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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盛唐秘事-第77部分

小说: 盛唐秘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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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还望住持见谅。”

    她犹豫了一下,本想安慰安慰老和尚,又不知道国公府赔不赔这门,没把握的事儿,她可不敢妄下保证。

    不然,到时要她自掏腰包,她可没这闲钱。

    想到钱,她很是心酸,果然是万恶的封建社会,自己这几个月,白打工了,连个维权的地方都没有。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区区一扇门,算得了什么?”住持看了身后一个小和尚一眼,小和尚上前一步,眼观鼻鼻观心,对春四娘一揖,“施主请让让。”

    春四娘让到一边,小和尚掏出个薄薄的刃片,顺着门缝插进去,只捣鼓了两下,便听门内传来“啪嗒”一声轻响,是门栓脱落的声音。

    “老衲这就告退,施主请便。”住持又念了声“阿弥陀佛”,带着两个小和尚走了。

    春四娘想起自己看过的,那些采花贼夜闯闺房的狗血剧,不由暗道惭愧,这不是采花贼惯用的手段么,怎么就记得迷香,却忘了这一出了?

    见魄渊目光灼灼地望着自己,她轻咳了一声。

    “小和尚果然是撬门高手。这法子其实我也知道,只是,”春四娘将砍柴刀还给了魄渊,“你借的这刀太厚了。”

    “魄渊去还柴刀,娘子请便。”魄渊忙溜了。

    春四娘暗骂一声:没义气。

    她整整衣服,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怀着悲壮的心情,推开了门。

    一灯如豆,映照着武敏之瘦削得变了形的脸。昔日的美男子,看上去跟地犾中的饿死鬼一般。

    果然nozuonodie。

    春四娘很沉痛地叹了口气:“国公这又是何必?”

    武敏之的反应让春四娘很是泄气。

    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反应。

    春四娘心一横,壮着胆子,握住了武敏之转动佛珠的手。

    他的手那么凉,凉得让春四娘的心,都跟着手一颤。

    武敏之一怔,看了看春四娘的手,又顺着她的手往上,从胳膊一直看到了她的脸上。

    春四娘适时揭开面具,缓缓抬眸,对他嫣然一笑。

    更让她泄气的是,武敏之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似乎,他看到的自己,一直便是这般模样。

    两个人对视半日,武敏之被针刺了般,猛地便甩开了春四娘的手。

    让人抓狂的念经声又响了起来。

    春四娘愁苦着脸,都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可他摆出副“打死我也不说话”的死样子,她怎会知道他在想什么?

    看来,郑国夫人也是玛丽苏小说看多了,所以以为儿子会对她另眼相看?

    春四娘狠狠地看了武敏之半日。

    好吧,你不说,我帮你说。

    她在脑子里模拟出一个武敏之,与自己对话,自问自答。

    问当然是在心里问,答却是要让武敏之听个清楚的。

    感觉自己象个神经病。

    神经病就神经病吧,总好过死人。

    “你来干什么?”

    轻咳一声,凄然道:“来吊唁夫人。打出生起,我就没见过爷娘,这一生,只叫过夫人一声娘”说完抹起了眼睛。

    仔细瞅了一眼,武敏之无反应。

    “还要感谢国公救命之恩。”话是简单,眼睛里却透露出许多内容,等着武敏之露出好奇之色,好好解释一番。

    武敏之还是无反应。

    春四娘只好转移了话头,说了些逝者已已国公节哀顺便保重身体,多想想活着的人不要让去了的人走得不安心之类的话。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她苦口婆心,直说得口干舌燥,武敏之却毫无反应。

    看来好好说话是不行了。

    春四娘咬着手指头,想了半日,突然问道:“国公是真的活得不耐烦了,故而一心求死么?”

    她故意重重地冷笑了一声。

    “以身殉母,多么伟大的情操。不过在我看来,自己糊涂,何必拿死人作幌子?”

    武敏之还是面无表情地念经。

    春四娘仔细打量了武敏之一番,煞有介事地点头道:“听说国公已整整七日未进水米,能撑到现在,也是奇迹。不过看国公这样子,只怕也是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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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渴望() 
春四娘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是轻松,似乎早就在盼着他死了:“你我相识一场,也是缘份。不如我陪你说说话,送你一程罢。”

    她说起了上京路上的见闻,特别提起了利州,郑国夫人的出生地。后世更名为广元,以女帝故里闻名。那真是山青水秀,人杰地灵的好地方……不然能出女帝这样的人物?依山傍水的地方,女子大多美貌

    说到这里,突然想到,若不是这般美貌,郑国夫人也许便没这遭遇。或者改嫁,或者就守着一双儿女,日子虽然清苦平淡,却不用提心吊胆担惊受怕,更不至短命。至今肯定仍好好地活着,跟所有慈祥的老祖母一样,儿孙绕膝、承欢膝下,享受着寻常百姓的天伦之乐。

    若不是这般美貌,魏国夫人或许已为人妻……名正言顺,名媒正娶的妻,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更或者已为人母,添了一男半女

    她久久地望着武敏之的脸,虽然他已不成人形,但俊美无双的轮廓还在。武后她还没亲眼见过,不过史书中都说是美的。既是郑国夫人的妹子魏国夫人的姨母,基因摆在那里,准定不差,不然也进不了宫,身为先帝才人,还引起了当时的太子的注意。

    这一家子都美,可这美貌,给武后带来了好运,却并未给郑国夫人与魏国夫人带来一样的好远,反而让她们丧了命,还在史书上留下了不光彩的一笔。

    这美貌,在武敏之心中,应该不值得骄傲,反而更可能是一根刺吧?

    春四娘心里有些堵。

    她打住了话头,转而细细地说了些川渝两地的景致,末了感叹起了这江山温柔如画,有什么不能放下?

    突然想起武敏之既与杨炯有交往,想来也是咸酸文人,又闲闲地吟了几首自己在路上所作的诗作——救人要紧,老李老杜请多包涵。

    只可惜武敏之没什么名气,不然,若有他的诗作,想必更能直达他的内心,如杨炯般认自己作知音,后面的事儿也许就好办了。

    又说起了自己的身世,孤儿院里的孩子,从未见过自己的父母,大多身有残疾,象她这样四肢健全且耳聪目明的,仅她一人。卑微如斯,可是大家都努力活着,不敢轻言放弃。

    为什么呢?生命可贵,也为了对得起自己的姓氏。

    春四娘不懂武敏之对赐姓的看法,只以衣锦还乡、落叶归根来推论,大约还是希望给自己原本的姓氏带来荣光的。

    若武敏之现在死了,不但贺兰家族的这一支灭绝了,大约也应该是以武家后人的身份落葬吧,真不介意?

    春四娘虽然说得平淡,怜及自身,心里却很是辛酸。

    她还好,一直有乔之仪陪在她的身边。

    “一直”两个字,让她一怔。

    仔细想想,的确是“一直”。似乎从记事起,乔之仪就陪着她了。

    关于乔之仪的记忆,似乎更早过了武如日。

    武如日的记忆,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似乎不太清楚了?

    她偏着头想了又想,越想越糊涂。

    她突然有些疑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儿。

    可此时重任在身,兼情况紧急,却也没时间细想。

    定定神,武敏之的诵经声似乎急促了些,仔细一听,似乎又没什么变化。

    许是自己幻听了吧。

    春四娘突然没耐性了。

    纵然她有耐性,武敏之这油尽灯枯的身子,只怕也等不得。

    好说不听,那就速战速决,来点狠的吧。

    武敏之的诵经声一顿,身子跟着一晃,看样子是撑不住了。

    春四娘冷眼看着他,眼看他就要倒在地上了,又睁开了眼睛,坐直身子,还整了整衣襟。

    看得出来,他在努力保持自己身为国公应该有的仪态。

    “你何必呢?”春四娘抄起双手,国公也懒得喊了,很同情地道,“想躺就躺着吧。其实国公也好,乞丐也好,不管生前什么身份,一旦死了,都不过是一具尸体。对一具尸体来说,是象狗一样躺着,还是象人一样坐着,真没什么区别。”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虽然我没死过,没什么经验,但也知道,躺着死,肯定比坐着死舒服些。”

    春四娘当然清楚自己说这些话的后果,不过她要的就是这后果。

    反正,这样下去也是个死。横竖是死,纵不能置之死地而后生,也算出了口气。若窝窝囊囊地死了,怎对得起自己这穿女的身份?

    从未有人敢这样对武敏之说话,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她说得对,躺着的确比坐着舒服。

    况且,他已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地坐了这几日。

    他的心中虽抗拒,身体却充满了渴望。

    渴望,一张暖暖的床,一碗热热的粥,一杯酽酽的茶

    甚至,一双软软的手他虚浮的目光,在春四娘那双莹白纤细的手上,停留了很久。

    一个温暖的怀抱象年幼时候,躺在阿娘的怀里。

    他的目光往上,停留在了春四娘的胸前。

    一道,可以依靠的肩

    他的目光,停在了春四娘的肩上,哪怕,这肩并不宽厚,靠一靠只要能让他靠一靠

    他很清楚地感觉得到了,内心的抗拒与身体的渴望在撕扯,在冲撞。

    他能清楚地感觉到,一会儿内心的抗拒占了上风,一会儿,身体的渴望又占了上风。

    这种感觉,很痛苦。

    若非亲身体验,完全无法想象,有多痛苦。

    他听见了自己的喉间,发出了一声低哑的呻*吟。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很自律的人,再大的变故,人前总是不露声色。

    可是今日,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呻*吟。

    他觉得很丢人。

    他死死地咬住了下唇

    然而,没用。

    他用力再用力,直至一丝腥甜在口中漫延。

    恍若甘露,让他忘记了痛楚。

    却更深地引起了他的身体,对水,对食物,对床,对一双手一个怀抱一个人的渴望。

    他直直地望着对面的人。

    第二声,第三声,不受控制地,一声声呻*吟从他的喉间,接连响起。

    身体的渴望,最终完全占据了上风。

    他的心只挣扎了一瞬,便放弃了抗拒。

    绷得太久的身体,终于松懈下来。

    脑子一片空白,意识也变得模糊。

    眼前阵阵发黑,眼皮越来越重。

    平日再正常不过的跪坐,对此时的他来说,已经是一种煎熬。

    他突然觉得很冷,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下雪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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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骚扰() 
是下雪了吗?

    武敏之想起了那一年,长安下了场难得的大雪。

    他和月娘一起堆了个雪人,想等阿娘从宫里回来后送给她。

    然而等到天黑,阿娘都没有回来。

    来的是宫里的人,带来了姨母的口谕,说从今往后,阿娘将长留宫中,因为姨母身体抱恙,需要阿娘照顾。

    姨母还赏了他与月娘许多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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