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渊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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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放出后,在一旁听的师弟们都忍不住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心说这女子真是不适合待在人间!
当然,消息传出后左潇潇同门的师弟师妹们也都松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当初拜在齐不冲长老门下算是拜对了。在接着,全游虚掀起了一场拜师的高潮。
第二十章 从前()
游虚山为了让弟子们全面发展,允许弟子们拜多为师傅修炼。所以不少弟子挤破了头的想往齐不冲长老这里来,花样百出的求齐不冲长老收他为徒,有的甚至已死相逼,齐不冲长老在高兴的合不拢嘴之余也思量这左潇潇到底对人家做了什么,把人家逼到这种份上也是不容易啊!
关于以左潇潇为主因引发的这场拜师狂潮,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欢喜的自然是齐不冲长老,整日见其他长老的弟子往他这里来,求天哭地的要拜他为师,他面上装的淡定,心里却是乐的开了花。
而作为愁的人,自然是那些弟子们被左潇潇摧残过的长老们,他们看着弟子天天往别人那里跑,觉得丢尽了脸面,可是又不敢公然阻挡,因为怕传了出去其他长老觉得他太小心眼,况且游虚山清楚的规定,弟子可以拜多位师傅修炼。
如此一来,那些发愁的长老们就追究到了罪魁祸首左潇潇。左潇潇在那个时候可谓是成了全游虚长老的眼中钉,毕竟每个长老弟子都不在少数,那么多弟子中总该有几个长得符合左潇潇口味的弟子,所以基本上每位长老的门下都有几个被左潇潇摧残的弟子,如此一来,左潇潇就刚好把全游虚山除了她师傅齐不冲长老以外的长老都得罪了遍
。
可是尽管是成了众矢之的,左潇潇依旧我行我素,整日四处拈花惹草欺男霸女,况且齐不冲长老也忙着收弟子,来不及,也不舍得管她,所以那段时间左潇潇可谓是风流满游虚。
这样讲来,似乎听起来有些可怕,似乎左潇潇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一般。可是如果是经历过那段时光的弟子,就会明白事实确实如此,以上所说的一点都不夸张,甚至还不止于此。
而那个时候作为大师兄的羽度之,似乎是每日不问世事,旁若无人的修炼,对左潇潇没有一点威胁,只是有时在两人碰面时会冷眼撇左潇潇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走过。
左潇潇虽面上不说话,但是心里却是莫名的不爽。有时候晚上如果睡不着就会把羽度之的脸想象成猪头,然后一二三的一直数,直到睡着。
对于左潇潇的一切,羽度之也都是不大关心的,其实说起来,他对一切似乎都不怎么关心,左潇潇有时候无聊了就突然会想,这羽度之整天脑袋里想的是什么,这也不关心,那也不关心,那他这样活着又有什么意思?
她越想越搞不懂,于是在一次和羽度之遇见的时候问了他。那时候她站在游虚山的
星辰花丛中,与他有十步之遥。那时那一片浅蓝色的星辰花随风轻轻的摇晃着,远处夕阳的余晖浅浅的洒在左潇潇巴掌大的小脸上,而她那一双无论何时都十分惹眼的水灵灵的大眼睛认真的望着他,竟不像是在戏谑他。
她有些认真的问道“羽度之,你在乎过什么吗?”
他看着她,觉得平日里如风如火一般的女子似乎不见了踪影,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如这一片开的烂漫的浅蓝色星辰花一般的姑娘。
四处山岚悠悠的飘动着,被映上了斜阳的余晖,那一刻显得十分的安静。
羽度之什么都没说,只是顿了一下,然后像从前那般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可是左潇潇那次没有像从前一样,会对他对自己的无视而感到愤怒,她只是转身看了看他在斜阳余晖下显得有些料峭的背影,
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山岚中的背影,想着一些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情。
你在乎过什么吗?
你在乎过什么吗?
……
那几日羽度之在修炼时脑海中时时会回响起这句话——羽度之,你在乎过什么吗?
他有些感到气愤,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那个疯疯癫癫的女子说的话放在心上。
但是,他又总会时不时的想起那天的场景。想起那西边浅浅的金黄的余晖,想起那山上如梦似幻的山岚,想起那夕阳余晖与山岚笼罩中的那片忧郁的浅蓝色的星辰花海,以及,花海中的那个略带美好的女子。
每当他将那一幕幕在脑中回放,当画面定格在左潇潇的脸颊的那一刻,他总会想一把将它挥去。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那么清楚的记得那个讨厌的女子的脸,那个整日没心没肺的女子,那个整日调戏其他师门的弟子的女子,那个整日和他作对的女子,这样的人,有什么值得他记住的。
于是他就一遍遍的回忆她从前的恶行,关于某天他看见左潇潇调戏其他师门的师弟,把那个师弟调戏的捂着脸泪奔。关于某天她把一个小师妹的衣带扯开,把那小师妹吓得花容失色,最后哭的梨花带雨蹲在路上。
关于她的种种事迹,真的是罄竹难书。羽度之就一直想一直想,努力的将左潇潇抹黑。可是有时候,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唇角竟带着一抹浅浅的笑意。
山腰上,羽度之依旧抱着左潇潇,只是那一双星目却狠狠地瞪着左潇潇。
“羽度之,你到底是不是断袖?”
左潇潇笑着问道。
羽度之沉默,左潇潇便继续问。
“你到底是不是断袖?”
“……”
“你到底是不是断袖?”
“……”
见羽度之这种态度,左潇潇眼珠一转,伸出了纤细的胳膊,一下攀上羽度之的肩膀,一对樱唇朝着羽度之的脸颊吻去。
毫无防备的羽度之见此情况,急忙把脸侧了过去,然后另一只手这才反应略慢的抬了上来,又继续掐着左潇潇的小脸蛋。
左潇潇看羽度之躲了过去,高兴的搂着他的脖子笑的快要岔气。
“羽度之,你脸红了!”
左潇潇坏坏的看着他道。
羽度之有些气急败坏的捏着她的小脸咬牙切齿道“左潇潇,你好歹是个女孩子,怎么如此不矜持!”
左潇潇听了他这话,笑的更开心了,最后她勉强忍住了笑道“羽度之,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吧,我的初吻是要送给我最爱的夏玄大仙的,你想要,我还不愿意给呢!”
羽度之则勾了勾嘴唇,不屑的说道“你想给夏玄,那夏玄也得喜欢才行啊,就你凭你以前的劣迹斑斑,夏玄能看上你才怪,你从来都是热脸贴着夏玄的冷屁股而已。”
听这话,左潇潇便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一拳,打在羽度之的胸膛上。羽度之疼的倒抽一口冷气,之后淡淡的看着左潇潇。
左潇潇报了仇,得意的看着羽度之,这时羽度之的手在左潇潇的腰肢上一用力,往空中一抛,把左潇潇抛在了一棵长在山腰上的树上,吓得左潇潇一通大叫。
“羽度之,你干什么?”
左潇潇抓紧了树干对着羽度之咆哮道。
羽度之则淡淡道“之前和你说过了,你下去会拖我们的后腿的,所以还是好好的待在这里。”
二十一章 大鸟阵()
“羽度之,我劝你尽快把我放下去,否则以后你的日子会很不好过!”
左潇潇一边用力抓住看起来不太结实的树枝,一边对羽度之咆哮道。
羽度之看着她不说话,冷哼了一声转身往山下飞去。
山下的斗争正值激烈之际,之前游虚弟子看见那些黑衣人,瞬间明白了容一的用意,都乖乖的飞上天空坐观鹬蚌相争,好求个渔翁得利。
那些黑衣人的身手确实十分了得,与龙氏军队相比,不相上下。所以如此交战下来,双方地上躺着的死伤人数都差不多,果然和之前龙军将领预料的一样,注定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龙军将领看着自己的将士死伤无数,心中燃气熊熊怒火,这些将士都是他日日夜夜亲自带领着训练的,曾经也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感情深厚起来之后,也曾彻夜交心长谈。
作为龙氏的禁卫军,要做到绝对的无情,他们都是无牵无挂的,也就是说他们都没有家,没有亲人,要么是从小父母双亡孑然一身,要么是从出生就没见过父母的面,独自在尘世间漂泊。
在苍凉的大地上,谁不希望有个家,当看见那些将士说着自己的身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时,他红了眼睛,然后干了一碗烈酒,让那烈酒的热辣在喉咙间肆意滚动,拍着自己的胸口信誓旦旦的说道“兄弟们,从今天起,咱们就是一家人,自此以后定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当时豪情,此时凄凉。
满地的尸体,似乎都在谴责着他,他们的眼睛依旧睁着,他不敢去看他们的眼睛,怕看了会愧疚的无地自容。
“啊……”
他仰天长吼一声,拿起手中的长剑,大步流星的向着前面的一波黑衣人横劈直砍过去。
刀光剑影之间,鲜红的血花四处飞溅,将那将领的战袍染成了深深的红色。
那鲜血有那些黑衣人的,也有他自己的,任他武功高强,但是凭他一人也抵挡不住几百个黑衣人的围攻。
刚才一战,他挥刀杀了数十个黑衣人,但是也被对方重伤,此刻他的腹部被叉了一把刀,那刀和身体的交接处,鲜红的血浸透了周围的衣服,就像是一滴墨汁掉落在了水中,无需晃动水,那墨汁就自己扩散开来,而后无限扩大。
他没有力气了,刚才的厮杀已将他最后的力气消耗殆尽,现在他握住插在地上的剑,以此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他没有喘气,也没有思索任何事情,只是将头低着。
他的周围围着十几个黑衣人,他们拿着刀将他团团围住,但是却不敢向他靠近,生怕他一个转身,又发了疯的向他们砍过来。
可是他没有再动了,他的身体一点点的僵硬了下去,最后他直接跪在了地上,而那只手却依旧握着手中的剑不愿放开。
等了一会,黑衣人见他没有再动,才有些放心的走了过去,他们探了探他的鼻息,发觉他已死去。
在上面观望的游虚弟子看到那一幕,有些楞了神,他们不知道什么将军与将士的誓言,只是觉得那个将领死的十分的英勇悲壮,纵然游虚与他们是敌人,可是也忍不住对那位将领肃然起敬。
双方交战已经许久,此时他们都已经死伤大半所剩无几。不过虽然所剩无几,但是游虚弟子若要真的与其中一方动起手来,那也是难免会有死伤。
所以游虚弟子们自然不打算动手,继续的坐山观虎斗。
就在此时,传来一阵马蹄声,三方的人都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一队军队驾着马朝着这边飞奔而来,看那军队的着装,自然是龙氏的军队。
正在拼尽全力厮杀的龙军看见援兵到了,眼睛里又燃起了自信,继续与黑衣人厮杀。
龙军的援军一到,双方实力的悬殊立刻展现了出来,不消片刻,龙军已将剩下的黑衣人全数击败,最后,龙军胜了。
他们赢了之后转而将刀剑指向了正在观望他们的游虚弟子。
游虚弟子自然也不退缩,他们再一次的摆起了剑阵,等着与龙军一战。
“哐……哐……”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