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月满楼-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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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该杀杀,该留留,白小满已经学会了取舍。
就如刚才,如果黑骑卫和黑雨的人真的不肯放弃,不顾郁瑶琴的死活硬要拼命,或者郁瑶琴硬气得很不肯让杀手离开,白小满知道自己下不了手,但是也会命令穆勒结果了郁瑶琴,鱼死网破,她不能便宜了那些一直想害自己的人。
而过了这么久,庆幸的是,因为有穆勒,她没有几次需要真的去真刀真枪与人搏斗的经历,这一次,如果可以善终,白小满也不愿意手上沾满鲜血。
穆勒解决黑雨的几人,明显要比对待黑骑卫容易一点,这并不是说黑雨杀手的人武功不行。
单论武功,黑骑卫那十二人和黑雨的这四人,都不相上下,个顶个的高手,但黑骑卫一直以来的训练是为保护人,所以大量的练习都花在了配合阵法之上,所以十二人的力量就集中在了一处,威力迅猛无比。而黑雨组织呢,是个钱财罐子,里面的人都各自为营,习惯了单打独斗,郁瑶琴之所以带了两拨人,目的很明显,黑骑卫牵住穆勒,黑雨的人来解决白小满,双重保证。
黑雨的四名杀手,有两人被穆勒缠斗住,其中两人总想着抽机会对白小满下手,穆勒每一见就拼命拦截,反倒使自己露出破绽,几次险些被伤到。
白小满不忍心见刚跟黑骑卫耗过大量心神的穆勒,独自解决所有人,但也不指望有人来帮忙,毕竟在这里,说到真正一条心的,只有她和穆勒两人,其他的都是半路结盟,靠不靠得住还另说。
将剑握紧,白小满就要上前,郁子非快步过来拦住她:“车里有最简单的创伤药,赶紧给秋香包扎下,还有,景琢已经受伤了,景生的武功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好好待在这儿,我去帮你的暗卫。”
说罢郁子非提剑加入穆勒的队伍。
有了郁子非的帮忙,穆勒的压力顿时减小不少,可以专心致志对付眼前的两人。
白小满从旁观看了一会儿,她只知道郁子非会武功,没想到竟然不是个假把式,在王孙贵胄里,已经算是难得,可对付经验丰富冷血残忍的黑雨杀手,还是稍显稚嫩,何况,他向来有人保护,与生死的距离一直很远,不似穆勒一直在刀头抢生机,出手也不够狠辣,所以,只能勉力维持。
方景生在旁看着,越看越着急,方景琢出声道:“景生,你我兄弟一起上,即便不是对手,也能帮一下王爷。”
方景生犹豫了一秒,接着点头道:“好,不然王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我都担待不起。”
郁子非虽说不务正业,但却并无恶名,充其量就是个游手好闲,可是为人文雅风趣,不沾染权势,与当今皇上又是一母所生,所以十分得皇上的喜爱,所有兄弟中,唯独他,与皇上关系最是亲密,虽未有实职,却无人敢小觑。真要是伤了,难保皇上不迁怒于其他相干的人。
白小满一摆手:“你们俩都是伤号,老实待着吧。”
说完,手握长剑,纵身跃至郁子非身后,与他背靠背共同对敌。
郁子非责怪道:“不是让你看好大家吗?你来干什么?”
白小满此刻还不忘了讲究礼数:“来帮王爷啊!”
说完率先发动,对着眼前一人就是一阵狂攻。
杀手未料到白小满有如此狠戾的招式,且出手稳准快,加上身姿轻盈,一时竟被她打的向后节节败退,穆勒刚刚将一名杀手抹了脖子,白小满喊道:“穆勒,接着!”
喊完,对着那名杀手就是腾空一击,杀手连忙举剑去挡,其实白小满剑法胜在快字上,力道当然比不过那人,不过此刻她也是用尽全力,才能制得住他一时,给穆勒赢得时间,穆勒飞身回来,抬手就是利落的一剑,唰的一声,此人应声倒地,眼睛还睁得大大的。
白小满心里哆嗦了好一下,提剑的手也垂了下去,穆勒看她一眼,脚步轻挪,将她护在身后,专心对付眼前这名杀手。
杀手见连折两名兄弟,眼睛血红,怒吼一声就冲了上来,穆勒沉着应对,招招毙命,不下十招对手再次倒地。
眼看只剩与郁子非对垒的那人,穆勒提剑向前走去,那人有些害怕地停下了反抗,慢慢向后退去。
白小满捡起刚死之人的剑就丢了过去,那人连忙抵挡,紧接着白小满又将两把剑同时丢过去,速度之快,另那名杀手只来得及防守,未料到穆勒已经飞扑过去,立马将他制住,随即卸掉他的下巴,点了他周身大穴,又仔细搜了一遍身,确定再无自尽的可能才收手。
郁子非将郁瑶琴搬到车上,白小满看不过眼,点了她几处大穴,还扯了几根布条绑上,郁子非正要拦着,白小满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王爷,这位尊贵的郡主大人是个危险人物,几次都要置民女于死地,还要对王爷下手,民女防范一下,不为过吧?”
郁子非才没了言语。
方景生照顾秋香,方景琢也受了不轻的伤,车夫武功最弱,早已毙命,穆勒还要离开,白小满见他胳膊处有血流出,知道他也受伤了,于是劝道:“你别自己赶路了,坐车吧,回去再说,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有你这号人物,见也见了,你还躲什么躲?”
白小满见这几人,伤的伤,死的死,心里升腾起一股火,脸色难看得很。
“王爷,只有你我没受伤,所以咱们俩骑马吧,方景生赶车,剩下的所有病号坐车里。”
郁子非眼神流连在白小满的身上,笑笑道:“好。”
穆勒不肯,白小满狠狠瞪了他一眼,用口型说:“我不相信别人。”才成功将穆勒留在车上。
第三十五章 郁子非的虚伪()
一大清早青阳小岑被召进宫,赶巧大臣有事上奏,青阳小岑只得等在一旁的书房,时间溜达着过去,他却等得十分心急,不知道白小满有没有生气,郁子非这家伙跟着去了没?虽然想到郁子非跟白小满单独相处,心里一阵不舒服,但相比让白小满一个人去爬山,有郁子非跟着,总是让人安心一点。
磨蹭了半上午,总算见到皇上本人。
青阳小岑行完大礼,就低头站立,皇上见他这样,和善道:“别拘礼了,赐座。”
青阳小岑再次感谢,见皇上也不着急开口,忍不住问:“不知皇上召在下前来,所谓何事?”
皇上呷了一口茶,微微一笑:“你别这么紧张,这次不是借你们清苑的东西,而是朕单纯作为你的兄长,来操心你的婚事。”
青阳小岑一听头疼得闭上眼睛。
都说皇恩浩荡,可是他就是不想成个亲,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一直惦记着,动不动就给你施加点压力,不是让你娶这个,就是娶那个,好让你成为他更顺手的棋子,谁不烦?
但青阳小岑也只敢在心里嘀咕几句,面上仍旧一片诚惶诚恐的样子:“让皇上日理万机之后还为小岑的婚事操心,是在下的错。”
皇上摆手,示意他不必这般客套。
又闲话了一阵子,才将话题绕到了郑王府的瑶琴郡主那儿。
好容易等到皇上把一套说辞讲完,青阳小岑立刻跪下,看起来言辞恳切地认罪道:“请皇上恕罪,瑶琴郡主,才貌双全,又是金枝玉叶,在下一介平民,实在不愿高攀,也望皇上体谅,门不当户不对,瑶琴郡主真嫁进来,于我们双方都不是一件幸事。”
皇上又说和了几句,青阳小岑早就将背得滚瓜烂熟的词说了个遍,从身份门第到伦理纲常,再到他生平志向以及对婚姻的坚持,滔滔不绝,还待再讲,皇上都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他。
“行了行了,朕知道,你对瑶琴没男女之间的意思,也十分不愿娶她,说实话,这些年,她越发的胡闹了,皇叔也没有很好的管教她,这样的女子,真嫁进了平民百姓家,说不定还真成了祸事一件,以瑶琴的性子,就得找一个无论是出身还是本事都能制得住她的人。朕找你来,不过是受皇叔所托,再做一次说客罢了。你也知道,皇叔是长辈,又劳苦功高,他几次三番张口,为了子女操心劳力,又说得几乎声泪俱下,朕实在没法拒绝。少不得,就让你多跑一趟腿了。”
青阳小岑这才松口气,一抬头,碰巧皇上正看着他这个模样,心里一紧张又赶紧低下头去,皇上倒也不见怪,笑道:“行了,你的心思朕再次确认了,朕虽然有心希望你成为妹夫,但是也不愿难为你,伤了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你放心,朕这边,不会再有什么动作了,不过,你要对付瑶琴那个顽劣的孩子,也是够头疼的。”
皇上又说笑了几句,青阳小岑心中有事,不愿多做停留,找着说话的空档,提出来想要回去,皇上也不勉强他,就派人将他送了出去。
白小满坐在马背上,不时四处看看,虽说黑骑卫和黑雨的人被解决了,也不代表万事大吉了。走了没多久,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听着人数众多,白小满立刻抽出佩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忍不住骂道:“靠!还有一波,有完没完了到底?郁瑶琴到底多少幺蛾子?”
郁子非却并不如她那般慌张,等到走近,对方竟然是一队人马,为首一人见到他们,立刻下马,冲到郁子非面前就噗通跪下:“属下来迟了,望王爷责罚!”
郁子非抬手道:“起来吧,这么远的距离,你收到信再召齐人马,赶过来都需要时间,这个时候能到已实属不易,好在没什么大事。”
来的人是安王府的近卫队,收到郁子非发出的信号后赶了过来。
既然是自己人,白小满就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总算不用一直提着一颗心了。
除了郁瑶琴白小满不放心必须亲自看管之外,所有的人都挪到了另外的地方,白小满又坐进了车里,郁子非也跟着进去,面对白小满的问询眼光,他解释是说可以保护白小满。
白小满心想,谁用你保护?又不好说出口,毕竟人家大队人马都来了,自己才能这般放松。
又行进了一会儿,白小满好奇地问:“王爷,没见到您发信号啊?他们怎么收到的消息?难不成是心灵感应?”
郁子非无语:“我确实没有发信号,是景生趁人不备,放出了信鸽。”
“什么信鸽?”
“就是绑有地址的信鸽啊。”
白小满不再追问,她知道,一些皇亲国戚为了保命,都会有一些自己独特的联系方式,以便必要时候通知手下来救命,只是听到郁子非当时嘱咐放信号,白小满本能的联想到了电视剧里的各种烟花爆竹,当时就还感慨说,古代就有这技术,能做出喷射那么高的烟花,给远在锦城城里的人看见,现在看来,她是被电视剧洗脑了。
自嘲地笑笑,白小满不再追问,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郁子非看了一眼被绑住手脚堵上嘴的郁瑶琴,她已经醒了过来,正一脸怨毒地看着白小满,嘴里发出呜呜呜呜的声音,艰难的挪动着,这个时候了还想着攻击白小满。
白小满看了她好几眼,忍无可忍地恐吓:“你要是再发出噪音,我就把你腿砍下来丢到外面喂野狗!”
郁瑶琴吓了一跳,再次哼哼唧唧的,郁子非见白小满只说不动,拆穿她:“你才做不出来这种事。”
白小满吧嗒吧嗒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