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密计划之七重丛林-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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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忐忑的叫着崔老师的名字走进去,房间里一切设施家具照常堆在原地,但张思远却敏锐的感觉到这里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好像有什么东西离开了房间。
王震屏住呼吸,推开每一扇门,卫生间,厨房,卧室……衣物凌乱的堆在角落,洗衣机里还有湿淋淋的衣服,案板上甚至还放着被切开的西兰花。但整座房子里除了他俩再没有别人,桌子下那个诡异抽屉也被拽出来扔在一边。
两人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却连个人影都没看见。张思远看向桌子下面那个黑洞洞的半人多高的空间,向王震投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王震皱着眉头,从卧室的窗台上抓起一个狼眼电筒,又从厨房抽出一把菜刀塞给张思远。张思远凝视他许久,无声地叹了口气,跟着弯下腰猫了进去。
由于来过一次的原因,这次两人算是轻车熟路,几分钟以后已经爬下梯子来到了地面上。张思远不安地四处张望着,王震虽然手在颤抖却还是举起手电把每个角落都照遍。然而黑暗的屋子里却比上次来的时候更为空旷,那一堆堵住门口的砖头也不知道消失到那里去了,只有什么都没穿的塑料假人静静在角落里等待着他们。
王震带着他把整个房间来来回回的转了两圈,什么都没有发现。他的心中涌起一丝喜悦,紧绷着的神经也稍稍放松一点。张思远把菜刀放在一边,从王震衣兜里摸出钥匙插进锁孔后催促他赶紧逃走。
这件事情被两人藏在了心底,似乎去崔老师家转一圈就完成了某个任务,就无愧于任何人——不管有没有发现任何痕迹。那天下午两人一起去附近大学的篮球场打了一下午篮球,之后带着汗水和脏兮兮的衣服坐在马路牙子上一边啃冰棍一边无边无际的瞎扯。上午那惊心动魄的事情似乎从来就没发生过。
张思远再次到了上课的时候心里很是厌烦,可迫于张妈妈的逼迫不得不蹬着车子前往熟悉的地方。正巧这天张妈妈休假,他极度不愿一个人再次面对崔老师,便拉上张妈妈和他一起去,美名其曰让她看看他的学习成果。
张妈妈礼貌的敲了敲门,叫道:“崔老师在吗?”
张思远有些忐忑还有些尴尬,躲在她身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防盗门。可过了许久那扇门也没打开,正如他和王震去探访的那天一样。张妈妈嘀咕了一声,加重了力度敲了几下,里面却依然一点声响都没有。张妈妈有些纳闷,掏出手机给崔老师打过去,没过几秒就脸色难看的放下手机:“怎么关机了?”
张思远的心里一震,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担忧,他低下头问张妈妈道:“那今天怎么办?”
张妈妈一脸恼火,在心里暗骂着崔老师但当着孩子的面又不好发泄出来。她皱眉道:“再等等吧,没准老师有什么事,一会儿就赶过来了。”
张思远闷闷地应了一声,心里暗暗祈祷着崔老师今天乃至下次上课都千万要放他鸽子。而事情也真如他期望的那样,母子两人一直在门口等了将近半个小时都没看到崔老师的身影。张妈妈恼道:“下楼回家吧。”
张思远一路上觉得路边的垃圾箱都比平时看着顺眼多了,虽张妈妈坐在车子后座,但自行车骑起来却感觉比平时还要轻一点。他一边盘算着下午要做什么来打发时间,一边蹬着车子,不知不觉的很快就到了家。
张妈妈的心情就没张思远那么好了,她一中午打了十多个电话给崔老师,可无一例外对方都处于关机状态。
此后张思远就再也没去上过课,直到第五天的傍晚,张妈妈脸色铁青的赶回来是,张思远才觉出了不对。他担心自己的事情暴露了,小心翼翼的细问才知道崔老师在那天中午后就从人间蒸发了,打电话永远都是关机,敲门也永远没人答应。无数的学生和家长愤怒起来,有人甚至找锁匠把他家的门撬开,但里面空无一人,桌子上也蒙上了一层细细的灰尘——还好我们当时用抽屉堵住了那里,张思远庆幸的这样想着。
张妈妈既生气又心疼那浪费的钱,怒道:“有的人说他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卷起家当跑了。这样我的钱不就打水漂了嘛!课还没上几节呢……唉!”
张思远安慰了张妈妈几句后,偷偷打电话把这个消息告诉王震。他沉吟了一阵没说什么,只是笑道:“恭喜你脱离苦海。”
之后的那一个多月崔老师再也没出现过,张思远也过得无比自由。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后起床下楼去买早午饭,吃完后不是看小说就是约王震去打球亦或是爬山,直到傍晚才灰头土脸的回家,冲个澡坐在桌前写一会儿作业。开学之后的测试他破天荒地考了八十多分,张妈妈在感到宽慰的同时也不忘痛骂几句崔老师。张思远听着她的声音,只觉得那惊险又离奇的日子离自己无比遥远。
在九月中旬的时候,张思远竟意外的收到一个厚厚的信封。他疑惑的拆开来,惊喜的发现里面竟然有九百块钱和一封信。他讶异的把信拆开,陌生又有些熟悉的笔迹跃然纸上:
生活学习还顺利吗?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崔正翼,崔老师。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在这里向你道歉,但我也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我知道你和另外一个男孩总在暗中调查我,甚至潜入我家。但想必你们现在也肯定一头雾水,我思考了许久,决定把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你们。
我家有个得了侏儒症的女儿,她现在已经十九岁了,身高却还和五六岁的小孩子一样。这种病使她的脾气逐渐变得越来越古怪暴躁,性格也孤僻自闭起来。那天的纸条是她为了戏弄你们和你们开的一个玩笑,但她没想到你们胆子那么大真的拜访了她。她喜欢躲在黑暗的环境里不和别人交流,我试着纠正过无数次都无济于事,只好放任她去了。我拿我攒起来的钱把我家楼下的房子买了下来,并改造成她喜欢的样子。桌上的诡异的小人和我的遗像都是她做出来的吗,那个遗像能随着温度的变化逐渐消失或凸显——我女儿性格实在是太过古怪,请你别在意,那次我的不辞而别的原因也是为了她。
补习班的费用我已随信附上,祝你学习顺利。哦,对了,你可能还在疑惑一件事情,为什么每次上完课我都要去厕所?不好意思的偷偷告诉你,我有些轻微的痔疮。
第二个番外(一)()
这是秋日的一个中午。
市中心一条繁华的商业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拎着购物袋或提包从落地窗前迈着急促亦或是悠闲的脚步走过。明艳的阳光虽不如盛夏的势头猛烈,但也晒得人们的背热腾腾的。几片暗红的枫叶打着旋缓缓落下,有几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气势汹汹的冲过来,对前面大喊道:“你还往前跑?看我逮到你了怎么收拾你。”
我循声向那边看去,一个人高马大,十分魁梧的男孩冲出去,向前猛跃了几步从人群里揪出一个肤色黝黑,校服又脏又破的男孩,他本想对那男孩施以暴力,手都举起来了却意识到自己不是身处于校园某个阴暗的角落里,只得狠狠瞪了一眼男孩,粗暴的推搡着他回到那群同龄人中,用胳膊架着他瘦小的身体,随着众人远去了。
王霖朔皱着眉头看向他们:“这是在做什么,校园欺凌吗?”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得以知,向那从始至终都低着头的瘦弱男孩望过去,心却不知为何突然一颤,想到了我年少时期的一件事情。我微微叹气,看向王霖朔:“反正菜也没上来,不如听我讲个故事?”
这件事情发生在我上初中的时候。当时我们正值青春期,又不谙世事,做出来的事情让后来的自己觉得后悔不已。在此我表示深深的忏悔。
我上初中的时候,是一个孤僻的小孩,不愿主动与人交流,喜欢的东西也和身边的那群同学都不一样,再加上我那时又极度中二,这就导致了我初中三年基本没有什么朋友,也没太多主动和我搭话的人。但在初一的某一节体育课上,他笑意盈盈的主动向我打招呼:“你叫张玄对吧,我是孔璟文,请多关照!”
我有些诧异,因为几乎没什么人主动向我打招呼。我抬起头,一个瘦瘦小小,理着寸头的小男生正冲我笑。我礼貌的对他点了点头就准备离开,但他却伸手拉住了我,叫道:“张玄君,请留步!”
我对他奇怪的说话腔调产生了好奇,扭过头正视他的眼睛,对方不好意思的笑笑,对我道:“我喜欢贝吉塔,你喜欢谁?”
如果没有看过《七龙珠》的人肯定不知道贝吉塔是谁,但碰巧,当时的我极度痴迷于《七龙珠》。我几乎都要跳了起来,抓住他的手,急切的叫道:“我也是!”
接下来的课余时间我俩凑到阴凉的大树底下,你一言我一语的热切讨论起来,直到体育老师吹哨子集合才一边说着一边向那边跑去。
那天我们具体说了些什么我现在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孔璟文灿烂的像是要溢出来的笑容和他一直重复的话:我要是和你成为好朋友该多好啊……
那时我一直不明白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朋友不是想成为就成为的吗?这个疑惑一直到一年后我才恍然大悟,但在我醒悟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他了。
从那天过后我和孔璟文谈的一天比一天投机,也如愿成为了最好的朋友。孔璟文这个人非常与众不同,他有着和班上所有人都不一样的奇思妙想,沉迷于日本漫画并尝试着自己画一些短篇漫画——那些画面以现在的我的眼光看来,都足以让我惊叹。用现在的话来说,他是个画伯。
当然与众不同,特立独行也是有代价的,周围的那些同学觉得孔璟文非常奇怪,整日神神叨叨的,有些调皮的男生仗着他身材比孔璟文壮大,总是欺负他。他曾经面色沉重的跟我讲过他小学时的遭遇,像被人拿树枝在手上划个口子,抢零花钱抢零食,把他堵在厕所里恐吓几句之类。
他的这种招人欺负的体质一直到了初中都依然‘很受欢迎’,班里的男生照样欺负他,只不过有所顾忌我总在他身边,把暴力及言语攻击改成了孤立我们。那时的我对外界的变化非常不敏感,每日只是和他谈天说地,对班里那些人的言语置若罔闻,日子过的倒也挺快乐。
之后我们的关系日益密切,甚至搬到一起做同桌——那时班主任给了班干部们一个本子,他们每节课都要关注谁与谁在偷偷交头接耳并记在本子上,每周上交给班主任看一次。他们总记下我和孔璟文上课说话,但那时我们在上课时除了一些必要的话,例如借笔和本子或是询问对方老师的板书写的是什么之类,别的闲话也不会多说什么。但那群班干部可能是觉得我俩脾气太好,不愿招惹别人又不得不交差,只得每节课都把我俩的名字写在本上。
也不知道是对初中纷沓而来的课程不习惯还是上课说‘小话’的缘故,期末考试的时候我和孔璟文的名次双双下降,我倒退了七名,变成了第三十二名,而孔璟文则是四十名开外了。
爸妈和老师轮番找我谈话,老师盯着我的眼睛,对我道:“我劝你最好少和孔璟文天天腻在一起。人家至少还有特长,可以走特招。你呢,你又有什么特长?”
我含糊两声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