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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凝香传-第124部分

小说: 凝香传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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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逸翘起嘴角道:“等回去,我也给你画一幅。”

    “嗯。”

    等他画到赵一诚左手的时候,林碧凝突然说道:“他这只手的小手指断了半根。”

    在白逸看来赵一诚骨子里是个自卑又骄傲的人,这样的人身体若有缺陷,必定是不会让旁人知道。他观察人算是非常细致的,见到对方时也没有发现这个,那林碧凝是如何发现的?

    他挑了挑眉道:“你怎么知道?”

    她垂眸望着地面,敛了神色道:“吃饭时偶然发现的。”

    赵一诚这个秘密是藏得很深,她也是在俩人成亲快半年的时候才发现的,不过这些她不能也不会跟白逸讲。

    虽不喜欢她有事瞒着自己,但她若不想说,白逸也舍不得勉强。

    他轻声嗯了声,然后接着画。

    画了三幅一样的画像,下了两三个时辰的雨终于停下,白逸把画像分给陶易、彭越、侍剑,各自分了几条街,便让他们去探查消息去了。

    依赵氏的性子,看病请的大夫肯定也是城里比较出名的,白逸向掌柜问了几位有名的大夫及他们医馆的地址,就带着林碧凝出门了。

    瓷欣城内的地上铺着青石板,排水措施也做的不错,下了如此大的雨,街道也只有少许的水痕。

    未免弄湿鞋袜,白逸和林碧凝穿了木屐,慢悠悠地走在街上。

    他们首先要去的医馆就在客栈隔壁街上,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就走到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查访() 
这家医馆的规模不算太大,中等左右,抓药的人却挺多,林碧凝找了个空挡向抓药的伙计开口问道:“小哥,我想向贵馆的大夫打听件十多年的旧事,不知你们这里哪位大夫比较了解?”

    赵氏是父亲在上都娶的妻子,家世不详,如今她是林家的女主子自没人不长眼敢以此编排她。然而林碧凝想,她嫁进林家时不可能对她的身世没有一个说法。

    后来,经她向府里老人多方打听才知道,赵氏是林家举家北迁时在路上救的孤女,宁老太太怜惜她孤苦无依便收在身边,之后看中她的聪明贤惠、知书达理,遂做主让父亲娶她为妻。

    赵氏成为林家的当家太太后,不喜下人说起这些,渐渐便没有人再提起这些。

    林碧凝当时得知后总觉得有不对的地方,因她直觉赵氏该是认识她生母的,若按照这说法,赵氏根本没有见过生母。看来,这一切还是得去了珑宣才能弄明白。

    因此,那个告诉赵己正父子关于赵氏的事,必定是在十多年前林家北上经过瓷欣时见过赵氏。

    伙计放下手里的药材,仔细想了下回道:“公子,眼下在医馆坐诊的大夫来医馆最长不超过九年,要说打听十多年前的旧事,那得找范大夫,只是他刚去城东花家出诊了,还不定什么时候能回来,要不公子明早过来吧。”

    “好,多谢小哥。”林碧凝笑着道谢,倒也没怎么失望,毕竟第一家就能查到有用的消息也不太现实。

    “没事没事。”伙计腼腆笑道。

    从医馆出来,林碧凝突然想到一件事,拧着眉头道:“若是见过赵氏和赵己正的大夫已经不在医馆或因年迈不行医了,那我们且非白费力气。”

    白逸笑着宽慰道:“应该是还在的,赵己正父子见到这个大夫也就这两三年内的事,既然八九年都在这城里行医,想来这会还是在城里的。再说,大夫大多长寿,必定还健在人世。就算找不到,不也还有陶易他们那边的消息嘛?”

    在船上时,白逸就发现林碧凝越接近瓷欣心越急,他能了解她迫切想弄清赵一诚和林家的仇怨,然而有时候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他不忍对方失望便只能哄着,也没刚告诉对方,赵己正父子可能很早之前就不在瓷欣,人的记性毕竟有限,客栈里的人见到画像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

    “嗯,”林碧凝轻轻颔首,抬头望望天色,见太阳还没落山,便道,“那我们去下一个医馆吧。”

    白逸笑道:“行,那我们去近一点的医馆,太晚回去吃饭,积食了不好。”

    行了半炷香的时间到了另一个医馆。

    在医馆附近,白逸看到一个卖簪子的小摊,给林碧凝和自己各买了一支样式简单大方的桃木簪。

    瞧摊上的簪子都是木簪,他笑眯眯对林碧凝道:“我送凝儿簪子,投桃报李,凝儿理该回赠我一支簪子,我的要求也不高,凝儿亲手雕刻的簪子就行。”

    在来的路上,林碧凝不和他下棋后,手里常拿着木头练习雕工,那一手可比手上簪子的雕工厉害多了。

    之前送他的木牌,他可是喜欢得紧,若是所有贴身的东西都是凝儿做的就更好了。不过,未免累到对方,一年给他做几样也就可以了。

    要了亲手绣的荷包,现在又要亲手雕刻的木簪,她以前怎么没发现白逸这么会得寸进尺呢!

    奈何手里还握着他送的簪子,也不能还回去,林碧凝无奈点点头:“好吧,等回去我得空了再给你做。”

    白逸打开扇子,得意地扇着:“就知道凝儿舍不得拒绝我。”

    林碧凝斜睨了他一眼,径自走进医馆。

    正在捣药的伙计,见进来两个相貌出众的公子,特别是年长的那个,比他见过的人都要俊美。

    他心头有一瞬疑惑,很快又想通了,笑着道:“两位公子,我家大夫今日不出诊,若是家中女眷不便前来就医,还请明日再来相请。”

    女眷?

    林碧凝和白逸不解地对视一眼,不明白伙计这话何意。

    伙计见他们听不懂自己的话,哭笑不得道:“两位公子是外乡来的吧。你们有所不知,我家医馆只看妇人病,是以我方才以为二位是为家中女眷请医而来。”

    林碧凝和白逸都有些尴尬,她轻咳一声道:“小哥误会了,我们并非为求医而来,是有事想向小哥打听。”

    “哦哦,不知公子要问何事?”伙计道。

    “我想打听件十多年前的旧事,不知你家大夫是否可能知晓?”林碧凝问完便直觉白问了,这是个看妇人病的医馆,赵氏可能来此看过,但赵己正父子怎么可能来此间医馆看病。

    “我家大夫的记性特别好,他若知道公子说的事,一定还记得。”提起自家大夫,伙计的语气隐隐带着自豪,“公子稍等,我去请我家大夫。”

    伙计这么热心,倒叫林碧凝不好意思说不用了。

    这大夫五十岁左右,保养得不错,面红齿白,微微发福,不像大夫倒像个乡绅,他打量着林碧凝和白逸,笑眯眯地开口道:“不知二位公子有何事相问?”

    “冒昧问一下,大夫有没有在十多年前给一位带着南边口音的女子看过病?这女子姓赵,她的右耳后面有一颗黑痣。”林碧凝问道。

    “右耳后面有一颗黑痣?”大夫眯着眼细细回想,好半晌,猛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有的。那是永睿二十五年正月里的事情,姓什么我不知道,那女子右耳后的黑痣我却记得。说起来那女子也蛮可怜,好好的孩子在正月里小产了,真是够晦气的。也因为这个原因,我对这件事记得非常清楚。”

    小产!

    林碧凝听到大夫的话,杏眸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问道:“大夫,你方才说的可是小产?”

    小公子年纪不大,怎地耳朵却不好使,他方才明明说得很清楚了。

    大夫看向林碧凝的眼神不觉带上几分可怜,肯定道:“公子没听错,是小产。可怜哦,六个月的孩子说没就没了,还是个男婴呢!你都不知道那女子一双眼睛都哭红了……”

第二百一十八章 震惊() 
永睿二十五年,赵氏没嫁给父亲之前便已怀孕,宁老太太不可能允许一个二嫁或者非完璧之身的女子嫁给父亲,那么这个孩子只可能是父亲的。

    那个时候,父亲和生母不是没分开多久,没想到就和赵氏有了关系。

    明明父亲应该很爱生母的呀!

    她不禁对父亲有些失望。

    大夫兀自在那唏嘘不已,可怜赵氏,当林碧凝听到“六个月大的孩子”时,心里更是掀起惊涛骇浪,对父亲已经不仅仅是失望了!

    他们兄妹是九月出生的,而赵氏次年正月便有六个月的身孕,推算一下该是永睿二十四年七月怀的身孕,那岂非父亲在生母有孕期间就和赵氏发生了关系,且赵氏根本不是北迁路上救的,根本就是父亲从珑宣带去上都的。

    儿时林长儒发现的那张画像被珍藏的很好,想来父亲时常对着它睹物思人,可是现在告诉她父亲早在生母怀孕期间和赵氏有染又算什么呢!

    而赵氏之前究竟是以什么身份住在林府的?

    白逸听到林碧凝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尽管她面上没有流露其他表情,但他知道对方定是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不由伸手拍着她的肩,用力按了一下,无声安抚着她。

    林碧凝冲他露出一个略显僵硬的笑容,不客气地打断大夫滔滔不绝的同情之词,问道:“那你有没有在三年前和一对父子说起这个女子,他们听到后应该表现很激动。”

    大夫想了想道:“你说的应该是那对来寻我看痣的父子吧。”

    林碧凝眨了眨眼睛,她怎么老是听不懂这个大夫的话呢,再次出口问道:“大夫,你方才说看什么?”

    大夫望向她的目光更加怜悯,啧啧,真是耳背的可以。

    他好心解释道:“看痣,就是看看面上的痣是好是坏,会不会影响到人的气运。那个年老的父亲耳后也有一颗黑痣,他觉得自己时运不济,就让我帮着瞧瞧是不是这黑痣弄的。我看到后就想起那位女子,提了一嘴之后,那个父亲就很激动地说那是他失散多年的妹妹。恰巧我从那女子和旁边男子的对话里知道,他们此行要去上都落户,便好心地告诉那对父子了。”

    最后,大夫叹口气道:“也不知道那对父子有没有找到人。”

    “那你可知他们之前住在城里哪里?”林碧凝追问道。

    大夫摇摇头道:“这我可不知道,那对父子连名字都未曾和我说过,向我问了一些那名女子的近况后,就火急火燎出了我这医馆。”

    林碧凝见问不出什么了,笑着道谢告辞。

    走在回去的路上,林碧凝精神有些恍惚,还陷在之前的震惊中,苦笑着对白逸道:“我一直以为父亲是个有情有义之人,没想到真相却是如此残忍。”

    一直以来父亲的形象都很高大,深情,诚信,一旦得知对方可能没有她心里那么风光霁月,便有种遭到背叛的愤然。

    白逸知道她一时难以接受林温良和赵氏做的事情,借着宽大衣袖的掩饰,他悄悄伸手握着她冰冷的小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饱含心疼。

    对于这个未来岳父,他见过几面,觉得并不像那种急色、贪恋女色之人,忆起上次宴席林温良说的话,“终朝相思,无缘相守,有心相望,无力相亲。”对方还让自己以他为鉴,莫不是此间另有什么隐情?

    越想越有可能,他缓缓开口劝道:“凝儿,你先别忙着给你父亲‘定罪’,你比我更了解自己父亲,应该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性子。一个人是真情还是假意,一时可能蒙蔽的了人,却不能长久欺瞒的了人,更何况是亲近的人。你仔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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