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狐狸-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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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人,也有愚忠的人。在沚国众多的城守、县守中有忠于那个无能的东沚帝的,也有忠于这个暴躁的西沚帝的,更有忠于沚国原皇室的,而这其中自然也有一些人是真心希望沚国强大起来的,就比如石暇,再比如这位郅城城守朱梓亮。”
站起身,推开窗子,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叶隐感觉心情畅快极了,虽经历了一夜的奔波忙碌,但达成自己想要的结果着实让他没有累的感觉,回身见两个小丫头还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于是笑道:“朱梓亮是个人才,他治理下的郅城井然有序,要比其他城镇繁华的多,然而这并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的是能领兵作战,能看到东、西沚统一,看到沚国变得强大起来,他更是少数几个感觉到周围四国蠢蠢欲动的人,所以他不在乎谁能当皇帝,也不在乎郅城城守这个位置,他只想日后在对外抗敌时能让他领兵作战。”
“那他干么不自己……”秋星低低咕哝道。
“干么不自己当皇帝?”叶隐笑着摇头道,“他不行,他有非凡的军事才能,他可以成为驰骋沙场,所向无敌的大将军,可他筹谋不了天下,这一点上他很有自知之明,所以他在等,等那个能让他俯首称臣,能让沚国强大起来的人出现,其实我此次前往北地借兵,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就是为了朱梓亮。”
“公子,难道你要将北地借来的兵交给那个姓朱的指挥吗?”
“怎么可能?我说过我不会让北地蛮族族人为我攻城的,蛮族士兵的兵权永远掌握在阿满手中。秋星,你记住,人只会珍惜与自己有感情的事物,如果我将北地蛮族士兵交予朱梓亮,那么每一次冲锋陷阵时打头阵的就一定会是他们,当炮灰的也会是他们,毕竟对朱梓亮来说蛮族是外族,可有可无,而他手下的兵可是他亲自带出来的,都是宝贝。是人都有亲疏之分,朱梓亮也不例外。”
“可是公子,你可以告诉这位朱城守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啊!让他知道牺牲蛮族士兵做垫背的话将来会让沚国的边境不堪其扰,会让沚国……”
叶隐摆摆手,打断秋星道:“没用的,对于朱梓亮来说北地蛮族只不过是一个小族,不管他们怎样的强悍都不可能与他理想中的沚国相提并论,他根本就不会把蛮族放在眼中,所以他不会看到其中的厉害关系,这也是这个时代的人的局限性。”
“既然如此,那公子借兵做什么?”
“我不是说了么,为我助威,替我造势呀!如果我没有一定的后盾,你们觉得就凭我这张嘴能说得动这位朱将军吗?他可是个很懂得审时度势的人,若要他相信我的话就必须让他看到我的实力,所以我要一手执矛一手执盾,让他知道我可攻可守,也让他知道我不是空口说白话,空手套白狼的人。”
“公子,昨夜你是一个人去的,你并没有带兵,而且北地蛮族的兵到底在哪儿?我们从北地回来都已经好几天了,我和冬辰就从没见过他们。”
叶隐脸上笑容涌现,意味深长的道:“他们自然在他们该出现的地方,至于昨夜……,你们想想看朱梓亮若没见到北地的兵会被我劝降吗?还有,日后见了这位朱城守千万记住要叫他‘朱将军’,相对于‘城守’他更喜欢‘将军’这个称呼。”
“公子,你都没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劝降朱将军的?”秋星急的跺脚,叶隐笑道,“秘密!”
伸手扯了扯秋星的袖子,冬辰示意秋星不要再问下去,公子不愿说的事他是不会说的,而且这些日子以来她们可比以前在家里时放肆多了,可别一不小心惹恼了公子被公子打发掉那可就惨了!
关于叶隐是怎么说服朱梓亮的这件事一直是沚国历史上的谜团之一,叶隐对于此事一直是笑而不答,表现得很讳莫如深,而朱梓亮对此也是避而不答,每次有人问起他他总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绷着脸什么也不说,就是后来连沚国正德帝也没从两位当事人口中问出些什么。
很多年后,已成为沚国武国公的朱梓亮在一次与部下喝酒时又被好奇的部下提起此事,部下趁朱梓亮喝醉了好说话而大着胆子问朱梓亮为什么会被叶隐劝降,可惜朱梓亮虽醉但对于此事却依旧没有给出详尽的答案,只是说了一句话:“叶隐此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
自此,少相叶隐在沚国更让人敬畏起来,人说:宁与朱公战三百,不与少相斗一回,便是与此流传于世。
“公子,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王、李二位将军都在等你下令呢!”
“接下来就是要拿下兴江县了!”
看到叶隐眉头微微皱起,冬辰不解的道:“公子,郅城都已经到手了,这兴江县还不是手到擒来么,你还担心什么?”
“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虽然说这兴江、武田二县都分属郅城辖下,但自沚国内乱分裂以来,所有的县城都习惯了各自为政的,他们表面上会听郅城城守的调遣,可实际上是不会卖郅城城守的帐的,何况这兴江县的县守可是死忠于西沚帝的,对于兴江县可就只能硬碰硬了!知道你们当初建议先取兴江再攻郅城时我为什么没同意吗?”
冬辰和秋星同时摇头,叶隐指着地图道:“武田与兴江一个在郅城的西边,一个在郅城的东面,你们当时的意思是派兵偷偷潜入兴江县附近,趁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兴江县,然后以东西包抄形式围攻郅城。”
冬辰点头道:“根据探报我们的兵力要围打郅城恐怕不太容易,可兴江县的兵力要比郅城少得多,攻打兴江县要比攻打郅城容易的多,等攻下兴江县合兴江县的兵力合围郅城不就容易多了么!”
“理论上是如此,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攻打兴江县,势必要绕过郅城,这么大动静郅城城守难道就不会发现吗?”
“就是怕他察觉才要夜间行动的啊!”
叶隐摇头道:“小丫头,你太天真了!这可是成千上万的人马,是军队,你觉得一点响动都不露那可能吗?你当郅城城守是傻子啊!他可是一个老谋深算、在军事方面才华横溢的老将,你一个读过几天兵书只会纸上谈兵的小丫头能跟他比?你还太嫩!”
“可是王、李二位将军也同意了啊!”冬辰不服气的噘嘴嘀咕道。
“那是因为你是我身边的人,他们买我的面子而已。行了,别不服气了,别说你的第一步实现不了,就算你的第一步实现了,你成功的带兵潜入兴江县附近,可夜间城门已闭你要怎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兴江县呢?你只能是去硬攻,可这仗一打起来,郅城方面难道就不会发现,他们不会增援?你当他们是聋子吗?到时郅城大军一出动,别说你攻下兴江县,你连兴江县的大门都进不了就被人前后夹击包了饺子了。再说了兴江县的兵力虽是不足,可贵在精,你要知道兴江县的那些兵力可是西沚帝为了防朱梓亮而留在那儿的,而且兴江县县守人虽是庸才可是他为人狡诈,花花肠子非常多,兴江县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拿下的,说不定他到时会来个玉石俱焚,那样的话可就得不偿失了。我要的可是一个完好无损的兴江县而不是一个到处是断壁残垣,死伤殆尽的兴江县,就这一点连朱梓亮都觉得头疼,你又拿什么保证?”
制止了冬辰的辩解,叶隐又道:“再退一步讲,就算你拿下了兴江县,你要合兴江县的兵力去攻打郅城,你又如何保证兴江县的兵力能完全为你所用?要知道他们可都是西沚帝留下的死忠派。”
冬辰低头道:“公子,我考虑问题不周!”
叶隐微微一笑道:“你素来喜欢兵法,如今有了用武之地自是想要有所作为,可你要记住你从未接触过战争,你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你首先要做的是多看多学,纸上谈兵是最不可取的,要活学活用才是,过些日子我推荐你到朱将军帐下做事,到时你跟他多学些领兵用兵之道。”
冬辰欢喜的点头,叶隐道:“好了,你们两个下去吧!准备一下,我们今晚动身去越城。”
“去越城?公子,那兴江县呢?你不管了?”
“兴江县不是还有朱将军么,兴江县的问题我早就交给了朱将军处理了,相信他一定会将一个完好无损的兴江县交给我的。现在当务之急是越城那边,所以今夜我们就趁夜赶往越城,你们两个把手头工作交代一下,然后随我去越城。”
秋星轻轻的掩上门,叹道:“公子昨夜累了一夜,今天晚上又要……,这黑白都颠倒过来了。”
“是啊,这些日子公子的确够累的,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今天晚上还有事要做呢!”冬辰拉着秋星走远,同时一句低语飘进了房中叶隐的耳朵,“秋星,你说公子是怎么知道这个郅城城守的朱梓亮是可以被劝降的?”
正文 第二十六章 救人
入夜,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悄悄的出了武田县向越城方向行去,车内一身白衣的叶隐眉目紧锁,一脸疲态。
“公子,咱们干么这么赶,非要在晚上赶路?”
“自然是时间紧迫。南王已打算在这两日就在东沚登基称帝了。”车内,叶隐淡道。
“真的?”秋星惊喜的道,“怎么这么快,这个南王可真够神速的,才几个月时间就把东沚全掌握在自己手中了。”
冬辰不满的道:“那有什么,南王他本来就掌握了大半个东沚,他手头兵精将广粮足,拿下东沚有什么了不起的,看看咱们公子不费一兵一卒不也照样拿下西沚的一城二县了么!”
“行了,别往我脸上贴金,选在夜间赶路主要是因为时间紧迫,东沚那面的动作已被西沚帝察觉,因此他已加强了安城附近的守卫,白天路上盘查的比较严,过两天南王一登基这里的戒备就会加倍,可能不会让外地口音的人通过,可我们去越城就势必要先经过安城辖下的西华县,因此我们若不日夜兼程就赶不及在六月初六前赶到越城。今天是五月二十六,还剩十天时间,现在多赶些路,如果万一在西华县那里遇上了麻烦耽搁了,到时时间上也能充足些。”
“公子,到越城做什么?”秋星好奇的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听出叶隐的声音中有些疲态,秋星忙道,“公子,你小睡一会儿,等到休息的地方我们叫你。”
叶隐在车内轻“唔”一声,闭上双眸,只是他又这么能睡得着。
花渐离已掌握了越城的势力,现在正在整合各地的义军,一旦时机成熟就可以一哄而起一举拿下整个西沚,可是义军的力量毕竟薄弱不能与正规的军队相提并论,若要义军胜利就必须让正规军没了指挥成为一盘散沙才行,所以他现在要做的是让乐泉县县守与江游县县守自相残杀,因而趁乱将这两县掌控起来,可……,揉揉眉心,叶隐对于自己将要面对的难题甚为头疼。
江游县县守楚飞野,西沚帝齐藤宠妃楚琳香之兄,年四十如许,生性阴狠多疑,但治兵有道,战绩赫赫,为西沚帝登基立下不少战功。因为此人颇有野心,故不得西沚帝重用,只得江游县县守一职,然其手头兵力有五万之众,西沚帝为防其哗变,故在乐泉县置兵五万,由乐泉县县守西沚帝之侄齐乘风掌管,以牵制楚飞野。
齐乘风,二十五岁,为人霸气,在军事上虽不善于运筹帷幄,但有一身胆气,为人义气,敢于冲锋陷阵,深的手下将士敬服。
车内,叶隐将身子缓缓倾靠在软垫上双目未睁,脑中闪现出白日里看过的探报,面上亦浮现一抹冷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