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霸宠日常-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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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有哪个男子能万古长夜地钟情一人?何况,论容貌庄清丝毫不逊于庄晏,也许是裴则面子薄,不好意思当着庄晏的面悔婚,那么她就再加把力:“能得方纪这样的女婿,是我们晋王府的荣幸,只是若是清姐儿因此抹了名声,想必晏姐儿也会自责不已吧!”
裴则觉得王妃果然是看不透庄晏,庄晏这种人杀伐果断,向来不会把目光局限在内宅小事上,若真是此刻让她不爽了,她马上就能置庄清于死地。
庄晏心里冷笑,眼底蓄起了眼泪,眼巴巴地看着晋王,似乎是请求他给自己做做主。
晋王本来就气愤王妃一直不长眼色,非要和庄晏过不去,看到庄晏这委屈地样子,心更偏到天边去了,他气哼哼地指着王妃道:“无知妇人,可还当我是一家之主?晏姐儿和裴将军的婚事不容变更,你也不想做那种美梦了,清姐儿若再不学好,就送她去太庙修行吧!”
一个王府庶女若真去了太庙,恐怕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王妃被晋王骂得失去了反应,这个庶女,晋王已经不知是多少次和她翻脸了。
庄清一事不成,她就很难再通过别的事情改变这桩婚事了。
难道真的要眼睁睁地看着庄晏风光大嫁出去?尤其是这门亲事,起先还是自己找来的?
王妃压下心头的不满,硬邦邦道:“您是一家之主,女儿的婚事自然也是您说了算的。”
何氏和世子妃也没料到晋王在此事的态度上如此坚决,看着庄晏的目光不由得变了变——不管现在她在府中是有多么卑微,往后她可就是大秦朝堪称“战神”的武将的妻子了,在娘家有晋王力挺,在外是手握重权的将军夫人,只要她不作死,在大秦贵妇圈也是可以横着走了。
世子妃马上换了副笑脸道:“还是大妹妹好福气,清妹妹终究是恶有恶报,大妹妹原本就不该在意的。”
何氏却道:“早就看大妹妹是有福之人。”
庄晏一一笑着受了,只是冲着何氏露出了矜贵自持的笑,又带了几分了然。
何氏被这一笑看得愣了愣。
裴则觉得庄晏这人真是有趣——在王府里装作是虫,在府外就是运筹帷幄的一条龙,偏生她还拿捏自如,不露丝毫破绽,不禁叹道,果然最难测就是妇人心了。
不过她不像母亲一样不问俗事、不善心计,以后应该过得会比母亲好许多吧。
随后裴则就与晋王定下了九月十七的日子。
庄晏装作毫无所觉得站在一旁,庄令昭也难得安静,不停地偷偷给庄晏递眼色,庄晏有些好笑。
晋王觉得在独园里商量婚礼细节,实在不吉利,就单独喊了裴则和他一起去书房议事,王妃掌管中馈,自然也跟着去了。
裴则离去时,还不忘又看了庄晏一眼,庄晏心里有事,没有察觉到裴则的目光,裴则有些失落,便大步流星地转身走了。
独园里只剩下了身为晚辈的庄晏姐妹几个和世子妃妯娌。
庄清早就被送到了内屋里休息,庄晏也不知道她此时醒过来没有,不过这么被人下面子的事情,就算是庄清醒过来只怕也没有那个心情来晋王面前再求求情。
何氏挺着肚子,已经听了半天的戏,有些不适,便道:“我身子不舒坦,就先走一步了,三妹妹,今日大妹妹受了惊,你便送她回去吧。”
端得是体贴,不等世子妃开口,就一副长嫂的架势,把事情安排地妥妥帖帖。
世子妃被她抢了先,只能道:“还是大嫂关心妹妹们,怀着身子也不惜在这里站了这么久。”
何氏微笑不语。
世子妃又碰了软钉子,有些不高兴,就愤愤然地走了。
何氏也道了别,就走了。
庄晏一直看着何氏的身影远离,目光意味深长。
庄令昭没有留心庄晏的神情,她心里满满都是对庄晏的崇拜,没想到母妃说得没错!庄晏果然是个城府的,她还比她想得更聪明!
事情还要从头说起。
庄令昭向王妃说明的情况没错,她是在路上偶遇了裴则,才一路跟着过来的,只不过漏了一个人没说,那就是庄晏。
庄晏早起无事,在房里描着花样子,快晌午时,庄令昭就过来探望她,虽然打着来指教她绣法的名,可是庄令昭不停地拐弯抹角地打听裴则,庄晏明了,原来是想趁着今日下聘,去看看裴则的样貌。
庄令昭被人识破了心思,也不恼:“他毕竟是战场上下来的!我听说在西北的人都生吃人肉喝马尿,长得五大三粗,当然要瞧瞧他是不是这样!”
他才不是那种莽汉,他气质沉稳内敛,长相也是一等一的俊美,庄晏腹诽,但是不好和庄令昭这么议论未婚夫的样貌,便道:“好歹也是勋贵后代,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堪?”
庄令昭就是不信,非要让庄晏带着她去前院看看,这才有了巧遇裴则的事情。
庄晏当然一看就看破那妈妈不是自己院子里的,但是裴则却不认识,况且她又能清楚地说出白芷白芷姐妹的活计,裴则就半信半疑地跟了去。
她们起初以为是王妃要毁庄晏名声,给庄晏安个私会未婚夫的名,因那妈妈也是朝着王府西北角过去,但却是没有料到那妈妈领着裴则去的竟是庄清所住的独园。
第五十六章 破局()
裴则就在屋里,外面那妈妈看得严,庄晏也能猜出里面的人打的什么主意,原以为凭借裴则的本事,必然不会中计,没想到等了半天也不见人出来,便也不顾及庄令昭还在身边,便让白芷打晕了那妈妈,她亲自走到房门口,推开房门看着里面的情形。
庄令昭惊讶地看着白芷手起利落地一个手刀就把妈妈拍晕了,又看庄晏古井无波的面孔,显然是已经习惯了白芷这样的行径。
真厉害!没想到庄晏身边还有这种人!
庄晏眼睁睁地看着裴则手臂的伤口止不住地流血,有些心疼,可看他也不推开伏在身上的庄清,满满的心疼都转恼怒。
她拉过不明所以地庄令昭,冷声呵道:“裴则!”
裴则面上乱了一下,眼神中恢复了几丝清明,定睛看了看面前的庄清。
庄清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狠狠心就脱下了衣裳,仍然死死地抱着裴则。
庄晏就在门外对庄令昭悄声道:“我不方便出现,此事定是有人要害我,三妹妹一定要帮我!”
庄令昭义薄云天道:“庄清这个蔫坏的,想不到还有这种念头!大姐姐放心,我一定帮你到底!”
有了庄令昭的话,庄晏也不藏私了,就着庄令昭的耳朵道:“你进去叫住他们,稳住庄清,再把裴则推出来,我有话要和他说。”
于是就有了庄清所讲的,庄令昭进来“救”了她一事。
险些被人算计了去,裴则脸色有点黑,面对着庄晏时也略显局促,再加上药效还未退去,看着庄晏艳丽无双的面孔时,还是几乎要把持不住,好不容易稳了心神,才道:“你来了。”
庄晏大概猜到了裴则是中了什么药物,才不能控制自己,但她出来时也没有想到会遇到这种状况,并没有带些定神的药丸,只好等着裴则站在院子里自己慢慢恢复了。
庄晏从来不拖泥带水:“四妹妹一向胆小,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损招不一定是她想出来的,恐怕是有人指使,待会儿……”庄晏轻飘飘的声音有些嘲讽:“裴将军可要顺利抱得美人归了!”
也不知是撞了什么邪?太夫人与王妃一起操持婚事的时候,诸事顺利,但自从他亲自过问开始,就一直状况频出,裴则本来就恼怒自己竟然被一个闺阁女子算计,现在又听到庄晏不阴不阳的语气,心情有些不好,但顾念到她毕竟与旁人不同,也低了头认错:“是我大意了,你放心,她所谋之事不会成。”
庄晏没想到他也不反驳,是因为担心自己才跟来看看的,方才一直无处撒的气仿佛突然被人放出来了一般,想了想自己也不应该这么和他说话,否则他日后一定会认为自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刁蛮女子,便缓了语气道:“你的伤势如何?”
裴则立刻伸出手给她看,似乎是在暗示着什么,“小伤而已。”
小伤还特意伸出来干什么?庄晏腹诽,不就是想告诉自己他抵抗住美人的诱惑,下了多大的苦心,甚至还伤了自己么!庄晏不想买他的账,但是还是忍不住担心:“你放下了战场,又添了新伤……以后可要小心些,不要随便就弄伤自己。”
语气里带了丝连庄晏都没有察觉到的埋怨娇嗔。
裴则眼睛里盈满了笑意,幸亏有了这道伤,若没有了这个,庄晏真是要和自己生气了,“不碍事,以后也不会再轻易受伤了。”
庄晏抬头看着他:“好。”
裴则看着庄晏,觉得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方才压抑下去的念头又升了起来,忙转移话题:“你打算如何做?”
庄晏知道他问的什么,也不隐瞒道:“你我都是受害人,庄清自己要作死,自然有她受的。”又道:“这是我们府里的家务事,你就权当个笑话看吧。”意思就是不想裴则过早地掺和到晋王府中的事情来。
裴则点点头,他一向对庄晏有种出奇的信任,知道她一定会干净利落地处理好这件事,就也不再担心,看着屋里庄令昭的“表演”似乎快结束了,又和庄晏说了会儿话,就立在厢房的窗前,等着后面的圈套扑来。
庄令昭随庄晏回了慎园,一进房间,就缠着庄晏问道:“大姐姐,没想到你竟这么有头脑,看看庄清那个蠢货,算计人不成,还搭上了自己的一辈子,父王这回能让她落得好才怪!”
一会儿又道:“那个白芷是不是就是上次你指使打伤向大人的?果然功夫高强!”
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庄晏却没有那种大胜一场的兴奋,庄令昭是孩子心性,在她眼里,她是个好姐姐,自然能显露出些算计,就是深藏不露的厉害人物了;她厌恶庄清,就觉得庄清这次展露心机是个蠢货、心计深的。可见人永远不能做到一碗水端平,总是不免受自己先入为主的观点影响。
不过,庄令昭既然是站在她这一边,她欢迎还来不及,自然不会把她再推向这次的大输家庄清的阵营里。
“嗯,白芷上次险些犯了大错。我也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还好晋王这个大树好用,白术一过去传话,晋王就紧张兮兮地过来了。
但这些其实都还是小事,她只是在想究竟是谁,非要搅了她的婚事?
王妃根本还没有想到这件事,只是今日才想顺势而为,换了这门亲事;世子妃从不把她放在眼里,况且,她也没那个本事说动庄清这样疑心病重的。
她心底隐隐有了怀疑,只是还要查清一件事。
晚间,白术终于过来回话了。
庄晏问:“那药究竟是哪里来的?”
白术道:“是蓟北的香料做的,不过,却是走了大夫人的贴身嬷嬷的路子进了府。”
果然是她!
白芷有些不解:“大夫人为何要这般行事?咱们姑娘哪里得罪过她了?上次来,不是还有说有笑么?”
庄晏偏着头想了想,“兴许是我不如庄清好拿捏吧!何氏必然是想着借裴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