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辅大人的娇表妹-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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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直接去前院带侍卫了。一般人家侍卫自然不可随便进后院的,怕惊扰了女眷,有碍女眷的清誉,不过,他们府中的这两个女眷,早就没有什么清誉可言了。
孟兰捂着脸哭了起来,蔡文蕙和程悦对视一眼,怒气冲冲地走了,这叫什么事啊,她父亲和姨母有私情,气死了自己的母亲,她又和程悦有过一次,真是一塌糊涂!
周肃之心情甚是愉悦,就算一时半会儿不能让蔡正廉乖乖认罪,但他也休想再从刑部大牢出去了。
徐幼珈苦恼地盯着棋盘,无论她怎么努力,无论周肃之让她几个子,她最后都是输。
“娇娇别皱眉,小心对孩子不好。”周肃之伸出修长的食指,在她眉头揉了揉。
“是不是生出孩子可能爱皱眉?”徐幼珈白了他一眼,他动不动就拿对孩子不好吓唬她,她次次都被吓一跳,结果每次都是什么“娇娇哭了生出孩子可能会爱哭”、“娇娇挑食生出孩子可能会挑食”、“娇娇淘气生出孩子可能会淘气”。幸亏她身体好,没有孕吐,不然又得是“娇娇吐了生出孩子可能会爱吐”,不过,母亲有些孕吐来着,也不知道周肃之对庞怀远面授了什么机宜,反正,这几天,母亲又不吐了。
“呵。”周肃之轻笑一声,“娇娇都知道我要说什么了。下棋本是玩乐,娇娇莫要气恼,这样好了,我可以蒙上眼睛和娇娇下棋。”
徐幼珈惊奇地问道:“蒙上眼睛?那你看不见了,还怎么下棋?”难道他要用手摸索?
周肃之笑道:“下盲棋,我把我要走的棋子说出来,娇娇按我说的放到棋盘上,然后娇娇再走一步,告诉我是怎么走的,这样交替进行即可。”
“哦,就是你下盲棋,我下的却是明的,好啊好啊,试一试!”徐幼珈兴奋了,这样不知道能不能赢过他。
“既然是让着娇娇,那这遮眼睛用的布,我要自己挑。”
徐幼珈大方地点点头,“你随便挑,咱们家有的,你都可以用。”不过是用来遮眼睛的,他想用什么就用什么。
周肃之的黑眸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道:“那我要用娇娇的小衣。”
“你——”徐幼珈的脸红了,吭哧半天,“那你去衣柜里自己取。”为了有赢他的可能,小衣就小衣吧。
周肃之摇头,“我要用娇娇身上的。”他说着话,起身走到徐幼珈身边,从她的衣摆下面摸上去,把腰间细细的系带解开,又从雪白的脖颈向下,把上面的两跟系带也解开,从前襟把小衣抽了出来。
徐幼珈面红耳赤,身上没了小衣感觉很奇怪,好像胸前空荡荡的,她双臂抱着胸,见周肃之将那藕粉色的小衣折了一下,绑在了眼睛上,小衣上绣的梅花正落在他的眉间,这情景看上去暧昧又怪异。
他遮了眼睛,看不到自己了,徐幼珈倒也放松了。
周肃之薄薄的嘴唇一勾,“娇娇,我们开始吧。”
096()
次日一大早;宫里的蔡淑妃就召蔡文蕙入宫;传令的人去了蔡府;因为蔡正廉并未认罪;三司还没开始会审;更别说定罪了;所以;蔡正廉只算疑犯,蔡府还没有查抄。
不过,蔡文蕙并没有在蔡府;传令的人得知她在会宁候府,又去了会宁候府找她,让她即刻去宫里见淑妃娘娘。
蔡文蕙忙梳妆整齐;乘着马车去了皇宫。
“姑母!”蔡文蕙一见蔡淑妃眼泪就下来了;“你可一定要想法子救救父亲啊。”
蔡淑妃快要五十岁了,保养得极好;脸上平滑细腻得看不到皱纹;可一晚上没睡;看起来比平时多了些老态。昨天早朝的事发生得太突然了;她真是一点儿准备都没有;心中有些怪自己弟弟太大意;堂堂一个阁老,怎么会一天就进了大牢,这下两人想商议一下都不行了。
“好了;你别哭了;本宫自然是要想法子的。”蔡淑妃揉了揉发疼的额角,挥手让服侍的人都下去,拿出几本书来,神情极为严肃,“这上面批注的笔迹,你回家后好好练练,一定要分毫不差,过两天就用。记住,这是皇上的笔迹,万万不可让别人看到,练习完的摹本要销毁干净,知道吗?”
“皇、皇上的笔迹?!”蔡文蕙惊恐地看着蔡淑妃,她要伪造皇上的笔迹做什么?
蔡淑妃沉下脸,“你只管好好练习,别的都别管,能不能救出你父亲,就看你的了。”
“可是,我、我的手腕受伤了”蔡文蕙期期艾艾地说道。
“什么?!”蔡淑妃大惊,拉过她的手腕一看,果然缠着,她见蔡文蕙疼的脸色发白,怒道:“这是怎么受伤的?怎么就偏偏赶在现在受了伤?”
“我不小心扭到了”蔡文蕙不想说出程翊来,眼见蔡淑妃根本不信,只好说道:“我和表哥闹着玩,不小心扭伤了。”
“程翊!他就是故意的!”
“不是不是,”蔡文蕙连连摇头,“表哥不是故意的,是我没注意”
“你还护着他!”蔡淑妃大怒,“你知不知道他控告你父亲杀死了会宁候,而且,还供出了那藏宝之地!”
“什么?姑母说的是真的?表哥他真的”蔡文蕙震惊地站了起来,她这两日都留在会宁候府,根本没人跟她说程翊做了什么,她只知道父亲因为贪腐进了大牢,却不知道这里面还有程翊的功劳。
蔡淑妃失望地看着蔡文蕙,半晌,无力地摆摆手,“你回去吧,回自己的蔡府去,尽快把手腕养好,养好了再来见我。”
蔡文蕙失魂落魄地从皇宫出来,表哥说父亲杀死了会宁候,那自己和表哥不就有了世仇了吗?因为这杀父之仇,表哥才背叛了父亲?还有那藏宝之地,表哥上次还向自己打听来着,难道,是自己从阿厉那里套来的话,无意中造成了父亲的倒台?表哥伤了自己的手,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她爬上马车,“回蔡府,不,去会宁侯府!”她必须要问个清楚才行。
程翊并不在会宁侯府,同时,孟兰身边的刘嬷嬷也失踪了。
一盆冷水浇下,刘嬷嬷打了个寒颤,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见程翊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正冷眼看着她。
“世、世子爷?”刘嬷嬷打量一下四周,这是一间没有窗户的屋子,燃着明亮的蜡烛,她被扔在地上,四周摆着各种看不出用途的刑具,上面似乎染着可疑的血迹,看一眼就令人胆寒。
刘嬷嬷暗自心惊,“世子爷把老奴带到这里来做什么?”
“十七年前的事,我要详详细细地知道。”
“老奴知道的,并不比世子爷多啊。”刘嬷嬷还有些侥幸心理,他状告蔡阁老杀了会宁候,毕竟是没证据,多半是出于猜测而已。
程翊冷笑一声,“你要是不说,我就把你放在这刑具上挨个过一遍,若你果然是个硬气的,就留你一口气。”
刘嬷嬷心中大喜,只要自己熬过这些刑具,就能走了?
程翊看看她的表情,“留你一口气,让你看着你的儿子、女儿、孙子,在你面前一刀刀被剐成肉片。若你这也能捱过,我就佩服你,到时候给你个痛快的。”
刘嬷嬷脸色煞白,差点被吓尿了,“若、若老奴、老奴说了呢?”
程翊的星目浮起一丝嘲讽,“说了,就放过你的家人,直接给你个痛快的。”
一股骚臭,刘嬷嬷的裙下立刻出现了一道水渍,合着自己说不说,今天都是必死无疑了?她知道程翊不是吓唬她,要么受尽折磨而死,还会连累家人,要么能得个痛快,家人也能保住。
“我、我说。”刘嬷嬷很快就做出了选择,“当年,侯爷去了地方视察军务,过了一个多月才回来,在家里用过膳,又去了蔡府喝酒,不知道他和蔡阁老起了什么冲突,反正蔡阁老就把侯爷给害了,这是老奴后来听夫人说起的,老奴就知道这么多了。”
程翊冷笑一声,“来人,服侍着嬷嬷走一遭。”
立刻就有两个侍卫过来,把刘嬷嬷架了起来,用铁链绑到一个十字形的架子上,刘嬷嬷吓得发抖,连声喊道:“世子爷饶命,老奴都说了啊。”
一个侍卫取过一根拇指粗的牛皮鞭,沾了点水,“啪”的一鞭下去,刘嬷嬷差点晕了过去,她身上的衣服裂开,一条血印子十分清晰地露了出来。
眼见这那侍卫的鞭子又扬了起来,刘嬷嬷大喊:“我说!我都说!”看来世子爷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与其受尽折磨而死,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招了。
程翊摆摆手,两个侍卫立在一旁,也不把刘嬷嬷放下来。
刘嬷嬷咬咬牙,“侯爷离家一个多月,回来以后,本来好好的,可是当晚夫人却有些干呕,侯爷叫了府医过来给夫人扶脉,府医说是夫人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刘嬷嬷看看程翊的脸色,咽了下口水,“侯爷在离家前,和夫人闹了点别扭,有一个月没有同房,这加起来就是两个多月,所以,侯爷大怒,质问夫人这孩子是谁的。夫人只是哭,说是府医诊错了,明日要再请别的大夫过来。侯爷思来想去,就怀疑到蔡阁老头上去了。”
程翊的手慢慢捏紧了,程悦,果然是蔡正廉的儿子,他和蔡文蕙是同父异母的亲姐弟,所以,即便蔡文蕙和失身给程悦,甚至怀了他的孩子,他们还是要把蔡文蕙推给自己,因为,她不能嫁给程悦。呵呵,程悦,好一个“悦”,母亲的意思,她很高兴为蔡正廉生下这个孩子?
“侯爷去了蔡府,结果,蔡阁老亥时就从地道过来了,他、他说他把侯爷给杀了。”刘嬷嬷小心地舔了下嘴唇,“蔡阁老说,侯爷和他饮酒时,几次三番地试探他,看他的眼神也极为怪异,他知道一定是事情暴露了,所以,干脆、干脆就把侯爷给杀了”
蔡正廉生性多疑,又喜欢先下手为强,这也不奇怪,明明是亥时就来了侯府,还说什么和父亲饮酒到子时。程翊问道:“那他是用什么手法杀害我父亲的?”
“不知道,世子爷饶命,老奴是真的不知道,只听蔡阁老说,绝对不会验出来的,让夫人放心。”刘嬷嬷心惊胆颤地看着程翊,生恐他不相信自己说的,又让侍卫来“服侍”自己。
程翊的右手尾指一抬,一个侍卫取了一枚闪着寒光的匕首,朝着刘嬷嬷走去。
她还不想死啊,能多活几口气也行啊,刘嬷嬷吓得撕心裂肺地一通喊:“老奴还没说完,当年夫人本来和蔡阁老——”她的话还没说完,侍卫手中的匕首就割断了她的喉咙。
程翊冷眼一瞥,起身走了出去,他并不在乎当年蔡正廉与姐妹两个如何纠葛,他只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蔡正廉杀死的,起因就是蔡正廉的亲生儿子,程悦。
程翊回到会宁候府,已经过了午膳时间,他刚进自己的院子,就见蔡文蕙又气又急地冲过来,“表哥,听说你控告我父亲当年杀了侯爷,还带人去了藏宝之处,是不是真的?”
程翊刚想让人把她赶出去,心中却突然升起一个邪恶的念头,他调整好自己的表情,一脸沉痛又深情地说道:“阿蕙,杀父之仇,我不得不报,否则,我枉为人子。可是你不一样,你自幼就陪在我身边,我们两个可说是青梅竹马,上一代的仇恨,我并不想波及到阿蕙。”
“表哥,你”蔡文蕙长这么大,奢望过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