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破仑的东方元帅-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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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出去了?”
“看到先生来了就出去了。”我笑着回答着,看着眼前这个无喉结绅士情绪已经缓和下来,我心中不由犯起嘀咕,虽然初步看起来理查根这话只向我说过,然而即便我们这些穿越人在某些方面有着一定的优势,然而在政治上打滚靠的是读心,他这心思会有多少人猜到了?又会给我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呢——
意大利的海风很湿暖,尤其是夜风将至的黄昏更是如此。感受着扑面而来的夜风,瞧着眼前这个不停挑动头发的英国大使,我不由笑了起来:“最近露西似乎常吃醋,热那亚第一晚和大使谈了一些关于经济与现在欧洲商业投资,货币流通问题后,她似乎有点吃先生的醋。”
“吃醋!是么?呵呵——这样呀!”理查根掩嘴笑了起来,在夕阳的映衬下,他留给我的侧面颇有韵味。
不会有也好男风了?不可能吧?我摸了摸鼻子自己讪笑起来,我怎么总感觉这个理查根是个女人?难道我体内流淌那种所谓的花心因子?对于自己的胡思乱想我只能负之一笑,“理查根先生,您对我们另一位朋友并不友善呀,他怎么会给你留下这样的印象呢?”
绯红的脸庞在晚霞之中理应变得更加红艳,不过在我再次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却隐隐看到一些白眩。理查根那双拨弄长发的手指似乎僵住了。
我似乎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不过从刚才理查根提到冯-霍恩时,我并没有感觉到有什么大的忌讳,最多就是一些不屑,难道我错了?
意大利的海风应该没有停过,不过我却隐隐感到这海风有片刻的凝滞,我挠了挠头,“算了,我不说这个了吧——”
“没——没什么——”理查根用力伸直了手臂,脸上再次浮现轻跃的微笑,“我只是感觉他是一个崇尚武力的疯子,在他眼里利用21世纪的所积累的战争艺术就能征服整个世界——”
“喔——”这算我第一次听到关于冯霍恩的全面评价,如果他真是那样的人,这个世界也真的会变得很微妙了。
我不由开始沉思,说起来我去留未定,虽然可能我有机会回到21世纪,不过如果我留下来我要怎样面对……
正当我陷入思索,理查根又说道,“其实杨,我有些事情还是和你说吧,感觉你是一个能信任的人。”
“谢谢。”我屈身用了18世纪传统礼节,理查根掩面笑了起来,“咯咯,好了,说起来你对法国大革命了解多少?如果你要面对,你是避免还是引导?你觉得你能引导么?”
“我?”
我真不知道呀——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五五章 长靴风云(中)
十九世纪对于整个世界的影响是深远的:工业革命的兴起,银行垄断资本的壮大;飞速发展的生产力量导致社会财富不断汇聚,贫富差距扩大;资本的洪流在不健全的金融与资本体系中宣泄奔腾,最终导致了两次世界大战与全球性的经济危机。部分历史学家认为是金钱拖垮了古罗马帝国,虽然这样的看法有些片面,不过即将到来的法国大革命也就是传统封建农业经济体制最终被萌芽中的资本家,金融投机家拖垮的一场战争。
法国大革命是历史必然么?在某种程度上算是,工业家、资本家、投机商人从农民、平民还有贵族老爷手中聚敛大量的金钱。当这些工业家继续想方设法降低工人成本,挖空心思从那些只知道攀比,炫耀的贵族们手中聚敛财富的时候,他们却忘了,却忘了当世上的钱都被他们收到囊中的时候,那新的钱从哪里来?
法国大革命就是财富过度集中,平民将自己无法生存的愤恨宣泄而出的革命,解决这样的革命有办法么?
回顾我现在在法兰西所做的一切:在法国开发新式武器,促进法兰西商业贸易,虽然在一定程度上给部分法兰西工匠有了稳定的收入,给路易十六的国库里增加了供给贵族们挥霍的金币,当然也增加了救济的资金,然而这一切能阻止法国大革命么?
“杨,你应该知道你无法阻止法国大革命,对于利润,金钱的追逐直到21世纪依然迷惑人的心,你无法让那些把自己聚敛金钱当作理所当然的拜金者们放弃那个欲望……”
理查根显得很激动,他滔滔不绝地讲述着经济学中贫富差距所带来的弊端,他痛斥那些疯狂敛财打破购买消费平衡的官员,企业家,银行家。一个以学习经济学的硕士穿越到18世纪居然变成愤青一般或多或少让人感到有些意外,然而仔细想想,因为他现在处于18世纪的英格兰,现今整个世界经济,金融最发达的国家,当然也是经济、金融问题最严重的国家,那么他这种“咆哮”似乎也变得自然了。
“杨,你现在缓解了法兰西的经济矛盾,然而不能让民众有足够的食物,保证稳定的食物,饮水供应,那么——你是知道的1789年法兰西将发生饥荒,当然其实这样的饥荒一直没有停止过,法兰西,英国,整个欧洲都缺粮,然而缺粮的根本是什么?是工厂主为了获取廉价工人将大批农民赶出农田的结果,是那些资本家一边想节流,一边还想榨取那些依靠农民收获才有财富贵族们手中越来越少的货币,然而解决这一切有办法么?有!”
理查根所说的问题我不是不知道,只不过我从来没有花太多心思去分析,的确这一切我都无法解决,法兰西需要的改革并不是米拉波,杜尔哥所谓的促进农商,工业发展的那种简单改革就能解决问题,关键在于建立一个更先进的社会分配体系,行政官员考核制度,金融,市场监察体系……
“我太激动了呀!”理查根终于感到疲惫了,她软软地坐了下来,用手指拨弄着自己的头发,用手指一卷卷搅动着自己的头发,“杨,我是不是让人很讨厌?”
“没!没有,你说的话无法让这个时代的人理解,所以你苦恼吧?这很正常,我们和这个时代的人有了200多年的代沟,所以很正常。”
理查根身体很软,似乎融化一般,只见他轻柔的身体靠在雪鹅绒长椅中,整个身形与没入西方群山中的红霞融为一体——一片残阳殷红。
“我的话是太多了,很让人讨厌……”理查根咬了咬嘴唇,似乎是在自己给自己低声嘟囔着,“杨,你比我老练呀——”
真像一个任性的女孩,我斜靠着白石柱子,品评着眼前这个英国大使,说起来他这种执着我曾经也有,不过社会的经历让人变得谨慎起来,圆滑世故起来:“没有了,只不过经历过,吃过亏,而且知道政治游戏是最危险的人际交往,所以我的话相对少些——”
映着夕阳,理查根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杨,你在21世纪一定很成功吧?”
“成功?”我哑然失笑,21世纪我算是成功的?“一个为买房子奔波劳碌的庸人,算什么成功呀!”
“你们中国的房子也不便宜呀!”理查根伸了伸胳膊笑了起来,笑得很放松,“杨,你不觉得我们在这个时代活得更好么?”
“活得更好?每个人标准不一样吧——这不好说。”理查根所问的问题或许是每一个穿越人都会问的问题,穿越到过去真的很好么?
“我们比这个时代的人见识更广,我们有了200年人类文明智慧的积累,我们能获得其他人的尊敬,我们有了在我们那个时代不能得到的荣誉与地位——杨,你不觉得这一切都很好么?”
“我们为什么获得这些?满足自己的虚荣心么?理查根先生?”或许是因为遇上了同时代的人,亦或许理查德滔滔不绝的激情影响了我,我拿起了大统领为我准备的美酒,为眼前这可爱的英国外交官满上一杯,也给自己添上一杯,“你口口声声叱责那些追逐金钱的拜金主义者,然而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否也和他们一样为了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执着?”
“不!不!不一样的!”理查根忽然站了起来,手中紧紧握着那杯鲜红的葡萄酒,情绪再次激动起伏,“我怎么和那些无知的原始人一样,我本来就不一样,杨,你根本不理解一个仅靠8英镑过一星期是怎样的生活,你肯定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日子,这是一种不平等,这不平等就起源于这个时代,我要改变他,我要改变这一切——我一定要!我一定要!”
理查根快速的踱起步来,越走越快,手指紧紧捏着那杯红酒,起伏的红液随着夕阳的沉没变得黯淡,不过他依然是红色,鲜红的红色。
第四卷 血与火
第一五六章 长靴风云(下)
理查根是否疯狂了,我没有权利给他下这个评判。他执念想做的事情是一个改革家,是一个颠覆这个时代的创始者。然而他能做到么?这个我也无法判断,按照我的理解,理查根要实现这个抱负的成功性基本为零,然而为零并不意味着不能成功,毕竟人是创造奇迹的生物,数数万年人类执着的勇气已经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奇迹。
我没有梦想了么?不——我的梦想也很多,其中:
在这一个时代最有趣的梦想就是和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军事家拿破仑在战场上一决高下,品尝一下成为世界名将的那种感觉——这梦想很可笑吧?的确可笑,人类的许多执念不都是很可笑的么?的确如此,但没有梦想人还剩下什么呢?
理查根和我聊得很晚,这个在十八世纪憋坏的经济学者终于宣泄了积压在体内的怨愤,相隔两百多年的历史穿越让这个英国小市民有些迷失了,当然也可能是我缺少了足够的魄力,缺少了足够的勇气。
十八世纪的确是一个梦幻一般的世纪,我们可以在这个时代构建许多美好的梦想,21世纪的众多百年老店都是从这个时代开始积累,200年以后的世界风云也是在这个时代变得波澜起伏,的确很多事情可以做,不过历史的洪流是靠一个人能改变的么?
理查根在谈论这个的时候显得很激动,尤其当他宣布因为我在法兰西举动改变了原本的历史却没有影响到这个世界,甚至我们自己存在的时候他显得是那么激动,他大声地问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么?
我当然知道,那就是这个世界可以因为我们的努力变得完全不一样,我们或许是进入了天文学中的平行空间,在这个平行空间我们可以毫无顾忌,为所欲为。
说起来颇具有讽刺意味,正当二十一世纪的科学家们为怎样实现空间旅行绞尽脑汁的时候,正当21世纪幻想家们构建自己异世界大陆的时候,我就被一些理当被当作原始人的人召唤到过去的时代——我能回去么?
这个答案似乎只能由露西或者莱昂纳多才能告诉我。
理查根没有关心过是否能回21世纪,他在发泄一通后终于告辞了,当然这里使用“终于”并不时表示我对于这一位没有喉结的外交官表示不屑,或者不耐烦,而是我对于他提出的问题感到十分头疼,颠覆一个将要启动的车轮——他做得到么?
“是一个有趣的人呐!”莱昂纳多什么时候来的我没有发觉,不过他说话时却没让我吓一跳。
莱昂纳多没有发表理查根能否颠覆即将到来的十九世纪的看法,其实他应该是不知道我有那样的疑问。
面对他的到来我调侃般问道:“那你是一个很诡异的人。”
“我么?诡异?”莱昂纳多不容置否地晃了晃脑袋,“也许吧,那么你算是怪物吧!哈哈!一个没有明确目标在这个世界晃荡的幽灵!”
“幽灵……没有明确目标的幽灵——”说起来应该是这样吧,我究竟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