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鲤-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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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溪看着前面的热闹,突然有种失落感,不知为何突然想起了慕锦与泽王和师伯一起喝酒的时候。
那样的日子应该不会有了吧?浅溪心里想着,自己端了一杯酒倒进嘴里,有些苦有些辣,有些像她心里一样的滋味。
“浅溪画师是吧?”一个女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浅溪抬头,原来敬酒已经到了她这一桌,连忙站起身,重新倒满酒举杯说道:“祝泽王和泽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说着一饮而尽。
听到她的称呼格格公主明显笑得更得意了,似乎想到了那一夜,在猜测自己能不能怀上。
泽王上前半步似乎要说些什么,格格公主抢先说道:“会的,多谢浅溪画师的祝福。”说罢与泽王饮尽杯中酒,挑衅的看了浅溪一眼,便拉着泽王走向了下一桌。
泽王似乎有回头看她,不过浅溪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对格格公主那一眼有些哭笑不得,觉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是将自己看成眼中钉了吗?没关系,以后相见的机会几乎没有了!
等到敬酒这个环节结束,浅溪悄悄地起身离开了。这里没有熟人,孤单无聊,而且也没有必要待到最后。
宾客皆散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繁星点点,泽王终于找到机会逃离格格公主的视线。
“可知她送了什么?”泽王的声音有些沙哑低沉,但那双几乎点亮黑夜的眼睛承载了多少多少情思。
“回王爷,是一幅装裱好的画,比翼双飞图,画得、栩栩如生”卓刀依旧低着头回答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
第六十章 各安一方()
在泽国与北国的边境,有一条边境河名叫北负河。
北负河长近一千三百多里,泽国与北国的四分之一多边境线都在这条河上;最宽处足有六百多米,水流湍急,无人敢过;最窄处也有超五十米,是泽国与北国两国境内最长流域最宽广的大河。
此刻在北负河一条支流内,水流较缓和处,一条火红的锦鲤正躺在浅滩处小憩,傍晚的余晖照在粼粼的水面上,就连那鱼鳞都泛起光了。
“咕噜……咕噜”水面上不时地涌出一个个水泡,走近了会发现,那条锦鲤竟然是睡着了。
鱼儿都是这样睡觉的吗?
不知道,因为实在是没有见过鱼儿睡觉。
好一会儿,当太阳就要下山的时候,那鱼儿突然鲤鱼打挺,翻身而起,警惕的看向四周。
扫视了四下几眼,复又放松下来。
“本鲤现在真是草木皆兵,一点儿小动静而已。”想了想,心里还是有些不愤,“浅浅的师伯真是古板迂腐,本鲤不就,不就,唉,一条人命也是人命,虽然是迫不得已,但是浅浅她能接受吗?”
正心烦意乱时,又一条锦鲤游了过来,是一条体型略小,颜色没那么妖艳的。
两条锦鲤凑在一处,不知道在讨论什么。
也没有太长时间,原先的火红锦鲤吐出一长串的泡泡,后来的锦鲤便离开了。
之后,原先那条火红锦鲤身形隐约着,眨眼间化成一个男子的形象,正是慕锦。
赤脚踏出水面,慕锦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啊,舒坦,那老头儿终于离得远些了。”
却原来是,前几天鸣书与钟宇刚刚经过这一片地方,浅溪深怕被发现一直躲在水底,也就是今天这才上来透透气。
慕锦已经来了这片水域有一段时间了,周围大大小小的鱼儿早就臣服在他的鱼鳞下。
他手下半数的鱼儿在鸣书与钟宇离开的时候悄悄地跟踪着,不时地派鱼回来传递消息,报信儿。刚刚来得那条锦鲤就是他忠实的小弟,给慕锦带来了让他开心的消息。
鸣书和钟宇顺着北负河逆流而上,一直往北负河的发源地西方行去。有些鱼儿跟着藏在水深处游了过去,遥遥的望着他们师徒远去,已经两天都没有踪影了。
“呼,这老头儿也是较真儿,都追了本鲤一年多了,还不放弃,真是。可怜本鲤刚与浅浅团聚不久,这一分开不知又要何时才能再见!那泽王可千万不要趁虚而入啊!”
慕锦一身的哀愁和痞气有些矛盾,与他往日的气质不相吻合。看向远方的目光中带着浓浓眷恋的情谊。
北负河上游,钟宇跟在鸣书的背后一声不吭。
“宇儿,咱们今日已经追了许久了,歇一歇吧!”鸣书毕竟年纪大了,此刻有些气喘吁吁。
“是,师父。”钟宇利索的选了一个一棵大树下收拾好,让鸣书可以倚靠着大树休息。
“师父,咱们追了许久了,已经有半个月了吧。从苍山追到了北负河,途径不少地方。可是一点那妖鲤的影子都没有,咱们是不是追错了方向。”
这话,其实也不是胡说八道。天下再大,也能发现一条成了精的锦鲤;天下再小,失了它的踪迹想要再找到也不容易。
找不到它,一是根本就没有找对方向和地方,二是它藏得深,躲了起来。
“唉,为师何尝不知,可是当日被它逃脱,它就是往北负河的方向来。这个方向,也没有其他的较大的水流,想想只有这里了。”
鸣书喝了一口水,润润已经干燥冒火的喉咙,“等到咱们追到北负河发源处仔细搜寻,如果还是没有那妖鲤的踪迹,便是命中如此,咱们便回吧!”
“是,师父,徒儿知晓了。”钟宇顿了顿,又说道:“可是师父,咱们不是也没有发现那妖鲤伤人,害人吗?它虽为妖,可也并非就是十恶不赦不是吗?”
大概是浅溪给他的勇气,才敢这样在师父的面前这样质疑他吧?
鸣书一甩衣袖,“哼,谁说……”话未说完,可声音戛然而止,让钟宇心里又多了一丝疑惑,可看鸣书的样子又不敢继续追问,于是静默。
皇宫宫门外,一辆豪华的马车停下了。
紧接着马车上的车夫下来对守宫门的侍卫说了什么,那侍卫手一挥,便示意他们进入了。
“王爷,今日您与王妃进宫谢恩,陛下早就吩咐了,说是可以直接驾马车进入。”说话的是卓刀,今日他陪着泽王与格格公主进宫谢恩。
按理说,谢恩这事儿早应该在泽王与格格公主大婚的第二日进宫办好的。可谁让皇帝陛下疼弟弟呢?谁又让泽王老大不小的一直不成亲呢?谁又让皇帝陛下想让弟弟早有子嗣呢?
大婚之前,皇帝就已经下旨,让泽王与格格公主大婚半月后再进宫谢恩,于是就有了刚刚那一幕。
“嗯,”泽王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言语。
坐在他身边的格格公主,却有些按耐不住兴奋,不为进宫,只为感谢那个识趣的帝王。
“熙,今日进宫谢恩后,咱们也该准备准备归宁的事情了。父皇母后他们这么久没有见我,一定很想我。”
泽王略一偏头,看向身边挽住自己手臂,小脸扬起面带微笑一脸期待的格格公主,这是他的王妃,他要携手一辈子的人呐。
他多想,不是她,而是她,思绪有些恍惚,那个她的音容笑貌如在眼前。
格格公主的笑容僵了,又是这样,多少次了?你在我面前想起别人,你的眼神暖暖的,那是看我的时候从来没有的!
“熙,你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轻轻推了推泽王的手臂,格格公主调整好表情问道。
“哦,没什么。格格刚刚说归宁的事是吗?一切格格自己安排就好,时间上也随你开心,反正我只是个闲王,就陪你好好的回去玩玩,也可以看看北国的风土人情。”
格格公主的眼神有些迷醉,他现在那么温柔,对我百依百顺。“好,熙,你真好。”
“格格是我的王妃,应该的,以后习惯了就好了。”不得不说,这些话都说到了格格公主的心窝里,她现在根本就想不起浅溪是谁了,她已经深深的沦陷在泽王的神情里了。
泽王转回头看向前方,目光有些忧伤。
我现在能做什么呢?不过是对你好罢了,爱上你不知难不难,对你好却是不难的。
苍山下泽水前,夕阳将一人一狼的身影拉得老长。
第六十一章 百伶百俐()
俗话说得好,春困秋乏夏打盹,睡不醒的冬三月。现在,在苍山下,泽水前的浅溪和敖敖正在经历着其中的夏打盹。
七月二十八日,天气正是热得时候,浅溪现在热得就差和敖敖一样吐着舌头呼哧呼哧了。
按说山里其实应该比其他地方能稍微凉快些,可是浅溪一点儿这样的感觉也没有。
现在她每日做得最多的事情,考虑得最多的事情已经不是画画了,或者说跟画画已经没啥关系了,因为现在她满脑子都是怎么避暑,怎么才能更凉快一些。
山里的树木繁茂,树冠郁郁葱葱,几乎不会透下太多的阳光,但是也造成了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透风性不是很好。
不过山里有水是一件大好事,青山绿水,钟灵毓秀应该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傍晚的时候,天气依旧没有凉爽的迹象。
湖边是浅溪早上就搬出来的轻巧藤椅,藤椅上是轻轻皱着眉头的浅溪,看她的身形已然是瘦了几斤,下巴微微削尖,腮边也是往内凹陷。
浑身雪白又大了两圈的敖敖没精打采的吐着舌头趴在浅溪的脚边,一人一狼此刻俨然是生无可恋的感觉,被这热翻了的天气折腾的不行。
“嗯?有人闯进了大阵被困住了,还不止一人。走,敖敖,去看看。”浅溪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叫上敖敖便往一处地方走去。
说起这大阵,浅溪觉得甚是不靠谱。
据浅溪师父说,这苍山中有迷阵,特别是木楼四周,是师祖布下的大阵,几乎覆盖半座苍山。
可是浅溪觉得可能也不过尔尔吧,毕竟先是慕锦莫名其妙得游了进来,接着泽王带着侍卫也能进来。哪怕卓刀是泽王教授的不算在其中,师伯和师兄都是自家子弟,满打满算也有一人一妖不受大阵的限制。
更何况后来的师伯鸣书和师兄钟宇也不知道是怎么进来的。天呐,我居然没有问过,浅溪突然想到。
唉,算了,反正他们已经离去,估计也不会再回来了。
想着想着,浅溪和敖敖已经到了困住几人的地方。浅溪揉了揉眼睛,怕自己躺久了有些眼花。
那是?
那被困住的哪些人中居然有四人是认识的,易娴,易娴的夫君宁二公子,易娴的贴身丫环月初,以前浅溪住在易府时的丫环夏初。
他们怎么来了?那一行人足足有十二人。
浅溪心里一震,急忙向前快走几步,敖敖跟在后面,一起走到那几人的身边。眼里隐隐有泪光闪动,“妹妹”。
本来还如无头苍蝇一般的一群人忽然就静了下来,看向了刚刚出现的那个姑娘和那条、狼?
“姐姐,”易娴看向浅溪,满脸的惊喜,一下子扑向浅溪,两人抱了个满怀。
好一会儿,重逢的喜悦才被冲淡了些,两人分开,可易娴仍然挽住浅溪的手臂。
宁二公子宁至上前一步微微低头,“见过姐姐。”,而后身后的十人一起弯腰的弯腰,屈膝的屈膝,一起向浅溪施礼,“见过溪小姐。”
“不用多礼,走,带大家先去我那里休息,”浅溪笑着对大家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