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隐婚,律师老公不太坏-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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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暮笙轻轻劝起苏锦,脸上挂着浅浅的微笑。
苏锦明白是明白的,案子还在查,而他是头号嫌疑犯,但想到苏暮笙又要被关起来了,她心里就有十万分的不情愿。
“姐夫,好好照顾我姐。”
苏暮笙看向靳恒远,这一次这声姐夫,他叫的很真挚,也很平静。
靳恒远点头。
苏锦转过头看,苏暮笙抱住了她:“姐,你得好好照顾好自己,我会好好的出来的。到时候,我会用功读书的……再也不会让姐姐操心了……我发誓。”
经过了丧礼,这个任性的孩子,一下子好像长成了不少,那怀抱也好像宽阔了不少。
苏锦回抱了一下。
“好了,我走了。”
松开后,苏暮笙笑笑,挥挥手,跟着罗泗上了警车。
很快,警车远去。
他们站在原地,目送。
而至始至终陪着他们,只有韩彤和杨葭慧。
“你,真能帮上暮笙吗?”
苏锦轻轻问身边之人。
三天以来,他们少有交谈的时候,她沉浸在丧母的悲痛当中,他在忙碌的操办丧礼,竭力将丧礼办得得体。没有经验的他,为此,不知打了多少电话,问了多少有经验的老人,这才让丧礼得到妥善的办成。
“你需要休息。休息好了再来研究这事吧……现在,你打算回哪个家?娘家,还是我们家?”
靳恒远不想现在讨论这事,她太累,他也累,他们都需要歇一下。
不知什么时候,天空唏哩哩下着小雨,没撑伞,雨丝微凉,沾在肌肤上,带来一片潮湿,身上的衣服也有点潮了,穿着怪不舒服,他需要冲个澡。养足了精神才能处理其他事情。
“娘家。”
她低低说。
“好,那我们去妈家。”
他答应,转头看到韩彤和杨葭慧撑着伞,还没走掉,时不时在冲他们这边张望,显然是放心不下她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你去和朋友道个别……我去开车。”
戴上墨镜,一身冷酷的男人往停车区走去。
不笑的他,身上有股浓浓的寒意。
戴了墨镜的他,更让人觉得陌生的可怕,让她没办法将他和“丈夫”这个身份联系起来。
可他的的确确就是她的丈夫,未来,她得和他共度余生,每晚得和他同床共枕,得忍受他的碰触。
她害怕被他亲,被他抱,被他压,害怕与他赤~裸以对,但接下去,她面临的是,必须和他独处一室,并且不能赶他走。
如果是因爱而结合的婚姻,她肯定不会有这种彷徨,在经历母亲过世这种事时,她更会愿意赖在爱人怀里寻找慰藉;可他们不是,而且,他身上还背着一个悬而未决的罪名,直接挑起了她对他的厌恶情绪。
唉!
接下去该怎么面对他呢?
她陷入了迷乱。
………题外话………明天见!
89。89,这个靳恒远,的确个性十足()
杨葭慧和韩彤也感受了靳恒远的不一样。
那天,和她们进餐的靳恒远,笑语晏晏,态度和善,让人倍感亲切,如沐春风。
这三天,她们见到的靳恒远,可能是因为丧礼的缘故,神情比较严肃,待人虔恭有礼之余,浑身上下隐约透出了一股子令人望而生畏的距离感。会让人觉得他是高不可攀的。
这几天,她们更见识到了他的办事能力。
丧礼在他手上,被运作的非常之好茶。
几乎什么事都是他打点的。
简单,有序逆。
不管是酒水丧宴方面,还是人情接待方面,他都做得尽善尽美,给了所有悼念来宾以一种礼遇感。
会让人觉得:这个残缺不全的离异之家,并没有因为长者的过世,而什么都套了乱,平白让人看了笑话,相反,丧礼上的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
悼念来宾,从他的丧服上,看出了端倪:那是女婿该有的礼数。
有些个熟人,很是惊讶的问过杨葭慧和韩彤:
“苏锦什么时候嫁人了?这主持丧礼的男士,是苏锦的丈夫吗?”
她俩笑笑,含糊没作解释。
苏锦结婚这事,不该由从她们嘴里传出去。
那丫头因为丧母,没顾上在丧礼上宣告靳恒远的身份,但靳恒远这人,很贼,也不知他怎么就对中国传统丧礼礼节了解的那么透彻,硬是用一种相当隐晦的手法,含蓄的向所有人表露了自己是半子之身。
所以,丧礼一过,认得苏锦的人,大约都会知道她已嫁为人妇——那个男人,高大,冷峻,办事很有一套,他就像空降兵一样,带着一身的神秘,搏得了所有人的眼球,引发了所有人的好奇心,完美的给丧礼谢了幕。
此刻,杨葭慧和韩彤见他离开,就一起围了上来。
“阿锦,要不,我们陪你回去吧……”
杨葭慧实在不放心,就这样把好友丢给了靳恒远。
哪怕人家已是她丈夫。
哎呀,那个身份,真是叫她浑身不舒服啊!
这个苏丫头,怎么就这么容易被人拐了去了呢?
想想真是不舍!
“不用。你们也累了,都回去歇着吧!这几天,真的得谢谢你们一直这么陪着我……”
苏锦满怀感激的和她们抱了一抱。
“这是什么话?我们可是好姐妹。”
杨葭慧拍拍她那单薄的背。
“对啊!我们可是从小一起混到大的铁三角……”
韩彤眨眨眼,也和她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苏锦勾了勾唇角。
从小学到大学到如今走上社会,她们的关系,一直就这么这么的好。
十几年寒窗,同学换了一茬又一茬,可她们始终坚守在一起。
难受的时候一起哭,快乐的时候一起笑,出去玩就一起疯,谁失恋、另两个一定去安慰,谁得意、三人一起庆贺。
她们曾相约,以后,不管境遇如何,嫁的男人如何,都要在一起做一辈子最好的姐妹。
友情,和亲情一样,得之,一辈子的幸。
那份朋友对你无私的好,是金钱所买不到的。
三人作别时,那辆路虎在边上停了下来。
“车来了。去吧!”
韩彤放开她,努了努嘴。
视频中那辆路虎,出现在她们三人面前。
苏锦转头看着,眉心聚拢,心生排斥,那女孩亲他的画面,不知怎么就在脑子里闪现了。
是啊,那被她故意忽略的事儿,现在,成了一个很现实性的问题,重新摆到了她面前。
不想上去。
反感的厉害。
明知那是不理智的想法。
“去吧,好好和他谈谈。”
韩彤低声劝。
的确是该好好谈谈的。
到目前为止,他还没和她解释,有关这车是谁的这件事。
也是没时间谈。
事实上,他们之间该谈开的事,非常多。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跨了上去。
路虎转了个方向,上了人车稀少的公路,很快在她们面前消失不见。
“你放心吗?”
杨葭慧轻轻问,一顿又叹道:
“对这个靳恒远……我真的是有十万个不放心。总觉得他邪门的厉害。苏锦肯定不是他对手。会被他玩的团团转的。”
“我们不能永远跟着她。他们是夫妻。”
韩彤抱住了她。
夫妻两字令她怅然。
多少年的朋友,她们彼此支持着走到今天,友情没有凋谢,那是因为她们一直有努力在经营。
任何感情,都得双方面付出,才能日久长青。
不管是亲情,爱情,还是友情。
它们都需要用心打理。
虽知道,总有一天,她们会有各自的家庭,友情会被婚姻占去一大半的时间。到时,朋友可能就得渐渐居退二线。可她们总觉得那种人生还离她们很遥远。她们的青春,还可以随意挥洒,还能一起疯疯癫癫。
直到今天,在知道好友已悄无声息的成为人妇,一个陌生的男人将接管她的生活,她才发现,她们已不再年少,无法再任性胡闹,未来,人生的责任会逼她们各自用心在婚姻以及家庭,而朋友之间会渐渐聚少离多。
生活啊,总能用它独有的方式,逼着所有人一点点长大,放手。
杨葭慧也有这样的想法,看着好友被接走,总觉得以后,她会一步一步远离她们的生活,心里莫名就央央不快了。
“也不知那男人会不会待她好……”
她闷声说:“要是他欺负她,她真是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唯一知道护她的暮笙,又不在。我觉得,我们应该跟去的……”
韩彤其实也是担忧的,却持了反对意见:
“不好吧!要是他待她不好,姐一定会反抗的……到时再从长计议吧……从这几天,他的表现来看,我觉得他不该是那种花心男人。视频的事,也许不像我们想的那样呢……”
本以为杨葭慧又会跳起来。
结果,她闷着皱眉什么也不说。
正当韩彤准备走的时候,杨葭慧闷闷就迸出了这么一句:
“有件事,我没和你说过。昨天上午,他找过我谈话!”
“谈话?谁和你谈话。”
韩彤一时没回过神。
杨葭慧说:“靳恒远!”
韩彤惊讶了:“他找你谈什么?”
“问我为什么在医院说那样的话?”
“真的啊,那你有问他那女的是怎么一回事了吗?”
韩彤吃惊极了,连忙追问。
杨葭慧点头:“我问了。”
“那他怎么说?”
“他表情古怪。什么也没说。”
“啊……这,什么意思?”
“不知道。我再三追问。他冷冷扔给我一句话:你又不是我老婆,我有向你解释的必要吗?那态度实在是恶劣。”
杨葭慧一想到那个时候,他那种冷的可以冻死人的表情,心里就直发毛。
韩彤呆了一下,继而轻轻一笑,感慨千万:
“这个靳恒远,的确个性十足。”
*
苏锦回了娘家,就第一时间钻进了养母房间,什么也不说,倒在她的床上,蜷成一团,闭眼,一动也不想动。
满身的疲惫,很快将她带入黑甜世界。
靳恒远没打搅,为她掩了门,去了她的房间。
那是一间很小的寝室,但整理的很干净,床上铺着席子,叠着小薄被。
小小写字台上摆着她以前用过的一些东西。
一件儿一件儿,都小巧,看着有意思。
靳恒远有点累,但还是一件一件欣赏着。
对于她的过去,他没来得及参予,心下却是怀有浓浓好奇的。
是啊,他是那么热烈的想知道她的喜好,想了解她的厌恶,想走进她心里,想读懂她的世界。
因为未来,她的世界会和他的世界衔接,一点点,共同支起新的人生大厦。
不能歪了,也不能斜了。
他想让他们的世界,造的漂亮,精巧,就得深入的再深入的融合,重组。
靳恒远在房间内流连了很久,最后注意力落到了某个别致处——她的房间之所以小,是因为另辟了一间小淋浴间,麻纱玻璃隔成一个小小空间,里头摆着她贴身用过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