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的花季-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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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
“这些都是常识,也是事实,真理性的东西,不怕孩子早知道,早知道早明世,有什么不好呢?是不是小丫头,就是你太能提前思考了!”老太太一边说,还一边掐了一下我的脸,然后笑眯眯的瞅着我,我觉得她的脸就象一朵盛开的太阳花一样,虽然她很老了,脸上的皱纹也很多,但是竟然是那样的美丽,这是一种独属于她这个年纪的美丽!
我离开老太太,回到妈妈的病床前,妈妈一上来就狠狠的掐了我胳膊根一把,她用尽了全力掐,疼得我直掉眼泪,这和刚才老太太掐我的脸可不一样,脸上是轻柔无痕的,是一种喜爱的意思!可是妈妈的一掐,是青紫了,是一种虐我的意思!
“让你一天瞎问,招人烦,还不知道。真给我丢脸!”妈妈非常气愤的说。
“哎,你别这样对孩子,她真的没有错,我也是乐意告诉她的,瞅你还来劲了,早知道我不说了,害得这孩子还受屈了!”老太太非常着急的说。
我听着老太太的话,心里才好受一些,她说得对,我又受屈了!可是这哪是第一次,这是数不胜数的次数,我就是妈妈的发泄筒,她认为我是她生的,是她给了我生命,于是我的一切都是她的,我简直就是她的奴,她的私人用品,仿佛我是没有思考的、没有感觉的……
为什么妈妈会这样对我呢?如果她对每一个人都这样,我都不生气,也不犯琢磨了,她怎么就对我这样呢?她对四妹很好,就连对哥哥这个养子也比对我强,为什么呢?难道是因为她心里对我有愧吗?如果那样,她更应该对我好呀?
妈妈还有一个邻床的患者,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个子挺高,很苗条,就是长得一般,而且皮肤不怎么好,有些黄褐斑,面容憔悴,她是来保胎的。只有一个人在医院住,她老公不同意她来保胎,她就自己一个人来了。以前她流过产,这一次,很不容易的怀上了,她怕再一次失去孩子,可是她老公似乎没这种担心。
这个女人偶尔会回一次家,有的时候是老公来找她她回家,可是她不愿意回。她老公长得很帅,皮肤特别好,尤其还有两道浓重的眉毛。那时候真不明白她为什么不乐意回家,而情愿呆在医院?现在想一想,是怕回家过****进而影响到保胎。
妈妈说:“她来保胎,这孩子真珍贵!象咱们农村的妇女,哪有保胎的?怀了孕,照样干活,什么活都干,什么喂猪、砍柴,我都快生这个大丫头了,还追着猪跑呢!这个大丫头就是命大,我都不想生她,就想把她弄流产,我又蹦又跳,还使劲勒裤带,结果,她还是出生了!”
妈妈有声有色的讲着,这个病房就三个患者,那个保胎的女人回家了,还剩下个老太太睡着了,她的女儿就出去了,结果相当于妈妈只讲给我听了,这样的话,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妈,您别讲了,我不爱听了,你说的次数太多了,求你,换一个话题!女儿,感恩于您,给你跪下了!”说完,我便冲着病床的妈妈,开始下跪,并一连磕了三个头。
这样的行为,我也不止上演这一次了,每当妈妈变得不可理喻或让我无比烦恼,我就对她产生无法扼制的讨厌与反感,怎么办?是自己的妈,不能骂,不能打。我便会给她下跪、磕头,因为她对我有恩,但是她真的要把我逼疯了,我又能怎么办呢?我只好向她表明,我是屈服于她的,只是不要折磨我了!
“不爱听,就滚!我又没说给你听,你自己乐意听,我是说给自己听,我自己说话还犯法啊!”妈妈得意洋洋的说,丝毫不瞅我一眼。
“行,你自己说吧!”
我站起来,一下子走出了病房,天早就黑了,夜很深了。平时这个时候,我是不敢出病房的,因为这里离医院的太平间很近,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医院都还有太平间,不象现在,医院死了人,全部是给殡仪馆打电话,那里马上来车就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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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有鬼()
太平间是平房,水泥抹的墙面,只是墙面的上部有很小的窗户,这显示出了它的与众不同,每当路过这里时,心底就能感觉到阴森森的气氛。周围种着一些小树,在树叶的掩映下,太平间显得更诡异了!
可是现在,我带着气出来的,竟然觉得没什么可怕的,能有什么啊?有鬼吗?鬼啊,你把我抓走吧!
这时,我就想,到底是人怕鬼?还是鬼怕人呢?想了又想,如果每个人死后都会变成鬼,那岂不是说每个人身兼二命:人命和鬼命!而鬼呢?只是身兼一命:鬼命!所以,人凭什么怕鬼呢?人比鬼多了一条命!
这么一想,我倒觉得不怕鬼了,可是这个念头需要不停的念叨,原来还是害怕!
“金唤弟!”
后面传来我的名字,吓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因为我正在想有没有鬼这件事。我不敢回头,记得曾经看过一本书,说晚上有人喊你,千万不要回头!是的,我千万不能回头,这里是医院,没有人认识我,更没有人知道我的名字,除非有鬼!
一想到有鬼,我感觉自己腿肚子攥筋,怎么办?跑吧,我想到了跑,可是鬼会不会象狗似的,人越跑越追呢?小时候,爷爷说过,遇到狗的时候千万不要跑,可以弯腰假装捡石头,这时狗就会吓跑了。可是如果遇到了鬼,怎么办?鬼怕什么呢?我又没找上仙或什么大师画个符带在身上。
“金唤弟!”
又是一声,我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假装镇静,赶紧往病房的方向走。
突然一只大手搭在了我的肩上,我直接就蹲了下去,这是我的本能反应,以为我蹲下了,就与那只手没了接触。
“你咋啦?我喊你两声,你不理我,拍一下你的肩,你还蹲下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么多的字,这么一长串的话,应该不是鬼吧?
是人!
而且这声音还挺熟悉,特别象艾本充的声音,就是我的那个同班男生,那个暗恋我的男孩,那个我有生以来第四个男孩以及爱上的第一个男孩。
我皱着眉头一抬头,竟然真的是艾本充!
这不是做梦吧?我吃惊的瞪大了眼睛,本以为是鬼,竟然是自己的心上人,这之间的落差当然特别大,一时之间,我都缓不过神了!
“你怎么了你?你中邪啦?还是鬼上身了!”他调皮的说,可是他的话正说到我的心坎上,我的忧心所在。
“啊!”
我猛的大叫一声,然后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觉得很害怕,双手握拳,护在胸前,好想依靠在艾本充的身上,但是我不敢,我只好面对小花园里的一棵小树靠住了,心想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如果他能从后面抱住我该多好?然后亲我的头发、脖子、脸蛋,最后就是接吻了,想到这将是我的初吻,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等了老半天,艾本充根本没搭理我,他竟然说:“你是不是病了,要不要找医生看一看,这是在医院,也不费什么事。”
“我没病,你才病了呢!”
我只好转过身,靠着那棵小树了,眼睛直瞅自己的鞋子,因为我不敢瞅他,他太帅了。看到帅哥,我就脸红,就不好意思,因为我怕被对方认为我不检点,认为我是坏女孩……
“你怎么在医院?”艾本充好奇的问我。
“你不也在医院吗?”我反问他。
“我爸出了车祸,我在照顾他!”
“怎么会这样?”我也替他感到难过。
艾本充出生不久之后,就被查出有心脏病,这是一种通过手术可以治愈的心脏病,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由于家里贫困,所以一直没有做手术。
在农村,还是一对夫妻一个孩,但是如果第一个孩子是女孩,可以生二胎;如果第一个孩子是男孩,就不能生二胎了。因为艾本充有心脏病,村里竟然批了他家二胎,所以他才有了弟弟艾本桓。
在他十岁的时候,父母还是借钱给他做了心脏手术,因为再晚,就没有治愈的机会了,就这样欠下了许多债,如果一直生活在农村,这一辈子也还不清债务。所以他的爸爸妈妈决定来闯省城,从本溪来到了沈阳,但是他的父母也没有什么本钱和太大的本事,最后他爸爸干起了修鞋的活,没想到顾客络绎不绝,赚的钱是在农村种地的多少倍。
最后,他爸爸把修鞋点选在了一个三角地带,这里人来人往、车来车往,果然小买卖更上一层楼,收入更是可观。可是这也是一个危险地带,就在前些天,天渐黑了,他爸爸想收摊,一转身的功夫,就被一辆红色的轿车撞了……
车跑了,都不知道是谁撞的?连车牌都没有看清,只记得是一辆红色的轿车……
“我爸要是不能赚钱了,我就不能上学了,到时候,我就辍学!”艾本充一脸悲伤的说。
“你爸会没事的,有那么严重吗?”我非常担心的问,看着他忧郁的表情,我觉得好心疼啊!
“医生说脊椎有受伤,就看能不能站起来了,现在还躺着呢!”
“你辍学了,能干什么呀?”我无可奈何的说,又象是在呢喃。同时心里在想,如果艾本充不念书了,那么我还念吗?如果我还得念书,而艾本充却不能念了,我和他还有未来吗?我肯定还会爱他,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无法改变我的爱,只是感觉在一起的希望就飘渺了很多……
“我能干啥?我啥也不会,实在不行,我就接我爸的班,修鞋!”他非常艰难的往外吐着字。
“哦,那也不错,往后,我修鞋找你,不许收钱!”我竟然笑嘻嘻的说,同时,我心里在想就算你去修鞋了,我也依然是喜欢你的,爱你的。唉,如果你真的去修鞋了,我也不想念了,真的好想陪着你去修鞋啊,我可以给鞋上色、打鞋油……
“当然不收钱!就是现在,或者我爸接着修鞋,只要是你的鞋,一切!”艾本充竟然变得轻松了一些。
我心想,如果你爸是给未来的儿媳妇修鞋,那你家真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你想啥呢?”艾本充拿胳膊肘碰了我一下说。
“啊?你知道我想的是啥啊?”
我竟然一脸通红并羞愧的说。
第三十三章 颠覆的性相()
“我怎么知道你想的是啥?如果知道,那咱俩不就心心相印了?”
艾本充一本正经的瞅着我说,把我瞅得发毛,因为他的眼睛太深邃了,简直一直瞅到了我的每一个细胞里,感觉我就象般呈现在他面前……
“你是不是觉得修鞋很丢人?”他突然问我。
“没有啊,光明正大的赚钱,有什么丢人的?这也是一种活计,终归需要有人来做!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钱赚,工作没有高低贵赚,关键是靠自己劳动,又没犯法,也没触犯道德,这是一件很干净又高尚的工作!”
我竟然一连串说了这么多字,说完,我自己都吃惊了。
“你是思想品德课,上得很好吧!”艾本充深情的望着我。
“我哪门课上得不好!”我有些得意了。
“有一门课,你肯定没上好。”
十六岁的艾本充挑逗着十五岁的我。
“什么课?”我不假思索的问。
“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