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夫人霸宠日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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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墨使了个眼色给裴则,裴则解释道:“此人就是五六年前称霸贺兰山的高冈寨二当家,人称智多星的。”
言墨嬉皮笑脸地道:“原来是二当家,实在是失敬失敬!实在是没想到二当家竟然如此年轻!”还做了个揖,又用手指了指沈力,道:“莫非这位是大当家霸王虎?”
沈力面色一白,忙道:“小人是先前隆兴镖局的掌舵教练,师承百里劲,这都是可查的。”
言墨并不说话,指了指他二人,又看向裴则。
裴则问:“你这里的人有多少人是以前高冈寨下来的?”
袁松石面不改色,“约有三十人,都是在东家面前起过誓的,再也不干那土匪生意,如有违誓,不得好死。”
裴则目不转睛地看着袁松石,“你口中的东家是谁?”
袁松石陡然一惊,思量了一下,道:“东家是西安府人士,在四海客栈和八方货栈占了七分股。”
裴则目光有些飘远,语气中带了丝不易察觉的迫切:“他的姓名和年纪。”
袁松石有些纳闷,还是如实道,“东家姓江名讳扬,年未及弱冠,大约是比将军小一岁。”
袁松石说的也是实情,因为江扬,也就是庄晏,速来都是以男装在外行走,只有极为亲近的几人知道她是女儿身。
裴则又道:“你们东家是家中独子?”
袁松石更是没有头绪,这又不是要说亲,哪有人这么问的,便道:“东家未曾提起过,只记得他身边的侍女道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没想到裴则却来了兴趣,“你说的侍女可是叫白芨?”
第三十二章 登门()
庄晏听着晋王的拳拳之语,不由得眼眶微涩。
她的亲生父亲视她如蛇蝎,外公又英年早逝,只有晋王这一个长辈是真心关爱着自己,小到年节礼物,大到婚姻大事,无不是笨拙地想替她安排地面面俱到。
想到此处,她更加觉得愧疚,觉得正是因为有自己,才让晋王对王府里的亲生女儿总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姣妹妹和昭妹妹也都到了年纪,七叔还是多费些心力替她们找个好人家吧!”
晋王道不知道为什么庄晏把话头转到这上面来,但还是如实道:“她们两个的事情自有她们母亲看着,一个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只是你……”小小年纪就没了母亲,又没有外祖舅家,否则,哪里轮得到他一个叔叔来操心这些!
就算有两位王妃照应,女儿们将来还是要给晋王尽孝的,他这样不上心,以后父女情分生分起来了可怎么是好!庄晏就有心再劝。
晋王摆摆手,“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但你也看到了,你这些堂兄堂妹的一个个都不像我,我倒是有心教导,可他们也不听啊,我是真不想管了。”
就跟我特别听您的话似的,庄晏腹诽,分明就是偏心,还给自己找了借口!
虽然这样想着,庄晏脸上却不自觉地升腾起一道甜腻的笑容。
晋王道:“裴则的事情还是小心为上,反正你们也才刚定亲,到时候真有不测,再另作打算吧!”
庄晏很少和晋王在面上起争执,晋王说什么她都一一点头称是,十分乖巧。
晋王不由得更高兴了。
可是裴则是个莽夫,杀气又重,即使他能过了这一关,他还是不想真把庄晏嫁给他!
靖远侯府。
太夫人吃惊地瞪着坐在面前的裴制。
“你说什么!凭什么他失踪了,就要咱们家给他当垫背!圣上凭什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抄家夺爵?他出征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母亲!大哥出征也是侯府,如今出了事情自然要全家人有难同当。”裴制也很着急,在他眼里,父亲和大哥都是沙场不败的战神,是他怎么努力也超越不了的高山,可先是四年前父亲战死打了他一巴掌他知道刀枪无眼,胜负是兵家常事;现在又是大哥失踪,令他更加忐忑不安……没有了父兄的庇佑,他只是个游街走马的少年郎,平日里再怎么叫嚣,也不敢说自己能撑起裴家的世代威名。
太夫人被儿子的话噎住,气愤道:“说了这么多年,你怎么还是不听!他和咱们不是一家人,你和你妹妹才最亲!”
裴制一向崇拜父兄,从小就跟在大哥身后跑,再加上小时候先靖远候不常在京中,裴制的骑马射箭全是裴则教的,因而裴制对母亲一直不是很亲近,“都这个时候了,您怎么还记得这些!难道您就忘了,父亲走后,若没有大哥支撑门第,咱们这侯府的牌匾都要被人摘了去!”
太夫人一听这个更来气了,“若不是你小时候只知道跟在裴则后面跑,不知道勤练武功,四年前你也该上战场了!”说不定,说不定也能挣下一份军功!到时候,东风压倒西风,爵位早该是她儿子的了。
想到这个,太夫人语气了带了点兴奋:“如果我们请族老来开祠堂,将他逐出宗族,是不是就不再查到我们家了?”
裴制知道母亲一向不喜欢兄长,但却没想到在裴家的危难关头,太夫人居然还能说出这等话,“您别多想了!大哥是裴家的顶梁柱,再怎样长辈们也不会同意的!”知道太夫人心心念念的就是爵位,裴制又循循善诱到:“若真把大哥逐出宗祠了,裴家的爵位怎么办?他才是现如今的靖远候。”
“爵位是裴家的,又不是他的!他走了,可不就该着你袭爵吗?”太夫人激动地抓住儿子的手。
裴制猛地甩开太夫人,“我还道您这几年终于消停了,原来您还记着这件事!爵位是哥哥的,我不会要,我若是真有本事,就自己给您挣个爵位回来!”
太夫人恨铁不成钢地道:“他的爵位也不是自己挣得,还不是祖宗传下来的,凭什么他能有,你就不能有!”
裴制大吼道:“母亲,您别忘了,大哥才是名正言顺地嫡长子!”
太夫人也生气了,“你们都一样,都是你父亲的嫡子啊!”
裴制见无论如何也说不通太夫人,便加重了语气,沉沉道:“若是先前的陈夫人在世,我也不过是个庶子,凭什么和大哥争?”
太夫人被揭了伤疤,气得扶着腰,保养得宜的手指着裴则:“逆子!你这个逆子!我一心为你考量,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
不仅处处贬低自己着裴则,还要揭她的短,存心不让她好过!
瑞嬷嬷赶紧扶好太夫人,一边轻轻拍着太夫人后背,一边劝裴制,“二爷,太夫人总是兄妹好的,您一时想不开也就罢了,现在歇歇火儿,给夫人陪个不是,亲母子也没有隔夜仇的!”
裴制一言不发,低垂着头,直直地站着,半分没有要赔不是的意思。
瑞嬷嬷见此也有点下不来台,正寻思要怎么劝劝,忽看到门帘外头翡翠踟蹰的身影,料想她定是有事禀告,便想借着来岔开话题。
于是瑞嬷嬷道:“翡翠,鬼鬼祟祟地看什么!有什么事情还不快禀告?”
翡翠在外面就听到屋里一阵阵争吵,本来就犹豫着要不要进去,没想到被瑞嬷嬷抓了正着,就硬着头皮进去,头抬也不敢抬,支支吾吾道:“陈夫人来了。”
太夫人正气着,一时没反应过来是谁,便直道:“京里这么多陈夫人,你说的哪个陈夫人?”
翡翠知道自己是撞在枪口上了,但也不含糊,飞快地说:“是陈阁老的夫人。”
陈阁老,陈安世,就是裴则的亲舅舅。
裴家没有主事的男人,这个关头上,陈夫人亲自上门也有道理。
但是太夫人最厌恶见先夫人陈氏的娘家人,哪怕她做了正室,娘家抚阳伯府今时也不同往日,可每次陈家人来,她就生生觉得矮了人一等,因而这些年,除非有的大事,靖远候府极少邀请陈家人来做客。
但陈夫人都到了,她也不好推辞,不然依着陈家人睚眦必报的性子,抚阳伯府又少不了要吃亏。
于是太夫人就命瑞嬷嬷扶了她去客室。
裴制虽然和裴则亲近,但是陈家人却对他有心结,他也知趣,不愿在此时再惹陈夫人不快,便借口与安王约了下午打猎,匆匆走了。
当太夫人慢悠悠地挪步到存松堂时,陈夫人仍然是一副和善的面孔,丝毫没有被慢待的不悦,见太夫人风姿款款地进来了,轻轻抚了抚茶杯,才缓缓开口道:“山猫再怎么装也不是老虎,抚阳伯夫人昔日就是这么教的你待客之道?也是,这么久我也快忘了,你还是托了我们那个多情妹夫的福,才记在正室夫人名下的。”
第三十三章 忌惮()
太夫人一下子气红了脸,但还是硬着头皮道:“陈夫人说的什么我不懂,我是堂堂正正被侯爷抬入侯府的,由不得你污蔑!”又故作不解地看了眼陈夫人:“阁老夫人一见面就这么夹枪带棒地说话,不免太有失体面了吧?”
陈夫人也不恼,仍是一副笑眯眯的面孔:“我的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年那帕子可还是握在陈家手里,事实就是事实,总不能因我是阁老夫人就知情不举。”三言两语又把刀子推了回去。
太夫人一下子被人捏住软肋,也不敢再装腔作势,便笑着转了话题,仿佛刚才的不快没有发生过:“陈夫人此来可是方纪?”
陈夫人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又抿了一口茶,缓缓道:“方纪在西北的事情你不必担心,自有我家老爷为他周旋,你安心做你的太夫人就好。”
太夫人不服气,裴则下落不明这么久,十有**已经尸骨无存了,即使是活着,也逃不了茹茹人的兵马;这种时候,就算陈阁老手眼通天,难道还能把死人又救回来?
便换了副忧心忡忡的面孔道:“我也不求他能建功立业,只求他能活着回来,否则,我们母子几个还能靠谁?”
陈夫人不屑,太夫人心里打的主意谁不知道,此刻她巴不得裴则能兵败西北,好让他的宝贝儿子袭爵!说着这样假惺惺的话,若真这样想,又何必托抚阳伯在西北大军的战马上多做手脚?
陈夫人仍是一脸和气,“你这样想再好不过了,方纪回来,靖远侯府上上下下就还保得住,若是方纪回不来,恐怕抚阳伯也没那个本事保住你们母子。”
太夫人的笑脸僵了起来,“陈夫人说得这是什么话!我自然希望方纪回来,若真有不测,裴制虽小,但有他外公和淑妃娘娘扶持,也断不会让靖远侯府门第中落的。”
这天下又不是姓陈,论亲论贵,也是他们出了淑妃娘娘和七皇子的抚阳伯府更有能力。
陈夫人又含了口茶,这个蠢的!除了后宅那点本事,真真是个目光短浅的,淑妃都尚且依附魏贵妃而活,她还真当抚阳伯府权势滔天么!
本来想提点太夫人一二,省得真落个抄家的境地,见她依然这样时时刻刻不忘算计裴则,不免失望。
陈夫人放下茶盏:“罢了,既然抚阳伯府这么看重你,那你就去求他老人家吧。”说着便起身要走,太夫人被她来这一趟弄得云里雾里,也不起身,只使了个眼色,命翡翠去送送。
陈夫人快要走出大门时,才突然转身道:“靖远侯府接下来几日可能不太平,太夫人还是早作准备吧!”
太夫人心里疑惑,但心头却涌现了另一个想法,魏家之前派人来过的,若是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