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浩劫之后-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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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不如你来做我们捕快得了。
以你的实力,一进来就是上捕,而且只要再立下一些功劳,更进一步也完全有可能。
我们捕快的头领人物,那可都是正儿八经的武官,不是我这样的虚衔散官。
比如我们县衙的骆都头,就是正九品。
一入了朝廷命官,那可就是金饭碗啊,荣华富贵,锦绣前程,应有尽有,不比金大哥你窝在这贫民区嫖女人要来得好?”
丁延灼灼地凝视着金迷,热切地说着。
可以看出,他这番话,应该在心里酝酿了很久了。
这时一口气说出来,酣畅淋漓,相当得有诚意。
可是,面对丁延这么情理俱在的热切话语,金迷却显得意兴阑珊。
“你的金饭碗,我的铁牢笼。”
他怅然地叹了口气,“金饭碗又岂是那么好捧的?你知道么,很多人在捧着金饭碗的时候,却浑然不知,他已落入了铁牢笼的里面。
我宁愿衣衫褴褛,饿死荒野,也不愿锦衣玉食,蹲在笼中。”
这番话,说得三人立时动容。
尤其是丁延,热切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了。
仿佛受到了什么打击。
他又想起了他的骆叔叔,那么古道热肠,在他心中与正义一般无二的人,可在追杀索朗丹珠的事情上,却选择了退缩。
一切只因为,他是龙安县的都头,要从大局考虑,龙安县的得失。
现在索朗丹珠被除掉,龙安县的捕快也没有损失人手,算是皆大欢喜。
可丁延却知道,这件事已经在他心底生根发芽,大概永远不会忘了。
都头的位置看似风光,可坐上这位置,是不是也意外着,有一副冷锈的铁牢笼,已在无形中将你束缚?
“善哉,善哉,金兄此语,甚得吾心。”
穆川微笑发出赞叹,“世间诸多烦恼,无非庸人自扰。
荣华富贵一世,没有自由自在好。”
他其实也颇有感触。
卧底在这武院中,虽然成果颇丰,但很多时候,他都能感受到那种无形的束缚之力。
仿佛自己是一个被捆绑的人一样。
若真是从武院出来,当什么武官,那更不知道,会有多少折磨。
龚纬没说话,但以深以为然地点头。
一时间,三人相视一眼,忽然会心大笑起来。
这种共同的志趣,让三人彼此的距离,瞬间拉近了很多。
丁延望着这三人间那种默契而亲近的感觉,忽觉心生羡慕。
又有些落寞。
因为他并不能融入这三人里面。
说话不好听的,自由自在那也是需要本事的。
起码他丁延,一个小城捕快,就没有资本去追求这种所谓的自由。
到了明天,他还是得该干嘛干嘛。
“对了,金兄,不知道你修炼的是什么武功?看你的暗器手法很高明啊?”
其实武功这个问题,还是比较敏感的。
穆川一开始也没想过询问。
不过这么一番交流过后,双方亲近了很多,他很顺其自然地问了出来。
“哈哈……我这个,我这个修炼的武功么,叫,叫叫《洞……洞玄子,三,三十六式手》,高……明也谈不上吧,就是手速快点。”金迷干笑一声,吞吞吐吐地回答着。
“是穆某冒昧了,金兄这门武功看来颇不简单啊,洞玄子?虽不知是何方高人,不过能以自己的名号来用作功法名,那绝对是一尊妥妥的高手,金兄机缘不浅啊。”
穆川感叹着。
他歉意地作了个揖。
他还以为,是因为这个功法比较机密,他这么冒昧问出来,让金迷为难了。
“没事没事,我也就是这个……手速快点,所以就……投身暗器之道,没想到,之后一些年的闯荡,蒙得江湖的朋友们抬爱,倒混我个‘金镖浪客’的匪号。”金迷脸色古怪地说着。
“说到暗器,对了,当时金兄不是使出一珠型暗器,直接将那索朗丹珠打伤,使其中毒么?如果不是他中了毒无心恋战,此战也不会那么顺利。只是不知,那珠型的暗器是何名目,在下怎么没有见过?”
穆川又想起一件事。
“对啊,金大哥,为什么那珠上的毒,淫僧会中,而你自己接触了却不受影响?你再拿出来给我看看呗?”丁延也回忆起了当时自己所见的一个细节,疑惑地问着。
“咳咳,这个嘛……”金迷嘴角有点抽搐,脸色一横,咬紧牙关说,“我那珠子,呃,确实……确实是少见的暗器,它有个名字,叫……叫如意珠,我手头只有一个,当时战斗中遗失了,现在……拿不出来。”
金迷摊手说着“拿不出来”,说完好像松了口气似的,口齿也顺畅了很多,接着解释道,“至于我为什么不受影响,嗯……其实是因为那珠上的毒我接触得比较多了,身体它有了……抗性。”
“原来是这样啊。身负《洞玄子三十六式手》这等奇功,又拥有暗器法宝如意珠,难怪金兄要保密了,这等奇缘,实在是让我等心生艳羡。”穆川笑着点头。
“还好还好,穆兄谬赞,谬赞。”金迷却毫无得色,反而像逃过一劫似的,张着苦瓜脸拍了拍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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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扯一句题外话。
其实这章写得挺有感触的。
跟大家交个底,我这人特讨厌上班,属于那种扶不上墙的懒猪。
唉,你们要笑就笑吧,我也确实很可笑。
反正从我内心里,是挺想在写作这一行混下去的,因为不用上班。
但愿望是好,现实深深一拳。
写的这都什么稀巴烂的东西啊!!!天天自嗨有什么用?
烦透了。
第三百五十三章 王莲儿的家()
“这次龙安之行,能认识金兄这个朋友,在下是蛮开心的,不过因为我平时事情比较多,今天就准备启程返回,只能与金兄有缘再见了。”穆川拱拱手。
“哈哈,这次能与三位结识,共除淫僧,金某也脸上有光啊,其实我大概过个两、三天也得离开龙安了。”金迷笑道。
“哦,那不知金兄离开龙安之后,何去何从?”穆川道。
“我得动身去眉州一带,那边有我几个相好,我得去看看她们。”金迷道。
“金大哥,你还真是风流潇洒,不知道这天底下,你到底有多少情人?”丁延打趣道。
“不,她们不是我的情人,她们只是一些苦难女子罢了,而我,只是她们的一名恩客。”金迷缓缓道。
“恩客?”
“嗯,这是行话,于我们是嫖客,于她们而言,却是恩客。”金迷解释道。
“哦?这我却有些不解了,一般而言,因为照顾生意之谓,有了‘顾客’之称,可唯独为什么到了青楼行业,不称顾客?而称恩客?”穆川奇道。
“你们跟我来,一会儿自见分晓。”
说着,金迷就站起了身。
几人跟着金迷,鱼贯走了出去。
这一次在小巷中穿行,因为没有骆都头,丁延又没名气,因此很多人并没有逃避,反而对着金迷这一行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然而他们这一行,可都是内家高手,那些压低的议论声,哪里逃得过他们的耳朵。
“看见没,走在最前面的那个,天天白日宣淫,简直伤风败俗。”
“这是在给那王家小娘子拉客吧,不过这金大官人,什么时候客串起龟公来了?”
“那个人好像是住在城西头的丁家的小捕快,怎么跟这几人厮混在一起?”
“咦!!这两个人,不是除掉淫僧,名扬我们龙安的少年英雄么?”
“啊???是那两个英雄?七叔,你没看错?”
“不会,我绝对不可能看错,昨天他给六角巷的李家那亡女吊唁,我也在,就是他没错!”
“这……没想到这等少年英雄,也被那金大官人蛊惑。难不成,他们几个人要一起,一起……”
“世风日下,王莲儿这个狐媚子,真是下贱!”
这些话,有些说得确实挺难听的。
金迷还好,似乎这种话听得多了没感觉。
龚纬脸现不愉,穆川也有些不自然。
丁延则是低下头,似乎怕别人认出他。
走了一会儿,金迷领着几人进了一户人家。
院子空荡荡的,除了过道,只摆放了一张旧木椅,角落里还种了几畦菜地,里面的油菜还没有长好。
屋宇的墙面已经斑驳,屋顶垫着稻草,还衬几瓦破砖。
这时从被腐空的窗户里,有一股醉曛曛的人声响起。
“莲儿,我的好莲儿,快,快拿点钱给爹,爹再去打几角酒。”
“爹,我真的没钱了,你就不能不喝了么。”
这声音是那莲儿的,似乎在哀求似的。
“唔!女儿大了,不中用,还敢用谎话骗你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刚被那金大官人睡过?每次金大官人睡过你,都一定会塞给你一些钱,钱在哪里,还用我给你去找吗?”这声音高了起来。
“爹,这次真的没有,有几个金大官人的朋友来找他,他忙着接待,没有来得及给我。”王莲儿苦苦说着。
“还敢骗人?哼,那金大官人再忙,嫖资永远不会少,你赶紧拿出来,爹要喝酒!”醉酒的声音似乎有些发怒。
“这次真的不一样,那几个可不是狐朋狗友,是大有身份之人,金大官人听到他们来的时候,似乎心事重重,忘了赏我。”王莲儿急急解释着。
屋子外面,穆川四人早停住了脚步,并没有贸然进去。
这时听见这话,金迷的脸色显得有些尴尬。
穆川和龚纬也若有所思地看了金迷一眼。
心事重重?
这可有趣,当接待他们的时候,他俩还真没发现这金迷有半点心事重重的样子。
“哈哈,那更好啊,金大官人肯定会给你拉客,那几个人越有身份,手头的银子肯定越多,你要是多了那几个恩客,以后还不是得发财?”醉酒的声音似乎做美梦似的。
王莲儿沉默下去。
“女儿啊,你说你以后都要发财了,还这么小气干嘛?你肯定私藏着一些钱吧,给爹拿出来,爹去打点酒,回头那几位客人来了,也能有酒助助兴。”那声音又醉曛曛地劝着。
“爹,你不用再说了,我没有。”王莲儿咬牙道。
“还说没有!”
这话似乎激怒了那醉曛曛的人,随后就是一阵翻箱倒柜,推拉撕扯的声音。
“爹!你!你住手!这钱还要留着给娘看病呢!”声音哭泣而绝望。
“没事,钱没了你还可以再赚啊,爹先喝酒去了,哈哈。”
随后就听见,似乎是女子被推倒在地痛哭,而后一个凌乱的脚步声就向门前走。
“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秃着顶,满脸醉意的男子,脚步虚浮地走了出来。
手里,正抓着几串铜钱。
“谁?你们谁?怎么在我家?”
乍见门外有人,这男子似乎有点吃惊,眯着细缝一般的眼睛打量四人,却由于酒醉头昏眼花,第一时间没看出来是谁。
可随后他就没机会看了。
“啪”的一声,不知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