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血大旗斗阴尸-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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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也不会被认出来。因为,人的呼吸会在他发现使者之前先被使者发现。
当使者发现人后,要么会将人感染,要么会在人发现它之前的离开。它们利用夜色的掩护,加上它们诡捷飘忽的速度,会在人的眨眼间,从人的几丈、十几丈外消失。这个时候,人们往往会认为,刚才,只是自己一时眼花,然后揉揉自己的眼睛,便不再当一回事。实际上,在那一瞬间,他们已经幸运的和瘟神擦肩而过。
如果,当使者一直找不到合适的尸怨供瘟王食用,便会在夜间偶尔遇见人的时候,将人感染。被它感染后的人,会在一两日后死去。这就是常说的那种猝死。
那些被感染的人,在死去后,会在被埋葬七七四十九日后,变成尸怨,会被瘟王使者直接驱使、带到瘟王藏身处,供瘟王吸食。
有的人,会在被感染后,直接被带到瘟王的藏身处,变成尸蛹,以供瘟王日后食用。这也是,为何自古以来,常常会有人莫名其妙的失踪,到最后尸骨无存,而且找不到一点失踪痕迹。其实,那些莫名其妙失踪的人,多数成了黑暗中各种噬尸类的腹食了。
沈二胖子看到,在两处极淡的脚印前端,有两个稍深的大脚趾印,那就是使者在加速离去时,最后留下的痕迹。它们身上,几乎没有了柔韧性,特别是脚部,几乎只剩下脚掌骨和脚趾骨。所以,只要它们经过,在夜晚潮湿的地上,就能看见它们留下的痕迹。
瘟王使者的离去,也使沈二胖子心中如释重负。他几次可以从容击杀它,可是,总是在击杀它的时候,脑海里总是浮出五师叔的笑脸,总会不由得心软,最后,反被它钳制。
他平时虽然大大咧咧,有时让人看上去还有些凶神恶煞,实际上他很重情感,他的行为,偶尔也会受到自己感情的支配和影响。
这也是人,之所以区别于尸的原因。
沈二胖子在确定死灰瞳已经离去后,收起手掌间的‘追魂摄魄针’向前走去。他知道,前面不远处,就该是这条引路上的第五棺——斟玉曲衡杓首棺。
他要赶在凤九天和花灿到达这里之前,将这一棺破掉。他知道,要不了多久,他们的老朋友尸尾蜂虿就会如跗骨之蛆般跟上来,那时候,如果他们还不能将这七口棺材全部破掉,然后尽快‘不归路’,那么,他们将会腹背受敌,处境会在瞬间发生逆转。
虽然在刚林子边上时吃了一大块牛肉,但是,在此之前,几天来一直靠喝水和吃稀饭维持的体力,已经渐渐不支。刚才在第四棺处,又和使者恶斗了一会,现在,他感到体力已经严重不支。
他感觉到肚子里的饥饿虫子,又在咕噜噜的在叫唤,他咽了一口唾液,紧了紧腰带,打起精神,向前走去。
前面的路,依然象蛇一般向前扭曲着,这样,更是让沈二胖子产生饿极了想要呕吐的冲动。两边的高粱越来越多,越来越高。一股发酵的酒香味不时的从高粱地里传出。
沈二胖子心里一动,他半蹲着在路边几棵高粱根部抓起一把泥土。在月光下,看着手中的泥土,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这片高粱地,至少也要在最近三十年来,一直不间断地生长着高粱。刚才,随手在高粱边上抓起来的这一把土里,至少得有七成是高粱发酵的成分,只有最多三成的泥土。
“怪不得,远远的就能闻到浓郁高粱酒的酒曲味儿,原来,这片高粱地里,至少有半尺厚全是高粱的种子。这些种子在常年的发酵,所以才能产出如此浓香的高粱酒味儿。”沈二胖子看着大片的高粱地,暗想“此处,一定会有,大蛇或者毒蛇出没。”
据【镇风填水阴阳面】里记载,在常年生长高粱的地里,定会有大蛇或毒蛇出没。三年高粱地,出小蛇如过江之鲫,处处皆是;地里一连长五年高粱后,蛇的数量会减少一半,但是,蛇身长大两倍,由于大蛇吃小蛇,所以,蛇的数量减少,蛇的体积却增大了;十年高粱地,鸟雀都不敢在落在成熟的高粱杆儿上啄食高粱,因为,此地里的蛇,都已长成丈长,且多是双头蛇;二十年高粱地,蛇三丈,粗二尺,成蛇王。鸟兽绕道而行;三十年的高粱地,蛇成七丈,粗三尺,鸟从空中飞过,会不由自主被它吸食。高粱地周边三里内的动物,闻到它的气味,会瘫倒在地如泥,等它来食。
“最近,我都成香饽饽了,还没被尸尾蜂虿开吃,现在,又送到蛇的嘴巴前面来了。”沈二胖子苦笑着拿自己开涮说道。(。)
不归路 一百三十二 贞狱曲衡杓首棺()
一阵夜风徐徐地吹来,在风里,酒香味变得更加的浓郁起来。在这浓郁的高粱酒香里,掺杂着一股淡淡的腥味儿,如果不是老酒鬼,根本闻不出来。
“蛇都可以喝酒,胖二爷却只能闻着酒流口水。”沈二胖子将强弩端在左手,右手可以随时抽出背后的长刀,“既然有蛇,而且还是大蛇,用强弩射它的七寸,那是再好不过。好久没有吃过蛇肉了,打了这条蛇,正好拿来下酒。”
路面上的草越来越厚,高度却只及到人的脚踝处,就像走在柔软的地毯上面发不出一点声音。高粱杆上的叶子早已掉光,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子直上直下矗立在路两边。
一些散散落落的小树,也开始在路的两边出现。越往前走树越高,树冠越宽大,华盖般的张开。在那渐渐有些碗口粗的树下面,已经无法再生长高粱,只有光秃秃的地面,连根草都没有。
由于高粱杆子上已经没有叶子,虽然杆子之间很拥挤,却也听不见叶子之间摩擦后发出的声音,只有偶尔杆子之间的砰击声传出,发出“啪啪”的声响,在月夜下的淡雾里远远的传开。
路边的树越来越高大,越来越多,巨大的树冠相互之间连接,树与树之间由于树冠连接,在地上投出两条又长又宽的树影。偶尔一阵风吹来,引起树叶一片哗响。
沈二胖子走在两排树的中间,只能偶尔从枝叶密集的树冠里看到月亮一闪而没。
腥味越来越浓,已快将高粱发酵的曲香完全淹没。
沈二胖子握了握左手的强弩,脚步不停,向前平缓走去。
在前方约十丈处,有六棵巨树,面对面的生长,出现在沈二胖子的眼前,将它们两边那些已经非常粗大的树比较的瞬间矮小。
这六棵大树,粗细一般,每一棵都有五尺粗,巨大的树冠几乎互相挤到各自左右、对面的树冠里,相互交缠,互相交错,如果从远处看去,就像几座连绵在一起的小山,山脚相连,山峰却各自突起。
“不用说,这六棵树之间,就是那‘贞狱曲衡杓首棺’了。”沈二胖子暗自嘀咕着说道,“不知道,这大蛇究竟会大到什么地步,也不知烤出来的蛇肉会不会很香,只盼不要将胖二爷给烤了。”
一阵腥风从前面树蒄里飘出,在淡雾里远远的散开。这种腥味,和鱼腥味相似却又不相识,鱼腥味里带有一种清鲜的淡甜味,而这股腥味里,掺杂着令人作呕的腐烂恶腥味,有一股腐尸的腥臭味人闻了后会有立时呕吐的冲动。
沈二胖子皱了皱眉毛,几乎将鼻翼都闭住,然后,一丝丝的吸气鼻翼和鼻腔先适应这股腥臭味,然后才缓缓地将这股腥臭味不情愿的吸入肺里,再呼出。
在那六棵大树前五丈远的地方,沈二胖子停下了脚步——他看见,在月光下,那六棵树的树梢在发生变化。
那些树梢上,就像有一股三尺宽的旋风在舞动,从这个树梢旋转到另一个树梢,在树稍上稍作停留,然后带起树叶哗哗作响,向邻近的一棵飘游去。
那股旋风,在每棵树上盘旋了一会儿,忽然,一股变两股,两股变四股,四股边八股风,各自在每棵树的树梢上盘旋。
沈二胖子看见,那六棵树的树叶在从树梢上慢慢减少,从上往下移动,渐渐只留下兀出的枝尖。那些向下移去的树叶,顺着毛笔头般的树冠向树干汇去,然后从树干上滑落到树根处,在树根边上稍一停聚,然后,在六棵树之间均匀地铺开,从地面到树干足足有一丈厚,前高后低,以一口大棺的形态出现在沈二胖子的眼前。
“怎么这一路全是遇到这样怪异的大棺呐?就不能干脆一点,直接一点吗?”社二胖子自言自语说道,“反正,不管你怎么变化,今天晚上,不是你将二爷吞了,就是二爷将你给烤了。”
他还是站在原地不动。他知道,这些大棺材的主要目的,还是想,将来到它面前的人先吓得个半死,然后再慢慢地折磨,慢慢地摧垮来人的心智。。。。。。
在大棺还没有形成的时候只能在这里等着,就像白日约好幽会的少女,她在约会前梳洗打扮的时候,你是不能催促的,否则,会带来她和彻底的拜拜。
铺在地面上那层一丈厚的树叶,就像一口棉花做成的棺材,松垮快却不散开,整齐的排在刘棵大树的中间。
霍然间,远处传来一片“啪啪啪啪啪”高粱杆子相互敲打的声音,那声音不断从远处传来,渐渐地向这边涌过来。
在远处“啪啪啪啪啪”声音刚起后,沈二胖子面前的这些铺在地上的树叶也开始发生了变化。树叶与树叶之间发出“哗哗哗,沙沙沙”的声音,然后,首先从四个角处,向上伸出。每个角,都有一股树叶拧在一起后变成的粗绳。
四股粗绳向上伸展,下面的树叶也源源不断地随着粗绳向上跟进。每股粗绳在沾到树干和树枝的分叉处后,开始地在树杈处缠绕,上下左右不断地结合、连接。。。。。。
在四股粗绳开始缠绕树丫的时候,地上的树叶也开始在变化。树叶与树叶之间相互重叠,然后再象泥浆一样溶化、融合,象一卷布,一层层的下到上叠起,每向上一层都会比下一层稍窄一些。
在当中对立的两棵树之间,两股树叶拧成的绳子,一往左,一往右,象两条大蛇般反方向的在六棵大树树根处游走、不住地缠绕,不住地向上交错上升。
一会儿的时间,一口巨大的树棺头西尾东出现在沈二胖子面前,树棺东面的尾部比西边的首部稍窄稍低,棺身在月光下闪着油绿稍黑的光泽。这口棺,棺头高有两丈,长四丈,宽两丈一尺,被四根树绳拉住四只角,挂在沈二胖子的面前。
在两股绳子将六棵树缠绕连成一体后,又从当中两棵树树干中段处伸出两根树绳,从树棺底下对接过去,在棺底当中相接,然后形成一个拖底,将大棺的底部稳稳托起。
巨大的树棺,没有棺盖。由于树棺悬在六棵树的当中,棺内有什么根本无法看见。
一阵阵腐臭腥味不断地从棺里发出,向四周蔓延开来。
“树爷爷,您老人家能在这等候我一辈子,甚至是十辈子,但是,小子二爷我却是连片刻都等不起。”沈二胖子一伸手,从背囊里抽出一根火把,“既然是树叶做成的树棺,必定怕火,我就先点把火,看看能不能将您老给烤焦喽!”(。)
不归路 一百三十三 二赖头的鞋子不是最臭()
沈二胖子一手举着火把,一手端正强弩,慢慢地向大树棺走去,还没走到棺前就闻到一股浓烈腥味,呛得他一口气差点背过气。
“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