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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如骄-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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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

    往日,大房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不安宁,闹不清,她就兴奋。今儿大房姐妹在别人家府邸闹笑话,她就更乐了,自然上前和女儿一样落井下石,搅得大房鸡犬不宁最好。

    而本来因为郑文浅的话,而面色稍有缓和,准备查清楚今日之事再做打算的顾太妃,在听了二房母女的一唱一和,神色立刻变了。

    好一通数落完郑如骄,才让人去锦湖边上参加活动。

    “二姐,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穿和你一样的衣服了。二姐就不要讨厌我了吧?”郑如骄和郑文浅走在前面,郑明微在身后,笑嘻嘻地大声说。

    “阿微,怎可如此对姐姐说话?”两人身后,还有慈母昭王妃宠溺的声音。

    “是,阿娘,我不说了嘛。我只是从来不知道穿跟姐姐一样的衣服,姐姐会不高兴。以后我不会了。我也希望跟姐姐彼此河同水密,亲密无间,再不会有什么嫌隙。”郑明微的声音娇娇甜甜,一味痴缠着李氏撒娇。

    李氏也道:“会的,会的。骄阳是你的亲姐姐,你俩一定会姐妹情深的。今日只是一桩误会。你啊,都是你这个小磨人精胡说八道,才让你姐姐都气了为娘的。”

    “阿娘,我错了嘛。”是郑明微投诚的声音。

    真好一幅母女情深的画面。

    真好有爱的一家人。

    只她一个外人罢了。

    只是外人,说什么阖府的利益?说什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些人与她何干?

    “有些人是亲人不似亲人,有些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看郑如骄的一双眼阴阴沉沉,眼底氤氲聚起黑雾,郑文浅忽然开口道。

    “也许。”只一瞬,郑如骄眼底黑雾散去不少,朝走在一边的郑文浅笑则浅浅,“九姐姐很有见解嘛。”

    “哪里。”郑文浅露出温和的笑。

    “我们快去锦湖边上吧,那边好像已经开始分队,开始活动了。”这一回,郑如骄的声音欢快了不少。

    郑文浅也笑:“嗯,我们要快点了。再不过去,就轮不到我们了。”

    ~~~~

    因为之前下了几天几夜的雪,这锦湖本来都结了一层薄冰,不过今儿开宴会,所以一早就让人砸碎了冰,四周围奢侈地点着一根根临时布置的火炬。火光直射,暖意熏染,这锦湖短时间看来是不会结冰了。

    锦湖边上已经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世家子弟,名门贵女,高门贵妇。湖面上,悠悠荡荡好多只木板结实的船只。

    其中一只船上已经站了好几个世家子,最中央那个尤是贵气面容,领导气场的是陇西李耀,他边上几个分别是平阳陈询,太原王甚,荥阳郑玄,还有几个他们的家仆。

    沿着湖畔的贵女们因为见着了这个时代最瞩目的几家郎君,纷纷尖叫,抛手绢,招手示意,一旁的贵妇人看了纷纷摇头,直叹世风日下。

    郑如骄和郑文浅并两人的六个婢女受着气氛的感染,混在这一群人中也是兴致高昂。

    似乎找到了穿越前粉丝疯狂追星的感觉,郑如骄也挥舞着右手,表达内心的激越。

    郑文浅没那么疯狂,只抓着郑如骄的手,气喘吁吁道:“十一娘,我们过去那边站着吧,这边好多人,等会活动内容听不清楚了。”

    郑如骄一想也是这么回事,便拉着郑文浅跑向另一侧。

    这时,李耀在船上说本次活动的内容和注意事项。

    清河陈氏府上的部曲也出来维持治安。

    而本来吵闹的贵女们也因此安静下来,一个个听着船上李耀的发言。

    活动分组,一男子一女子一队,男子划船,舟行到船中央,赋诗半首,和他同组的女子在岸上接着作诗作词。反过来女子自行赋诗前半首,男子接后半首诗词也可以。接不出来的一组,男子就得喝酒。输一次,喝不怎么会醉人的果酒米酒之类,之后第二次输,就得喝稍微会醉人的酒。以此类推,最后那一次的酒都是陈年佳酿,一杯就倒的酒。谁要输了十轮,就免费去喝。以十首诗词为限,定名次。

    李耀在上头说道这项规则时,底下世家子弟都在嚷嚷,那就一直输好了,要喝陈年佳酿。谁耐烦喝果酒,女儿家的酒?

    李耀在上面停顿了下,又继续说,作出诗词的人可以把酒倒入湖面上飘来的一只只盘子里,就算一轮过了。

    十轮都过的到时有丰厚奖赏。

    听这话,世家子弟均叫嚷开来:“哟?李耀,今儿你做主,那你准备赏我们些什么?先说了,不好不要,要出奖赏就拿点有诚意的东西出来。”

    “对哦,李二十一郎,听说你新得了一个冬暖夏凉的美娇娘,这个可以作为奖赏吗?是的话,今儿的比试,我赢定了。”跟着,江东四姓朱家一位郎君也不怀好意地开口了。

    “陈九郎,你那个妹妹,平阳陈姒能作为奖赏吗?”京兆韦家的郎君已经口不择言了。

    陈姒在他正对面,快气晕了。陈姒的几个婢女嚷嚷着让清河陈氏的人请了这没素质的韦郎君出去。

    清河陈氏的人还没说话,陈询已经下了那艘船,这一眨眼的功夫,跑到这个信口开河的郎君面前,一拳打向人肚子,那韦家郎君当时就嗷嗷叫着跟他厮打起来。

    周围还一群叫好看戏的世家子弟。

    好不容易清河陈氏的人把这两个打架打上瘾的家伙分开来,韦郎君被陈询硬逼着向陈姒道了歉。这活动才继续开始。

    接着,男女分组了。

    “……摄政王这张纸上写着一个九字,底下哪个小娘子拿了九字的……”李耀在上头喳喳喳。

    郑如骄按着手心那张宣纸,上书写着赤红的九字。

    郑如骄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郑文浅好不知死活地叫了声:“这里。”

    好吧,郑文浅不知道她跟宋辰仪的恩怨,不能怪她。

    可是现场那么多世家子,和谁组队不好,她偏偏要和这人凑一组。

    郑如骄望向一边,刚刚那个地方,宋辰仪就坐在那。如今却,只留婢女护卫几人守着个空位。

    这人是去哪了?

    郑如骄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个空位,还要面对空位边上张心妍嫉恨的眼神。

第三十四章() 
第三十四章

    正当众人围在锦湖边上情绪激动时,此刻没什么人经过的假山后面,凉亭里出现了两个身影。

    一人垂首很恭敬地在跟另一人汇报着情况。

    另一个人,他背对光影,看不见正面,只看得见这人的身形清瘦玉立,外穿一件素白云锻滚地宽袍,上用金丝银线勾边绣着丰美花叶的卷草纹,素发正经用一根白玉钗子固定住。

    这打扮这背影一般人看着怎么也是缥缈仙人之风韵,这一位却是气息迥然,他只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冷冽静静地听着手下汇报情况,就让人生出一种压迫威胁的感觉。

    “怎么?没有成事?”开口华丽低缓的声音让人感觉十分压迫。

    “殿下,是。我们的人等在长江沿岸,就等着陈十七和他的部曲能全数自投罗网,可问题是陈十七他此次压根就没有去长江沿岸。”向摄政王汇报情况的男子是宋辰仪的心腹朔方,他是宋辰仪秘密影卫的首领。

    而背对着他站立的白袍男子就是本该在锦湖边参加活动的宋辰仪。

    听这不满意的话,宋辰仪慢慢回转身,道:“怎么回事?不是说陈十七跟杜少陵是最好的朋友关系。杜少陵及其全家男女老少一百多口人,被长江沿岸的水匪劫持了,他居然会不去救人?那人为朋友不顾自己性命不是他的一贯作风吗?这次是中了什么邪,居然懂得明哲保身,趋利避害了?放着那么多无辜的性命不去救?不像他的为人啊。”宋辰仪略表惊讶地挑剔开口,脸上表情略微讽刺,他思索片刻后,才继续道,“还是有别的更重要的事,让他腾不开手脚,误了时机,所以临时没赶过去?”

    影卫头领朔方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出自己心中的猜疑:“应该不会的。殿下,某只是怀疑这次的事件,那杜少陵会不会临时反水,反过来和十七郞合作,将了我们的人一军。毕竟传闻中,这杜少陵可是很难撬得动嘴巴,改口说帮忙对付陈十七郞的。这次要不是我们的人劫持了他那一房妻儿,要给水匪窝那群贼匪送去做妻儿,这杜少陵终于知道利害关系了,才听话的。”

    宋辰仪听了此言,道:“倒是有这可能,不过也不一定。杜少陵被绑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弄得意志斗志全无,早就受不了刑罚。他这种柔弱书生能做到这点已经不错了,再接下去力挺好兄弟,妻子儿女甚至年迈的母亲都要为他这一举动而丧失性命和自由,就那几日,他已经撑到极限了,八成不会反水。何况他一家老小眼下还在水匪那待着,他不引着他的好兄弟过去,那边的人怎么可能放了娇滴滴的小娘子和仇人的一双儿女。”

    之前查到陈十七这老友昔日曾得罪过一个鲁莽野夫,就是如今长江沿岸最大的水匪帮首领。他就起了兴,想到了利用这水匪头领活捉杜少陵一家,这样一来,重视朋友的陈述知道了,必然会带人去解救他的朋友及其朋友一家。

    长江沿岸第一水匪帮他花了很大功夫也没全数剿灭,那里的水匪跟当地的很多官员,一些世家早就沆瀣一气,不是那么容易一锅端的。陈述如果要去那边救人,势必得出动他的三千精锐部曲。

    不是坐在这个位置上,他倒不是真那么不待见陈述。

    只是这天下,这大好河山……

    陈述不是不能用,只是他当政的朝堂,有这么一个民间声望高过掌权者的大将军,便是交了兵权,只要这人想,多的是愿意跟随他的人。这三千部曲不就是活的例子?更何况,陈十七如果继任了清河陈氏的族长之位,保守估计还会有两千私兵补上。世家大族的私兵从来没少过,这清河陈氏的族长手里有多少私兵,他还真不怎么清楚。

    高门大族的影卫队一般不是紧急情况,怎么也不会全数调动。

    这样,三千又两千以上,这陈述即便卸了兵权,也是不该存在于这个世上。

    这次借着陈家宴会,本是要杀这人个措手不及,岂料,不知哪一环节出了纰漏,让陈十七和他的三千部曲是逃过一劫了。

    “某看着今日宴会,陈十七也没出现在宴会,真真大意了。还以为是你把事情办妥了。未料啊,一切都是幌子,这陈十七那怕是早有人知会过了。为了让某相信他去了长江沿岸,这是故意没有待在府上?他倒是命大。”宋辰仪讥诮地说着,语调是越发阴冷,他道,“只是原以为他也是至情至性的人,到头来不过也是假仁假义。为了自己性命,那杜少陵一家子的命就不要顾了。”

    “殿下,那杜少陵一家要不要……”朔方举手向脖子横出的一刀,很明显是在表达要不要斩草除根的意思。

    “不用了,留着他还有用。”宋辰仪想了下,开口道,“你现在就吩咐人去全城搜寻,某倒是要看看陈十七这会在干什么?”

    “是,殿下。”朔方回复这话后,待要离开。

    忽然亭中窜进来一女子,穿一身胡服,红裙素色窄袖袍,修长脸面淡抹一层香脂,盘髻,发上没什么钗饰,一双尖头锦鞋走路匆匆,如飞一般快跑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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