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之都-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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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屋子便是那栋大楼中的一间。
“可以。”
“如果有什么别的需要可以呼叫一楼的服务中心,用房间里的内线电话就好。”
甘漓点了点头,服务生离开了房间。
“这么大的房间一定很贵吧。”千九环视着房间。
“先过来搬行李啊,笨蛋。”
“我不要。”千九蹦蹦跳跳地扑到床上,“啊~这里的床好软啊。”
看着趴在床上孩童般的千九,甘漓自顾地笑着。
“诶?”千九对上了甘漓的目光,“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好久没见到你这么开心的表情了。”甘漓回身关上门,将行李箱拉倒床前,坐在床边上,旋转着箱上的密码锁。
千九蹭到甘漓的身边,趴在床上,托着下巴,两条腿在空中自由地悠荡着。
“诶?不对,这个密码是什么来着…”对齐数字,按下锁扣,并没有打开。
“嘿,看我的。”千九一手刀劈下去,锁裂成了两半。
本以为甘漓会指责自己过于暴力的千九,被落到自己手上的,温柔的目光惊到了。
——诶?不会像以前那样嘲讽我过于粗暴么?
——我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
“哎呀!流血了!”甘漓抓过千九的手,慌张蔓延上了额头。
手掌的侧面被锁的断裂面划出一道殷红的伤口,血一点点渗出来。
脸上的焦急比心头的延迟了许多,紧皱起的眉也不过是心中疼痛的万分之一。
“我记得有带纱布和创可贴…”甘漓连忙打开行李箱,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被胡乱地扔到一边。
“找到了!”慌慌张张地扯开纱布的包装。
“小题大做了啊,甘漓…”千九不是很理解甘漓为什么要这么紧张。
“流血了必须要把伤口包起来的啊!”甘漓为千九包扎着伤口的双手在颤抖。
“没什么的,只是稍微划破了,流了点血而已。”
打开的纱布轻搭在千九的手上,甘漓突然停止了动作,脸也阴沉了下去。
“不行…不能在我的面前流血啊,千九…一点也不行…”
——每次看到你流血,胸口就会开始躁动,强烈的不安感。
——从很久很久以前,你和我就被这血红的羁绊紧紧维系到一起。
——因为你的血,就是封印我的禁忌之物。
所以,能打开那记忆之扉的,就只有千九。
***
“真是的,真么那么弱啊,拜托你稍微再努力一下好不好。”男人甩了甩银色的碎发。
“你是干什么吃的,不来战斗的家伙,有什么资格指责我。”飞沙划破女人的脸颊。
“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帮你一下吧。”一脸不情愿地从高处跳下来,旋转着手中的枪,不断地扣动着扳机。
伴随一场子弹的party。
“混蛋!谁允许你用实体的武器了,会留下痕迹的!”
“你怎么那么啰嗦啊,我已经处理好这种事情了。”
打到地上的子弹被弹了起来,在四周那男人创造的结界壁上反弹着,直到射进c…goul的身体里,爆炸,和它们一同消失。
“太过分了!”战斗结束,女人重重给了男人一巴掌,“谁允许你这样胡来的!”
“你在生什么气啊,我这么拼命可不想让你生气的啊。”男人一脸无辜,却带着一丝坏笑。
“这种谎言你觉得我会信么?”
“我说真的啊。”男人如一个顽童般。
“不想让我生气,就把我逼上悬崖么?刚刚要不是我躲得快,就差点和那些东西一起死了啊。”
“没关系的,我会保护你的啊,只要你没死,受点什么伤都无所谓的吧。”
“你这混蛋…”
女人一把夺过男人手中的枪,抵在自己的太阳穴。
“如果我生气你会不开心的话,那我死了你是不是会很苦恼啊。”女人瞪大的眼中有一丝戏谑。
“喂,你要干什么,这样威胁我我可是不会妥协的哦。”男人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将手插在裤兜,转过身要离开。
“砰!”
猛地回身。
从另一侧穿出的子弹和着喷涌而出的血,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和被摔碎的香水。
——被你当成玩具这种事情真是受够了,既然你那么优秀,就自己来完成使命吧。
——虽然只是吓唬你,因为有黑魔法的存在我并不会死,但这种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吧。
——会被吓到么?会不会以后乖一点呢?
鲜红刻在永恒之上,唤醒轮回数万年的灵魂。
四下飘散的曼陀罗花瓣,被飞速旋转的子弹打碎。
“千九!!!”
就像落地的花瓣被埋入泥土深处,鲜血的祭奠中,有什么被牢牢地封印在了记忆的深处。
Chapter27 稍微有些难过而已()
*
千九家那片贫民区里,有一所被废弃的教堂,那里曾经是基督教徒的集会地,但是在一次针对基督教的暴乱后,华丽神圣的地方变成了杀戮的现场。
经常有一群乌鸦在破碎的瓦砾上高歌。
那件事大概是十多年前发生的,当时城市中突然出现了一个新兴宗教,或者说是邪教。他们的教义就是反对一切基督教信徒的所作所为,渐渐发展为要将基督教从世界上消除。
那次暴乱是他们与某许久的,那天教会正在举行礼拜,几乎城市中所有的教徒都来参加了。那帮邪教的人趁这个时机,突袭了教堂,杀伐如洪水般淹没了这里。
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那之后这座教堂再也没人来过,但也没被烧毁或者拆掉。
玛伊雅弥推开了满是弹孔的门,面前是黑红色的教堂大厅。
墙壁上,长椅上,地板上,血迹没有人清理,如地上被人踩爆的血袋,喷溅成爆裂的火花。
面目狰狞东倒西歪地睡在各处的教徒们身上也是,只不过时间早已把那鲜红染黑。
染在白骨上,弥漫在空气中的腐烂的味道,满目疮痍。
——你们也是曾经有信仰的人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就算是现在这样的话,我也很羡慕你们啊。
——我从来没信奉过什么,我只知道任性妄为地,根据自己的小癖好让人类对宙斯撒谎。毫无目的,毫无信仰地进行着一切。
——所以我好羡慕你们啊,有自己的信仰,就算死了…真羡慕你们这些能死去的人。
“你也来这里了啊。”
看来这座教堂早已被人占领。
红色短发的男人坐在教堂里的讲义台上,一只腿蹬在台子上,手臂环着膝盖,微微侧过头看着她。
鲜红的眸子,是和自己一样的家伙。
“你是谁?”玛伊雅弥警觉地盯着他。
“是我。”男人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前,将脸贴近,两双猩红色的眸子对视着。
“是你啊,路西法,好久不见,你的气味我都快忘记了呢。”
“是啊,好久不见,我都快认不出你了,那标志性的笑容,现在都不见了呢。”
“有什么问题么?”
“没什么问题,只是觉得你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我本来就是这样,之前那些把戏玩腻了而已。”玛伊雅弥扭过头,绕开那男人,走进了教堂,“从今往后,这里是我的地盘,请你不要再来了。”
“这样很不讲理啊,玛伊雅弥,明明是我先来这里的呢。”男人有些不服气地单手掐腰。
“毕竟你是长者,会让着我的吧。”玛伊雅弥轻笑了一声。
“要是我拒绝呢。”
“你有什么拒绝的份么?别忘了将我变成这副样子的是昔拉姐姐,你有什么反抗她的实力么?”
“说的也是呢,昔拉她的确特别喜欢你也一定会向着你,不过如果她知道现在你堕落成这个样子,也会变得不喜欢你吧。”
“你以为把这种事情告诉她,她就会相信么?你也太天真了吧,我和昔拉姐姐之间的情感,岂是你能了解到的?”
“还是说不过你呢,这里可以让给你,不过我也要暂时住在这里,不会妨碍你的事就是了。”男人退了一步,无奈地摊着手。
玛伊雅弥也没紧紧逼迫他,因为她知道,如果真的和这个男人发生了冲突,还在沉睡着的昔拉是没办法帮助自己的,而自己又是他的下属,没强大到能与他抗衡。
“事先和你说好,不许对我带来的人类出手。”
“人类?你居然要和人类打交道?”
“不是打交道,利用他们做一些事情而已。”
“啊哈,这点倒是没变——你喜欢利用别人这一点。”
**
“爸,妈,我回来了。”将画板随意地丢在了玄关。
“路达回来啦,今天学的怎么样?”母亲从厨房探出头,满脸微笑。
“再怎么学也提不起兴趣,一点意思都没有。”
“你小子又说胡话,兴趣是一点点培养起来的,你刚学了这么几天,别随随便便说出这种丧气的话。”父亲将报纸叠好,丢到茶几上。
“因为我根本就不想成为什么破漫画家,我是要当兵的人。”
“成为漫画家可是你奶奶的愿望,别给我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父亲稍微有些生气。
并没有回答,脱了鞋,走进自己的房间中,懒散地坐在转椅上。
——刚刚父亲有压抑过自己的怒火吧。
“成为漫画家吧!”父母总是这样对我说着,无论我申明多少次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军人,都会被无情的驳回。
就是这样,成为军人是我最大的梦想,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宏大到没有余地考虑成为漫画家之类的事情。
父亲是个暴脾气,母亲也是性子不太温和的人,总是这样忤逆他们的意愿顶嘴的话,早晚会触碰到他们的逆鳞吧。不过也已经因为这种事情,挨过好多次打了。
房门被打开了,母亲将丢在玄关的画板规规整整地放到我的桌子上,什么也没说,似乎在生着气。
母亲离开了,看着墨绿色的画板,向往着墨绿色的军装。
——真是让人讨厌。
事到如今已经不想再压抑内心的冲动,我将画板踩在脚下,折成了两半,然后从窗子跳出去,从这束缚中逃跑了。
我不知道那天之后家里过得怎么样,总之我过的不是很令人舒心。
像个流浪汉一样,每天在街上游荡。离开时兜里的几百块钱很快就花光了,然后就过上了饥饿的日子。
不过就算这样也比生活在铅笔橡皮画纸之中要好。
不过之后我就遇到了意外事件,不能说是坏的意外事件。
那天晚上我躲在一座公园里,几个小混混不怀好意地向我走来,盛气凌人地让我交保护费。
“真是可笑至极,我需要你们来保护?”当时我这样嗤笑着他们。
虽然之前有自己偷偷练习过mma格斗术,但是因为好几天没吃东西的原因,体力上明显敌不过他们。费了好大力气,终于让他们都趴在了地上。
然后一个穿得很体面的人向我走来,问着我有没有兴趣当某个老总的保镖。
我并不在意那是个什么什么大公司,也不在意那是个什么什么样的大老板,只要能有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