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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部分

万国侯传-第315部分

小说: 万国侯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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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泽雨趴在自己的呕吐物前面,狼狈不堪。在强烈的眩晕中,他隐约听到了远处传来的吼叫声和枪声,紧接着,潘宁顿甩下了一句话,“不要再找我,等我来找你。”

    显然,枪伤影响了潘宁顿的行动力。好在,这保住了南泽雨的尊严。

    但桐原为什么要说谎呢?是他自作主张?还是九条晴臣的吩咐?

    想到这里,南泽雨掏出打火机来,点燃了香烟。他按下车窗,眯着眼睛看向不远处院子中央的灯火通明的小楼。香烟让他放松,也让他更加恍惚起来,思绪像是深冬里随风而去的枯叶,乱纷纷的。

    “这样的状态,持续多少年了?”南泽雨吐出烟圈,随意地靠到座椅上。也许有五年了,也许更久。他每次回到家,都不着急下车,而是先抽根烟——伴随着听歌,玩手机,或者单纯的发呆。

    陶家从来不是他的家。

    比起妻子和老丈人,妆容艳丽的阔太太和眼睛接近失明却仍然老谋深算的宝石商人这样的形容更让南泽雨感到准确。他不分白昼黑夜地周旋在各种人之间,包括家庭。演戏,已经成为本能。

    除了南泽姣以外。想到女儿那张圆鼓鼓的苹果脸,南泽雨的脸色柔和了几分。南泽姣大概是他从2002年来到中国之后,收获的最好礼物。他自问不算个完美丈夫,但是,在做父亲这一点上,他足够尽心尽力。“等一切结束了,我可以带着姣姣回rb,或者她喜欢中国就陪她留到成年。”南泽雨又抽了一口烟,惬意地想。“也许,我还能遇见一个像月漱落那样的女人。”想到这里,南泽雨熄灭了烟。

    几分钟后,南泽雨收拾好东西,走向了屋子。他远远就听到了隐约的笑声,这让他有点惊奇:南泽姣从回国开始就一直在生病,精神也不是太好,跟佟妈聊天,能聊这么开心?

    “你回来了。”迎上来的是巧笑倩兮的月漱落,她那双眼睛里蕴含的柔情几乎要让南泽雨看呆了。一瞬间,他有种错觉,仿佛这女人才是他的妻子,等待着丈夫回家。他的内心翻腾起了惊涛巨浪——不是因为这女人的美貌,不是因为自己刚想到伊人就出现在眼前,而是因为这女人身上有一种难以形容的体贴和乖巧。这样的女人,似乎永远不会怀疑他,永远不会离开他,而这大概是男人内心深处最想要的东西了——在外有尊重,回家有笑容。

    “爸爸!漱落姐姐跟狂心哥哥来看我了!”南泽姣小跑着来到南泽雨面前,顺势抱住了南泽雨的腰,“漱落姐姐有带她做的甜点来!”她的小圆脸兴奋得有些发红,“爸爸你快来!”她拉着南泽雨就要往餐厅里走。“我们刚开饭,爸爸你回来的真是时候!”

    南泽雨很诧异,这是陶无法去世之后他头一次看到女儿在自己面前这样无拘无束地撒娇,仿佛过往的阴霾都烟消云散了。

    “姣姣,先让你爸爸休息一下好吗?他工作了一天,一定很累了。休息一会儿,耽误不了吃饭。”月漱落说着,朝佟妈招了一下手,后者赶紧上前接过南泽雨的手提包和大衣。谢狂心站在一旁,也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要辛苦你和小谢。”南泽雨按下内心的狂热,尽量客套地说,“我马上叫白荷回来。”

    月漱落笑了笑,“南厅长不用这样见外,我和狂心也是顺便过来看看姣姣。南夫人有事,就不要打扰她了。”

    她轻声细语地说着话,有几分疏离,就像她身上萦绕的浅浅的瑞香花味。南泽雨向来性格强硬,但此刻居然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他本能地想要挽留月漱落,但又不愿让对方感觉自己过度热情。

    像是看出了南泽雨的犹豫和尴尬,月漱落掩唇一笑,“南厅长,我听姣姣说你昨天就出去了,忙了一天一夜啊?”

    “坐。”南泽雨见南泽姣叽叽喳喳地拉着谢狂心往餐厅走,心里顿时感到一阵奇妙的轻松:没人打扰,他可以在月漱落面前自由发挥了。“是的,这两天太忙了。你们怎么想到来看姣姣了?”

    “我听狂心说,姣姣这几天不太舒服?”月漱落慢慢地在一张圆形的驼色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她将身子往后稍微倾斜了一点,双腿也并不如平常那样平行交叠,而是跷了起来;没有穿丝袜的小腿纤秾合度,一眼望去就像是由白玉雕琢出来的。这样的身姿无形中生出一种妖娆和妩媚,正如暗夜里徐徐绽放的月见草,静默优美得令人心颤。

    南泽雨在她对面坐下。他习惯性地去摸烟盒,而后想了想,又忍住了。他将骨节分明的手放到了沙发垫上,像是在克制些什么。“是的,可能出国这趟有一点着凉,我岳父的事情也让她很伤心,多少有些影响。不过现在好一点了。”南泽雨盯着月漱落,有点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跟谢狂心一起过来拜访,因为在他的印象中,月漱落大多数时候是待在万国侯身边的。

    “侯爷怎么样?”他终于还是开口问候了一句,尽管他对问题的答案并不怎么感兴趣。

    “托南厅长的福,还不错。”月漱落微笑着说,“我和狂心贸然前来打扰,不知道南夫人不在,给你添麻烦了。”她说得很认真,但又有几分漫不经心,那清甜的笑意并没有传达到眼底。好在美色当前,南泽雨心猿意马,没有发现。

    “月……总管,这里随时欢迎你……们。”南泽雨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尽量不去看女人的双腿。“妈的,陶无法死了之后我就没碰过白荷,一定是这几天憋坏了。”这样一想,他对婚姻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月漱落没有说话,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南泽雨。一时间,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南泽雨想起了女儿前阵子在家背诵的唐诗,心里又不觉滋生出了纤细的水草,在本就不平静的心湖中微微荡漾。

    “爸爸!漱落姐姐!你们快来吃饭呀!”南泽姣的声音远远地传来,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尴尬。

    “月总管?”南泽雨站起身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那我就不客气了。”月漱落笑着,也站了起来,“实不相瞒,其实在南厅长回来前的几分钟,我本来是准备告辞的。但是狂心舍不得姣姣,就多聊了几分钟,然后就遇到你回来。我想,我要是这么走了,感觉像是在躲着你。”她走到餐桌旁,扑哧一笑,“那就太奇怪了。”

    南泽雨为她拉开了椅子,“我一定会把你留下来。”

    月漱落扫了一眼长方形餐桌上的丰盛菜肴:醉鸡、熏鱼、椒油莴笋、翡翠百花羊肚菌、腌笃鲜、本帮红烧狮子头……既有家常菜,又有宴席菜。她微微一笑,“南厅长,你家的厨子手艺真不错,也许改天我应该向侯爷建议,跟你借用一下。”

    “爸爸,你快点呀,我们等你开饭呢,我都饿坏啦。”南泽姣撒娇地说,“我肚子都饿得唱歌啦。”

    “我没有听到,你再唱一首?”南泽雨故意开玩笑地说,“是不是投币的点唱机,我去找几个硬币来?”

    “爸爸!”南泽姣嘟起了嘴,“我饿了。”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他摆摆手,示意佟妈给坐在他对面的月漱落和谢狂心倒酒。“小谢,等会儿给你叫代驾?”

    “我不太会喝酒。”谢狂心急忙推辞道,“南厅长,你跟月总管喝吧,她酒量可好了。”

    月漱落莞尔一笑,“南厅长这么晚才回家,一定很累,就不要喝酒了吧。”

    “我不累,就是怕侯爷怪我灌你酒。”南泽雨眯起眼睛,似笑非笑。

    “南厅长是侯爷的朋友,喝杯酒在情理之中。”月漱落放下筷子,平静地说,“况且,南厅长有喝酒的雅兴,我怎么能不奉陪呢?”

    南泽雨举起了酒杯,“月总管跟小谢来寒舍拜访,姣姣身体好转,这都是好事情,值得庆贺。”他要佟妈拿的是白酒,而非平时他喝的红酒。南泽姣注意到了这个细节,她瞄着自己的父亲看了好几秒钟,而后不声不响地移开了视线。

    “南厅长客气。”月漱落端起酒杯,淡然一笑。在南泽雨一饮而尽后,她亮了一下杯底。

    “果然好酒量。”南泽雨大为惊奇,“月总管是在高总的店里练出来的?”

第二百九十章 星夜回廊() 
    “不是。”月漱落红唇一弯,吐出一句让南泽雨愣住的话来,“是我父亲教我的。”

    南泽雨愣了一秒,“看来月总管的父亲也是个豪爽的人,要知道,一般的父亲是不会教女儿喝酒的。”

    “嗯,他的确比较另类。”月漱落用右手撑着脸,看了一眼坐在她左手边的谢狂心,“狂心,慢点,吃太快不利于消化。你手上的伤还没好,还是多注意点吧。”

    谢狂心的手一顿,“我又没吃你家的米。”说完,他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

    南泽姣笑嘻嘻地说:“OK啦,我手上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狂心哥哥的应该也没事。漱落姐姐,你别担心哈。”她仰起脸,表情是一如既往的天真无邪,“我身体没事了,心情也好多了。”

    一桌人静静地看着南泽姣。

    她怔了一下,“我说的是真的啊!我身体健康,爸妈疼爱,学习很棒,还是个小明星,除了没有哥哥,简直就是完美人生啦。”

    南泽雨哭笑不得,“你都多大了,还惦记这事?”

    月漱落打趣说:“怎么?姣姣想要个哥哥?弟弟不行吗?”

    南泽姣把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弟弟不一样哈。反正我从小就想有个哥哥,还跟我妈发过脾气呢。”

    谢狂心忽而一笑,“哥哥有什么可稀罕的?再说你现在有我。”

    “NO,NO,NO。”南泽姣急忙说,“你不一样。”

    月漱落听出几分异样来,她怕谢狂心说出什么不妥的话,便淡笑着打了岔,“南厅长,姣姣都发话了,你还不快想想办法?趁着你和南夫人都还年轻,条件又好,再添几个也没问题。”

    南泽姣立刻提高了声音,“我不要。”

    南泽雨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在纽约时女儿看到他和陶白荷吵架的事情。“姣姣,你是不是觉得有点孤单?”

    “独生子女,偶尔感觉孤单也挺正常的吧。”谢狂心随口说道。

    “那,狂心哥哥,你也是独生子,你觉得孤单吗?”南泽姣下意识地反问道。

    时间好像突然停滞了,谢狂心夹菜的手凝在空中。几秒后,他才冷冷地说:“我不知道,我是被侯爷收养的。小时候的事情,我完全不记得了,侯爷也没说过。”

    气氛一下子变得尴尬起来,一时间,餐桌上只有微弱的吞咽食物的声音。

    “说到哥哥这个话题,我倒是多少能理解姣姣的心情。”月漱落若无其事地朝南泽雨举了一下杯子,“我虽然是独生女,但小时候有一个邻居哥哥,他让我印象十分深刻。”她慢慢地啜饮着杯中酒,神色中流露出一丝怀念,“我那时候很胖,而且脾气还大。第一次遇到哥哥的时候,我不记得是三岁还是四岁了,好像是在爬树。我从树上掉下来,砸中了他。我吓得哇哇大哭,蹭了他一身的眼泪鼻涕,把他给气坏了。”

    南泽姣听得入了迷,“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月漱落注视着南泽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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