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和渣攻情深不寿-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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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之巅的帷幕被狠狠撕下;露出天尽头由浅到深的血色;轻易抽下的一块积木;令多年来的堡垒轰然倒塌。
是什么时候知道高小浠喜欢自己的呢?大概是看到他一边喊着自己的名字一边自慰的时候吧。
那晚殷重带着满身的酒气回到了家里,他没有开灯也没有穿鞋;难得半醉。
要进主卧就必须经过高小浠暂住的次卧;断续的呻吟声从门缝里传出来,令殷重止住步伐;修长的手指放在了冰冷的门面上。
少年人,连裸露的肌肤都透着稚嫩的光泽;颈窝处的短发被汗水浸湿,佝偻的背脊仿佛一折就断。
手中的钢笔不断抽送在双臀之间;粘稠的液体漫过笔盖上的名字,最后隐匿在床单里,淫乱又颓靡。
高小浠将头埋在枕头里;陷入了自己所编织的贪欲里;他的手中是殷重送给他的礼物,脑海中是殷重的面孔。
就像是真的在和殷重做爱一般;他张开嘴唇喘息,吐出了那个破碎的名字,“殷重,哥哥”
夜深露重;殷重嗅到空气中雨后残留蔓延的腐烂味;院子里的半亩蔷薇花死在了暴风雨里;一地的狼藉。
完美融入在黑暗里的男人,躲避了那门缝里唯一的光,他朝自己的房间走去,眼神清明得以至于冷血。
亲情爱情,一捏就碎,那个时候殷重唯一在乎的东西大概就是和高炎过命的交情。
既然佯装不知会比较好,那么,那一晚的真相就只是殷重醉酒后的一场幻觉,他可以继续扮演哥哥,高小浠也就只能是弟弟。
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虚伪地维持着平衡,可兄友弟恭的假象却被简守一戳就破,殷重起身将手掌放在简守的双眼上。
手心一片湿濡,“阿守,我爱的是你。”所以你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意儿,我也不可能不来救你。
爱我?汝之蜜糖,彼之砒霜,上辈子至死都没能听到的话,现在却觉得是一个莫大的嘲讽,殷重你在害怕。
简守摘下放在自己双眼上的那只手,你在害怕看我的眼睛:“可是,我不相信。”
殷重猛然一怔,面前的人微微偏头,黑色的瞳孔如冷杉上的朝露,足够澄澈也足够刺穿人心。
爱这个字眼对于殷重太过沉重,所以被摔碎时才能够撕心裂肺,他现在难受的表情就像是小丑一样惹得简守心底发笑。
啊骗人的,我信你爱我啊,不然我怎么能借你的手报仇呢?我只是想将这份真心踩在脚下,复制上辈子你对我的玩弄。
所以,“殷重,你证明吧。”证明这份爱可以让你为我做到何种地步。
美丽的东西总是淬毒的,但能让殷重甘之如饴却是那份炙热得足够灼伤自己的爱意,像是整整堆积了两辈子,如岩浆般疯狂涌出的时候,令人丧失理智。
殷重干涩了低沉的嗓音,说:“好。”
殷重离开病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他走去了公共厕所,双手撑在洗手台的大理石上,他抬头看着镜中的自己。
男人的脸色不太好看,下巴上冒出了胡茬,眼底带着浓重的青黑,眼球尽是血丝。
他一拳打向镜面,一声巨响过后,碎裂的纹路像蛛网一样寸寸蔓延,鲜红的血液疯狂地涌出,跟着脱离的镜块一起坠落在纯白的洗手槽里。
殷重像是察觉不到痛一样,还在锋利的裂纹中碾了碾,然后清晰地感受着碎片是怎样一点点刺进皮肉里。
他在破碎的镜面中看到了一个人,高炎皱着眉,赤手拧灭了烟头:“我们聊聊。”
“什么时候知道的?”
“几年前。”
“为什么不告诉我?”
“没必要。”
高炎一拳打在了殷重的脸颊上,没有留情也没有保留力度,他愤怒地反问着:“没有必要?所以这个结果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殷重的舌尖顶了顶磨破的口腔,吐出一口血水:“高炎,这一拳是为了谁?高小浠还是简守?”
“是为了你不把我当兄弟。”高炎站定,他没有资格去为高小浠打殷重,因为是他没有教好高小浠,
他也没有资格为简守去打殷重,因为这场事故就是他的弟弟造成的,他只是失望殷重不够信任自己,不愿意将高小浠喜欢他这件事告诉自己。
两人的交流有长时间的空白,林宇抱着电脑走了进来,他看了一眼殷重血肉模糊的手,已经在地上积了一小摊血迹。
他开口请示道:“殷总,高总,这是我在梁泽手中拿到的soul监控录像,我想你们应该出来看一看。”
殷重接过林宇递来的纱布,粗糙地缠在手上止血,和高炎一起走出了厕所。
监控中显示的是梁泽要比简守先来,和高小浠聊了几句后就到沙发的一角坐着了,似乎无意凑什么热闹。
林宇告诉他们,梁泽说是高小浠主动邀请他去参加生日宴会,高炎没说话,只是眼里的光愈加暗沉。
无声的画面里,简守来的时候将手中的礼物送给了高小浠,殷重记得这是自己买了后让简守带去的。
不过高小浠好像对它并不太感兴趣,将礼物随手放下后就捉着简守的手臂,将他带入了陌生的人群里。
简守搭不上话,像是一个被排除在外的异类,他的下巴越收越低,微笑的弧度牵强且落寞。
殷重握紧拳头,加快了血液的蔓延,如果不是监控他根本不会知道简守被人看低,默默地承受着他们的嘲讽,而当时的他却因为耍脾气让简守一个人去面对这些。
高小浠将简守拉到沙发上后还说了些什么,这个角度他们看不清简守的表情,只能察觉出高小浠脸上的恶意。
而简守只是安静地听着不曾反驳,然后他伸出手去拨高小浠的碎发,高小浠表情骤变,一巴掌狠狠地打开了那只手。
高炎心头一突,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种力度,他觉得不可置信,对简守的话所保有的怀疑,都在被一点点推翻证实。
而殷重却自动将简守告诉他的那些话带入了情景中,他才如此真切感受到当时简守听到这些话的心情,心疼吗?心疼到觉得简守对他的不信任情有可原。
接着高小浠递给简守的那杯酒引起了二人的注意,在看到简守一口饮尽后高小浠甚至无法控制地露出了一个微笑。
他微笑着目送简守去了厕所,再起身朝梁泽走去,坐在角落里的梁泽一直盯着简守,殷重知道那是渴求猎物的眼神,充满了势在必得。
林宇向他们解释,说这里是高小浠请求梁泽去厕所找简守。
当看到另一边的监控录到梁泽将浑身瘫软的简守扶进包厢的时候,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高炎到医院后首先就去问了简守的主治医生,最重的两处伤是被殴打致肋骨腕骨骨折。
因为对梁泽的特殊癖好高炎有所耳闻,所以他将这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在梁泽的身上,脑海中过滤出好几种报复的方案。
但他没有想到整件事情竟是他弟弟一手策划的,甚至有可能高小浠就是在得知梁泽会虐待床伴后才邀请了他。
想起昨晚高小浠在电话那头先发制人的哭诉,高炎浑身发凉,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弟既然有了如此心计手段。
殷重很久都没有说话,他只是一直在自虐般地回想打开包厢后所看的那一幕场景,那时梁泽死死抓住简守受伤的手腕,抠挖出了血印。
简守疼得发抖,冷汗淌过扭曲的面颊,他持刀僵持的模样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困兽,又因为微薄的希望而濒临癫狂。
殷重离真相越近就愈加的胆怯,他不敢想象药性发作后的简守是如何仅凭意志力做到拼死相搏。
他也不敢想象当时简守有多么的绝望和痛苦,以至于他眼里锐利的光并不是求生欲,而是视死如归的报复。
而自己做了什么呢?开枪打碎了他唯一的希望。
原来自己并没有站在他的身边啊,而是亲手将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的简守,推入地狱。
从凳子上站起来的时候殷重有一瞬间的眩晕,那些纱布已经被完全浸湿染红根本无法止血,他朝病房走去的时候,手臂无力地垂下,血液在地上蜿蜒成长线。
林宇跟在他的身后却不敢去打扰劝慰,他只是觉得这个男人此前有多么的战无不胜,此刻就有多么的不堪一击。
简守看着床头的白蔷薇发呆,这是殷家老宅最常见的花,他很喜欢殷重却不怎么喜欢,一到花季就让人给剪了。
一向只送他红拂的人为什么突然就送了白蔷薇呢纯白无瑕的爱情吗?因为这可笑的花语?
殷重推开门走进来,站了很久才问:“你喜欢吗?”喜欢我送的花吗?
简守垂下眼帘,看着地上殷红的血液,点点头:“喜欢。”
殷重终于勾了勾嘴角,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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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家祠堂,高炎朝供桌上了一柱香,缭缭的薄烟让他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模糊起来。
高小浠被高威带进了来的时候还叫了一声“大哥”,语气里尽是依赖,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却依旧一身轻快。
高炎没理他,背对着他的身影莫名地压抑,高小浠从不喜欢来祠堂,密闭的空间里又暗又阴森,他再次唤了一声“大哥”,语带不安。
高威朝高炎走过去,垂下头颅直直地跪在了地上,来祠堂意味着受家法,看来高炎已经查清了所有,他也无意为自己辩解。
膝盖磕在地板上沉重的声音成功地吓到了高小浠,他张了张发白的双唇,心底的猜测越发明了:“大哥,你要家法小浠吗?”
高炎转过身来,脸色淡漠而不近人情,他仿佛听不到高小浠的话,只是把目光放在了高威的身上。
这个四十岁的男人是高家的老部下,十几岁的时候就跟着上一任家主打天下,自己将他留在高小浠的身边时高威也并无怨言。
他曾对他说过,让他保护高小浠,而不是护着高小浠,但没想到高威荒竟唐至极,纵容高小浠并帮着高小浠隐瞒自己,该罚。
他将手中的一把小刀递给了高威:“自断左手尾指。”此时的高炎仿佛才露出了自己真实的模样,嗜血又无情,有着最原始的野蛮。
高威双手接过,低声道了句:“是,家主。”,他应该庆幸高炎没有要他的整只手臂,这样的惩罚算得上是恩赐。
此时祠堂里面的黑暗才实实在在地压在了高小浠的身上,他这一生都被家里人保护得很好,不曾见过血腥,不曾见过杀戮。
也不曾见过高炎这副冷酷的模样和残忍的手段,他的大哥虽然严厉,但是从未这样吓唬过他,高小浠害怕得甚至做不到为高威求情一句。
他看见高威卑微地低伏在地,将白得反光的刀刃架在自己的手上,手起刀落的时候没有痛呼和挣扎,仿佛切掉只是一个多余的肿瘤。
高威最多皱起眉头咬紧牙根,然后一股鲜血喷洒而出,骨肉分离的尾指在地上滚了两圈最后停留在浓稠的血液里,白色的断骨染成了血红。
高小浠惊惧地尖叫出声,浑身脱力地跪坐在地上,现在他的脸上已无半点血色,他想逃跑却发现自己连站都站不起来!
高炎的视线从地上的断指收回,再落在了高小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