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转快穿-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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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你的轻视之心。”轻乐不满地继续,“方才是我能肯定的,剩下的是我的猜测,第一,你真正下定决心做这一切的时候,是皇帝下令格杀那刻?”
这句话一出,临安王的脸色有片刻的不自然,轻乐不肯放过任何细节,目光死死盯着他,“第二,皇帝驾崩,你私兵围城,确实是想过直接逼宫的?”
“第三,倭人进攻的时间很巧妙,其中应该有你的功劳?”
“第四,和祭司之间的协议,是让萨江获得自由?”
她闭口不再多说,目光示意他回答,临安王规规矩矩坐直了,“你确认的那几点没什么大毛病,但你说鸿信是因为心软,我不得不指出你的天真了,难不成你以为他对我真有兄弟之情?我此去兴东,若是赶走倭人,将功折过,毫无功绩,若是赶不走,正好名正言顺问罪,若是死在倭人手中,那更好了,他肯定如释重负,拍手称快。”
轻乐平静地说:“他不是对你心软,是对沿海三省受倭寇侵害的百姓心软了,他最大的遗憾是手中没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勇将,自己又不能亲上战场。如你所说的情况或者他都考虑过,但我觉得,他一定是希望你能战胜,赶走倭人的。”
“你对他很了解?”
“如同了解你一般。”轻乐凝重地说:“你将倭乱引进,牵连三省百姓无辜受灾,纵使你能平倭乱,这份罪孽也不会消除。”
“帝王哪个不是满手血腥。”
轻乐无法苟同,“刻意制造的牺牲?”
“父王扩张国土不也一样有牺牲,帝王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没有第二条路可以选,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就会争,想活命有错吗?”
轻乐无法回答。
“同样生在帝王家,因为我是生来不祥的三皇子,我就永远只能生活在阴影之中吗?十六岁我用命赌,才给自己多了一条选择,一年前,我若不设法离开,父王病重,会提前为太子清扫危险,出海后消失无踪,沿海却长期有一支驻军坚守,说起来是父子情深,其实是要第一时间掌握我的动向,混在倭人中,不论真假,格杀勿论,他连一晚上都没犹豫,走到今日,每一步都凶险万分,为了结束这种提心掉胆的日子,我只有拿命再拼一次,只有我自己登上帝位,至那一日,我才能真正睡个安稳觉吧。”
“王爷,你”
“就让我倾吐一下内心的想法吧。”临安王望着她,“总觉得再不找个人诉说一下,我会撑不到真正决裂的那一日。”
轻乐不死心继续问:“凭你的隐忍聪慧,应该有更稳妥的方法可行,一定要大动干戈看京城被血所染吗?”
临安王站起身,“你不是神女吗?应该最能明白天意不可违罢,我最后再拼一次,是死是活马上就要结束了。”
“预言”
“本王不需要预言,将来如何,由本王一手造成,知晓未来再想尽方法去改变,恰恰是限制了自己的未来,祭司没教过你吗,意图改变未来的做法往往只会推动未来的到来。”
他潇洒离去,轻乐却在茶楼坐了许久。
祭司的话言犹在耳,她矛盾地既认可又质疑,如今想来,她竟还不如临安王看得通透。
预言之所以为预言,可能连它出现后众人会如何应对都预料在内,天命不可违,一切的努力,终是徒劳啊。(。)
149金玉良言(七)()
倭人来犯,起初势头很猛,等临安王训练的第一批海军进入战场,局势就已经开始逆转。只是这仗一直打得不愠不火,没什么大的捷报,眼看春季即将过去,连士兵都开始坐不住了。
“我们一举进攻把他们打回老家,让他们再也不敢来犯!”
“就是,每次要乘胜追击时被退兵,我们到底在怕什么?”
“倭人早就穷途末路,我们该夺回两省!”
“”
同意决一死战的声音此起彼伏,临安王却在帐中蒙头大睡,手下副将也坐不住了,前来寻问:“王爷,要不您就说个时候,也好让大家有个盼头啊?”
“你们还真当自己稳赢了不成。”临安王半倚在床塌上,坐没坐相,“穷寇莫追的道理你还不懂吗?倭人失败是毋庸置疑的,我们与他们决战,正趁了他们的心意,他们迟早要死,你说能不想拉个垫背的吗?”
“可这么拖着也不行啊,军饷都要告急了,圣上也时时寻问战情。”
“告急?”他伸手一掐,像个算命的煞有介事,“告急了好啊,连我们都告急,他们怕是要揭不开锅了,加兵守着粮草,说不定能逮着几只肥羊。”
“诶!”副将连忙应了一声:“总算有事做了,大家伙都闲得坐不住了。”
“农”
“王爷您就放心吧,农活都被抢着做完了,大家争相结网捕鱼,热闹着呢。”
“恩,严守纪律,不可扰民。”
“是!”
待副将离开,他又躺回硬板床上,对着头顶的帷帐发呆,自己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居然在意起这些人的性命来?
只是若真能做到兵不刃血,代价仅仅是时间和军饷的话,他也不是不能通融,反正这海边呆久了,感觉还不错。
然而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一天迟早要来,最后胜利的人会是他吗?
为帝者称孤道寡。
如果这一生注定要孤独地死去,最少让他瞧瞧那害他至此的王权顶峰究竟是何。
父王说人心似水,可水是往低处走的,人心总是高了还想高啊。
鸿信看了一天的折子,乏得不行,自从父王驾崩之后,本该属于他的帝位,他却坐得如坐针毡,好像是那人施舍与他,又像是他恬不知耻,抢了别人东西一般。
心腹大患啊。
轻乐缓缓吐出一口气,这才叩响祭司的房门,里边的人静坐,像似早料到她会来专程在等她似的。
轻乐坐到她身边,等心静下来才开口:“北帝指的是临安王,您一年前就明白剑指北帝的意思是两位皇子之间会有一声对决,日沉月落,‘日’是先帝无误,‘月’却不一定是临安王,较之当时在位的皇帝,月是指太子亦说得过去,您在一年前,替萨江选择了临安王。”
祭司没有回应,轻乐心中却已了然,她轻笑了一声:“您劝告我不可干预预言,自己却也做不到吗?”
“我不是神女。”祭司睁开双眼,眼神浑浊,她真的越来越老了,脸上的皱纹多得数不清,几乎永远只有一个表情,“我是萨江的祭司,所负仅仅是萨江的兴亡。”
“纵然大梁因此成为人间炼狱?”
“大梁与我毫无关系。”
“您当初不是这么教我的。”
“我是教你如何成为一名神女,我并不是。”
“对不起。”轻乐站起身,“可能让您失望了,我成不了神女。”
祭司终于动容,“你可知逆天而行的后果?”
“前两年您一直教我顺应天道,到今日为止,我越来越觉得您说得对,越想改变想逃避这种命运,却正巧导致这种结果,这就是预言,可天道并不是告知我们要认命,相反,逆天而行,成王败寇,死生无怨尤——”
轻乐居高临下,“不惧不惊,不喜不悲,慎言不畏言是为神女,仰无愧于天,俯无愧于地,行无愧于人,止无愧于心,是为人,此身死不足惜,魂飞魄散无妨,但求无愧于己!”
“喂,小音,你安全到家了没有?”
符音愣了会神,电话那头传来符文彬着急的声音:“喂?是小音吗?怎么不说话?喂?是不是电话坏了,听不到那头有人说话啊。”
“爸,听得到吗?”
“听到了,听到了。”符文彬立刻问:“怎么回事?我接到警局的电话都快吓死了,你有没有受伤,小君和小末呢?”
“爸,您别着急。”符音扫了四周一眼,“我们都没事,不过我这边还有点事没处理完,等我忙完了再回电话您。”
“哦、哦,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符音一口答应,“您就放心吧。”
挂了电话她打量这间陌生的房间,撇开脑中关于轻乐的剧本,她还是仔细回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无希、歹徒、人质,最后所有人都进了警局。
后来,她就被带到这个地方来,期间来过一名女警做了些简单的询问,然后又是漫长的等待,接着她就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符音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直觉不大对劲,警局她也去过几回了,虽说从没以人质这样的身份,可不管怎么,把她单独关这么久,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萧君和萧末她倒不怎么担心,方才她爸还能打电话进来,那她是被允许通信的,她拧了下房门,被锁住了。
可以通信却不能出去,完全不怕她跟外界的人说什么吗?
不过她确实连这个所在的地点,方位,属于什么单位都不知情,跟不熟悉的人乱说一气别人也不明白,跟爸妈说,刚发生过那样的事,这事不是惹人担心吗?
既然把她关在这里又没有恶意,为什么不索性派人解释个清楚,符音毕竟是跟着警察来的,心里倒也不是很着急,边等人来边琢磨轻乐的事情。
先到系统里看了一圈,幸运值突飞猛涨,居然已经到达一万三,按十比一的份额,金钱十万的灯已经亮起,距离十五万也不远了,然而对符音来说,系统其他的东西可比金钱更难得,技能类初级加八,想想如果武力值还能加上八个点,她对上两个健壮的成年男子应该会非常轻松,令她最惊喜的是健康那里终于亮了一块,显示的是耳。
符音猜想这是对应人的五官,如果还有内脏,甚至骨骼,那假设幸运值无限上升,她岂不是能造一个人类出来。
不对不对,就算躯壳能够制造出来,没有思想,不还是一具行尸走肉而已?
仔细想想,按照她现在的进度,能到达脑的那一刻都不知道要花费多长时间,想整个全套人出来,这辈子是没指望了。
只不过张仪的病总算有了一线希望,她精神也振奋了一些,对着健康类发了好一会的呆,粗粗计算了一下她办事的效率,觉得虽然事情不能操之过急吧,但她也有点太拖拉了,慢腾腾地挪到技能类,符音打算好好研究。
想加快效率,提升自己也是必然的,磨刀不误砍柴工嘛,与其一加一等于二地做加法,不如动动脑筋,说不定有什么其他的机遇呢?
技能原本显示的只有智商,武力,颜值,现在遮拦的白雾又散去一些,符音看到多加了术法和天运两项。
她此前只加过武力,有些时候,拳头才是硬道理这话确实非常实用,颜值她虽然有心想加,但幸运值有限,总觉得有些浪费似的,虽然漂亮的女生运气不会太差,但她现在怎么说也没到影响市容的地步吧,可以暂且先缓缓。
智商她是恨不得立刻点满的,特别是有个周南在一边,高智商与高智商的对决,想想就非常带感,以前觉得增加两三个点提升不大,现在她能加到八点了,虽然具体是多少猜不出来,但系统应该不会让她多吃亏吧。
她跃跃欲试,目光又看到一边的术法和天运上,术法在这个世界使用必然颇为限制,毕竟算是个炫酷的技能,人多的时候不能用