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欢令-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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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没欲没求没感觉?有脸有胸有灵力!掌冷门家传开锁之绝技;负奇葩难以启齿之大任。速速去找到身有燕侣痣之男神,然后呢?推倒!捂脸!……宝宝遵命!******************************一点点玄幻权当调味,还是嫡亲的古言。女主可人男主帅,适合一口一口慢慢吃掉!部分人物来自《御娇》,看了很亲切,不看也不影响,欢迎宝宝们入坑!么么……各位书友要是觉得《贪欢令》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贪欢令最新章节;贪欢令无弹窗;贪欢令全文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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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醒来()
阮亭欢在临窗的塌上醒来,只觉得光线异常耀眼,颤抖着睫毛半眯了片刻才敢睁开。
隔着素色的罗纱已瞥见了红日当头,碧空澄净,好不明媚。
头有点晕,有一种睡懵了的沉溺感,半晌她才动了动身子。
一张桃心脸映入眼帘,细心查看着自己,她眼角微微上扬,带着自然的笑意。
“姑娘醒了?”她慢慢扶着阮亭欢坐起来,为她穿上软底绣鞋。
“千春,我渴了”
身穿淡绿色绣白梅裙的婢女讶异的站直了。
“你,记得我?”
亭欢点头,又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得说不出的轻松,慵懒的四肢百骸又找回来了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这又是哪里?”她抬头四处张望,这间屋子大方阔朗,摆了满墙的书架,整齐的码着线装古籍,还摆放赏石、瓷瓶、笔筒等物,是个全然陌生的地方。
接过千春倒来的白脊云雀茶喝了一口,好舒服。
千春扶她在镜前坐下,取过黄杨梳梳着她的长发,在经过后脑的时候格外的轻柔,拨开浓密的黑发,可见一个黄豆大小的记。
形状圆润颜色淡黄,左下角一点黑色,像个伶俐的尖嘴形。
“姑娘既认得我,那一日发生的事情可还有些印象?”
阮亭欢看着镜里自己,似乎眉眼间和顺了许多,缓缓点了点头。
“那个人他怎么样了?”
千春低声道:“大堂主吩咐过,不叫你知道”
亭欢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看来他的情形不妙,那一滩惊心的血迹肆意流淌她摇了摇头,真不希望是自己干的!
“我后来怎样了?是谁?”
“是傲沧师兄!”
傲沧?这个名字似乎听过一次,记忆一点点在复苏,每想起一点,亭欢的手就更凉,也更不安。
千春为她绾好两个圆髻,各结了一条银红色的丝带。
她尚未及笄,仍做少女装扮。
“姑娘那日气脉倒冲,致使怒火沸腾而无法自抑,正在众人束手无策之时,傲沧师兄赶来击晕了你,然后用黄藤将姑娘全身束紧,送到苍耳堂熏沐了十五日!”
气脉倒冲?亭欢回忆起当天的情形,点头道:“那日,只觉得一股怒气在胸中翻涌,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也管不住自己。”
“我在这里十五日了吗?”亭欢不敢相信。
“那这里是”
“是二堂主的屋子”
难怪家具看起来都很厚重质朴,一点装饰全无,窗帘纱帐全是青灰色的。
“二堂主恨不能捏死我,怎会把屋子让给我住?”
“姑娘有所不知,您晕倒后,却是二堂主将你送来的,他的屋子土气厚正,对姑娘的治疗大有裨益”
“这里!”
千春握过她的右手,引导她触到后脑那个柔软的痣。
“这是什么?”她好奇的问。
“姑娘以后可以放心了,有了这个痣,你的气脉再不会那样冲撞了!”
千春的脸色却露出一丝淡淡的哀伤。
亭欢摸着后脑那个痣,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那我好了,是不是就可以回茑旬了?”
突然怀念起那个幽绿丛林来。
“不是”
千春眼中染上了淡红,侧转头避开,亭欢却从镜子里见得清清楚楚。
“为什么我不回茑旬?我总不能在这里一直住下去吧?”亭欢连着问。
一个冷峻严肃的声音道:“因为茑旬已经没有人了”
闻声转头,正见一位石青色长衫的长者走进来。
他表情肃穆,法令纹深刻,下巴很长,带着一股不容冒犯的气势。
他正是二堂主姜迁。
“那上灵他们去了哪里?”
千春看了他一眼默默退下。
若是大堂主,未必会告诉她,但二堂主是一定会说的,其实告诉她也好。
“他们的灵力全都注入你脑后的莺俦痣了,故而他们都消散了整个茑旬只剩下了你!”
“哐啷”铜镜从镜架上滚落下来,砸在青砖地上,顿时瘪了一块。
亭欢猛地起身,颤抖着问“谁这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做?为了救我便牺牲他们值得吗?那还不如让我死了呢!”
姜迁镇静的拾起铜镜,稳稳的放回镜架上。
“清霑找你回去,原本就是为了这个,只不过早了一点而已!”他直视着亭欢瞪得大大的眼睛,虽有惊栗却未见波澜翻涌,终于放下心来。
看来茑旬的小灵们不曾白白付出,她体内的坎气已经平和,不再被激克了。
“茑旬早已濒临消亡,旬主只剩下半载的寿数,清霑尚余两载,清湄只有十几日,只有找到你,他们才有希望”
亭欢扶着方桌愣愣坐下,看向窗外蓊郁的藤萝架,眼光迷离起来。
那不过是三十几日前才发生的事情
白脊山下香叶镇。
一个青绿色人形雾在狭窄的巷道里飘游,经过之处留下极淡的烟痕,有一股杭芜草的气味。
“今日定要觅得”
不能长的丑哦!
这是形将消散的清梨最后说出的一句话。
女孩子都这么麻烦吗?都魂飞魄散了还想着漂亮,平日里她头上不是带着朵花,就是对着波光粼粼的潭水照她那个淡绿色的雾形,而且还特别讨厌飞蝇爬虫,唉,谁让她专门爱吃带香气的花呢?果子长的不周正不鲜亮的也不吃,浑身散发着新鲜的香气,小虫自然要来咯!
不过,这既然是她最后的心愿,清霑也就放在了心上,虽然在清霑的蜂网青盲眼看来,所有的女孩都长得差不多!
眼泪的味道!
他自语:“这,是女孩的眼泪”话音犹在,身形已经似鬼魅一般循味而去。
阮亭欢正哀哀哭泣,今日她刚刚殓葬了她最后一个亲人,三十岁的母亲李氏。
从此孑然一身,孤苦伶仃,再没人关爱。
她身穿孝服,右手拎着烧活篮子,左手拿着孝子棒,浑身裹着粗白麻布,青色的布鞋上还缀着两块麻布,红肿着两只眼回家去,路上所遇之行人纷纷避让,一则是对死者的惧敬,二则不欲沾染她身上的晦气,亭欢头也不抬,只是默默的失魂落魄的往家走。
家就是个铺子,前店后房,是父亲阮大兵留下的,阮家是世代制锁的,在香叶镇上也算是独一家,父亲没有什么银钱留下,只留给女儿一屋子奇奇怪怪的锁。
父亲虽是寡言之人,但制锁开锁的本领绝对是个高手。周岁的亭欢便学着开锁玩,那也是她童年时唯一的玩具,母亲李氏常常道:“女孩儿家不学个针黹裁衣的,倒摆弄起这个来,真是不成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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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灰鼠鬼影()
日暮西山,天色渐暗。
离她几丈远处,一个鼠灰色的人影如跗骨之蛆一路尾随,从清早送葬之时起,他便举着招魂幡混在的人群里,瞄着这个鲜嫩可口、淌着蜜汁的猎物。
那双贪婪又兴奋难抑的眼睛死死盯着她的身影,揣测着宽大粗糙的麻袍里,那柔嫩洁白的身体该有多么的诱人
亭欢十二岁了,虽未成年,却出落得清新纤袅,明眸皓齿,镇上人都知道阮家锁铺的姐儿有着极其出挑的美貌。
正因为如此,李氏几乎从不让她出门,以避是非。
阮家锁铺在麻子巷拐弯末最后一家,非常掩尘,却是条断头路,位置不详。
果然阮大兵是三年前一个跟头跌死的,好好走在初秋赶集的路上,没风没雨的,脚下一崴便摔了,头正磕在一个尖角石头上,没有救回来。
李氏是病死的,起因不过是一场不起眼的风寒,拖拖拉拉几个月竟然咳了血,没多久也撒手人寰。
本来父亲还带着一个徒弟叫生衣的,自从他过世后,李氏觉得家里只两个娘们,不便再住着一个十几岁的小子,便支了几两银子送他走了,这么一来,家里只剩下自己了;
今后亡丧双亲,婚事还没说定的亭欢,嫁人恐也不大容易。
看着已如墨的天色,一阵巨大的凄凉涌上心头,她顺手丢了竹篮和棍子,伏在母亲常用来缝补衣物的榉木八仙桌上痛哭起来。
带着血丝性急难耐的邪恶目光已经追随到来。
他关上了前院的门,闩好,又蹑手蹑脚潜进内院,看着背对着自己,那个娇小的背影像一片桑叶一般趴着,伸手可得,只觉得口干舌燥,胯下胀裂。
他伸出粗糙黑皱、指缝带泥的双手,离着亭欢的肩头只差几寸了,小美人即将到手!哈哈,他终究忍不住兴奋的大喘起来
亭欢隐约感到一丝异样,除了粗重的呼吸还有一股烟草混合着酒气的腌臜臭味,正要抬头,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在桌上。
鼠灰色人影的脏手离着亭欢还差半寸,突然从天而降一根深绿色的大藤条,先是重重砸向他的脸,几乎撞断了鼻梁,他哀嚎一声捂住迸出的眼泪,之后那藤条便像蛇一样将瞬间把他拦腰卷起,就喘口气的功夫,已吊至半空,丝毫不得动弹!
老天,这他娘的是怎么回事?!
他越惊恐挣扎,那粗壮冰冷的藤条就越缠越紧,竟已听见自己的骨头被勒得嘎吱作响!疼得他放声大叫,可是喉咙里突然塞进一团又冷又滑的藤结,噎得他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渐渐的呼吸困难,手脚瘫软,不多久便昏死过去!
脏!这么脏的东西,也敢碰清梨的替身?
清霑的雾身因着生气微微颤动,转眼落了一些绿色的细茸毛下来,还未到地上便消弭不见。
清霑慢慢转头俯视亭欢那张净白的小脸,蜂网青盲眼前融融的泛起了淡橙色的光晕,他不露声色的笑了,好极!这正是金气充和的表征,连着找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
正要伸手带引,却见她那身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的粗麻服。
清梨肯定不喜欢的。
闭上眼皱了皱眉,眼前浮现的是清梨那淡绿色花瓣形状的裙子,一双花萼色的小靴子娇俏可人,终于叹了一口,捏了个织衣诀,这本不是茑旬灵族所擅长的,第一次少了个袖管,第二次又多了个袖管,第三次,画虎类犬的就马马虎虎吧!
当已经消散了大半个身子的清梨勉强睁开眼,骤见穿得和自己有几分相似的亭欢,先是有些恼怒的瞪了清霑一眼,眼光一转,带着复杂的表情缓缓点了点头,又有些委屈的撅了撅嘴。
清霑完全不明就里。
清湄穿着一身浅紫色素馨花型的裙子慢慢走进来。
她和清霑清梨不一样,右半个身体是有实体的,只左半个和他们一样是雾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