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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万国侯传-第3部分

小说: 万国侯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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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蓑衣竹笠,鶯蝶心亂。

    玉壺一夜,煙水懀麢凇

    “这是什么意思?”陶白荷喃喃说道。

    韩诺惟想了想,“不知道呢,不过这一柜子放的都是琥珀,会不会跟琥珀有关系?”

    陶白荷点了点头。她突然拿起桌上的镊子,将核雕里的那块琥珀取了出来,放在掌心。

    那琥珀造型古朴,乍一看既像是如意,又像是蜷曲的云朵,内部还有一圈一圈的流淌纹。其颜色也十分奇特,似金似红,却又带着紫。

    两人仔细看了一番,却看不出什么奥秘来。陶白荷不死心,眼见桌上有白紫光灯,便拿来对着琥珀乱照一气。

    “算了,白荷,实在搞不明白就放回去吧,毕竟是你父亲的东西。”韩诺惟怕她弄坏了东西,赶紧劝说道。

    陶白荷像是没听见一般,又拿起纸条看,一边看一边说:“我爸为什么要瞒着我呢?从我记事起,我爸就特别疼我,什么都跟我说的。”

    韩诺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他想了想,安抚恋人道:“或许是因为他也没有解开这里面的谜,所以先不着急告诉你?”

    陶白荷点点头,接着突然大叫了一声,将手里的纸条扔到了地上。

    韩诺惟吓了一跳,“怎么了?”

    “烫死了。”话音刚落,就见一团火苗自纸条中腾空而起。韩诺惟赶紧将杯子里的水泼到火上,不料这火起势异常迅猛,那一杯水泼上去竟毫无作用。

    韩诺惟立刻用脚去踩,但他穿的是拖鞋,踩了两下不但没有踩灭,袜子还烧着了。陶白荷吓得尖叫连连。

    “家里有灭火器吗?”韩诺惟一边拍打着袜子,一边问道。

    “不知道。”陶白荷快要被吓哭了。火势越来越大,眼看就要窜到柜子上了。那柜子是防腐防潮的,异常干燥,一燃即着。

    “快叫林妈!”韩诺惟这时也急了。

    陶白荷几步就冲上了楼。韩诺惟一面拿手边能找到的东西扑火,一面顺手把琥珀收进了口袋,他模模糊糊地想着,“这柜子里的东西真邪门。”

    陶无法当初造地下室的时候,似乎完全没有考虑消防的问题。韩诺惟环顾整个房间后,才绝望地意识到,这里没有任何水源,也没有窗户。

    时间刻不容缓地过去,陶白荷却迟迟没有出现。空气渐渐变得稀薄起来,而且越来越热,火势已无法控制,只能离开。可是,他一抬头,却发现密室顶上的门不知何时被人给关上了。门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韩诺惟听不出来是谁。那人气势汹汹,像是在质问,又像是在安慰。

    韩诺惟很想大喊一声,“混蛋!”但是,他的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在他倒地的那一刻,他突然想到,陶家大门的密码,谐音刚好是“尔死无疑”。

    “这么巧,难道这就是天意?”

第三章 天生美瞳() 
韩诺惟醒来的时候,感觉浑身又痛又硬,动弹不得。他吃力地转动了脖子,看到了米黄色的墙壁。半旧的绿窗帘被风吹得微微颤动,窗户开了一半,房间里很透气,但仍然能闻到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味。

    “你醒了?”一个身材高大、身穿警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韩诺惟点点头,想要张嘴说话,可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巨大的惊恐顿时袭来,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警察。

    “我是县局三科的南泽雨,你的案子由我负责。你别紧张,我就问你几个问题。你受了点伤,但是不严重,只是呛到烟了,暂时不能发声,医生说你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南泽雨温和地说。说完,南泽雨冲门外喊了一声。门口的人立刻推开房门,走了进来。那人也是个年轻警察,只是比南泽雨还要纤瘦一些。韩诺惟觉得这人很眼熟,正在努力回忆时,南泽雨递给他一个本子和一支笔,“等下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想说什么,就直接写在上面。如果是简单的问题,就写是,或者不。每个回答中间都要空一行,字写工整点,明白了吗?

    韩诺惟点点头,又赶紧写下了“是。”

    “9月13日,也就是火灾发生当天,晚上9点,你在陶无法家,对吗。”

    “是。”

    “那么晚了,你去他家干什么?”

    韩诺惟想起了陶白荷。虽然他只是去约会,但他跟陶白荷是地下恋情,他要是说出来,陶白荷肯定要挨骂。他犹豫了一下,在纸上写道,“老板交代我抛光一批琥珀,我给他送过去。”

    “你知道陶无法外出了吗?”

    “不。”

    “你去韩家的时候,谁给你开的门?”

    “林妈。”

    南泽雨目不转睛地盯着韩诺惟,“林妈告诉你陶无法出去了吗?”

    “不。”

    “我们检查了你的手机,虽然被火烧坏了屏幕,但是电话卡完好,取出来是可以读信息的。”

    韩诺惟有点儿窘迫,他原本就不擅长撒谎。

    好在南泽雨并没有追问下去,而是换了个问题,“你母亲身体似乎不好?听说是胃癌?”

    “是。”

    南泽雨同情地看了他一眼,“我以前也有一个朋友得了癌症,据说治疗费用很惊人。”

    韩诺惟心头发酸,他颤抖着写道,“再多钱,也得治。”

    “是陶白荷给的开门密码吗?”

    韩诺惟没想到警察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他一下子慌了,本能地点了点头。他犹豫了几秒,还是写下了“是。”

    南泽雨停了下来,仔细观察着韩诺惟的表情,“火警去的及时,损失不算大。”

    韩诺惟没有回避南泽雨的目光,他知道自己的眼睛可能会吓到人,但此时此刻,他若躲闪,就会让对方觉得他有所隐藏。

    南泽雨突然笑了起来,“你这眼睛挺好玩,是戴着那什么来着,现在好像挺流行的”

    年轻警察补充说:“美瞳。”

    韩诺惟摇摇头,写了四个字,“天生如此”。

    南泽雨若有所思,“我听老一辈的人说过,以前咱们县里也有长这样眼睛的人,不知道是不是少数民族。”

    在一片混乱的思绪中,韩诺惟忽然惊慌了起来。他看着身上的病号服,露出了焦虑不安的神色。

    “你想换衣服?”南泽雨看着他的脸,有些疑惑。

    韩诺惟指着自己,比划了半天后,年轻一点的警察反应了过来,“你是问你自己的衣服?”

    韩诺惟点点头,有些激动地盯着南泽雨。

    南泽雨拧起了眉头。他略一思忖,扭头对年轻警察说:“小杨,你去找一下,记得先检查。”后者答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南泽雨看着一脸焦虑的韩诺惟,笑了笑,“不用担心,检查是例行公事。”

    过了没多久,小杨提着一个塑料袋出现了。透明的袋子里,一堆黢黑的碎片清晰可见。

    韩诺惟不禁黯然。他家境贫寒,这件衣服于他而言意义非凡——不仅是他的第一件“名牌”,更象征着他视若珍宝的爱情。如今看到它面目全非,他不由得心头一窒。他颤抖着伸出手,接过这堆破烂。

    “就找到这些,医生给你剪开了,有些都粘在你身上了。”小杨同情地说。

    南泽雨神色复杂地看着被纱布裹得严严实实的少年,后者正好低下了头,所以没有看到他的眼神。

    “这样吧,你先想想还有什么没交代清楚的。如果调查发现你确实与火灾无关,那你很快就可以回家了。这段时间,你先委屈一下,在医院好好养病。”说着,南泽雨收走了纸笔。

    韩诺惟乖巧地点点头,又满含期待地盯着南泽雨。

    “你还有事情?”

    韩诺惟鼓足勇气,看了看南泽雨的手。

    南泽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图,“你想打电话?”

    韩诺惟的表情有点苦涩。

    “你现在又不能说话”南泽雨叹了一口气,同情地说,“这样吧,你拨号码,拨通以后,有什么话我帮你转达。”他用眼神制止住了想要说话的小杨,“放心吧,他还是个孩子,没事。”

    他掏出手机,脸上却露出了一丝尴尬,“小杨,借一下你的手机,我的没电了。”

    小杨递过自己的手机,韩诺惟万分感激地接了过去。在他按下最熟悉的那串号码后,南泽雨做了一个手势。他虽然很不情愿,但还是温顺地交出了手机。

    大约一分钟后,南泽雨轻轻摇了摇头,“没人接。”他把手机还给了小杨,接着安慰韩诺惟说,“你不用太担心,等我们查明了情况,很快就会让你回家。”

    说完,南泽雨带着小杨离开了。韩诺惟松了一口气。他拿起塑料袋,看着那些焦黑的破烂,心里一阵难过。突然,他注意到破烂中有一个鹌鹑蛋大小的东西。他好奇地将那块东西拿了出来,然后抵在绷带上使劲地摩擦。很快,一块圆形琥珀跃然眼前,正是核雕中镶嵌的那块!

    韩诺惟握紧了琥珀,心里一阵翻腾:没有琥珀能经受住摄氏三百度以上的高温,而那密室起火的时候,岂止三百度!

    韩诺惟想起了离奇关闭的密室顶门,还有门外听不出来声音的陌生男人。

    他坚信恋人不可能背弃自己,可这突如其来的火灾,这高温不熔的琥珀,这不知身份的门外访客,都透着一种吊诡。

    当韩诺惟辗转反侧痛苦难耐的时候,陶白荷也过得提心吊胆。她发短信给韩诺惟,没有得到回应,打电话也一直关机。无奈之下,她来到了医院,却被警察给拦住了。

    垂头丧气的陶白荷回到家,一进门便发现陶无法正正坐在沙发上。他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双臂交叠着抱在胸前,双眼直直地盯着陶白荷,就像是在看一个多年未见的仇敌。

    陶白荷不由得有些紧张,她放下包,打了个招呼,“爸,你回来啦。”说着,她就想往楼上走。

    “过来。”

    陶无法摆摆手,示意她坐到自己对面。

    陶白荷不情愿地走了过去,她刚坐下,陶无法就站了起来,“你领韩诺惟到家里来了?”

    陶白荷畏惧地看了父亲一眼,迟疑地说:“我的电脑坏了,我听说韩诺惟懂修理,就找他来帮我看下”话音刚落,“啪”的一记耳光扇到了她的脸上。

    陶白荷惊呆了,在她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父亲没有续弦,多年来,她与父亲相依为命。父亲一直将她当成公主一样宠着,从来没有动过她一根手指头。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韩诺惟的那些名堂?我还以为你知道分寸。结果呢,你竟然把人带回家了,还把房子烧了。现在还敢骗我!”

    “爸!”陶白荷流下了眼泪。她心里有愧疚,而且也确实编不下去了,遂老老实实地将当晚之事和盘托出。

    说到密室起火的时候,陶无法打断了她,“纸上的字,韩诺惟也看到了?”

    陶白荷点点头。

    “那块琥珀在哪儿?”

    “不知道,可能已经跟核雕一起烧没了。”

    陶无法瞪着陶白荷,咬牙切齿地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居然让这个狗东西烧了我这么多年的心血!”

    陶白荷抽抽搭搭地哭着说:“他不是故意的啊,爸,而且,你以前也没告诉过我这些,我都不知道你有个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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