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罐-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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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孩儿不孝,让二老挂心了!”南剑天双膝跪地,当即磕头。“南儿快起,来了就好,男儿膝下有黄金,不当跪,不当跪啊!来,快让为父看看,仅仅两年未见你都长这么大了,真是子大催父老!”南父不免又是一阵老泪纵横。
现在,南剑天年方十七,经过残酷的磨练和撕杀他的心智早已成熟,不断的历炼使他体质增强,再也不是曾经的药罐子。如今父子二人站在一起,他竟比身材魁梧的南父还高出一头。
“爹娘,从今往后你们再也不必为生活操累,爹,明天你在家安歇由我去山里打猎,日后我还要在皇城买下豪宅,供二老以享清福安度晚年。”
“哎!”南父只觉心中一热,使劲的点头答应,却道:“南儿,你知道吗,其实有件事我一直隐瞒于你,是关于你身世的,其实你并非我的亲生骨肉,在三十年前是我与你娘亲收养了你。”他重重的望了南氏一眼,最终说出这些陈年往事。
“爹,不要再说了,这些都不重要,现在我们是一家人,并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这才是最值得珍惜的。”南剑天眼中蕴含着泪光。
“南儿,你能这样想为父就宽心了……南儿,你背后的伤?”南父无意中触摸到什么,他一把拉开南剑天的上衣,却见他全身遍布刀伤剑创,南父直看得心惊肉跳,颤抖的双手抚摸过他背后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仿佛比割在自己身上还痛。
“南儿,这两年里你在外受苦了!”南氏的心在流血呀!
“爹娘,我……”南剑天一头扑进南氏的怀抱,情难自禁失声痛哭出来,往日的辛酸还历历在目,在他坚强的外表下是一颗柔软的心,脆弱的心灵需要呵护。在亲人的怀抱中终于得到释放,尽情发泄出心中的委屈。南氏一家三口再次抱头痛哭一起。
此时,夜色已深,落日山就像一只巨大而凶恶的怪物匍匐在地。夜幕下一切都显得那么苍凉,只有那间农家小舍还在默默燃烧着灯火,显得格外温馨。
天星镇乃是天门的立派重地,集商贸于一体,战略地位十分重要。况且门内许多产业都集聚于此,可谓是天门的摇钱树,所得资金用以维持帮会的运转。而红楼就是其中一个:
红楼是一座酒楼,地处交通枢纽,每天都有众多商客在此经过,生意自然相当火爆。并且红楼设施豪华,接待的大都是富绅贵客,在此一掷千金,酒楼获益颇丰,日进斗金不在话下。
红楼之主正是南芳,今天,红楼像往日一样开张,小厮们手持鸡毛掸子,掸去桌台上的灰尘,上货上酒,忙东忙西,酒台内南芳正精敲细算,核对昨日的帐本。
就在这时,官道上突然行来一列马队,皆是剑拔弩张杀气腾腾,行人避让唯恐不及,街道两边的摊铺被掀翻在地。众皆怨声载道却敢怒不敢言。
“头领,就是这里了,红楼是天门的地盘,仅此一间酒楼就日进万金不止,收益不可谓不丰。只是天门在此安排有众多好手护场,头领应小心为上!”
只见数十名马贼当头,一名头戴斗蓬的神秘黑衣人下骑高头大马,腰挎弯刀,抬头冷目凝望向红楼。黑纱下,隐约可见他脸上纵横交错的刀疤,陡然跃身而起,双足轻点马背,纵身一跃已至二楼。
“楼主,大……事不好,马贼从外面杀进来了!”一名小厮连滚带爬前来禀告。
“竟有此事!”南芳心中一惊,当即下令道:“马上召集人手抵抗,钱财一定不容有失,若有胆敢临阵脱逃者格杀勿论。”只闻铿锵一声,他拔出宝剑亲自督战。
惨叫声中,两名揽客的小厮被打翻跌进堂口,倒地呻吟不止。在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中,十余名天门高手挥刀杀来。
“简直不知死活!”马刀豁然拔出,只见斗蓬神秘人身形一错已消失当地,背后残影绰绰,在敌群中连连闪现。私底下一柄弯刀挥舞出致命的弧线,天门高手尽数被腰斩当场,鲜血喷洒,残肢断体和内脏混杂一起,空气中充斥着浓重的血腥气息。
“到底什么人,竟敢来我天门红楼造次?”南芳挺身而出,掌中算盘对敌迎面打出。斗蓬神秘人袖风一鼓,劲风将神算绞为碎片,钢珠全部落在手中,而后运劲打出。
每颗钢珠经他使出仿佛长了眼睛,精准的袭向一名敌人。钢珠在其脑门炸开,沉没入脑海,在眉心呈现一只诡秘的血洞。惨遭致命一击,天门人员身形一滞,接着如一摊烂泥堆倒在地。只剩下一名伺侯茶水的小厮幸免于难,躲在酒台下直吓得屁滚尿流。
“我和你拼了!”南芳眼见手下被杀殆尽双目血红,当下挥剑杀来。
“拼?你拿什么和我拼?勇气可嘉,只可惜实力不足,只能做我的刀下之鬼!但你还不配我出刀。”话音未落,神秘人已出现在南芳面前,弯刀半出,已将他手筋挑断,南芳惨叫一声,宝剑脱手锵当落地。神秘人抬手卡住他的咽喉,将其整个人就地提起,而后毫不犹豫捏断他的脖子。南芳脑袋一歪,就此一命呜呼,尸体被斜丢在地。
“从今天起,红楼由我入主!”
……
此时,天门:
“门主,南剑天求见!”门卫前来禀告。“让他进来!”葛天霸沉声道。
对于南剑天之名,他先前听闻葛优儿说起过:此人修为有成,而后公然叛主,对于这种人他向来以铁血手脘清除,绝不估息,只是没想到南剑天还敢回来。
如果南剑天只是一个无足中庸的小卒,则必当杀之以儆效尤,但若他是一名难得一见的高手,葛天霸反会考虑将他委以重任。因为天门派系复杂,异己势力强大,不免让他感到锋芒刺背,他暗中已在努力改变这种现状。
“参见门主!”南剑天入门当即跪拜,并释放出属于自己的气息。秘境高手!葛天霸面露慎重之色,天门上下包括长老门主在内才不过拥有十名秘境武修,仅此一点,南剑天便当之无愧步入一流高手之列。
帮会内结丹修士无不是些已入残烛之年的老古董,而南剑天年纪轻轻却有此修为实属难得,将来成就不可限量。若得此人相助,定能震慑群伦,葛天霸不禁生出惜才之心。
“你就是南剑天?”葛天霸阴声问道。“正是属下!”南剑天不敢多言片语,只怕触及其怒引来杀身之祸。“你年纪轻轻就有此修为,实属难得!”葛天霸不禁赞口有加,目露欣赏之色。
“门主谬赞了!”
“南剑天,你不但公然叛主,更自立门户,可有此事?”葛天霸杀机毕现,在其强大的气息压制下,南剑天只觉如同万钧压顶,呼吸难继。
“确有此事,但我组建派系,并非只为一己私利,而是将我天门发扬光大。而我背叛主人实非所愿,其中更有难言之隐。”南剑天不卑不亢道。
“优儿自幼生性顽劣,让你追随她确实为难你了,这些年你定在她手下吃了不少苦头,才居心思乱,我说得可对?”葛天霸目光紧盯对方,留意着他的神情变化。“门主明鉴!”南剑天只觉心中一暖。
“南剑天,虽然你身手高强,但尚无声望,我会择机让你一展手脚,并虚委以职,如果你别无他事就此退下吧!”此时葛天霸已然怒火全消。南剑天称谢当下起身退去。
就在这时,一名手下慌忙来报:“门主,天星镇告急,马贼大举入侵,现在红楼楼主南芳包括其下属在内全部阵亡,匪首更扬言将红楼割踞一方。”
“竟有此事?马贼,又是马贼!一月之内已有数座酒楼钱庄被劫,损失何其极大,更使我天门声名受损。南剑天,现我命你率众剿杀马贼,若此行你能建立功勋,我便破例提升你为红楼之主。只是匪首修为了得,先前我方派出的数名高手全部丧命他手,切不可轻敌大意!”
“门主多虑了,击杀匪徒我一人足矣!在此我愿立下军令状,若不成功便提头来见,定不负门主厚望!”言罢,南剑天火速赶向天星镇。
闻言,信使不禁暗叫声“狂妄”!本门高手对阵匪首都不免翎羽而归。南剑天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生,岂会有所建树?此行多半是无功而返,获罪其身。
葛天霸更是讶然失色,南剑天既然有此作为,必然有所依仗,两年前他还手无寸力,短短时间竟秘境有成,足以说明他身怀天纵之才。此人非池中之物,将来必有大成,若非葛优儿和韦康有婚约在先,他定会将令爱许配于南剑天,甚至把他当作下任天门掌教培养。
此时,马贼一众已完全掌控红楼,并设立门卫严加防守。突然,街道上一阵骚乱,只见一名青年男子下骑一
第九章 叛乱()
第九章叛乱这夜,南剑天正在打座静修,气沉丹田,进入物我两清之境。但闻窗外传来猎猎衣袂破风声,南剑天已然察觉,双目陡然暴睁,在黑夜中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突然,木窗被应声破开,隐约中只见一名黑衣人挺剑杀来。南剑天身势冲天而起,两人几乎同时破顶而出,在屋脊上遥遥对立。
“徐峰,竟然是你?”南剑天暗惊于心,刺客正是神丹峰峰主徐峰。
“不错,正是我!”徐峰拔剑而出,他的动作很慢,剑身摩擦剑鞘的声音听在耳中让人倍感折磨。
“但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要暗害我,你到底受何人指使?”
“杀你并非我本意,只是有人想让你死,我只有取了你的脑袋去邀功领赏!”
“徐峰贵为一峰之主,竟甘心为人索使,背后之人必然身份极高,难道是掌教想杀我灭口?只是他有什么理由对我出手?”念及于此,南剑天脸色阴晴不定。
“徐峰,你擅自挑起内斗,难道就不怕触犯门规,身受九五之刑?”
“门规?过了今夜天门即将易主,南剑天,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徐峰,简直是大逆不道,现在我就为天门清理门户。”南剑天目中寒光闪过,古剑龙阙锵然出鞘,一道璀璨的光华当空绽放。两人挥剑迎面冲杀,只见校场上刀光剑影,一道道匹练般的剑气划破苍穹,绞碎虚空,强大的气势使人望而生畏。
双方你来我往力战十余回合不分上下,徐峰暗惊于心,对方小小年纪便有此修为,当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原本他受韦康之命刺杀南剑天,以为自己被大材小用,但现在他已将南剑天视为棋逢对手。
此时,只见南剑天身形突进,避开其锋挺剑径直袭取前心。但剑势被黑袍所阻再难刺进分毫,古剑龙阙一剑之威大可开山裂石,却不能破开貌似柔弱的黑袍。只见法袍其表神光流动,竟将所承受的外力分而化解,使徐峰所受的伤害降到最低。
“南剑天,我有宝甲护体你是伤不了我的,我神丹峰之名岂是白给的!”徐峰掌中宝剑挥洒,每一道剑气都化为实质般的璀璨剑芒,千百道剑影形成一条雄壮的剑流带着冲天气势攒杀而来。
南剑天暴喝一声,只见掌中剑身如银蛇舞动,接着,一道光华炽盛的龙象脱剑而出。只闻龙吟声四起,龙象径自迎向剑流,普通飞剑与其迎面相撞登时被崩碎陨落。
先发不利徐峰脸色顿变,几乎与此同时南剑天身形突进,就在两人身形相撞的一瞬,私底下古剑龙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