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父亲和他的女儿-第2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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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了,他心知肚明。他更知道自己两个儿子不会放过自己。那是两个心狠手辣的畜生,即使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只要是阻拦了他前进的道路,他们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一脚踢开。
他们不会听自己了,只有到了吴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这两个儿子残暴无比,却对这个妹妹情有独钟,分外温柔,要不是自己的妹妹,只怕他们早就生了邪念
简单叹口气,喘着粗气说:“去吴哥!”
但是,仅剩下的几个侍卫却突然跪倒在地上:“万岁,您就饶了我们。我们不会杀您,可是您也不要我们去死吧!”简单顿时瘫倒了,他明白,去吴哥对于他们几个人来说,实在是无意义于找死!
简单明白了,树倒猢狲散的道理,他苦笑着:“好,好,既然你们都不愿意去,你们就自找活路去吧,我一个人去!”
简单目送着侍卫轰然散去,只有默默地摸出怀里滚烫的令牌,心里不由阴暗到了极点:“天下之大,我简单居然没有一个人忠心与我!
致广大幻侠读者:因为有你
“万岁,奴家愿意誓死效忠皇上。”突然,一个柔弱的女子从阴暗的角落出来,她泪眼迷蒙,伤心不已,两只眼睛哭肿了。
“是你?落雪?”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这个时候,无论是平日里喊着忠心耿耿的文臣,还是表决心以死效忠的武将,甚至自己的亲生骨肉也都背叛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却有这么一个绮丽的女子,尾随而来,一直在暗中跟随着?
落雪出来,扑倒在皇上的怀里,摩挲着他受伤的脸,满是关切和无比的温柔:“皇上,臣妾跟着您走!”
简单却推开了她:“孩子,你不要跟着我。我简单只怕是再也没有了出头之日。你还是自己走吧,不要跟着我,那是死路一条!”
落雪凄惨一笑:“皇上,您以为落雪怕死吗?如果怕死,落雪早就跑了。可是落雪惶恐,天下之大,落雪可以到哪里去呢?哪里又是我的家呢?只有皇上才是我的家,我一生一世无法割舍的家。奴家只有跟着皇上您了!您要是没有了,落雪也就没有了!”
简单无比激动,为了他最后的家人,简单必须拿出他不简单的本事来。他必须把她——美丽的落雪带出危险的境地!
简单虽然身中散骨粉,但对于一个心中有着无比爱意的简单来说,散骨粉不算什么。更何况,黄狗才下毒时并不敢背上弑君的罪名,下的分量也不是特别重,只要他不能使出全身的力气即可。
简单立即把她抱上马,一抽马屁股,吼声:“驾!”那马负痛飞腾起来,直向城门而去。城门守卫早就接到了于成子的命令,关闭城门,一个也不准放走。但是,守城的将士一见到威风凛凛的简单怒目而来,气势磅礴,一个个吓浑身冰凉,那有一个敢动起来?更有守城将军的私心:他们父子两玩捉迷藏,说不定哪一天,父亲把儿子打败了,自己那还得了?干脆闭一只眼睛算了!
简单在守城将士们犹豫中猛吼一声:“挡我者死!”然后猛提马缰,那马像神马一般,顿时天马行空,腾跃起来,在人们瞠目结舌中飞身出城,很快滚滚烟尘消失不见了!”
第395章 你不要再管我了()
再说于成子、韦清等人率军杀进禁宫,简单早就逃之夭夭,不见了影踪兼职丹医。舒骺豞匫他们汇合在一起,黄狗才告诉他们,简单中了散骨粉,不过依然厉害,还是逃了出去。
于成子冷笑道:“看他能逃得了多远!”一面赶紧放出有碍,跪拜在他面前,拥戴他称帝。
但是,他们百密一疏。他们一时高兴却忘记了另一个重要的人:雾霭王子。
于成子跪拜之后立即喝令叫人将雾霭王子押上来,但是雾霭王子早就被简单放生,提前逃出了京城。
雾霭王子怀揣父皇圣旨,逃亡林轩城,率领大将军宇文大军重新杀了进来。两军对垒,在清河一带摆下战场。要知道那场仗打得直叫天地失色,血流成河,实在是惨不忍睹彗。
最终,于成子根本不是宇文大军的对手。京城告急,清河被攻破!
即位刚刚三天的有碍王子不得不弃城而去,也踏上了逃亡之路。
有碍急急慌慌犹如丧家之犬,不由心焦不已:“丞相大人,如此怎生是好?这样逃亡怎么办?雾霭有父皇的圣旨,我们名不正言不顺该怎么办?毕”
韦清献策:“万岁,您难道忘记了令牌一说么?”
“令牌?”于成子顿时眉开眼笑,有碍急问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快快说来!”
于成子道:“万岁不用心急。现在雾霭王子身有圣旨,但圣旨可以伪造,令牌却是圣物,谁也无法伪造。我们只要拥有了令牌,还怕什么?还有谁敢说我们名不正言不顺?”
“是呀,那个令牌据说是父皇在神山上一对神仙眷侣交给父皇,从此天下归心,战乱平息。这是举世皆知,只要我们拥有了令牌那就是正宗的了,就算父皇来了圣旨也奈何不了我们!可是,可是哪里有令牌呀!”有碍王子这才想起了最关键的一点,到哪里去弄那令牌呢?
范闲和分析道:“那道令牌不用说一定在简单手里。而简单一定会去当年的神山!我们现在不要急着跟简雾霭交战,倒是要追捕简单那道令牌。那么一切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于成子点头同意,简有碍自然没有意见。于是,他亲率大军浩浩荡荡避开雾霭大军直向简单逃跑的方向——神山杀去!
简单带着落雪飞奔神山,他知道只要飞过神山,吴哥很快就在眼前。再说自己已经放飞了信鸽,只要自己一过神山,他算算时间,洛儿大军很快就会出现。
简单飞奔着,渐渐地似乎可见神山巍峨的身影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军队,全都是红衣红袍,铺天盖地直向他们压了过来。
“不要放跑了简单n捉简单!”这时,漫山遍野都是喊杀声。
简单仰天长叹:“苍天啊,你看看我简单还是辜负了你们的托付。我简单居然养出了这样逆天行事的畜生,简单应该遭到天谴!”
落雪急忙劝道:“万岁,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赶紧逃了把。我们只要进了神山,我想他们一定找不到我们。山上有果实可以充饥,我们不会饿死的,挨过了这段时光,我们的大军到了就好了!”
简单听了重新振作精神,狠抽座骑,飞进神山。但是,后面的追兵又死死地咬住了,甩也甩不脱。
“王爷,我们见简单他们逃进去了!”一位将军向韦清报告,他现在已经是王爷了。
韦清诧异地看看四周,不由心惊胆战。眼前的神山这时候似乎变得格外可怕,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息,仿佛这里没有任何人来过。
正在惊诧中,一位士卒突然惊呼道:“下雪了!怎么会下雪呢?”
韦清这才发现眼前果然飘起了雪花,很快就是鹅毛大雪纷至沓来,几乎是纷纷扬扬,直叫天地间都不见了。
简单逃往何处,又怎能分辨?
韦清不由吓得直叫:“莫非简单还真是不简单。我们这般惹怒了上天,我们是要遭天谴了?要知道,哪有五月天下起鹅毛大雪的!?”
不错,这正是五月天。算算时间,从正月简雾霭被陷害入狱,到现在这中间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月。这几个月里,大地上只有两件事在不停地上演:逃亡、追杀!
逃亡的是父亲,他正在被亲生儿子追杀!只是为了令牌,为了令牌亲生儿子可以追杀父亲!这般荒唐自然有荒唐的天气。于是,五月天下起大雪那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韦清正在踌躇中,简有碍飞马过来,喝道:“为何不追赶?”
韦清战战兢兢:“这天忽降大雪,是不是我们做的过分了?”
简有碍吓得几乎要坠下马来,身边的于成子喝道:“大胆韦清,竟敢造谣惑众。你却不懂的老天爷的苦心。简单逃进神山,踪迹全无,我们哪里去寻他。现在下起大雪来倒很简单了,只要沿着他们的足迹自然就可以找到。这是老天爷在帮助我们,岂可胡说八道!”
韦清大喜,忙叫惭愧。简有碍自然是欣喜万分,忙叫大队人马团团围住神山,又命人前往搜山。很快的,简单他们踪迹被发现了。
“是吗?在哪里?”简有碍惊喜万分。
士卒报告:“在断头崖的石壁前。那里绿树成荫,却是一个关隘处,易守难攻。”
简有碍犯难了:“这该如何是好?我们冲上去直接拿下令牌,又怕父皇不肯,以死相拼,或者干脆将令牌毁了又该如何是好?”
于成子阴着脸不说话。
韦清笑道:“大王,我们布下了天罗地网。这令牌已是囊中之物,有何犯愁的。叫士卒上前一阵猛攻就是了!”
于成子冷笑道:“不可造次。毕竟是我们的先皇,是先皇!”
简有碍眉头一挑,望向范闲和,他却不做声,似乎都在等着有碍王子做最后的决断。
简有碍仔细地琢磨着“先皇”的含义,最后终于下达了命令:“火攻!”
于成子脸色大变,叫道:“不行啊,皇上,这要留下千古骂名的!”
简有碍急了:“丞相,不可拖延了。据探马来报,简雾霭已经知道了我们的动向,已经打着勤王救驾的旗号向我们这边包围来了。又据吴哥来使说,虽说吴哥还没有举动,但是洛儿妹妹一向很孝顺父皇,要是小妹过来了,我又该如何?还是速战速决,不可拖延了!”
于成子眼睛一闭:“那就这样吧!”
韦清忙下令:“火箭手准备!”
断头崖,乱壁前,一个狭小的洞里,几只狐狸惊惶地夺路而出,却又有一只硕大的领头狐狸惊慌地返身回来,躲在一个角落里暗暗地打量着洞里的一对男女。
只见那男子满面焦土,身上血迹斑斑,只是盔甲依然整齐,眉宇间即使在沉睡中也是英气逼人。但是,很显然年纪很大了。他现在说话都很费力了。身中散骨粉的他知道他再也熬不过去了,虽然他熬了几个月已经破了记录,但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落雪,你不要再管我了,你赶紧逃了吧!”简单很痛苦地说,看着落雪清秀无别的脸庞上,怜爱之心油然而生。
落雪却拼命地摇着头:“不,不,皇上,落雪愿意生生死死和皇上在一起,永生不弃!”
简单摇头叹息:“想那金碧辉煌的昨天,我对你毫无怜惜,我对你并无恩情,而你却是死心塌地,真叫简单惭愧不已。直到今天,朕才明白,什么是真情,什么是假意。只是现在知道的太晚了!”
“不晚,万岁,只要我们在坚持几天,我们就会没事的!”
“没事?”简单环顾四周,看着漫天大雪纷纷扬扬,苦笑着,“我们马上就会有事。我们被包围了被?”
“那也没关系。这里地势险要,我想他们不敢过来。”
简单不由被她的幼稚逗笑了:“不敢过来?为什么?”
落雪眨巴着好看的眼睛,虽然这些天风餐露宿眼圈有些疲倦,但依然光彩照人。她笑着说:“万岁,您忘了,您是他的父亲,他怎么可能做出弑君杀父的事情来?”
简单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