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快穿-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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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西指了指那家住户,他现在经常在房子里面一呆就是一整天,符音只能在附近转悠等他,“明天就不用来了。”
“啊?”符音一时没反应过来。
荣西志得意满:“我已经安排好了,那个老头每天早上六点准时起床,到外面买报纸顺便给他孙子取牛奶,他自己一个人时习惯用左手推轮椅,而明天等他出门大约三分钟后,就在那个地方——”
荣西指向人行道,那个位置有个铁皮垃圾桶,“他轮椅上一颗松了的螺钉会脱落,等他发现时,应该是在那段下坡地他的刹车不太管用的时候,但他必须继续往前,因为那个路口经常有货车出入,当他能够幸运地通过那段死亡区域时,大概会很庆幸自己的手还算灵活,他会自以为是试图自己检查一下轮椅,而在他弯腰查看的时候,‘轰——’轮椅因为失去平衡,发生侧歪,好的话他的胳膊会被压伤,运气不好会发生什么”
符音不寒而栗,他依旧是呆滞的表情,还在用那种奇特的语调说话,但他像是一个天生的罪犯,策划了不知多少次这样所谓的“意外”,他有足够的耐心与时间,一旦盯上你,不达目的不罢休。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符音脑中不可控制地涌现大量内容,甚至好好回忆了自己特别倒霉的时候有没有做过什么“缺德亏心事”,可见自古以来,那些用恶人来震慑宵小的行为不是没有道理的。
符音就这样浑浑噩噩回了家,第二天不用出门反而一直心神不宁,荣西倒像总算办完了一件大事,不再鬼气森森,得到符音同意后又开始看电视剧了。
“你到底是用电脑还是用电视?”周南不太理解。
“啊?”符音愣了会神才反应过来,“我用”
荣西飘到她面前一脸委屈,符音话音一转:“我都用啊,边看电视边上网,哈哈。”
周南皱眉:“你这是什么坏习惯。”
符音不为所动,周南无可奈何:“刚才我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打伤安安的那位老人早上出门发生了意外,现在送进医院了。”
这是符音预料之中的事,她演技浮夸地展现了惊讶,睁大了眼睛问:“伤得怎么样?”
周南越发觉得她奇奇怪怪了:“应该没什么大危险,但是年纪大了,可能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康复。”
符音:“哦。”
周南竟一时无法从她的表情辨别出她这是称心还是失望,出于直觉提醒:“你不要多余做些事,他儿子在市里当了个不大大小的官。”
“那又怎么样?”还不是被鬼给阴了,符音愉悦地喝茶:“我可什么都没做。”
056鬼鬼祟祟(八)()
事情总算趋于平缓,符音这段时间一直专心考虑给荣西找回记忆的事,可不管是撞击头部,还是安排车祸,或者带他去博物馆看古董,毫无成效。
倒是荣西被符音整得怕了,见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避之不及,这天程清约她一起去看安安,她打算出门时招荣西过来:“你真的不跟我去?”
荣西跟她出门就受罪,当即把头摇得跟个波浪鼓似的,“周南一回家我就不看电视,今天一天哪都不去,就在家等你回来。”
“好吧好吧。”符音也不强求,“电视关不了的话也不要紧,我回来就说我忘记关了,但周南关了之后你可别千万再打开了。”
她打开门,周南正好回来:“你出门啊?”
符音被抓了现行僵在原地,就见周南继续说:“怎么又不关电视?这第几次了,省电省水节约能源。”
荣西丧着脸跟在符音身后,“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上次来乡下是志愿者一起坐车,一路上说说笑笑不觉得,这次程清自己开车,符音坐副驾驶,不到三个小时的车程,越往前面走越荒凉,仿佛村子都要被与世隔绝。
符音从上次来就在好奇:“这里在夏城周边,怎么没有发展起来?”
道路坑坑洼洼,程清开车很小心,“据说以前发展得还行,但是十几年前村里有位支教不知道做了什么事,犯了众怒,从此村民们就很排外,如果我们不是打着志愿者下乡送温暖的名号,大概在村口就会被拦下来。”
“送钱送东西就可以,其他行为就排斥?”符音好笑,这是什么道理?
“像这种村里上下团结一心的上面也没办法,只能维持现状。”程清表情严肃:“只是可惜那些孩子。”
符音也笑不出来了,那种地方如果再没有新鲜的血液冲击,只会固步自封,越来越落后,“有读书出来的吗?”
程清摇头:“特别少,即使出来了也没人愿意再回去,那里的人除了农忙时间,大多数人宁愿在家睡大觉也不想出去劳动,没人愿意出去打工受领导限制,生了女孩家里有能力的才自己养,没能力的男孩女孩全都丢孤儿院”
那到底是个什么吃人的地方,符音想到上次进乡她不知者无畏,竟丝毫也不怵,这次还没到地方,已经觉得一阵阵凉意扑面而来。
她们算是熟面孔,进村时只有人一直盯着她们,倒没阻拦,她们的目的主要是看看安安,符音这次不用人叮嘱就半步没和程清分开,一直呆在孤儿院。
安安的房间在孤儿院最角落那间,已经深秋,气候越来越凉,还没走到头就觉得一阵阴冷寒气扑面而来。
程清和院长沟通:“上次来安安好像不是住这间房?”
院长是个瘦长的老人,天生一副悲悯的模样,他叹了口气:“没办法,安安回来后就被村里的人拖到村口教育了一顿,感冒了这么多天,这才刚见好,他们说他是贼,不让他住在屋内,露天睡了好几晚,这两天大家看得不严了,我才敢把人安置到屋里去,至于原来那屋,现在是回不去了。”
程清平时挺沉稳的一个人,听到第一句话就开始默默掉眼泪,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平复心情,这才像个没事人一样推开房门。
符音抬头看了一眼,顿时也红了眼眶,这哪是什么房间,简直连猪圈也不如,屋内连间窗户都没有,地上脏兮兮的,也没有床,泥地上铺了块木板,一点薄稻草连木板都盖不全,安安就缩成一团睡在里面,露出个剃得光秃秃的脑袋,身上盖着看出不原本颜色的一床薄被。
离他半米远的地方竖了一个从屋顶到地面的铁杆,两个破碗丢在附近,一个里面装水,一个里面还有点剩饭,最可恨的是还有一条铁链子拴住了安安脚。
“你们这是在虐待!”程清哪还克制得住眼泪,她咆哮了一声冲进房内抱起安安:“他的伤不好好养这条胳膊就废了!你们怎么能这么对他,你们还是人吗?!”
院长急忙安抚:“你别喊,引来其他人就更不好办了。”
符音简直气极:“做出来的事还怕人看见不成。”
院长上前将拴住安安的脚链打开,扶着墙壁长叹:“你们说这些都没用,这孩子这回要是熬不过去,命就得交待在这了,程小姐,还没有人有领养的意向吗?”
程清到底见得多,很快就冷静下来,她们现在人单势薄,真出什么事,能不能走出这个村子都两说,她拉了拉符音,眼神示意她不要冲动,对院长说:“暂时还联系不到。”
安安这个年纪的男孩,按道理说应该很好被领养的,但他个性早熟,平时又乖又懂事,偏偏每次对来领养的人都不太礼貌,现在身上有伤,只怕是更难了。
程清擦了擦眼泪:“院长,我能监护他一段时间吗?我现在就带他去住院,至少得等他伤好了,再送他回来。”
“你知道的,孤儿院经济能限,没条件再”
“我自费,让我照顾他一段时间吧。”程清说着不由得又哽咽:“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啊。”
院长终是不忍,点点头:“下午五点钟,村民差不多都那个时间吃饭,你们就在那时候走,别让人看见。”
程清又找院长借了盆子毛巾给安安擦身体,这才发现他身上还有不少伤,安安的感冒说是好转了不少,但还一直在昏睡,偶尔醒了说的都是胡话“我错了”“不要打我”。
符音把脏水倒在水池,这才注意到荣西坐在平房的屋顶,他低着头,头发遮住大半张脸,看不清表情,只是身影格外的落寞。
来这里的所见所闻,是个人都不会心情好,是个鬼当然也一样,符音见四下无人,走过去问他:“你还好吗?”
荣西抬起头,符音这才发现他的神情并不是很伤心难过,他带着点迷茫开口:“这个地方好像有点熟悉。”
符音心下一凛,“你以前来过?”
057鬼鬼祟祟(九)()
接着她就知道自己又犯蠢了,荣西怎么可能来过这个世界,果然他摇头:“只是和我记忆中的某个地方很相似,我好像有点印象但具体是什么又想不起来。”
相似的情景有时候确实会勾起人的记忆,符音立刻就想到了之前看的那些东西,不过荣西一直皱着眉,脸上又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符音忍不住叮嘱:“你慢慢想,不要太强求了。”
荣西揉了揉头发,索性暂时不去想,他指着平房另一边,“哦,刚才就想跟你说,有个瞎子一直站在那里,不知道想干什么?”
“?!!”
那她刚才的话不全都被人听见了,这么自言自语会被人当成神经病的吧,荣西这个不靠谱的,永远拎不清轻重!
等等,瞎子?
符音想到上次来村子里见到的那个眼睛一片白茫茫的人,会是他吗?
她走到围墙一侧,这边都是平房,围墙也不高,符音从远处助跑,到近前时用手一撑,还真让她轻轻松松跨上了这面墙,只不过她还没稳住身形,就见墙外那道影子似是听到动静,又有要逃跑的意思。
“你等等!”符音喊住他,声音也不敢太大,“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不是你们村的人。”
那人拐了个弯,一溜烟跑得没影了,符音不太淑女的跨坐在墙上,没想去追,现在她可不会离开孤儿院半步,只不过还是有些丧气,这里的人怎么一个比一个怪。
“他又回来了。”荣西突然说。
符音就见那人摸索着墙壁,慢慢从拐角走了出来,他走得慢的时候看不出来腿有伤,虽然衣着破旧,但还算整洁,忽略脸上那几道狰狞的伤痕,一张脸算得上英气,两鬓生有华发,不过符音感觉他应该不超过四十岁。
符音小声问:“你有什么事吗?”
上次见他时,他明明表现得非常不愿意和人接触,这次却突然徘徊在这附近,而且去而复返,符音猜测他是来找自己的。
那人犹豫了会才开口:“安安的身体可好?”
他说话一板一眼的,周身气质都和村民不太一样,符音不由猜测他的身份,没想明白索性问了出来:“你是谁?”
他略站直了些:“我叫白承舒,请问您贵姓?”
符音顿觉自己不太礼貌,她从这人身上感受不到恶意,索性翻墙跳了下来,“免贵姓符,符音。不好意思,刚才我太紧张了。”
白承舒笑了笑,似春风拂面,淡去了他脸上那几道疤带来的恐怖,他朝符音的方向点点头,又面朝符音旁边:“还有一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