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花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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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往下移动,瞅到了关纪久老师的裤裆,这是一个神秘的地方,这是一个隐密的地方,这也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我觉得自己的目光赎渎了老师、冒犯了老师,我有罪!
我开始骂自己:我是一个作风不正经的女孩,我是一个坏女孩,我特别纳闷自己为什么要往下瞅?那样瞅是错误的,是不应该的,可是我竟然瞅了,怎么办呢?我无法原谅自己,我开始谴责自己、讨伐自己,我把无数难听的词汇用到了自己的身上:****!不要脸!不得好死……令自己无比痛恨自己!并瞧不起自己!
最后,我决定给自己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那就是明天上化学课的时候,只瞅老师的裤带头,肯定只瞅裤带头,而不瞅关纪久老师的裤裆!
接下来的一天,我都没有开心过,心情极其低落,就是因为发生了这件自己失控的事情!
烦恼开始衍生!
只是当时,我并不知道那仅仅只是烦恼的开始,漫长的痛苦与混沌的日子正在等着我,而我无依无靠,正在向那个心理病魔的漩涡靠进,被它吞并是早晚的事情,然而,我却没有一个帮手,没有一个人能拯救我,我自己一个人沉溺在心理病的折磨中!
痛苦,除了痛苦就是麻木,还有自我意识及自我能力的丧失,唯有生命在苟延残喘!
然而,当时,我哪能知道在日后的四五年时间里,我一直在与死亡、心理病魔作斗争!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家?
这一天,很不开心,是人生一个明显的分水岭!
我的烦恼与压抑分明写在脸上,尽显于妈妈的眼里,但是她不理睬我,不关心我,乎我,任我自生自灭!因为她恨我!她认为她身处不幸福的婚姻中,都是因为我的出生!
其实,我是多么不愿意存活于世,只因为无爱,唯痛苦伴我行,所以假设我去死,就可以让妈妈重新嫁人,我情愿去死!
第二天,坐在教室里,等着上化学课的我无比紧张与兴奋!紧张的是快要上课了,考验自己听自己话的时候到来了!兴奋的是,我相信我一定能做到只看关老师的裤带头而不看他的裤裆!
当关老师走进教室的时候,他仍旧穿着昨天的那一套衣服,我的眼睛及时的锁定他的裤带头,我在想:目光一定不要下移,我能办到,只瞅裤带头,就把目光挪走!可是现实却是:我并没有挪动我的目光,我的目光完全失控了,不听自己的使唤,它又瞅了老师的裤裆……
我失败了吗?
我如此无能吗?
我竟然驾驭不了自己的目光,我还能干好什么事情呢?
这时,我想到妈妈一直骂我没有出息,果然,她是对的,她骂得对,她骂得好,我本来就是没有出息的人,因为我竟然瞅了关老师的裤裆,他是一个男老师啊,而且还是一个老头,我的目光简直是在耍流氓,那么我本人就是个女流氓!
我又想到了,妈妈总骂我是大***她骂得对啊,她骂得好啊,她没有错,她是英明的,她一针见血的说明了我为何物,我的目光是多么的骚性啊,多么的不正经啊,多么的不检点啊,我简直用目光强奸了关老师的裤裆!
我是强奸犯!
我是****!
想到这些,初三的我是多么的痛恨自己啊,我拿起了文具刀,狠狠的在自己的胳膊上划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疼痛袭来,我享受疼痛之感,因为这让我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同时惩罚了一个可恨的自己!
尽管如此的痛苦,并且对自己简直失望透顶。但是我还是决定再给自己一次机会,那就是下一次,关纪久老师来上课的时候,我再也不瞅他的裤裆了……
我这一天郁郁寡欢,如此的烦恼,不停的批评自己,这是有生以来,我第一次否定自己、怀疑自己、痛恨自己!
在上小学的时候,当我被同村的孩子以及同学们骂:我和佟龙**时,我并没有什么痛苦,只有愤怒与压抑,偶尔也会有小痛苦,但是那种痛苦并不长久,而且并不是自我折磨的痛苦,是对外界刺激的外向性痛苦,而现在全部是针对自我的内向性痛苦,这才是真正的痛苦!这种痛苦让人崩溃的想去死,于是我就想自杀了!
小学时,我被人骂,虽然当时,我并没有针对自己的折磨,但是我被孤立了,而且还缺失来自原生家庭的爱,我是那么自卑、烦恼、无助,思想偏激、视野狭隘,都为初三时得强迫症这个心理病魔布置下了温床!
小学时,当同村女生谷冯宁骂我肚子里怀的是谁孩子时……我不知所措,更没有告诉父母,所以没有人给我做心理疏通,我当时就想到了死,但是我并没有想到如何去死!
可是现在初三了,因为目光不受控的看了男老师的裤裆令我自责及自生烦恼,于是也想到了死,仿佛死是一切痛苦与烦恼、压抑、愤懑的结束!初三的我,明白了如何去死,可以自杀!自杀的手段极多,可以:喝药、跳楼、撞车、投水、割脉……
我想到了自杀的方式方法,但是行动还是需要一定的刺激与时机,只要导火索出现,那么这种行为势必会发生!
只是此时,我还没有完全对自己失望透顶,我还相信再给自己一次机会,我的目光一定会听话,一定不会瞅老师的裤裆,只瞅他的裤带头……
我似乎与自己较上劲了,与自己较了真!
其实,我瞅了老师的裤裆,谁又知道呢?
可是我却觉得全班的老师与学生都知道,因为我一直被灌输我是一个思想透明的人!这与我生存的原生家庭又有一定的关系,爸爸、妈妈以及四妹总是批驳我的想法,总说别人都知道我的鬼心眼……
久而久之我以为我脑袋里装的一切,全部是裸露在世人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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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失明与自杀的机缘巧合()
我一直都没有饶恕自己,几乎每一天都在给自己机会,但是每一天收获的都是失望,我觉得自己完全不听话了,我对于自己而言,完全是一具陌生的躯壳!
为什么我的目光不听话?
不让自己瞅老师的裤裆,却偏偏去瞅?
我给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机会,每一次自己都在犯错,然后一直在重复着这样的强迫性行为,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我简直掉进了怪圈中不能自拔,一切是周而复始的恶性循环!
当我因为自己目光不听话这件事而折磨自己,就变得无比自卑而烦恼,整天陷入自我打击、自我否定、自我报复中,胳膊上用刀划的伤疤一个叠着一个,丝毫不觉得疼,也不觉得丑。
我甚至开始怀疑书本里的定理,怀疑一切,质疑整个人生,我不知道我应该相信什么?我每天所思、所想什么?
我开始喜欢写一些句子来鼓励自己,上什么课,就写在什么书上,写完了,自己看一看,觉得挺精神抖擞的,但是又生怕别人看到,尤其是老师,我又开始涂抹并勾掉写的东西,涂抹得一点字也看不到,完全变成了一块儿钢笔水的颜色……
晚上回家,我不再象以前那样目的明确,先把作业写完,再做一些额外的练习,而是坐在凳子上,思想却在神游,我觉得自己就象分裂开来,形成了两个“我”,一个我是懒散的、痛苦的、烦恼的、不知所为的;而另一个我在着急、上火、监管着前一个我,却无能为力,唯有自责与自我批评……
我使出各种各样的方法来调动自己对生活的积极性,然而一切的一切并没有改变现状,都没有使我开心、快乐、热爱学习。曾经的我丢了,初一、初二时的那个我去哪了?那个活泼、积极、向上的我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萎靡不振的我、自我否定的我、厌弃自己的我!
我想把过去的自己找回来,我开始热衷写日记,写的都是励志话以及自我反省的话。此时,没有人知道我有多么的痛苦,当然我也没有选择倾诉,我心里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说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心灵的通路,唯有自我挣扎,无人救助我!
这时,妈妈似乎看到了我的懈怠,她变本加厉的咒骂我:“不学习就早点下来干活,这样可以少养一头驴!”、“一瓶不满、半瓶晃,到时候悬在半空,看你怎么办?掉下来摔死你!”、“发什么呆,小小年纪,不务正业,快点写作业!”、“我告诉你,金唤弟,我们家不能养白吃饱,你要是给我丢人,我就扒了你的皮!”、“一天到晚不知道忙啥?不看书,你瞎写啥日记,能顶分数噢!”……
耳边响起妈妈的愤怒声,我的心更加焦急了!
突然有一天,我早晨醒来,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光……这吓坏了妈妈,她首先想到的是:“这要是瞎了,就没人娶了,臭家里,我还得养你一辈子!真是造孽!”
“B老娘们,说那么多,赶紧带孩子看病!”爸爸一边说,一边走出房门,开始收拾驴车,我在妈妈的搀扶下,坐到了驴车里,直到感觉车的走动,我才真正的相信自己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怎么会这样呢?我也不是近视眼,我的眼神一直很好,双眼都是1。5,这在学习好的同学们当中,是很罕见的!
怎么说失明就失明了?
难道我真的永远见不到阳光了吗?
我的人生就此生活在黑暗中吗?
为什么命运要和我开这样的玩笑呢?
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玩!
坐在颠簸的驴车里,我想到这曾经是小学时我特别羡慕的待遇,因为四妹一生病,爸爸和妈妈就用驴车把她往医院拉,看到父母一左一右的陪伴着她,把她捧在手心里,我好羡慕她生病!那时,我多么希望我也能象四妹那样一年住一两次医院,然后妈妈和爸爸就能对我特别关照与爱护了。
可惜,小学时,我的身体特别好,几乎不生什么病,只住过一次医院,因为肠炎!只打过一次屁针,因为中耳炎!
而现在,我竟然无法开心了,因为我这一次病的太邪门,简直一下子摧毁了我!想到即将生活在黑暗中,谁能帮着我洗脸、梳头、吃饭、上厕所呢?我不相信爸爸和妈妈能善待我,估计我的只有死亡了!
也许眼睛看不到了,我的耳朵特别敏感,很远很细小的声音,也能捕捉到,而且耳边的风似乎也与平常不一样了,它们竟然是有频率的,而且有不同的音色,或高或低,或轻或重,各种不同的音掺杂着,撕裂着,悲哀着,雀跃着……
到了医院,爸爸去把驴车拴在一个安全的地方,妈妈带着我去挂,她让我坐在一把椅子上等,然后就离开,去挂了。而我却等得不耐烦,竟然就想到了死,我想要自杀,既然我看不到了光明,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顺着墙摸索着,有了楼梯,我就开始往上面走,然后一直那样摸着墙面往上面走,直到没有了楼梯,一切都是在摸索中进行的,我竟然走到了楼顶,一下子就感觉到自己被风包围了。
这时,我突然不敢走了,因为我有一些犹豫,仿佛有一丝牵挂,不知道是为什么?反正不是为父母!片刻之后,我还是开始挪动脚步,往前走……
这时,楼下已经有人喊:“有人要跳楼啦!”
然后就是此起彼伏的呼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