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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部分

孟婆有约-第54部分

小说: 孟婆有约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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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沉的树枝因为承受不住最后几片雪花的重量,簌簌的掉落一大块。

    那些逝去岁月里不曾关注的细微场景和声音,此刻被放大数倍呈现于眼前。

    脑海里一直紧绷的弦,此刻尽数断裂。

    直到我难以呼吸,云子游方才停止这个绵长的吻。

    我不敢看他的神情和眼睛,低着头看脚边被我蹂躏数次变得不成样子的积雪。

    倏忽,一缕白发随着动作窜出,我抬手捻起,蓦然怔忡。

    抬手随意在空中画出一方水镜。

    面若赤霞的女子,披着红色的斗篷,正眼波脉脉的望过来。那清冷的眉目,此刻在这赤霞和柔波的映衬下,添了几分蚀骨妖娆的风情。

    白玉般的手指扣上那随风飘动的白色绒沿,轻轻掀下,一头银亮的发丝随之显露出来。

    眉间一点朱砂红艳惹人,光华流转间,似有火焰将从那朱砂间冲破而出。

    我挥袖散开水镜,从身体内拔出那枚清心雪零。此刻,半数晶莹的花瓣都染上了各样的色彩,看起来缤纷的很。另外半数花瓣,仍然晶莹剔透。

    这么快?

    之前看的时候,还只是三分之一的花瓣染上颜色。那时候,生别离已经经历了很多事情。可这一次,距离章华台那次取出,不过只经历过一场婚礼而已。

    还有就是刚刚那个突如其来的绵长又温柔的吻。

    想至此,我感觉一股热气挡也挡不住的从腹部直窜上来,直冲到喉间,我一下子忍不住,噗的一下吐出一口血。

    “酒酒——”

    云子游扶住我,将我手中捏住的清心雪零再次打入了我体内,然后下了好几道禁制,方才哑声开口:“酒酒,以后不要随意取出清心雪零,不然你一动情绪,就会遭受恶诅的反噬。”

    我虚弱的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不知为何,刚才还是生龙活虎的我,在吐出那一股挡也挡不住的热气之后,整个人都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浑身发虚。

    第二日中午,我们和新婚的夫妇告别。

    乌蒙和小松一起来送我们。

    小松偷偷拉着我说:“孟姐姐,其实,我小时候看见的那只熊就是乌蒙呢。我们罴族,在未成年的时候,都要离开村子独自在森林里生活的。那时候,我其实也是只熊啦,不过,因为血脉的原因,我可以随便变化,乌蒙却要等成人礼之后才可以变成人。。。。。。”

    在很多年前,一个罴族的仙人,修成了仙体法身,自此以后,那一脉罴族人便可以变幻人身。

    经年累月之后,血脉混杂,许多罴族人只能在成人礼之后变作人身生活,只有那和最初祖先血脉相近的罴族人方能随意变幻。

    可这一脉虽然血统纯正,但却因为维持血脉的近亲婚姻而导致身材较为娇小并难以存活。

    于是,小松的父母并没有让小松独自生活,而是陪着她离开村子独自住在长白山上。

    那莽莽的林海,许多独自生活的未成年幼崽,偏偏那么巧,有一只小黑熊在四处晃荡的时候,遇到了个提着篮子摘浆果的小豆丁。

    那小豆丁身上,有同类的气息。

    于是,那小黑熊想上前去打个招呼,却不想,那小豆丁看见自己以后,飞似的往前跑,然后还直挺挺的倒下了。

    睡着了?

    还是体力不支昏倒了?

打啵啵小剧场() 
作者菌:打啵啦,打啵啦,打啵啦。。。。。。

    鬼吏一(掏耳朵):不就打个啵,有甚稀奇

    骷髅二:哪里哪里赶紧围观

    孔老二:有道是有情人终于打啵,不容易啊,咦,老夫怎感觉脸有些红,果然还是有伤风化啊

    冥府治安管理小疯队:让开,让开,执法的,听说有人在这里拍不和谐镜头?罚款,罚款,罚款完打屁股

    忘川河边的小贩贩:我裤子都脱了,你竟然给我看排比句?打啵镜头在哪里??作者菌,你个没良心的,差评啊!别拦我,我要半夜给你寄骷髅头!还要放你床头!

    ————————————————————————

    风九(路过):哟,一百章了,终于亲了一口啊不容易啊。。。。。。咋还亲吐血了。。。。。。长夜,我妹子虚,你个禽兽悠着点。。。。。。

    章华台扫地大妈(拄着扫帚感叹):啧啧,真没看劲儿,都不扯上嘴皮子。现在流行鳄龟吻,扯上嘴皮子,多带感。这小伙子不知道与时俱进!悬!早晚人家姑娘得和你分手!

    ——————————————————————————————

    导演:重拍一遍,来一个鳄龟吻版福利!来,灯光这边来一点,小松,去,别傻站着看,给她补个唇妆,长夜你也是,没事吃人家口红干什么!多浪费!

    长夜:。。。。。。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作者菌:嗯,明天是个好日子,是时候让男女主打个啵了,

    。。。。。。。。。。

    then,卡文三小时。

第九十九章 春寒() 
小黑熊想不明白,于是伸出肉爪子戳了一下,又戳了一下。

    它想,等小豆丁醒来,它要问她愿不愿意和自己一起玩儿。

    这林海好大,它都走了这么多天了,都没看见一个族人。

    想起之前,它想要跟着母亲身后回去,却被母亲咆哮着拍了回来。那力气大的,都好几天了,它的屁股都隐隐作痛呢!

    小黑熊想着几乎要巴巴掉眼泪了,这里一点儿都不好玩。

    小豆丁你快醒过来,醒过来和我玩。

    结果,突然很大的一声响动从爪子下发出来,小黑熊吓了一跳:小豆丁看起来很小很软的样子,自己不会戳疼她了吧?

    然后,幼崽状态的傻大个惊慌失措的掉头跑了,将自己藏在了树后面。

    过了一会儿,小黑熊没听到声音,忍不住探头去看,一次两次,小豆丁终于醒了。

    咿——

    那是什么游戏?

    真好玩!

    小小松一边抛,小黑熊一边目不转睛的看,喉咙兴奋的发出咕噜噜地声音。

    等它反应过来时,眼前多了一把红艳艳的浆果。

    小豆丁正笑眯眯的仰着脑袋望着它。

    这是,叫自己一起玩么?

    小黑熊兴奋不已,一爪子过去,将那红艳艳的浆果全数拍烂了。

    这真是一个美丽的误会。

    小松讲两人初次相遇的经历的时候,乌蒙就在一边憨厚的傻笑。

    长白山正午的太阳温度不是很热烈,却使人无端分外温暖动人。

    积雪下,我看着那一行长长的脚印,忽然没头没脑的来一句:“真好!”

    “嗯?”云子游挑眉,看向那远去的背影。

    高大魁梧的大黑熊肩负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白熊,正步履稳稳地走向林海深处。

    回程的路上,我看着窗外的风景,忽然想起了一个过去很久的画面。

    小松几乎将自己的人生经历抖搂了个干净,却唯独对自己新婚夜逃走的原因闭口不谈。究其原因,也不过是为了一个爱字吧!哪怕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个坎儿,哪怕害怕的要命,却仍是不想让他因此受到伤害。

    春日绵绵的雨。

    空气里忽然多了一股子潮气。

    有点湿,有点冷。

    像是冰冷湿滑的蛇从冬眠中醒来后迫切想往温暖的地方钻。

    无处不在的湿气钻入人的皮肤和骨头,将那阴寒的伟力四处传播。

    在这淅沥沥的雨声中,生别离门前那半株榆树尽情的伸长枝桠,接受这又一年春雨的洗礼。

    蓦然,一声春雷炸响。轰隆的震颤过后,一个穿着红色肚兜的孩子抬眼望了望那紧闭的大门,伸出了手。

    嗒嗒嗒——

    极有节奏的韵律,在这春雨中蔓延开来。

    小孩抬眼看着眼前为其开门的女子,氤氲的水汽从身后缓缓铺开。

    “我好冷,你有火么?”

    大眼睛里有淅沥沥的雨水和一片空白的茫然。

    春季并不是一个适合生火的季节。

    寒冷到了这个月份,更多的是象征性的吹一吹凉风,冷也只是一个哆嗦的事情。

    可穿着红肚兜的小孩,却在这室内二十七度的气温里,裹了一层又一层,还直呼好冷。

    伸手掐了个诀,引来火莲地狱的大火,围着他熊熊燃烧。

    跳动的火苗在这三月的春雨里,温暖又妖异。

    穿着红肚兜的小孩高兴钻出来,伸手去抓那火苗。白色的手臂一碰那火苗,就烧成焦黑的一段,掉了下来。

    “真好玩儿。”小孩笑嘻嘻的收回被烧焦的手,不以为意的将另一只手伸向火苗。

    不过眨眼,那截断掉的手臂就重新长了出来,一节一节的莲藕白白嫩嫩的。

    等小孩再次伸出手来,那莲藕手臂就和一般的孩子一样了,白白的,软软的,带着点尚未褪去的婴儿肥。

    “火是热的。”

    依次烧掉自己的四肢后,穿着红肚兜的小孩肯定的下了结论。

    此时此刻,他的手臂和双腿全部重新长了一遍。

    烤干了身上的雨水,小孩请求撤掉火堆。

    “我已经不冷了。谢谢你。现在我感觉自己浑身就像是有一把火在闹哄哄的烧。”

    感觉不冷的孩子整个人开心了不少,那空茫的眼睛里多了一点神采。

    孩童顽劣的天性显露了出来。

    他几乎一刻也坐不住,这里翻翻,那里摸摸,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心。

    “这是什么?”

    他打开忘情水的坛子问。

    还没等我回答,他又爬上黑无常的肩膀。

    “你的骨头怎么是黑色的?”

    话音刚落,他一扭头又看见了白无常:“咦,还有一个白色的骨架!”

    夜里,下了几乎整个白昼的春雨停歇了下来。

    小孩玩累了,终于疲倦的睡去。

    睡去的小孩,整个人难得的安静下来。那飞扬的眉目也在此刻内敛了不少。

    若不是那毫无温度的身体,那安恬的睡颜,和凡世间普通的孩子并无二致。

    “爹,你怎么来了?”

    “小畜生,别叫我爹!我李靖没你这样的儿子!你闯入如此大祸,牵连父母跟你受累,还不速速自行了断!偿此罪孽!”

    “爹!”

    “住嘴!小畜生!你母亲辛勤怀你三载,你如今竟是这般报答我们的么?若是你还有点良心,就一力承当自己的罪孽。”

    “好。。。。。。黄天在上,后土为证。我哪吒,今日在此割肉还母、剔骨还父!自此以后,弃姓绝名,和陈塘关李靖夫妇再无瓜葛!”

    哪吒总是在做一个相同的梦。

    这个梦,他做了很多年。

    每当他从这个古怪的梦境里醒来,就会觉得浑身发寒,冷的仿佛骨头都在打哆嗦。

    好冷啊——

    这是三千多年来,他记忆里最为印象深刻的感受。

    他走过了很多地方,看见好多的人。

    每当骨子里的寒意冻得他受不住的时候,他总会拦住自己看见的人,问他们有没有火。

    “我好冷,你有火么?”

    可很多次,那些人就像是没看见他一样,不理不睬的继续走路。

    直到三千多年后的一天,他敲开了一扇春雨里的门,说了重复了无数次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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