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吾逍遥-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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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弟子,心中也是各有思量。
蒋纬是一枚隐性的墨天微脑残粉,此时心中激动无比,类比一下就是——“啊啊啊啊我偶像今天荣耀加身,吹爆,必须吹爆!”
吴陶然的心情却很复杂,那个姿容超凡的少年曾寄托了她青涩的情思,后来自己却因他的“废物”之名心生恼怒,以致于屡屡针对于他,不想他却是不飞则已,一飞冲天。
在知道墨天微被明泽真君收为弟子后,她还曾惴惴不安,担心他会报复自己,然而却根本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这让她既羞又恼,羞愧于自己的刁蛮任性,恼怒于自己竟不能在他心中留下分毫痕迹
从那之后,不知是不是天意如此,她再未见过墨天微,只能从他人口中听见少年的几句不知是真是假的传言。
吴陶然的目光中带着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期望,不知道他现在,又是何等的风华
“铛”
沉闷的钟声响起,接连九响,宣告着册封仪式的开始。
麟趾台上,少年神色冷淡而从容,似乎周围那些好奇、羡慕、嫉妒、赞赏、不喜等目光都不存在一般,脚步稳健,披着万丈阳光,朝着正前方的高台而去。
不知为何,吴陶然的眼中忽然多出一抹水色,那个少年风采更胜往昔,不是当年那蒙尘的明珠,就如同一柄锋芒毕露的剑,无所顾忌地向所有人展现着他的强大,他的傲骨。
这样的少年,曾与她同时入门,曾与她有过美好的初见,最终却
“陶然?”
她的师尊察觉到不对,回头看了一眼,便发现这个蹉跎在炼气大圆满多年的弟子此刻气息浮动,竟是要筑基了!
她又是惊喜,又是为难,这时候突破,要是打扰了下方的仪式
如果说吴陶然是幡然醒悟,蒋纬自然便是激动与振奋,他对墨天微有着最诚挚的祝福,也期望着自己能如他一样,成为一个让所有人瞩目的剑修!
清风徐来,衣袂飞扬,墨天微一步步走上高台,最终在掌门明谕真君及师尊明泽真君身前跪下,沉声道:“剑宗弟子墨天微,拜见掌门真君,拜见师尊!”
明谕真君看着眼前的少年,眸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他笑着对明泽真君道:“有徒如此,灵星峰后继有人!”
明泽真君微笑:“是我之幸。”
在说过一句之后,明谕真君也没有发表什么冗长的让人哈欠不止的讲话,只是简单地陈述了几句,最后道:“今剑宗弟子墨天微天赋异禀,实绝世之才,又师承明泽,崧生岳降,真剑宗之瑰宝也,堪当大任,故册封为剑宗第五百五十九代真传弟子,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他说完之后,又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真传凭证,赐予墨天微,这便代表着她在剑宗的身份了。
“铛”
钟声再度响起,墨天微接过真传凭证,明谕真君退到一旁,明泽真君站在他之前所站之地,沉声道:“墨天微,汝乃我明泽第二徒,今受封真传,我当为你取一道号。”
墨天微恭敬垂首:“弟子谢师尊美意!”
明泽真君道:“道途多艰,危难无数,诱惑重重,为师惟愿你纯一不杂,初心不忘,故赐道号,曰景纯!”
“景纯必不负宗门、师尊期望,”墨天微抬起头,直视明泽真君,“吾将扬剑宗赫赫之威,踏登仙长生之途,开万世不易之道!”
众观礼的真君真人听了,即便觉得这是少年意气之语,却也难免为她话中气魄震慑,一时间无论是喜欢她还是不喜欢她的人,心中都生出一个念头——若此子不曾陨落,日后,他们剑宗必然多出一位大能!
“景纯”有人笑而不语。
“明泽真是好运气!”有人轻轻叹道。
明泽自然也听见了这些议论,但他并不在意,将徒弟扶起来后,他看向明谕真君。
明谕真君重新走了回来,正想宣布仪式结束,突然一顿,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瞥了一眼明泽真君,道:“恭迎元崇剑尊!”
众人只见云端中出现一名中年男子,看似平平无奇,却似乎带着极为强大的威压,以致于没人敢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
元崇剑尊根本没有看其他人一眼,目光落在重新跪下的墨天微身上,沉默许久,似乎在思考该如何措辞。
这样长久的沉默让明泽真君柔和了一些的神色迅速变冷,这是看他徒弟不爽吗?
半晌,元崇剑尊的声音才从云端飘下,“景纯,勿要辜负明泽期许,时时勉励,记住,剑修,当一往无前!”
墨天微再拜:“谢剑尊教诲!”
一道流光从云端飞下,落进墨天微怀中,这便是他给墨天微的见面礼了。
再看去,元崇剑尊已然消失不见,一如他来时那么匆匆。
明谕真君轻轻一笑,扫了脸色稍霁的明泽一眼,道:“册封结束,都散了吧!”
众真君真人各自道过别后,便又离去,只是他们都知道,墨景纯这个名号,将很快传遍西域,乃至于整个沧澜界!
第198章 小白与大白()
弈剑域,北修城。
按照修真界的惯例,传送殿都是建在高处,站在殿外极目四望,往往整座城池都能收入眼底。
一名身姿窈窕的蒙面女修从传送殿中走出,如同许多第一次来到北修城的修士一般,站在山崖边远眺。
下方云雾缭绕的恢弘城池比之当年她仓皇离去时并无多大变化,熟悉的格局,熟悉的建筑,只是当年熟悉的那些人,恐怕早已被新人替换了吧?
在危机四伏的修真界,生命可以很漫长,但更多时候却短暂至极,谁也不知道这次分别过后,下次还有没有相见之机。
岁月荏苒,人心易变。
她抿了抿唇,垂首掩去眸中的复杂思绪,沿着山道离去,很快便出了北修城,往她想念已久的地方飞驰而去。
绮罗镇不知道家里可还好吗?老祖又是否安康?
我当年犯下滔天大错,他恐怕不会再原谅我了
也罢,我本也不期望家族原谅,只要远远看上一眼,一眼就好。
几日过后,她终于赶到绮罗镇,只是
女子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焦土,断壁残垣,脸色煞白,心中陡然生出极其不妙的感觉。
“这,这都,都发生了”她茫然地站在原地,不敢往前踏出一步,似乎前方便是悬崖峭壁不测之渊,“都发生了什么?”
沉默着站立良久,她终于走进小镇的废墟之中。
那些熟悉的街道上布满碎石,隐约可以看到几根杂草;街道两侧曾经繁荣的商铺中,再也没有络绎不绝的人流;镇子中央那棵千余年的桃木,只剩下半截焦黑的树干,证明着它曾经遭受过怎样的对待
女子从最开始的难以置信,到悲难自抑,眼中不知何时已经溢满泪水。
“啪!”
一道轻微的脆响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女子垂下头,将脚移开,才注意到茫然之中她竟然踩到了一块木牌。
她蹲下身,擦去木牌上厚厚的灰尘与焦黑痕迹,这是一块匾额,上面的字迹已经残缺不全。
伸手触摸着匾上唯一一个完好的字——“罗”,她眸中的泪水终于再也无法克制,涟涟而下。
蓦地,她松开手,匾额跌落在地,扬起细小的灰尘。
女子站起身来,脑中一片空白,拔足朝着她记忆中的府邸奔去,无数个疑问与那可怕的预感一样在她心中盘旋不散,她不敢停下,因为一旦停下,她害怕自己再没有勇气去看家族的情况,给自己一个真相。
当她终于来到齐家府邸前时,看见的,是与罗家并无二致的颓圮之景,门前的石碑上犹残留着深深的剑痕。
“不”女子连连退后,无法接受,“这不是齐家,不是”
“呜”
不断后退的她只觉脚下一软,跌坐在地。
女子没有爬起来,她匍匐在地,痛哭流涕,声嘶力竭。
任她曾幻想过多少次回到绮罗镇的场景,也决没有想到,再回来时竟是如此如此情况
“不,不不”女子忽地抬起头来,抹去脸上的泪水,“只是镇子毁了,或许家族没事呢?也许他们早已经迁走了呢?”
想到这里,她像是得到了安慰一般,从地上爬起,没有丝毫犹豫,朝着北修城飞遁去。
她要去北修城问问情况,一定是他们搬走了,不会有事的
•
剑宗,万剑峰。
自从被凌云起与陆非离救下带回剑宗,北辰殊便一直待在万剑峰中,他倒没觉得这是囚禁,毕竟情况很明显,唯有待在这里才不会让人钻了空子。
但有一点让他很无奈——他再也没有见到赤潇,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
想到当日那个差点杀死赤潇的巨熊,他眼中一片冰冷,若非巨熊已经陨落,他真恨不得再杀他一次。
不过
北辰殊叹了口气,眉头紧锁,他修为尽失,前途又在何方呢?
“北辰殊,吃饭了。”门外一名剑宗弟子大声喊道。
正在沉思的北辰殊打开门走出去,从那弟子手上接过食盒,道了谢后正准备回房间吃饭,忽然听见几道厚重钟声,不禁挑了挑眉,“梁师叔,今日宗门内可是有什么大事?”
那弟子也听见钟声,脸上露出一丝羡慕之色,回答道:“的确有件大事,宗门册封墨师兄为本代第七位真传弟子。”
“墨师兄呃,墨师叔?”北辰殊心中一动,不知想起什么,又问道:“是灵星峰明泽真君的那位爱徒吗?”
梁亦扫了他一眼,“是啊,想当年,墨师兄刚入门时,我还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曾一同在云宁峰听过卫师兄讲道呢!”
说到这里,他又是一叹,当年那个才刚刚炼气一层的师弟,如今已然成为人人瞩目的天骄,而他却依旧泯然众人,怕是以后再难有同坐一处的机会了。
“当年也是墨师叔将我带回宗门的。”北辰殊不禁回想起了当年第一次见到墨师叔时的场景,那张绝丽的容颜不曾被时光消磨,反而愈发深刻,“只是后来墨师叔似乎是出门游历去了,已经许多年未曾见过他了。”
梁亦没想到这人也与墨师叔有过一面之缘,心中起了几分好奇之心,拍着他的肩膀,“走,去外面的小院吃,咱们边吃边聊!”
北辰殊愣了愣,“可这些都是凡人的饭食,师叔用了恐怕”
“没事,在去长云镇帮你买饭食时,我自己也买了灵食,正好一起用了。”
于是,两人勾肩搭背,在庭院之中大吃大喝,天南地北胡吹乱侃,又将各自当年与墨师叔的一面之缘大说特说,一时间关系倒是亲密了许多——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
剑宗内与剑宗外发生的事情,此时的墨天微并不知道,她正在忙着一件事情——照顾宠物。
事情还要回到半个月前,她刚刚被册封为真传的那一天。
仪式结束之后,墨天微跟着明泽真君回到灵星峰,附带师兄一枚。
待回了洞府,明泽真君对墨天微道:“景纯这段时间暂时不忙修炼,你当仔细研究天魂剑体,了解自身。”
说着他又看了凌云起一眼,“景元,你初初领悟剑域,可往剑阁一行。”
凌云起与墨天微对视一眼,齐齐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