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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清川澹如此-第59部分

小说: 清川澹如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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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漓苍白着脸坐在床上,眼睛静得像一潭清水。

    “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吗?”他不笑的样子薄凉冰冷,目光沉暗,初漓低下了视线,嗫嚅道,“我……不会说了。”

    “你别生气,宫池若。”

    对于宫初漓,宫池若向来都有很好的耐心。他的表情缓和了一些,伸出手掌摸了摸她的发顶。

    房内很快进来了仆从,动作迅速,将瓷杯的碎片仔细清理出去了,地毯也换了新的一张。

    宫池若接过新换的茶盏,他坐在她的身边,长发落在华贵古典的红檀木床沿上,色泽乌润漂亮。

    他捏着瓷杯问道,“还要喝水吗?”语气也温和了很多。

    初漓点点头。

    这一场危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过去了,初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看着宫池若的脸色,没有敢去问清楚。

第205章 借刀杀人() 
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过了些日子宫池若期间出去了一趟,其他大部分时间都陪着初漓。宫疏宫楠木等人要找他们主子,都知道去初漓房间里找。

    宫疏最近一直忙于刘家的事情,初漓很长时间没看到他了。他一进德林苑,片刻也没有耽误,直接去了初漓的院子,他的主子在那里。

    自大病之后,初漓面色雪白,冬日的阳光透进,照得她的脸色几乎透明。她的神态恹恹,裹得厚厚的,偎在房间里一张黄花梨木的长榻上。

    宫池若正在给她梳头,用一把白玉的梳子,一丝一缕的,慢慢将她的头发梳好。他神容极美,动作舒缓,从没见他做过这样的事情,脸色如此正常无异,让宫疏几乎惊掉了眼珠子。

    宫初漓裹着长绒被子,微微阖着眼睛。一双紫色绒毛嵌着珍珠片的拖鞋整整齐齐放在脚踏上,她的脚上套着厚厚的白色长袜,从被子里隐隐露出了脚尖。

    宫疏正在房门边,进退不得。

    宫池若抬眼,“什么事情?”

    “刘家已有动作,刘希安现下应该到了。”

    宫池若放下梳子,拢了一下初漓柔软的长发。他摸了摸她微凉的脸颊,和颜悦色,声音是刻意的压低,“要睡的话就到床上去睡,别着凉了。”

    初漓眯着眼睛,听到了他的话,点点头,“嗯。”声调懒洋洋的,像还没有晒够阳光的猫咪。

    “好好休息。”他甚至带了些笑意,看得宫疏面部僵硬。

    “走,出去说。”宫疏依言,立即开了门。

    前厅里的香炉里熏着南方产的香料,清冽又温和的香气,宫疏走进来便觉得神志清爽。宫池若看他一眼,“最近辛苦了,宫疏,找位置坐下吧。”

    他手里把玩着精致的鼻烟壶,光下转着观察着里面的人物故事。他抬着眼皮,身形修长而清冷,在宫疏坐好后冷不防开口,“对付这种人,宫家还需要亲自动手吗?”

    “宫疏,你没理解我的意思。”

    他冷漠道,“太简单就弄死他的话,未免也太无趣。”宫疏低首听他琢磨,“你说,要先扔给谁折磨一下呢?”

    宫池若最忌讳两件事,一件是宫家旧事,一件是在他眼皮底下动歪心思。这种不听话的人,留着没用。

    宫疏跟他多年,自然就明白了他的意图。他脑中过了一遍进来收集的刘家信息,想来想去有一桩现在用上正合适。

    “刘家近年来单凭走私一项便捞了不少,底气也足了,前阵子截了唐老大的一批货,还打死了好些个手下。刘家迫切增势,已经不择手段了。道上很多人不满他的行径,但估计这姓刘的手里抓着什么把柄,才没有做掉他。”

    “走私的话,”宫池若抬眼,“他手里应该捏着名单。”这种见不得人的交易,名单对于很多干这一行的人来说是致命的,因为涉及了很多买卖交易者。一旦透露出去,便会遭受灭顶之灾。

    他们走私的,大部分是宫池若看不上的du品。但这种能暴利的东西,却让多数人趋之若鹜。

第206章 宫池若从不是好人() 
“倒是便宜了一群人。”他转过身,单薄的一身黑色唐装,鞋子仍是手工的布鞋,只不过里面加了绒。他给人的感觉很冷,是骨头里渗出的那种寒气,“给你三天,弄到名单,夺了刘希安的保命符。”

    宫疏很清楚他的习惯,他给的期限似乎总是青睐“三”这个数字。简单容易逗趣的给个三天,困难一些的任务便是三十天,期限之内,早晚都行。

    说起来,宫池若以前在家里还是排行为三的。只不过这是个隐秘的忌讳,熟悉他的都不会称呼他“三爷”,道上不明宫家家族内幕的人才会叫这个。

    辛德太太今儿下午又过来了。她依旧打扮鲜亮妖娆,迎面香粉浓厚,但香而不腻。她进去看了初漓,瞪大了眼睛,“哟,宫楠木出手就是不一般,这样的恢复速度可真是神了。”

    初漓虽是生死线上走了一遭,但身子里还是虚的,神容还带着些病气。

    她躺在床上,床前服侍的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小丫头。她手里端着盘子,正在等初漓喝完药膳。小丫头谁也不理,只听令服侍好宫初漓。

    辛德太太满屋子里打量了一趟,回到床前笑道,“真是难得。”初漓不解其意,这位太太有时候说出来的话都古怪难懂。

    初漓放下了瓷碗,递给小丫头让她带出去了。她奇怪,“什么难得?”

    辛德太太却是吊了人胃口又不给解惑,她很快又跳到其他话题上,“你家主子呢?今天怎地没来看你?”

    “他上午来过了,告诉我要出去一趟。”

    辛德太太恍然,掩嘴笑了笑,不明意味。笑完她便皱了眉,屋里空气流通很慢,她挥挥手,鼻尖都是浓郁的药味。窗户开了一条缝,因为外面落了雪。初漓原本也想去看雪的,宫池若冷笑一声,让她绝了这个念头。

    她一直在这个房间里活动,从早到晚,从床上到榻上再到床上,日日如此。在这样下去,她都要憋坏了。

    她将这话跟辛德太太说了,辛德又捏着精致的白帕子笑了,“你真不知道?初漓丫头,他这是爱惜你呢,连点风都不让吹,就怕你再着凉生病。”

    “可是我觉得我已经好了。”

    “是吗?”辛德太太颇有深意地收回了些笑容,妆容精致,不大能看不出岁月流逝的痕迹。她装似不经意地提出了一句,“既然好了,那我们就出去走走?”

    “去哪里呢?”

    “宫池若那里,你要不要去?”

    她沉默了一下,摇头,“他说过,我得好好呆在这里,哪里也不能去。”

    “看他将你养成个多么听话的女孩儿呀。”辛德太太嗤笑一声,“这样可是没有意思的,你连他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知道。”

    “他对我很好,是个很好的人。”初漓递出去了一张好人卡。

    辛德太太愣了数秒,忽然不加掩饰地大笑出声,“好人?好人?!”她重复了两声,不可置信道,“看来他真的防得紧,什么都没有告诉你。”

    “宫池若从不是好人,只有你,可怜的女孩儿,你这样认为。”她的笑声抑制不住的嘲讽,一双吊梢的桃花眼眯成了一条看上去充满阴谋的缝。

第207章 笼中之鸟() 
“那他是什么样的?”这些天她也想了很多,在他身边这么久,她对他的所有都是一无所知的。宫疏被他派去干什么?为什么宫楠木身上总有浓重的血腥气?为什么他要连她的病情都要瞒着不告诉自己?在这样刻意的安排下,她染上的颜色都是他所喜爱的。

    自大病一场,初漓知道了自己有一段失去了的过去,过去发生了什么,她却一无所知。对一个正常人来说,这铁定是不正常的。

    他们都死死瞒着,什么也不肯透露。宫疏如此,宫楠木如此,自然是全听宫池若的话的,这必定也是他的意思。

    “我跟你去,能看到什么?”她想了想,有了一丝松动。

    辛德太太引诱得逞,满意无比,“你跟我去便是了。”

    “你不能去!”她话还没说完,就被宫楠木粗嘎的声音截断了,辛德皱皱眉,她极其厌恶有人在她说话的时候打断。

    “有我在,你担心什么?我难不成拐了她出去?”她指着宫楠木,“要不你也跟着?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宫楠木也皱眉,“辛德太太,主子吩咐过,她,”他看一眼床头上坐着的的处初漓,眼神冰冷厌恶,“是不能出去的。”

    “你这是明目张胆引她出去。辛德太太,初漓什么都不需要知道。你多此一举,主子不会放过你的。”

    初漓陡然间受到这样的眼神,心里一跳,避开了视线。宫楠木白天的模样极为渗人,很大程度上由于他半面的刺青。阴森的蛇纹,冷血而诡异。

    “他就算要怎么我,还轮不到你说了算。”

    “宫楠木,我话撂在这儿,我现在就要带她出去。你到底放不放?”

    两米身高的男子嘲弄地看她一眼,“不放。”

    “简直愚蠢!这样瞒着有什么意思?她迟早要知道的。宫楠木,你好好想一想,人是我带出去的,与你无关。”

    她训斥了一口,接着又抛了一颗蜜糖,“这对你是没有坏处的。”

    宫楠木心里道,这个女人眼睛真毒,他确实不喜欢初漓,甚至到了觉得碍眼的地步。主子对她的态度太让人匪夷所思了,一个来自组织外的人,实在不该如此大费周折。

    一个女人而已,除了初漓,漂亮听话的女人多得是。

    宫楠木想至此,勾起了嘴唇。辛德却没有听到让他满意的答案,他冷笑道,“我放她出去,死的人便是我。”

    “我就算再不喜欢她,主子的命令我还是要遵守的。”

    “辛德太太,你请回吧,下午你在这里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会一字不漏地汇报给主子听。”

    辛德指着他的鼻尖道,“你可真是好样的,宫楠木。”

    妆容妖冶妩媚的女人冷笑一声,“今儿也是没法子了。初漓,我本想带你去的,看来还是算了吧。”她情绪未平,将她伸在被子外的手收了回去,她蹙起眉头,“女孩儿,有时候可不能太相信一个人,多数时候,可能表现出来的只是表象,而实际是另有所图。”

第208章 宫池若的惩罚() 
初漓不懂,很多话她都不能理解,辛德又继续道,“你只身宫家,实在是不该。”你原本有更好的生活,而不是在宫家深潭之地,做宫池若这头黑暗中的猛兽的笼中之鸟。

    造化弄人,天意如此。

    后面的话,她顿了一下,终究是没有说出口。

    算了,初漓就这样也好,什么也不知道,什么都被严密保护好。就算告诉了她,她怕是要难以接受,甚至还会害了她。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东方的女孩儿。我们该有好一段时间不能见面了。”她对着她浅色清澈的眼珠,颇为遗憾地笑笑,“我先走了。”

    为着这一番话,初漓琢磨了很久,她睁眼疲惫地扫了一眼偌大的古色古香的房间,除了一个不能说话的小丫头在身边服侍,其他的都是冰冷沉重的物件。

    她真的太想知道那些被严实掩埋住的秘密了。宫池若的,她的,这座德林苑的,还有了无人迹的柚木古堡的。想知道的太多了,却谁也不告诉她。

    这样一个空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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