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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魔琴遗音(武侠gl)-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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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无颜呆了一呆,双眼泛起泪光:“咱们虽未拜堂成亲,但我已将你视作一生中挚爱,你心中不快,打我骂我,发泄心中怨恨,我也绝不还手。”

    这话说得楚楚可怜,眼泪如珠子般掉落,俨然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遗音听得又羞又怒:“你……”他本想骂她好不要脸,但话将出口之时,又觉得太过伤人,因而住口不发。

    谢灵儿站在门口,忍不住拍手说道:“三妹,你真该好好跟靳姑娘学习学习,她这一招死缠烂打,只怕比你高明多啦。”

    遗音白了她一眼,心中暗道:“我的姐姐呀,都什么时候啦,你还说风凉话。”又转身看着靳无颜:“纵然你说的天花乱坠又有何用,从这一刻起,我与你恩断义绝,他日再见,是敌非友。”

    靳无颜气急攻心,哇的一声,吐出一口血来,痴痴一笑:“你对我绝情,我岂能对你无义,你若喜欢白芷庸,便带着她离开,不要再管江湖之事。”

    遗音眉头一皱:“我管不管江湖之事,与你无关,再说师仇未报,邪魔未灭,岂能独善其身?”

    靳无颜纤纤玉手,抹去嘴角间的血迹:“你若不肯与我在一起,那就必须得走,否则爷爷绝不会放过你,你一旦落入他手,悲惨下场,实非你想象得到。”

    遗音怔了一怔,拂袖说道:“你在这里别危言耸听,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我岂会被你三言两语所吓退!”靳无颜心中一急,上前一步:“爷爷曾为神魔重心所控制,心性早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而且……”

    她目光缓缓转动,分别扫了白、谢二人一眼,又回到遗音身上:“爷爷对矢志婆婆痴心一片,岂料她竟移情别恋,你教他心中怎能不恨!”遗音呆了一呆,她这话岂不是在怨我?

    靳无颜轻笑一声,继续说道:“恨结在胸,抑郁难发,必会导致人性失常,若不是要等待机缘出现,才能进入仙侠绝崖,这场阴谋早已在三十年前爆发了。”

    白芷庸、谢灵儿是震惊不已,互望一眼,均是暗道:“他们筹划了那么多年,必定控制了不少江湖中人,这一场阴谋若是发动,只怕会血流成河,该如何化解?”

    遗音听得义愤填膺,忍不住说道:“难道为了发泄心中抑郁,就要草菅人命?再说你爷爷武功再好,若天下英雄群起而攻之,他岂能抵挡?”

    靳无颜冷笑一声:“英雄?这江湖中哪里来的英雄,一张宝图、一把破琴,就能使得他们相互猜疑、自相残杀,等到时机成熟,我们只需出来收拾残局,即便有少数反抗之士,又有何惧?”

    三人听得身心惧颤,遗音目光灼灼,死死的盯着她:“好歹毒的计谋,这么说来魏家灭门,也是你一手策划的啦?”

    靳无颜点了点头:“不错,此乃一石二鸟之计,既能嫁祸北冥鬼府,又能将你逼上绝路,何乐而不为?”谢灵儿听得火冒三丈:“你们中原之事,为何要牵扯北冥鬼府?”

    靳无颜望向她,盈盈一笑:“大姐真爱装糊涂,北冥鬼府、仙侠绝崖、博楼、甚至你们幽冥谷,都可以说是一脉同宗,北冥鬼府有事,博楼岂会袖手旁观?”

    谢灵儿仰望屋顶,微微一思索:“其实炼人之事,并非针对北冥鬼府,而是要逼迫博楼同宗相残,若博楼不肯带领群雄攻击鬼府,那它江湖中的地位,便是岌岌可危了。”

    靳无颜不置可否,目光转向白芷庸,微微一叹:“一切本在我掌控之中,但我万万没想到,素来高傲冷艳的白姐姐,竟然也会对遗音动了心,而我……”

    近日来的委屈,竟全拜她所赐,遗音满脸哀伤,突然打断她的话,冷冷质问道:“那凤寒宫灭门一事,是不是你所为?”

    靳无颜凄凉一笑,凝住她的双眸:“我说不是,你会信么?”或音心绪激动,牵动内伤,她的嘴角又缓缓流出血来。

    遗音见她玉容惨白,摇摇欲倒,心中又泛起怜爱,暗道:“咱们相处时日不短,我虽对你没有恋爱之情,但也不忍伤害于你,只要你不是杀害我师父的凶手,又愿意弃暗投明,我或可原谅于你。”

    靳无颜见她神色犹豫,心中泛起一丝甜蜜,暗道:“还说对我没有丝毫感情,哼,真是嘴硬。”她这般一想,顿时神情大变,弯弯一笑,犹如夏花盛开,撩人绮念。

第六十九章() 
第六十九章:歃血为誓,麻烦不断

    白芷庸看了遗音一眼,心中轻叹:“傻子,你终归下不了决心么?”遗音见白芷庸瞧了过来,想起今晨甲板上的对话,心中暗道:“我曾答应过她,今夜做出抉择,我绝不能食言。”

    靳无颜聪明绝顶,不难猜到两人心中所想,绽唇一笑:“不瞒你说,我原本有这打算,岂料被人抢先一步,真正的凶手,我也在调查之中。”

    遗音将信将疑,心中暗道:“她狡诈的本性已显露无疑,我若还相信她的鬼话,岂不真成了傻子……”暗中瞥了她一眼,又想:“她身子素来羸弱,又受了内伤,我岂可乘人之危?”

    她心中拿定主意:“不管真凶是不是你,趁我未改变主意之前,你快走吧。”岂料靳无颜竟倔强无比,摇头说道:“你要杀便杀吧,我死也不走。”话音方落,又吐出一口血来。

    遗音深吸一口气,把心一横,斩钉截铁的说道:“即便我师父不是被你所杀,今生今世,我与你也绝无可能,你这又是何必?”

    靳无颜深情的看着她,满眼眷恋,娓娓说道:“你不喜欢我,但我仍钟情于你,今生咱们不能相守相伴,享受那闺房之乐,只愿来生能与你相遇,弥补今生之憾,此情此心,日月可鉴。”

    她说的情深意切,柔情万缕,遗音呆了一呆,心中暗道:“听她言词恳切,一片深情,或是不假,她有伤在身,这般与我纠缠下去,只怕当真会横死当场,我又于心何忍?”

    正在忖思之间,又听她缓缓说道:“若是当日,我未送你离开,今日结果,或有不同,我曾无数次想过,要与你生死相守,白头偕老,可是如今看来,已成奢望。”

    遗音听她语调暗淡,似已死心,岂料还未来得及高兴,她话音一转:“白姐姐,你若真心喜欢遗音,就请好好待她,莫要整日冷冷漠漠,彷如寒霜,小心她让别人抢跑啦。”

    遗音心中生怒,正待反驳,岂料靳无颜踉跄退了几步,心口起伏,噗嗤一声,又吐了一大口血来,但她似乎仍未放弃,身子横跨一步,歪歪扭扭的朝遗音走来。

    遗音见她已面无血色,心中暗道:“她内伤发作,若不及时医治,只怕性命不保。”心中一急,鬼使神差的抽出腰间软剑,刺在自己左肩之上,一股鲜血,激射而出。

    此一举动,大是出人意料,靳、谢二人立时奔了过去,白芷庸心中一痛,伫立未动,心中暗道:“柳遗音啊,柳遗音,你心中若是没有她,又岂会如此?”

    遗音见二人奔来,忙退却一步:“谁也不许过来。”鲜血汩汩流出,顺着手臂滴落,浸染了大片衣襟,靳、谢二人见她态度坚决,不敢妄动。

    遗音回头看了白芷庸一眼,忽然双膝一屈,跪了下来,举起右手,缓缓说道:“我柳遗音,今日立下血誓,今生今世,心中只喜欢庸儿一人,若违此誓,甘心受万蛇蚀心之苦。”

    靳无颜闻言,顿觉地天旋地转,痴笑两声,向后跌倒。

    谢灵儿出手相扶,岂料巫含玉已赶来,将她搂入怀中:“靳无颜,无颜……”谢灵儿微微一叹,从怀里拿出一颗丹药,递了过去:“她心神俱损,先吃下这药,护住心脉再说。”

    待巫含玉接过药丸,谢灵儿转身朝遗音行去,口中骂道:“三妹,你不要命啦!”她口中虽骂,手却不停,替她封住肩穴,又将她扶了起来。

    遗音嘻嘻一笑:“大姐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区区小伤,岂能难得到你?”

    谢灵儿无奈的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这药粉对外伤甚是管用,你且拿着,我去看看靳无颜,她若死了,巫含玉铁定和我们没完。”

    遗音接过药瓶,待众人走后,转身朝白芷庸瞧去,只见她神情木然,呆立不动,心弦一紧,疾行上去,伸出手来,抓住他左腕:“庸儿,你在想什么”

    白芷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情愁幽幽,难以排遣,轻叹息一声:“咱们此般下去,也不是办法。”遗音心中一凛:“庸儿,你生气啦?”

    她缓缓的把头低下去:“靳姐姐虽是坏人,但见她奄奄一息的样子,我实在恨不起来,这些日子我都反复想着一件事……”白芷庸道:“什么事?”

    遗音慢悠悠的抬起头来:“我曾想过待仙侠绝崖一行过后,就找一处清净怡人的地方住下来,再也不踏足江湖,可是我却越来越离不开你……”

    她话说到此处,不由的脸色一红,风韵娇媚撩人,白芷庸看了她一眼:“然后呢?”遗音宛然一笑:“然后我就改变主意啦,我要一辈子缠着你,和你在一起。”身子缓缓依偎过去。

    白芷庸本想推开她,但见她脸色苍白,眉头微锁,大概是强忍着疼痛,一时间又于心不忍,右手搭在遗音腰上,轻声说道:“到床上去,我给你上药。”遗音点了点头,眉角眼梢之间,娇羞盈盈。

    白芷庸给遗音清理了伤口,敷好药,熄去烛光,在她身边躺下,想着近日来自己的变化,真是如梦如幻,忽然一个微不可闻的脚步声,传入耳膜。

    白芷庸惊醒,只当未闻,闭眼假寐,心中暗道:“定是咱们今夜露面酒栈,惹来之祸,哎……这江湖上怎么竟是偷鸡摸狗之辈,难道真的如靳无颜所言,没有英雄豪杰了吗?”

    大概等了一顿饭工夫,一个黑影轻轻推开窗户,摸了进来,白芷庸睫毛微微颤动,虚睁眼睛看去,心中微微一惊,来人不是别人,竟是尚同楼的刘应墨。

    刘应墨瞧了两人一眼,见两人尚在熟睡,心中冷笑一声,暗道天命之女,也不过如此,当下疾行几步,一双粗大的手掌,朝桌几之上的无心琴抓去。

第七十章() 
第七十章:无颜病危,芷庸怒走

    刘应墨瞧了两人一眼,见两人尚在熟睡,心中冷笑一声,暗道天命之女,也不过如此,当下疾行几步,一双粗大的手掌,朝桌几之上的无心琴抓去。

    白芷庸心中一叹,右手中指一弹,一道劲力朝刘应模右手曲池穴射去,同时翻身而起:“刘世伯。”刘应墨右手指尖已触及琴弦,只听劲力破空而来,不敢大意,反手一掌,拂了回去。

    遗音惊醒过来,见两人横眉冷对,立时翻身而起,暗道:“这人只怕是冲着无心琴而来,庸儿与他乃是同门,动起手来多有不便,若是传了出去,更会有损博楼威名。”

    她如是一想,连忙横跨一步,挡在白芷庸身前:“刘楼主,深夜造访有何要事?”刘应墨见她大有动手之势,心思一转,突然哈哈一笑:“今夜,老夫在酒栈,似是看到了世侄女……”

    白芷庸不待他说完,冷冷的接道:“刘世伯,今夜之事我不与你计较,若有下次,休怪侄女无情。”刘应墨深知白芷庸乃是冷漠果断之人,但血如意近在咫尺,弃琴而走,岂是甘心。

    他见遗音左肩尚有血渍,恶意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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