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第9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的头比膝盖还低一点,几乎要埋到土里,背弓成一个弧形,两只手收在两侧。有些瘦小的女人已经有些坚持不住了,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脸色发红,脸上是乞求的表情。我实在于心不忍,啧了一声挥手道:“我事先告诉你们,我半点医术不通,根本不知道怎么治病救人。但看你们跪在这里怪辛苦的,我不好意思起来,不得不同意你们的请求。但如果在救治你们的孩子的过程中你们会伤害我和我的同伴,那就对不起了。”
疯婆娘轻舒了一口气,站起来身上的土都来不及拍,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紧紧盯着我道:“多谢,我保证不会伤害你们的。”
我仍是十分摸不着头脑,纳闷道:“你要我怎么救你们的孩子?”
她低声对身边的一个男人说了几句什么,回过头招呼我们跟着她,那个男人微微一点头,冲我们鞠了一躬,向着后山的方向奔去。
王霖朔跟在队尾,不时戒备的回头望望,低声道:“他们这是搞什么幺蛾子,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王震无所谓的活动活动手腕道:“怕什么,大不了就再打一架。”
我望望脚步飞快的疯婆娘,心里无比忐忑,不知该怎么是好,心道如果路叔现在在这里就好了。
沿着凹凸不平的土路走上十几分钟后,她忽然停了下来,与身后的村民道了别之后,对着那扇我有些熟悉的大门一指:“请进。”
小女孩瞪着眼睛,拦在门口,怒气冲冲的望着我们。疯婆娘丝毫不理会她,把她推到一边率先走进去,边走边道:“你们如果饿的话,厨房里有红糖粑粑和春卷,要是不想吃这个的话,我熬鸡汤给你们做一锅米线也行。”
我和张思远尴尬的互望一眼,王震跨出一步抢先道:“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们到底要求他做什么?”
她猛地回过头,本要推开门的手僵在半空,神色极为复杂,愣了好一会儿径直冲着小女孩走过去,把她半哄半拽的安置到里屋后,推开厨房的门示意我们进去,一边熟练地往锅里放水和鸡肉一边道:“我不知道你们来后山做什么,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得到那块玉的……”
她的话还没说完,张思远忽地打断,叫道:“你不知道我现在就告诉你。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那块玉是流浪汉亲手交给我的。当时我们被奸计所骗,差点儿死在从丽江到永胜的一条公路边的一个山洞里。正当我们走投无路时,身后忽然冒出一个人来——就是他。我们试着和他沟通,但却听不懂他的云南话。正在双方焦头烂额时,他忽然拿出块带有奇香的玉来。我知道你可能不相信我,但我可以保证我以上所说的没一个字是假的,他也的确不是我们杀的。Bytheway,玉你什么时候还给我们?”
疯婆娘静静地听着他说,不一会儿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她抽噎着叹道:“想必他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才斗胆把玉交给你们保管……他临死前有没有说什么?”
王霖朔皱着眉回忆道:“好像是程海湖东边的小山坳里……”
疯婆娘一听泪流的更多了,她几乎说不出话来,抽噎了好一会儿才稍稍平静下来,带着哭腔道:“程海湖东边的小山坳里,那不就是刘家湾吗!他死前肯定很想回家,很想让你们把玉交到我手里。”
见她痛哭流涕的样子我的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低声道:“对不起,我没能阻止悲剧发生。不过杀死他的杀手已经死了,也算是替你报了仇。”
她含着泪点点头,冲我们道:“我的真名太土了,不好意思告诉你们,你们叫我老九就好,这儿的人都这么叫我。”
张思远郑重其事的伸出手去:“老九你好,我叫张思远。”
老九却一把拍开他的手,斥道:“没看见我正忙着呢吗,哪有时间握什么手。关于我女儿的病,我长话短说,你们吃饱之后赶紧救她就行。
你们来的路上是不是除了她之外没看见任何一个小孩?其实那些孩子都被大人锁在家里,不到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放出来的。我们村子像是被诅咒了一样,从前几年开始,每家生下来的孩子都是疯的。”
我吃惊的望着她,她拿衣袖擦了下头上的汗继续道:“小孩刚生下来的时候还好,一旦长到两岁的时候,逐渐的会在夜里口吐白沫,手脚抽搐,说着大人听不懂的疯话。诡异的是,村里这么多的小孩,有好多连面都没见过,但他们的梦话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她嘴角带着诡异的笑容向我们看了一眼,低声道:“你知道他们说的都是什么吗?是一串让我们搞不懂的数字:“44400890。”
我像是跌入了冰窖般,心比冬天的井水还凉。整个人像是被人迎头敲了一记重锤,大脑一片空白,直到张思远的呼喊声才把我拉回现实。
他和王震奇怪的对视了一眼,问道:“你俩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小脸煞白,尤其是老王,汗流的像水一样。”
王霖朔的身体有些微微的颤抖,他擦着汗道:“没,没什么,你继续说。”
老九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继续讲道:“我们用各种方法手段去查这串数字的含义,但却什么都查不到。有天孩子爸爸面色古怪的回到家,告诉我那串数字好像是新疆某个医疗所的电话号码。”
第五十六章 往事()
老九皱眉道:“我当时非常不相信,心道云南小村里的四五岁孩子,知不知道有新疆这个地方还不一定,又怎么会知道当地医疗所的电话号码?但他拿出手机拨出号码,那边一个年轻男声答:您好,这里是某某医疗所时,我几乎说不出话。
事情若单是这样也就好了,之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孩子们的症状开始越来越让人害怕。他们白天也开始手脚抽搐翻白眼,而且如果没人看住的话,他们会抓到什么就往嘴里塞什么!不止是两三岁的小孩这样,那些五六岁的大孩子也这样,而且怎么说都不听,他们发病的时候,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一个不认识自己爸妈的孩子!”
我听得毛骨悚然,瞬间理解了大人们为什么外出时要把自己孩子死死锁在家里。王震问道:“那你们有没有去过新疆的那个医疗所看看?说不定问题的根源就在那。”
老九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没去过?我一连去了五六次,又是看地图,又是问当地人。可所有人都告诉我,新疆根本没有这个地方。我按着电话号码摸索它具体所在的那个市,那个区,却发现那里只有一座荒废了许多年的危楼,再往它的身后走几千米就是沙漠。
那座危楼我探过,里面满是灰尘和蜘蛛网,除了这些之外什么都没有。我站在危楼下面试着拨打这个号码,却得到了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的回应。”
老九的手有些微微的颤抖,我望着她苍白的脸色,惊骇无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王霖朔急切的追问道:“之后呢?你回家后有没有再拨过那个号码?”
老九摇了摇头:“拨过,都是空号。我真后悔我当时在它能接通时没问个明白。孩子们的病越来越严重,逐渐有好几个孩子在半夜抽搐时一命呜呼。大家慌乱的什么也顾不上了,有胆大的去了后山采了百十种草药回来,挨个喂给孩子,却还是没有用。
那天我家妞妞差一点就不行了,直翻白眼。我肝肠欲断,做好了放弃的准备,棺材都已经做好了。但她哥哥不死心,跑到后山上胡乱采了一大把草药回来,嚼碎了使劲往妞妞嘴里塞——他那时已经不要命了。在慌乱之中,他无意中把一棵上面有着一大块绿色粘液的草放进了嘴里。
他刚刚嚼了两下就哇的一声吐了一地,脸色瞬间变得通红,鼻孔里渗出鲜血。我一看不好,肯定是吃了毒草了,心一下子就沉下去了,坐在地上就大哭起来。妞妞那时已经完全没有理智了,她狂乱之下挣脱了绳子,冲着她哥哥的脸上狠狠咬了一口。”
我听到这里心惊胆颤,心道难不成要把十几个小孩全抱过来,一人冲着我狠狠咬一口?我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又听老九接着颤声道:“让我没想到的是,妞妞咬了那一口之后竟然逐渐好转了,但她哥哥却变得半疯半傻,神志不清。这件事一传出去,无数的人都上山去找那种绿色粘液,可他们吃完后没有一个活下来的。我害怕他们利用我那疯疯癫癫的孩子,便把他赶出家门让他在那条公路附近活动。方才我一看到你吐出来的那摊呕吐物中有黑色棉絮样的东西,就知道你吃了那些。我身为村长,为了他们,不得已跪下求你。”
我心道那东西可不是从我的嘴里进去的,战战兢兢地道:“那……怎么救那些孩子?不会是每个人都咬我一口吧?”
老九摇头道:“没那么恐怖,我们后来发现是血在起作用,而不是人肉。你只需要提供一点儿血就行。”
张思远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道:“那这件事情和那块玉又有什么关系呢?”
老九有些犹豫,迟疑道:“那块玉是我的家传之宝,我也不清楚它到底有什么用,只知道在妞妞病发时,她闻到玉的香味能好转一些。玉是从我太爷爷那里传下来的,我爹临死前攥着我的手,死命地重复要好好保管它。妞妞的病好之后,我觉得很对不住她哥哥,便把这玉当护身符给了他。方才我家汉子和我看到玉那么愤怒,还以为是你杀了他……”
我点点头,叹口气不知该说什么时,却听王霖朔厉声道:“不对!你家孩子明明跟我讲过,说她哥哥偷了块对全村人都很重要的玉,如果找不到,是不能回家的!”
老九面色刷地变了,她猛地转过身,虚假柔和的眼神中有着藏不住的那一丝锐利。她挤出一个干笑来道:“那是我搪塞她的借口……”
我望着她的脸,忽然意识到她在事情的叙述中的某一环节撒了谎,整个事件若按她所说的话是有漏洞的!王震刷的一声拔出匕首抵在她腰上,恶狠狠地威胁道:“说实话,不后果自负。”
老九身子僵直,汗涔涔而下。我见她仍是紧闭牙关,凑上前去在她耳边威胁道:“你可小心我利用村里那些孩子的病仍治不好的家长的愤怒杀掉你。”
她猛地一抖,刷地蹲下身抱住头大叫道:“别,我说,我什么都说!”
我示意王震收起匕首,抱着双臂堵在门边冷冷地望着她,她颤抖地站起来,用细弱蚊呐的声音道:“村里那些孩子的病和妞妞的事情,我一个字都没撒谎。那块玉……那块玉不是我的传家宝,是整个村子的守护者!”
我和王霖朔疑惑的对视了一眼,王震不耐烦地示意她继续说。老九喘着粗气道:“我们村子里有个神庙,里面本应放佛像的地方放的却是这块玉。从我出生起,它就在那个庙里待着,我们一直把它奉若神明,用最高礼节供着。前段时间,村里忽然来了个陌生的人,他的穿衣打扮一看就是外面大城市里来的。他找到我家,要我把这块玉偷给他,他会给我一切我想要的东西,包括治好我孩子的疯病。我起初狠狠地拒绝了他,并问他为什么不自己去。
他只说他去很不方便,而且一定会有性命之忧。他再三承诺保护我的安全,并拿那些条件不断地诱惑我。我在昏头之下,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