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令-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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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到厅里去坐坐取暖喝茶吧!”
一旁千春笑吟吟施礼道:“正是呢,里面我已经烧好了炭盆,茶也泡好了,请公子爷和郭小姐都移步过去吧!”
宝樨刚站起身,文意已经贴心的为她兜上风帽,又递上毛袖笼和手炉,那边文云已经扶着她的胳膊,三人一同向内院走去。
这里千春扶着酥姬,歌令正要去扶亭欢,她却摇头“我又没喝酒,不用扶的”说完自己就向前走去,酥姬听见了,暗暗叹息道:这可不成,男人面前怎么也要娇弱点才行嘛。
走过宣瀚身前半步时,许是踩到了雪地里的石块,不早不晚打了个滑向右前方扑去,宣瀚一把就捞住了她,随即而来的是一个鄙视的眼神。
逞能啊!回回的要崴脚摔跤!
亭欢羞的脸红,自己长这么大就摔了三次跤,每次他都在场!这简直就是巧合到恶毒了!老天爷何苦这么整自己?再看他那眼神,亭欢更是郁闷,你既然讨厌我又扶我干什么?让我摔一跤呗,你也解气,我省得欠你的,皆大欢喜!
她重重的抽回了自己的左胳膊。
酥姬也看见了,抿嘴一笑,做得好!这看似不情愿的一扶,好过十几句不痛不痒的对话呢!
进了客厅落了座,还不等亭欢开口,宝樨已经笑着问:“方才我一直没有问,那个木盒子可曾打开了?”
她随口一问,亭欢和宣瀚却同时一怔。
“可以开了”
“什么叫可以?开了便是开了,里面是什么呀?”宣瀚腾地起身直视着亭欢。
亭欢亲自从书房捧了盒子出来,上面还放着那个燕侣锁,从燕侣锁出现的第一刻起宣瀚便带着复杂的神色一直看着。
亭欢将盒子递给宣瀚。
“两日前便打开了,觉得是公子极为在意的东西,外人不便私自窥视”
“你没有打开过它?”想了想又困惑道:“这个古锁为何放在盒盖上面?”
亭欢道:“这燕侣锁有很强的磁性,却是我顺手放在盒盖上吸开了弹簧,我听见里面锁簧收缩的声音,才猜到磁力打开了它”
“燕侣锁?”宝樨和宣瀚同时惊叫出声。
“谁告诉你它叫燕侣锁?”宣瀚的表情不同寻常。
“大哥哥身上不是有个燕”
“小姐,您要喝口热茶吗?”云意端了一杯茶过来,宝樨喃喃了一句,两人对视间都颇为惊奇。
酥姬和亭欢也迅速对视了一眼。不管宝樨那后半句有没有说出口,都已经可以确定,公子爷身上一定有燕侣痣。
亭欢脑后隐隐作痛,强忍着镇静对宣瀚道:“是一位老先生送给我的,说它的名字叫燕侣,还说它当有另一半,它自会召唤它出现”
“老先生现在何处?”
“他早已去青城了,去找他年轻时倾心之人了”宣瀚听了长久不做声。
“大哥哥还是看看盒子里是什么吧!”宝樨轻声道。
“要怎么打开?”宣瀚看向亭欢的目光也变得复杂,这个奇异的女孩子到底同自己有什么纠连,为何她得到了燕侣锁?而且只有她能打开自己的盒子?
亭欢的眼光柔悯清澈,用手轻轻推开盒子上的一条缝,宣瀚低头看了半晌才伸出双手。他的手指笔直又长,和脸庞一般的玉白色,骨节均匀、甲若贝母,光看这手就够动人的;他小心翼翼沿着缝推开,滑槽做得极巧,是凹形的。
终于真相大白了!
推开的盒盖放在一旁,盒子里有八根已经缩回的弹簧芯铜柱,皆有小手指粗细,盒子正中安逸的存放一个卵形物,别人还好,酥姬和千春看了都是一惊。
它颜色灰中带黄,居然是一只莺鸟团起来的样子,右上角一点尖尖的鸟喙向上翘起,一只妩媚的眼睛半埋在羽毛里,姿态安逸;这样子,活脱脱就是亭欢脑后那个莺俦痣!除了大一点,完全一样!
宣瀚好奇的拿起它,入手生凉,圆滑衬手十分惹人喜欢。
千春凑到亭欢耳边道:“小姐,它同你脑后的痣一模一样,想办法将它留下了吧!”亭欢朝她缓缓的摇摇头,留?怎么可能?
“这是个什么东西?”宣瀚百思不得其解。再看了一眼桌上的燕侣锁,发现两者差不多大,便取来轻轻一合,离着还有半尺便感觉一股巨大的吸力,两样东西自己就“砰”地一声牢牢吸在了一处!这声音就像厚重兵刃的敲击声,又像大石头的撞击声,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宣瀚试着要掰开,却发现十分困难。
“虎耳!”
“属下在!”
“进来!”
原来他一直在门外,大家都在吃烤肉时,他就在前面的院子里,现在也在院子里候着,风雪那么大也不到廊下来躲躲。
“用你的利刃将它分开试试!”
虎耳拔出腰间一把半尺长的弯刀,将刀尖深入两个卵形物的间隙,用力撬!众目睽睽之下,刚撬开一点点便又吸上,试了几次都是如此。
虎耳红着脸道:“我撬的时候,须得好几个人同时拉估计才能分开今日一定要开吗?”
“也不必”宣瀚道。
虎耳拱手退出去。
酥姬笑着吩咐歌令:“带将军和随从都到厨房去吃些烤肉吧!午膳时间早过了,想必都饿了!”
“两位姑娘也去吧!”却是对文意和文云说的。
文意摇头道:“谢谢夫人,奴婢不饿”
宝樨却道:“夫人让你去你便去吧!如何能不饿,你又不是铁打的”
“去吧!”宣瀚居然也说。
文意不敢违抗,忙拉了文云一同去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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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赴约()
酥姬从桌上拿起来细看。
“这个既然是燕侣锁,那这个,一定是莺俦锁了,看来它们不是为了锁别的东西,而是锁着彼此的”她语调轻柔,却触动了在场的每个人。
“若是真分不开来,这一个是亭欢的,一个是公子的可怎么好?而且公子可能不知道,这燕侣锁其实会自来自去的,说不准它会待在哪里,这莺俦锁么”
酥姬轻轻抚摸着。
“今儿是第一次见着,不知道是个什么脾性呢!”
宝樨笑道:“没想到锁还有脾性呢!燕侣锁自来自去是什么意思?”
亭欢接口道:“放在桌上,没人动它第二天却发现在院子的石桌上,再过了几天,却又躺在书上!这家里除了喜团,谁都不敢碰它!”
宣瀚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是很好看。亭欢调回目光不看他,酥姬说过不要轻易凝视谁,凝视一个人就容易喜欢上他!这个人可不能随随便便的喜欢。
“若是我用这个莺俦锁换小姐的燕侣锁呢?小姐可愿意?”
亭欢简直受宠若惊,原来你会好好说话啊,那之前干嘛恶言恶气的,像这样多好!
“我,想想吧”
“那就换吧!”酥姬一口答应。
“公子既然这么喜欢这把锁,又用了同样珍贵的锁来换,那便换吧!”她要在亭欢说出“不”字之前赶紧答应,千万别弄僵了!眼下公子爷的身份已经确定了,那还磨蹭什么,从现在起,便要帮着那傻丫头撩动君心了!
“那个首饰盒子,锁已经装好了!”
亭欢将布包提过来,宣瀚打开绒布包,西番莲叶细巧的缠绕间,一只式样奇妙的鸟凌空展翅,这样的锁面真是前所未见,他眼中露出满意之色。
宝樨上前道:“这个,是送给母亲的?”
宣瀚点头,默默的将它包上。
听了这话,再细看两人的相貌,酥姬立刻断定,他们一定是亲兄妹!
那么他便是皇后的嫡长子,将来十之**是要做太子的!唉!好贵重的身份啊,确实有点高攀不起呢。
“公子!眼下雪倒是小了许多,是否要动身了?”虎耳轻声问,文意和文云也都回来了。
宣瀚将两把合体的锁握在手里对着亭欢说:“这两把锁我先带回去,分开后我再找人送来”亭欢点头,作为皇子,这点信誉还是应该有的,而且他现在谦和守礼的实属不易。
将这尊贵的兄妹二人送到店堂里。
宣瀚侧脸微微挑眉道:“那个开锁擂台,你一定要去吗?”
“嗯”
“好,我可能也会去看个热闹,只是不知道明日这雪还下不下?”
吉金在旁笑道:“风渐住了,空中透着一股爽朗之意,明日定然是个艳阳天”宣瀚对他和善的笑笑。
“吉金说的对,那明日见”
说完大步流星的走了。
酥姬笑着推一推亭欢。
“这就是邀约了?”
“他这是约的吉金,又不是我”亭欢撇撇嘴走回去。
第二天果然是红日当头照,蓝天澄碧无垠。
一早起来酥姬便过来嘱咐,叫广安和吉金都陪着去,生衣不能去的理由两人都心照不宣,“那个小坏蛋还没露行迹呢!”酥姬悄悄在亭欢耳边咬了一句。
也许是灵力在身,亭欢总觉得他不足畏惧,虽然有点捣蛋,虽然也很可疑,但看在眼里就像家里淘气的弟弟一般,顽劣古怪是有点,并非大奸大恶。
“干脆我把他带上,放在家里生衣反而没法子专心做活!那二十八把锁定的日子就快到了,生衣也挺忙的。”
“能行吗?”酥姬挑眉问,她那两条翠眉是天生的浓又弯,华丽雍容,从来用不着螺黛,不像亭欢的眉毛,是两陇烟眉,匀淡恬静,一派霁月风光。
“那有什么不行!”亭欢自信满满的。
“也好那今儿我守着铺子吧!”亭欢看她一眼,有些舍不得,若是南宫还在,哪里用得着她做这个呢?
吃了早饭后亭欢便带着四人出门了,说起来也不远,只是大雪封了路,走不快!
但出了金柳巷到了玄武大街则完全另一副气象;地上的雪都被铲起堆在街道两旁,人像在战壕里行走一般,凡是店铺门口的雪都清理干净了,讲些意趣的店家还堆了雪人,身份形态各异,有男有女,有的插小旗,有的带草帽,有的披蓑衣;
亭欢还好,徐陶可高兴了,时不时跑上前去恶作剧一把,或拔了雪人的鼻子,或多抠一眼睛,或捡了小石子嵌在嘴里做大门牙,自己笑的嘎嘎的,像个鸭子一般。
这孩子倒是没心事!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干过的坏事,是缺心眼还是记性差?亭欢暗暗打量他,看不出个所以然。
到了天桥的大正牌坊下一看,嗬!蓝天红日映衬下,果然真的摆好了擂台!
台子搭了有一人高,盖着红毡子,周围插着彩旗迎风飘舞,一幅横联高悬在擂台中央,洒金箔大红纸上写着脸大的黑毛笔字:大垳锁铺摆擂台,古锁驷辕待君开。
驷辕是锁吗?亭欢拼命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阮大兵有教给过自己相关的东西吗?想起来了,这驷辕锁出在陕西,是一把非常有名的古锁!只是从未有人开启过它,怎么传到了大垳锁铺的手里呢?
吉金去买了糖葫芦回来,给了亭欢、徐陶、千春每人一串,自己和广安没有,徐陶喜滋滋接过来道“谢谢吉金哥哥!”
亭欢对吉金说:“我却怕酸,这个给你吃吧!”
吉金摇摇头“我也不行,那就广安吃吧!”
广安是个不讲究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