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第46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燕不悔和郦洛,还是一身宴会时的礼服,似乎回来没多久——郦洛脸上的妆都还没洗掉。
靳长宁的脸色很阴,从来没有过的阴,乌沉沉的目光在他们身上一扫而过,这眼神,让这对夫妻面面相觑。
“抱歉,这么久了,还来打搅,但,有件事,我必须问个清楚……”
甚至连等到天亮,都觉得要忍受不了了。
“什么事?”
燕不悔让沉默着的郦洛给沏茶,坐定之后,他问。
“燕家和靳家结的是什么仇?”
靳长宁坐到了他对面,语速稳稳的:
“不仅仅是当年燕家抢了靳家某个项目,就此结了恨,这么简单吧……当初,燕家既知我是靳家养子,又清楚燕靳两家关系不太好,为什么燕老爷子,还有燕伯父还这么的对我爱护有加?”
问出这个问题时,他目光一煞不煞的盯视着,将这对夫妻的表情悉数收入眼底:郦洛想说话,眼神急切,却被燕不悔阻止,这个男人回以深玄的目光,显得是那么的高深莫测。
“你的动作倒真是快。”
燕不悔语气怪极:
“可之前,你答应过我的,不查的不是吗?怎么就又查了呢?长宁,你怎么就这么的不听劝……”
最后三字,带上了长长的叹息,以及恨铁不成钢的无奈。
“有些事,一旦开了头,就像射出去的箭,没了回头路。长宁,我不希望你身陷痛苦。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靳长宁深信,燕不悔说这几句话时的心情,是真挚的。因为他在乎他这个朋友,所以,他想阻止某些事的发生。
可是,他可能高估了他自己的能力。
有些事,不是他想阻止就能阻止得了的。
“老燕,我只知道一件事情……”
他淡静的接上话。
“什么?”
“有因就有果。逃避没有用。只有迎面直击,只有遇上问题解决问题,才能解决一切历史遗留问题。我相信,态度可以改变一切。”
因为这然话,燕不悔翘了翘唇角,点下了头:
“这话,说的不错。但是,长宁,有些事情,做起来很难——对于你来说,那会是一个痛苦的选择,会让你的生活陷入水深火热。你会再也回不到过去。所以,我才会说,不知道才是最大的幸福。”
“不知道不代表没发生过。既然发生过,现在不知道,以后某一天,总还会爆发。那等于就是每天抱着一个定时炸弹在过日子。你觉得,这种日子会过得舒服吗?”
靳长宁不喜欢这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滋味。他需要活得明明白白。糊里糊涂混日子,不适合他。
燕不悔点了点头,转头看了一眼身边情绪一下变得激动的郦洛:
“行,只要你不后悔,我没意见。”
“我对我做过的事情,从来没有后悔过。”
淡淡的回答,流露的是浓浓的自信。
只是这份自信,并不能缓解燕不悔的忧思,但他已不想阻止,既然这是他的选择,他自当成全:
“ok。那你想知道,不用让你的朋友去查了,我们这边知道的,我一定全告诉你。”
“好,第一个问题……”
靳长宁暗自吸了一口气:
“当初,你们燕家这么刻意结交我这个无权无势的小子是因为什么?”
“因为你是澜宁和乔荞的儿子。”
这个回答,是那么的干脆有力。
靳长宁眼神一眯,再问:
“燕家和澜家有什么关系?”
燕不悔沉默了一会儿,才接上了话:
“我父亲燕归城,曾经追求过你母亲乔荞。据说,差一点,父亲就娶了乔荞。”
这倒是令靳长宁怔了一下,这层关系,还真是有点诡异。
“我父母之死,是**是不是?”
他再问。
他再答:“的确。”
靳长宁问:“燕家在这件事当中,扮解的是什么样的角色?”
燕不悔回答:“我父亲一直想查明真相,不想让真凶逍遥法外。”
靳长宁问:“你们查到真凶了没有?”
燕不悔回答:“没有十足的证据,但是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确认幕后之人是谁。”
靳长宁问:“那你们怀疑的幕后这人是谁?”
燕不悔定定看着:“你确定要知道?”
靳长宁却转开了头,目光沉沉的落到了郦洛身上:“最后一个问题:洛儿和我是什么关系?”
连贯的回答,没有再继续,郦洛在燕不悔的注视重缓缓站了起来,她在那里咬着唇,热切的盯着他。
“怎么不回答了?”
靳长宁的声音也哑了起来。
燕不悔跟着站起,双手插袋,目光在他和郦洛身上流转了起来,半晌才道:“洛儿就是你的亲妹妹——澜云皎。”
………题外话………第一更。
581 581,单相思121,让靳家倾家荡产,以赔付澜家失去的一切()
澜云皎这个名字,是靳长宁选的。
当初母亲怀孕,父亲给还在肚子里的新家庭成员取了好几个名字。男孩女孩的名字都有。
妹妹生下来之后,父亲把那些女孩的名字,一一写到了纸上,让他这个做哥哥的抓阄,然后,他抓到了这个。
那时的记忆,有点远,朦朦胧胧的,他记得那会儿的自己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对着妹妹笑,妹妹会走路时,摇摇晃晃的他,还会很负责任的牵上她,一起走偿。
等到妹妹会跑时,他就和妹妹一起玩,嘴里会叫:“阿皎,阿皎,走路慢点,别摔着。”
妹妹太能摔倒,一摔就哭。
那是他最大的印象,这和欢欢摔了还笑,完全不一样。
再后来,妹妹和爸爸妈妈一样,被贴到了墓碑上,再也不哭不闹不撒娇,他变得寂寞了,孤独了,总盼着有朝一日,清晨醒来,妹妹会出现在床头,满嘴口水的亲他的脸。
可那些再不可能出现。
再后来,欢欢降世了,旺盛的哭闹,给他带来了全新的体验,做哥哥的自觉性,再一次被激发。
想不到,隔了这么二十几年,他居然会听到这样一个消息:云皎还活着。
那一刻,他的喉结,止不住的颤了起来。
那一刻,他的眼角,情不自禁湿润了起来。
那一刻,他缓缓站直了身子,对着那个已哭出来的女孩,暗哑着声音叫了一声:
“阿皎,真的是你吗?”
下一刻,早已按捺不住的女孩飞身扑了过去,投进了那双缓缓张开的怀抱:
“哥,是我,是我,是我……我是云皎,我是云皎。”
下一刻,他紧紧的抱住了这个已经长成大姑娘的妹妹,脑子里翻想的是小时候,和妹妹一起玩耍嬉戏的画面……那个小小的,摇摇晃晃的,肉墩墩的小身子,总能把自己撞翻,总能惹得父母大笑的妹妹,没死,现又回到他怀里了……
这是怎样一种感觉啊?
失而复得的骨肉至亲,重新聚首,那止不住的心酸就像火山一样爆发了出来。
*
靳长宁不是第一次拥抱郦洛,那时拥抱这孩子,是什么感觉呢?
是欢喜得了一个干妹妹,在出生的地方,终于又有了一丝牵绊。
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因为性格相投,而结为兄妹,那也是人生的一大缘份。
现在呢,才知道原来这个妹妹不是平空得来的,这场缘份也不是平空得来的。
因为,她本来就是妹妹,那个在他还很小的时候,赖在他怀里,翘着小辫子叫着“嘟嘟、嘟嘟”的妹妹,原来没死,并一直好好的,活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在他无比思念童年那抹朦胧的娇小轮廓时,她不是一抷灰,而是一个鲜活的人。
泪眼,簌簌的滑落。
靳长宁在哭。
很小的时候,在他还是澜宁的时候,他只会笑,陪着爸妈笑,陪着妹妹笑,陪着阳光笑,陪着整个世界笑。
出车祸那天,他哭了,看着爸爸不再答应他,看着妈妈满头是血的,他慌了,他急了,但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因为年纪太小,小到还不知道死亡意味着什么。
再后来,他不哭了,也不笑了,只知道没了爸爸妈妈和妹妹的世界,好无聊。没什么可笑的,也没什么可哭的。安安静静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样挺好。
再后来,欢欢出生了,哭得那么的富有生气力,笑得那么的美好干净,他那冰封的世界,被她唤醒了,笑容重新在她脸上如花般绽放。
自此,他没有再落泪,也和哭绝了缘。
可今天,他哭了。
因为,这样一个意外之喜,又因为这样一份相见不识的悲与痛。
妹妹……
“好了,好了,都不要哭了。”
边上,燕不悔轻轻的叫道,眼里,隐隐的也生出了几分湿潮之气:
“大家都冷静一下吧!”
靳长宁抹了一把眼泪,是的,是该冷静一下的,有太多的事,都需冷静的分析,冷静的查证,激动只是一时的情绪,接下去,他要面对的问题会越来越多。
郦洛跟着破泣为笑了,满脸皆是晶莹的泪花,又深深的抱了他一把:
“哥,我终于可以名正眼顺的叫你哥了。”
名正眼顺,这个词,有点刺耳。
他缓缓收起了笑,推开黏着自己的妹妹,有个问题,他得好好的弄个清楚明白,所以,他看向燕不悔的眸光,又变得深深的了:
“很好,现在,麻烦你们给我解释一下,老燕,你和云皎是什么时候知道洛儿就是我妹妹的?”
这个很重要。
“这件事,父亲一直瞒着我们,我知道有几年了,洛儿知道没多久,大约是年后才知道的。”
燕不悔就知道他会问,立刻据实以告,只是这个回答,会引发更多问题。
果然,靳长宁投递过来的目光变得异常严厉: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一声轻叹幽幽响起:
“父亲不让。”
“理由。”
他问的异常冷静。
“你在靳家待的越久,取证越容易,让你知道了,就怕你沉不住气,坏了替你父母复仇的大计。”
这就是理由。
“复仇?”
靳长宁喃喃嚼着这两个字,却发现心脏处,好像有血在渗出来。
“对,不认你,是等着一个合适的机会,帮你父母报仇雪恨。我父亲花了二十几年时间,查明了当年车祸和靳家有关。现在缺的是证据。除了证据,我父亲还想帮你做到一件事,以慰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幽幽的冷光,在燕不悔眼底闪动着,竟看得靳长宁背上一阵生冷发寒,他的脑海闪过了燕归城那温厚的长者姿态,如此这般故意亲近,原来竟怀揣着这样一份心思。
“什么事?”
他低低发问。
燕不悔沉默了一下,眸光于瞬息之间变得寒厉:
“让靳家倾家荡产,以赔付你们澜家失去的一切……”
因为这句话,他猛的打了一个寒颤。
“对于我们来说,人证已有,现在,只缺物证。”
这补上的一句,又立马抓住了他的注意力。
居然还有人证,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所认定的事,几乎已经是铁板铮铮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