下聂思芸。

    只是好人不长命,邹氏虽说诞下聂思芸,却也因难产引发失血,当夜就撒手天宇。

    事情也就如此凑巧,聂思芸出生当日,聂帅就吃了败仗,被贬了官,认定她是克父克母的命,她被抱到二房那边抚养长大。

    渐渐长大的她陆续听到一些闲言碎语,对于母亲的死也产生了疑惑。最终,她认定就是小邹氏害死自己的母亲,目的就是让她的一双儿女成为嫡子嫡女,至此后,她对于小邹氏愈发不待见,不仅屡屡对小邹氏恶语相向,指责她害死自己的母亲,而且还在听到聂帅有意将小邹氏扶正的消息后,更以割脉自杀以示抗议,这个事情在威宁侯府闹得沸沸扬扬,最后还是老侯爷平息事态,亲自下令,断了聂帅要将小邹氏扶正的念头。而这样的结果,使得聂帅对于这个女儿更是恨之入骨。

    聂思芸看着自己左手手腕上一道细细的伤疤,不错,她是如此的痛恨小邹氏,不管小邹氏如何的对她示好关爱,她都认定,这是小邹氏在惺惺作态!对于这个心肠歹毒的女人,她是一点好感都没有的。

    只不过,她觉得有一点疑惑的是,上一世的她醒得迟,并不知道小邹氏来过这回事。她记得很清楚,当年她磕破脑袋,伤痛之余自怜自艾,也希望能有个亲人来看看她。但是,紫鹿与彩蝶都笃定的告诉她,三房那边已经把她遗忘了,根本不可能有人来看望她。

    这一世,她醒得早,竟意外地得知小邹氏居然过来看过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自她重生后,的事情都改变了,还是有人刻意要瞒住小邹氏来看过她这一事实?

    死过一次的聂思芸心头疑云重重。但毕竟是有过前世生死历练,聂思芸并不着急,她想要的结果,会有人给她的。

    她一边想着,一边微侧了一侧身子,额头处顿时传来一阵剧痛。

    聂思芸咬咬牙,勉强支起身子,朝一旁的铜镜看去。

    铜镜内,一个面容姣好的小姑娘花容惨白,额头上覆着一层纱布,洁白的纱布上血迹斑斑,显然伤得很重,血止了好久才止住。

    “这个三愣子!”聂思芸以手扶额,恨声咒了一句,“还真下得去手!”

    “三愣子”是她给小邹氏所出的聂宇辰,也就是她的三哥起的外。在她看来,她这个三哥性子急躁冒进,空有一身蛮力,根本成不了大事。

    总而言之,就是没脑子。

    聂思芸一向瞧不起没脑子的人,所以,她对于没脑子的人做出的事情,向来都是诅咒几句,不会放在心上。况且,她不是让那个三愣子受到应有的惩戒了么?

    三愣子把她从高高的假山上推下来,差点摔死。而她的受伤,不也让三愣子备受捶笞,差点被聂帅打死么?

    这样的结果,扯平了!

    她侧耳细听,过了许久,外面才传出一些声响,是小邹氏身边的大丫环翠柳惴惴的声音:“姨娘,咱们回去吧。”

    聂思芸扬了扬眉。这个翠柳,倒真是有趣,自家主子遭人欺负,做丫环的不忠心护主,反而不知退缩到哪里去了。这样的丫环,还能在一等大丫环的位置坐这么久,看起来这个小邹氏也不像传闻中那么精明啊。

    又或者,是这个小邹氏推卸责任,故意使出来的苦肉计?

    外面又静了下来,看起来小邹氏所求无果,自行折回去了。

    支起身子的时间久了,聂思芸感到一阵的头晕目眩,一伸手,拨到旁边梅花小几的一个瓷瓶,“啪”的一声,瓷瓶落地,发出巨大的响声。

    如她所料,紫鹿与彩蝶第一时间冲了进来。

    两人的目光并非落在“刚刚”醒过来的聂思芸身上,而是齐齐落在碎了一地的瓷瓶上。

    她们的眼里又惊又怒,甚至带着一丝愤恨的神情并没有逃过聂思芸的眼睛。

    前世的她,自小与二房那边的姐妹们一块长大,特别与二房所出的三小姐聂思葶尤为交好。聂思亭心思深沉,惯会伪装,待她如亲生姐妹一般,轻而易举的就骗取了她的信任,她与三姐聂思亭走得越近,就对三房越是厌恶。在前世的她看来,二房什么都好,从主子到奴婢,没有一个不是待她好的,事事顺着她着她,骄纵着她,在二房这边,她住得心满意足。

    如今人生再度重来,细细审视过往,她这才发觉,二房对她的好,总归是有限度的,一个人即便是伪装得再好,也有底线的,一旦触及这个底线,就会毫不犹豫地撕下伪善的面具。

    前世的一切疑云重重,今世得以重生的她忽地想试试这个底线。

    而这个时候,这个瓷瓶就那么巧地碎掉了。

    她知道,那个瓷瓶是三姐聂思亭的心爱之物,一直放在三姐的闺房里,而她现在也想起来了,如今她所所住的这间粉红色的房间,就是三姐聂思葶的闺房。

    三姐聂思葶心高气傲,有收藏古董的癖好。在她看来,古董于价格如何如何的昂贵,而在于有没有特别的意义。就好比她收集的这个瓷瓶,就是前朝自创了“秋风体”的张秋风的杰作。张秋风用秋风体誉写之后人拓印到瓷瓶上,这个世间,仅此一件。

    而她选择打碎这个瓷瓶,不过是开启试探的第一步。

    虽说有前世自己被砍头处决的深刻教训,但是毕竟是自小一块长大的,对于聂思葶,自己可是全心全意为她谋划,一心一意把她当成亲姐姐,助她登上太子妃的宝座的,她至今都有些不敢相信聂思葶竟会如此算计她。

    打碎瓷瓶是个引子,她亲手引燃这个引子,接下来就要看各方反应了。

    果然,首先在她面前原形毕露的,就是聂思葶跟前的这两个大丫环,往昔看起来要有多亲切就有多亲切的脸庞浮现出愤恨的神色,这愤恨,充满着要将聂思芸千刀万剐的毒辣。

第四章 点火() 
“你们,你们干嘛这般瞪着我?”

    见紫鹿与彩蝶死死地瞪着自己,聂思芸撇撇嘴,满乎道:“不就是一只瓷瓶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回头我赔给你们便是了。这一个小小的瓷瓶还用得着跟我计较么?”末了还斜睨了二人一眼,加了一句,“真是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奴婢!谁给你们这样的权力了?竟然朝我瞪起眼睛来了!”

    她记得,前世的她一贯就是这么骄横,今世突然不骄横了,会让人起疑心的。

    索性装到底。

    聂思芸的话彻底把紫鹿激怒了,近段时间她的家里出了点事情,手头正紧。此时又一时不察,没有看护住聂思芸她打碎了自家小姐心爱的瓷瓶。一想到自家小姐一定不会让面前这位七小姐赔瓷瓶,铁定要追她们二人的不察之责,指不定好几个月的月银又没了,想到这,她只觉得心口处怒火熊熊,压都压不住,一古脑的全发泄在面前这位肇事者身上。

    她扬高声音,横着眉毛瞪着聂思芸,阴阳怪气道:“赔?七小姐,你扪心自问一下,你赔得起么?这可不是一般的瓷瓶,这可是我们小姐花了近一万两银子买回来的东西。而你不过是三房的弃女,蒙得老太太大发善心,抱到我们二房这里来抚养,吃我们二房的,用我们二房的,你不心怀感恩倒也罢了,竟然还打碎了我们小姐心爱的瓷瓶,更可恶的是竟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既然说到赔,你拿什么来赔?!”

    终于原形毕露了,聂思芸对于这个试探结果又是震惊又是满意。表面却不显,下得榻来,气鼓鼓地瞪着紫鹿道:“你这个贱婢,你在说什么,谁是弃女,你这个贱婢给我说清楚!”

    紫鹿被聂思芸一口一个“贱婢”彻底激怒,气得七窍生烟,顾不得看彩蝶频频朝她使的眼色,上前一步,指住聂思芸的鼻子道:“说的就是你,你就是三房的弃女!克父克母的命!”

    聂思芸的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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