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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岂有此鲤-第32部分

小说: 岂有此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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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她要作一幅从未作过的画,送别图。

    笔法纯熟,虽然从未画过,但浅溪毫无生疏感。约莫也就两刻钟左右的时间,画已成。

    从慕锦所站的角度可以看到的是,郁郁葱葱的草木林立,仿佛从高高的树冠下遗漏下来的束束阳光映射着一老一少的身上。

    他们迎着阳光,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老者背不驼,少者腰挺直,好像两个人都融入这片山林一般,站如松。

    两人的身后,是一个挥着手的少女。只能看到她的小半边脸,那分明就是浅溪自己呀!

    虽然画面是静止的,但是却让看得人心里生出一股淡淡的伤感,仿佛自己也要将亲近的人送向远方。

    叹了一口气,慕锦默默地收回目光,心里对浅溪又多了一丝心疼。

    浅溪收笔,将视线转到师伯鸣书的身上,“师伯,求您题字。”说着她身子闪到一旁,靠近慕锦。

    鸣书缓缓两步走到画前,先是看了画一会儿,而后看向浅溪,眼中多了几分疼爱,他知道浅溪舍不得他们离开。

    重新看向画架上的画,鸣书手轻抬,手中握着的正是平日里一直带在身上的那只粗毫大笔。

    送友人

    青山横北郭,白水绕东城。

    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

    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

    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落笔鸣书,“铮”笔落似乎有奇异的声音传入在场几人的耳中,慕锦脸上现出惊慌的神色。

    他万万想不到鸣书的书法已经到了这样的境界,早知他情愿被浅溪冷落也不会过来给鸣书送别,正想着那纸上的字似乎泛着金光直直地刺向他。

    鸣书敏锐的目光看向他,却发现一件让他后悔莫及,后怕莫及的事情。站在浅溪身边的慕锦,身上的皮肤红得异常,脸上与脖颈等裸露在衣衫之外的皮肤隐隐泛出红色的鳞片。

    鸣书心想,幸而今日浅溪为他作这幅画才能让这妖孽现形,否则等他和徒弟离开,不知道浅溪会遭遇什么!

    敖敖在一旁突然冲着慕锦发出一声嚎叫“嗷……”,浑身雪白的毛发炸起。惊了浅溪和钟宇,这?不是狼的叫声吗?敖敖它不是狗?

    不待浅溪和钟宇多想什么,就见鸣书手中的粗毫大笔顺着落笔之势点向慕锦,“大胆妖孽,找了你一年之久,今日定要将你就地正法。”

    钟宇站到了浅溪的身前护着她,可浅溪却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慕锦现在半人半鲤的样子,她不知道自己心里怎么想了,就那么呆呆的看着他,什么反应也没有。

    慕锦到底也不是一年前的慕锦了,鸣书点向他的笔被他挡住,深深地看了浅溪一眼,眼中有一些浅溪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宇儿,你留在这里好好保护溪儿,今日师父必要除掉这只妖孽。”鸣书头也不回的嘱咐着徒弟。

    而慕锦,在鸣书下一次的攻击之前飞快的向远方逃去,边逃着边在被鸣书攻击的间隙看一眼浅溪。

    鸣书是一代书法大师,加上入过道家,一身功力深厚;慕锦也是百年化形的妖鲤,一人一妖的速度极快。没一会儿已经是能看到小小的黑影了。

    敖敖也跟着狂奔出去很远,浅溪倒是不担心。一直看着他们消失的远处,表情淡淡的,好像在想什么,但是又好像不是很在乎的样子。

    钟宇有些担心她,以为她很怕,安慰道:“师妹,不用怕。师父很厉害的,这条妖鲤肯定不是师父的对手。”

    浅溪看他一眼没有说话,自顾自的收拾在画包。

    “师兄,刚刚师伯说找了他一年之久是什么意思?”浅溪收拾完画包突然问道。

    “是这样,去年春天在渭南之地。这条妖鲤刚刚能够化为人形的时候,因为不能长时间保持人形,加上妖力不够浑厚,露出马脚时轻而易举地被师父发现了。”

    “于是师父就和他打了起来,但是他毕竟刚刚化形,没多长时间就不敌师父。师父将他打伤了,但是也被他逃入水中。在水中,师父发现他不易,所以也就被他逃走了。”

    “再后来,师父就带着我一直走南闯北的找他,顺便在所到之处降妖。师父之前入过道家,所以能力很厉害的。”

    “也就是说,你们一直找他,后来慢慢的找到了帝都是吗?”浅溪问道。

    突然,钟宇觉得有些不妙,师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钟宇看着浅溪的眼睛,那里面是以前自己从来没有看到的东西,“师妹,你别误会。师父不仅仅是因为找他所以才来帝都的。师父很早就想来,不过一直没有机会……”

    “师兄,不必多说这些。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与师伯见过他害人吗?”浅溪心里真的有些难过,他以为师伯和师兄的到来仅仅是来看师父和她的。

    “这倒是没有,不曾见过。师妹,你……”钟宇老实的回答,毕竟他与师父真的没有见过这条妖鲤害人。

    “没事,师兄,我就是问问。”浅溪的表情很淡,说实话,她现在的表现算是好的。因为她的心里实在有些天人交战,一是对师伯师兄的感情无法磨灭,一是对这件事的打击有些心痛。

第五十七章 敖敖真身() 
距离帝都的百里之外的一处空旷所在,慕锦一边闪躲着鸣书的攻击,一边想与鸣书打个商量。

    “前辈,慕锦自知不是您的对手,请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浅浅的份上手下留情呀!”

    “哼,你为妖孽,无人性,谁知何时会对溪儿下手。幸而今日题字,令你现形,否则老夫走后,不知会发生什么抱憾终身的事情。”鸣书的语气坚决,丝毫不退,看来绝无商议的可能了。

    “前辈,是否是再无商议可能?”慕锦不死心的又问一次。

    回答他的不是鸣书,是鸣书那只去年就将他重伤的粗毫大笔,在慕锦的眼中它如山岳,不可撼动。

    “前辈,我虽为妖,可只在去年被您打伤的时候伤过一人。说起来,如是您当时并未伤我,说不定我也不会为了自保恢复而伤害那人。”慕锦将当时的情况道明。

    不料想,鸣书竟有些恼羞成怒。话虽是如慕锦所言,可毕竟他是妖,不是人呐!

    “妖孽不要在此妖言惑众,今日就是你投胎转生之日。”

    唉,慕锦心里哀叹一声,这个老头儿怎么这般古板?罢了,打不过,跑还跑不了吗?

    ……

    苍山下泽水边,浅溪坐在木楼门外的木头阶梯上,想起第一次见到慕锦时自己的呆傻模样,那天晚饭后两人并肩坐在这个现在她和师兄同坐的地方。

    有些愣神儿,刚刚已经从师兄那里了解的七七八八。现在她也知道慕锦是一条锦鲤妖,修行百年,化形不久。

    不自觉得对应上去年那条火红调皮的锦鲤,他在的时候经常发生一些离奇古怪的事情。后来莫名消失,恐怕就是要去养伤的原因吧!

    后来应该是去了皇宫里,那里虽然危险,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再加上得了贵妃娘娘的喜爱,那段时间他应该过得很好。

    他离开后,我也紧接着离开了。我去皇宫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应该是伤好后又回到这里来找我了吧?

    想到这里,浅溪脸色微红,但自己并未觉得有什么,可却被一旁的师兄钟宇看在了眼里。

    唉!

    一连串的事情串到了一起,浅溪有些豁然开朗的感觉,好多以前不明白的事情现在也明白了。

    又想起在帝都遇到萧炎柯的那日,慕锦大展身手对付那几个壮汉。没过多久,师伯和师兄就赶来了,恐怕也是觉察到慕锦的气息了吧?

    怪不得那日在聚名轩,觉得慕锦很熟悉。现在想想他那时候的表情分明和在水里游玩的时候一模一样,调皮中带着机灵。

    这样似乎一切都能说得通了,浅溪想道。

    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浅溪定睛一看,却是敖敖已经回来,蹲坐在她的面前,脸上一副乖巧模样。

    想起之前它那一声嚎叫,浅溪心里有些疑惑又浮上心头。

    伸手摸摸敖敖的脑袋,浅溪嗔怒道:“成日里就知道疯跑,真应该买条链子把你拴起来。”

    话音刚落就见敖敖往前挪了挪,用自己的脑袋瓜蹭着浅溪的手臂,讨好似得:不要栓我,我以后一定乖乖地。

    浅溪被它都笑,低头看着敖敖说:“你是狗吗?听你之前的叫声可不像呢!”

    敖敖似懂非懂,呆萌的看着浅溪什么动作也没有。

    “罢了,问你,你知道也不会回答我的。不管你是不是狗,都是从小跟着我到现在,以后咱俩相依为命吧!”语气中有淡淡的萧瑟,钟宇想了想没有吱声。

    中午的时候,鸣书还是没有回来,敖敖却是又不见了踪影。浅溪暗想这个小家伙,刚刚那么乖是骗谁呢?

    只有浅溪和钟宇两个人,午饭比之以往简单了不少,现在浅溪也没有过多的心思放在饭食上,两人凑合着填饱了肚子。

    午饭后,敖敖嘴角带血回来了。

    浅溪吓了一跳,以为它咬伤了附近的打柴人或者是采药人。脸色一沉,张口就训斥它。

    敖敖低着头抬眼看她,委屈的不行。转身要走,边走边回头示意浅溪跟上。浅溪心里担心它伤了人,也就跟在后面看它要做什么。

    走了不到两里地,一片草丛中有一只所剩无几,从凌乱的羽毛可以分辨应该是野鸡的动物残尸。

    浅溪心下大安,不是伤了人就好,可是敖敖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野食性?以前可从来没有让它吃过生肉之类的食物。

    敖敖见浅溪已经看到了自己咬得不是人后,默默地走到水边跳进去,两只小爪子笨拙的蹭着嘴角,竟是清洗自己。

    浅溪笑笑走到它身边帮它清洗,很快便和好如初。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聪明,根本就不像是普通的小动物。快快从实招来,你是哪里的妖精变得?”回去的路上,浅溪跟敖敖开着玩笑,一人一狗,也许不是狗就这么走回去。

    因着敖敖在水里玩了挺长的时间,回去之后已经快到傍晚了,师伯鸣书也已经回来。

    浅溪突然有些心慌,师伯自己回来了,那么慕锦呢?难道已经……

    不知道为什么之前鸣书说要将他就地正法的时候,浅溪并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现在心里却有一个地方多了一丝慌乱,慢慢的蔓延到全身。

    “师伯,他,他呢?”浅溪快步上前,问道。

    鸣书的老脸有些泛红,不知是气还是怒,“倒是滑溜,被他跑了。”

    浅溪的心忽然就放了下来,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哦,师伯没受伤吧?”浅溪又问。

    “没有,那种道行还伤不到师伯。”鸣书挺直胸膛,带着一点点的骄傲说道。

    “那就好,师伯,您见多识广,看看敖敖到底是不是狗?上午那一声嚎叫让溪儿心里有些疑惑,而且中午它自己跑出去咬食了一只野鸡。”

    浅溪脚尖踢一踢蹲在一旁的敖敖,示意它上前。

    敖敖看了浅溪一眼,不情不愿的上前走到鸣书的跟前。除了浅溪之外,它谁也不愿意接近,哪怕他是浅溪的长辈。

    鸣书待它近前后,摸摸它的脑袋,敖敖强忍着不动。鸣书则是从头到脚将它看了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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