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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69部分

小说: 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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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守,我的阿守,我来找你了。

    城中的路还算平坦,到了后面,就越发崎岖坎坷了。

    斯年的草鞋给跑坏了,脚趾都露了出来,眼看着逐渐慢下来的步伐,斯年一咬牙齿,将草鞋脱下来,赤脚踩在了满是石子和泥泞的地上。

    呼啸的风声,贯穿在耳边,斯年跑得大汗淋漓面色发白,脚掌破皮后露出了鲜红的血肉,疼到了骨子里。

    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简守仰面流泪时的模样,斯年就有点想哭,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

    踢到石块摔下去的时候,斯年的眼睛都红完了,他看着插入手心的石子,恨恨地将其拔了出来。

    如果是往常,他会对着简守喊疼,阿守定会宽慰他一番。

    其实就是一个低贱又命硬的小乞丐,哪有这么娇弱,是简守将他惯坏了。

    太阳下山的时候,斯年踩着最后一抹晚霞踏进了太守府。

    有小厮在门口迎他,看见小孩那双血肉模糊的脚,给吓了一大跳!

    “小公子,小公子,莫再跑了,我先去给你拿双鞋子吧!”

    小孩看着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急切地问道:“别去!你是哪位大人的身边的小厮?”

    “我是夫人身边的人,现下服侍着道长,就是道长不放心,让我来接您的。”

    无为子不放心的是他这一堆赚钱的身家。

    斯年双眼一亮:“那你先带我去祠堂!”

    小厮看着小孩在地上留下的一串血脚印,有些于心不忍。

    可现在小孩一门心思就是去祠堂,小厮想着等会再为他请大夫看看,拿些外敷的药吧,毕竟是夫人请来的客人。

    在祠堂外监守的只有一个老婆子,斯年拍了拍胸口,鼓足一口气。

    装腔作势地走了过去:“喂,我命你赶快打开祠堂,将三少爷放出来!”

    老婆子可不眼熟这毛小子,就算他颇有底气的样子,老婆子也依旧不给面子,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口,并不回话。

    斯年也不泄气,双手一插腰,嚣张跋扈得很:“你可莫要小瞧我!我师父是太守夫人亲自请来的道长!”

    说着他还故意将包袱张开一条小口子给她看:“我师父还在等我为他送法器,你若是耽误了我,太守夫人定然不会饶过你!”

    老婆子混浊的眼珠子转了一转,包袱里法镜、法剑、法尺等她都识得,老婆子是硬骨头,却极为迷信。

    再说她又看到了小子身边的小厮,这不正是夫人身边的人么!

    三少爷是王姨娘命人送来的,此时要人的却是夫人请的道士徒弟,老婆子心中自我衡量了一下。

    点点头,掏出袖间的钥匙,为斯年打开了祠堂的门。

    染漆的大门被从外朝里地推开,橘黄的霞光照了进来,一寸寸扫落了祠堂里的黑暗阴晦。

    斯年的瞳孔微微一缩,紧锁在简守一动不动地背影上,他弯着背脊跪在那里,如瀑的长发垂在地面上,斜影淡淡的。

    就像是一尊失去了生机的雕像,让斯年感到害怕。

    斯年放轻了步伐,甚至放缓了呼吸,他跪在简守的身边,伸出手碰了碰他高肿的面颊。

    带上了些许哭音:“阿守,我来接你回去。”

    原本还在发呆的简守懵懂地回过神来,翩长的睫毛颤了一下,却始终没有睁开眼睛。

    他对着斯年的放向伸出了手,安抚似露出一个浅笑:“好。”

    简守的手掌被紧紧地攥在斯年的双手中,双腿颤颤巍巍地被小孩扶了起来,膝盖处顿时涌起一股不适应的剧痛,可是他忍住了。

    这有什么不能忍受的呢?毕竟这小孩能带给他的灾难还远不止些吧

    简守的鼻翼动了动,有难以忽视的血腥味:“你受伤了?”

    斯年缩了缩脚趾,磕磕巴巴地否定着:“没,一点都没有。”

第71章 此生不再入黄泉 07() 
为了避讳;无为子将开坛做法的时间定为了五日后。

    也不知道张氏跟简知章说了些什么;简知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默许了。

    小厮守在无为子的身边包揽了斯年的活;给他端茶送水伺候得非常周道。

    奈何无为子赌瘾犯了;对着小厮随便胡扯了个借口,就溜出府跑赌坊去了。

    他前脚一走;小厮后脚就跑到张氏跟前禀报;张氏沉吟了一会儿,又低声对他嘱咐了几句。

    小厮眼里的光明明灭灭;像是在算计着什么,随后也出了府。

    张氏身边的人;没有一个简单的。

    自那天被关了祠堂,简守半夜就起了热。

    闷重的呼吸凝在胸腔中吐不出来;他烧得神志不清,隐约察觉到两个小鬼围在他身边团团转。

    “姐姐,姐姐;他是不是要死了啊!?”

    “他得风寒了阿弟你想要他死吗?”

    “姐姐;他死了后是不是就跟我们一样了啊?那我不下想要他死”

    男童稚嫩的声音有些哽咽,“那样也太难受了。”

    “他也会痛;也会饿的,姐姐我不希望他变成我们这样,好可怜的。”

    简守听到他们的对白,表情却愈加痛苦了。

    他敛起眉头;双唇紧抿着;喉咙里溢出哭音;竟然流出了两行清泪。

    好可怜的简守觉得戳心地疼。

    他们不是不愿投胎,而是投不了胎,孤魂野鬼的命运只有魂飞魄散。

    小女孩虚抚了一下男童的脑袋,:“阿弟真乖,那么,我们就帮帮他吧。”

    两缕孤魂飘离里屋,到了小怜的住处,然后一阵青烟晃过,潜入了她的梦中。

    小怜做了一个噩梦,梦中的少爷溺水了,混浊的池水很快就淹没了他的头顶。

    小怜不会凫水,但是想都没想地跳了下去。

    池水刺骨的寒凉,瞬间就灌入了她口鼻里,她疯了一般地四处去抓,却什么都没有抓到。

    她绝望极了,然后有什么坠着她,最后自己也沉入了水底!

    梦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小怜浑身冷汗地从床上爬起来,双腿止不住地打软,心中发慌地跑进了里屋。

    然后就看到了她家少爷躺在床上快烧死了的画面。

    小怜几乎吓得魂飞魄散,逾越地抹了一把少爷脸上半干的泪痕。

    顿时大哭了起来,少爷的脸好烫好烫!

    简守听到小怜的哭声,总算打起了一丝精神,他竭力拉住小怜,阻止了她要跑出去的动作。

    这个时候莫说请不来大夫,要是吵醒其他院子的人,小怜定然会白遭一顿打。

    他哑着嗓子,犹如蚊吟:“小、怜,不要出去上次、还剩得有药,你去熬了吧”

    明明使不上力,五指却是死死地扣着小怜的手腕,生怕她出去受了委屈。

    小怜哭得不能自已,头如捣蒜地应着简守的话。

    她跑到衣柜前,踮起脚尖费力地从顶上摸出那几包药。

    这还是上次大夫看少爷可怜,多塞了几包给她藏着。

    纸袋里的药材已经泛潮,小怜只能用清水洗了一遍,再生火熬了起来。

    浓重的苦味便从药罐里冒出来,就像这苦不堪言的人生,躲也躲不过。

    本来熬药的时候应该一直守着,但是小怜不放心简守。

    听到他喊冷,又一路哭哭啼啼地把所有的棉絮都堆到了简守床上,她害怕极了,怕少爷熬不过去。

    府中之人都看不起少爷,都爱给少爷难堪看,这么冷的天,连个暖婆子都不愿发给少爷。

    小怜跑到井口艰难地打了两桶水,赶紧生火烧了一锅热水,一盆一盆地给简守着擦冷汗。

    喝完一帖药,等到天明的时候,额头上的温度才降了一星半点下来。

    一病如山倒,简守面色惨白地陷在床榻里,就像是半身已经埋入了土里。

    小怜看得难受,想要去请大夫,可惜囊中羞涩,又被简守给拦了下来。

    简守闭着双眼问道:“小怜,已经天明了么?”

    小怜轻轻地嗯了一声,将被子细细地捻好,担心他再受了寒气。

    简守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温声嘱咐道:“若是等会儿斯年来了,就别让他进来了。”

    他没有说为什么,可小怜却明白他的心思,少爷不想让斯年担心,也不想将病气过给了斯年。

    少爷待斯年如此好,斯年却害得少爷生病,小怜心中有说不出的怨言。

    果然,接近晌午的时候斯年就踏进了这所偏院。

    无为子一大早就不见了,他是等到阿守睡足了,才赶过来的。

    院子里的房门紧闭着,连窗子都拉了下来,斯年觉得奇怪,敲门的时候就有些急了。

    “阿守,阿守,你在里面吗?我来看你了!”

    敲了好几下,门栓才被姗姗取下,只开了一条缝隙。

    “小怜姐?我是来找阿守的,你快把门打开啊!”

    哪想小怜只是对他摇了摇头,堵在门缝里不肯退让半分。

    斯年顿时就慌了,他的两颊涨红,手足无措地问道:“小怜姐,是不是阿守生我气了,不愿见我?”

    小怜看着他,眼里的光暗沉下来,任何伤害她家少爷的人都是坏蛋。

    于是她冷着脸对斯年点点头,肯定了他的问题。

    斯年的眼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只是固执着不愿哭出来。

    原来被阿守讨厌,是一种这么令人难过的感觉啊,心中酸涩得要死。

    他愣愣地重复着:“我知昨日是我做错了,是我害了阿守,他、他不愿见我也是应、应该的。”

    但还是不想放弃,斯年的手死死地扒在门栏上,指甲抠得发白。

    “可是小怜姐,拜托你将我放进去吧,我就想看看阿守,然后亲自给他道歉。”

    小怜固执地摇了摇头,也不管斯年松没松手,砰地一声就将门框砸了回去!

    就这么恰好夹住了斯年的手指,他却没有叫出来,只是拍着门不停地唤简守的名字。

    “阿守、阿守、我错了,你让我进来好不好?你生气就打我吧!”

    可他怎么舍得打他呢?简守闷声咳了出来,脸上的表情或悲或喜。

    如果说是被误会成记仇模样,那应该还好吧。

    斯年听到简守的咳声,以为他又被自己气到了,顿时也不敢再喊,拍门的手就这么僵直地垂了下来。

    他低头沉默着,看着自己的脚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良久才抬起头来,留恋地看了眼依旧紧闭着的房门。

    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溜烟儿地跑走了。

    经过斯年这么一通折腾,简守的精神头越发的差了。

    他听着小怜走进来的脚步声,终于才放心地沉沉睡去。

    那被他亲自救下来的孩子啊,什么时候才能真正长大呢?

    一直到傍晚,斯年都没有再出现过,本以为这事儿就算过了。

    入夜的时候,小怜准备出去打水烧来给简守洗漱,一开门却被跪在门口的斯年吓了一大跳!

    冷色的月辉洒在小孩的身上,镀下了一层柔白的光。

    不知道他跪了多久,还能看到额头上密密麻麻反光的汗珠。

    小怜虽是生他的气,但是看到他这副模样又心软了,扯着他的手腕想要将他拉起来。

    斯年却不肯动,只是固执地将一绢手帕塞到了小怜的手中。

    一双深邃的双眼像浸进了水中,低声哀求道:“小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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